整整兩萬八千六百三十二兩七錢!


    白蒼看著這滿滿的“收獲”,滿心都是歡喜。


    甚至還有些驚喜!


    也許是第一家的“窮酸”,降低了他的期待值吧。


    但是兩輩子加起來,他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錢,確實有些把持不住。


    “不過還是有些草率了!”


    白蒼歡喜過後,又很快控製住了情緒,開始反省今夜的疏漏,“還是經驗不足啊!”


    其實前麵十一家,白蒼的行動都非常順利。


    但也正是因為太過順利,才導致了他的麻痹大意。


    第十二家,也是白蒼此行的最後一家,卻差點出了大問題。


    隻因不知為何,那家的幫主和八大堂主,竟然齊聚隱秘據點開會。


    白蒼本想“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一看形勢不對,便果斷想要撤離。


    但是卻因經驗不足,不小心露了行藏,隻能從“完美潛行”轉為“硬核潛行”:殺光所有目擊者,就是一次完美的潛行。


    這是他穿越以來,遇到的第一場惡戰。


    對方八大堂主,每一個都是三流高手,那個名為“沙通天”的幫主,更是堪比二流的橫煉高手。


    哪怕是以白蒼的實力,也用了整整三錘,才用一招“韋陀大降魔”,將對方錘殺成了肉醬。


    真是一場凶險萬分的惡戰呐!


    “不過,風浪越大,魚越貴!”


    白蒼摸了摸懷裏的十二顆拇指大的珍珠,不由得暗自歡喜。


    前麵十一家,白蒼總共才“撿”到了八千兩出頭的銀子。


    可僅僅隻是“黃沙幫”一家,他就收獲了整整兩萬兩銀票,而且還有十二顆價值不菲的上品珍珠。


    “如此算來的話,隻差靈玉一塊,我就能晉升籙職了。”


    白蒼如是想著,不由得心頭火熱。


    籙職晉升的道韻,他早已通過“百鬼夜行圖”收集完全。


    隻差“千兩白銀,百兩黃金,十顆明珠,一枚靈玉”的供奉,就可晉升籙職,獲得全新的加持。


    這是加持嗎?這分明就是全新的外掛啊!


    白蒼非常清楚:自己能走到今天,固然是全靠自己“努力”,但是也離不開“鳳儀”的億點幫助。


    無論是天賦“食有質”,還是“鳳儀”加身所帶來的“魅力”加持,都讓他受益匪淺。


    要不然的話,他怎麽能如此輕易地跟“孫師”、“焦弟”和“張父”攀上關係?


    尤其是“張父”,哪有這麽容易接二連三地借錢給他?


    “現在千兩白銀和十顆明珠都已經到手,百兩黃金也可以讓焦弟幫忙兌換。”


    白蒼心中暗忖,“隻差一枚靈玉,就能晉升籙職了!”


    “不知道從八品下的籙職,又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加持(外掛)呢?”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但就是這臨門一腳,卻是最為困難,白蒼亦是毫無頭緒。


    這等修行資源,絕大部分都掌握在修行中人手裏,常人連見都難得一見,更別說是入手了。


    “難道真要從觀主身邊入手?”白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孫師”。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焦斐就神神秘秘地把白蒼拉到一邊,“又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白蒼表麵疑惑,心中一跳。


    “昨晚城中又出了滅門慘案,黃沙幫滿門都被滅了。”


    焦斐一臉後怕道:“幸好昨晚也是跟舅舅一起回的家,沒有一個人出門閑逛,要不然運氣不好的話……”


    白蒼不動聲色,“有這事?觀中對此可有應對?”


    焦斐撇了撇嘴,“這種小事,觀中才不會管呢。”


    “不過我聽說陳叔已經氣瘋了,那黃沙幫可是他最大的財源之一。”


    焦斐略微有些幸災樂禍,好似還在記恨當初陳巡照沒給他麵子。


    但是白蒼卻是已經麻了:瑪雅!怎麽又跟陳巡照扯上關係了呢?


    張扒皮這個老登,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


    江湖險惡,人心複雜,白蒼感覺自己又被上了一課。


    與此同時,寮房執事閣。


    陳巡照聽完手下的匯報,頓時不由得麵皮抽搐,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知道了,下去吧。”


    等手下一走,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匆匆趕來的陳安平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就想轉身離開。


    “回來!縣衙那邊怎麽說?”陳巡照冷著臉道。


    陳安平連忙低頭,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除了黃沙幫,其他幾個幫派,也都出了事,所有現銀都被搶走了。”


    陳巡照聞言麵色更加陰沉,牙齒更是咬得咯咯響。


    在入三陰觀前,他曾是郭北縣的總捕頭,所有的城狐社鼠都要向他孝敬。


    其中讓各大幫派幫他放高利貸,就是他主要的財源之一。


    如今被人一鍋端了,他又豈能不恨得牙癢癢?


    那都是他的錢啊!


    “還有呢?”


    陳巡照麵無表情,“沙通天等人的屍體,仵作房驗過了嗎?”


    陳安平低著頭,“驗過了,都是死於重兵器,而且大多都是一擊斃命。”


    “而且…而且……”


    “說!”


    “而且死像跟雁蕩山三十六寇非常相似,尤其是沙通天,很可能是死於大韋陀杵!”陳安平把頭低得更低了。


    “好!好!好!好得很呐!”


    陳巡照眼神發冷,麵容更是扭曲猙獰,“我說張修羅怎麽突然要出外差,原來是盯上了我的錢袋子。”


    “如此毫不遮掩,真當我是泥捏的嗎?”


    陳安平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陳巡照卻秒懂他話語中的未盡之意。


    “大韋陀杵”是“八臂修羅”張河的招牌武功,最近他又“剛好”不在觀中。


    最重要的是:不久前他們剛剛發生過衝突,今天他的錢袋子就被一鍋端了。


    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如果不是張河,總不會是他那個賣溝子的便宜義子幹的吧?


    “張河最近到處找人強行借錢。”


    陳巡照忽然話鋒一轉,“聽說是在為他那個便宜幹兒子準備藥浴?”


    張河確實是個硬茬子。


    別說是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他也不敢輕易發作。


    但是不代表他就沒有報複的辦法!


    “嗯!”陳安平都快把頭夾進褲襠裏去了。


    陳巡照深吸一口氣,看向陳安平,“內院考核即將開始,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叔,叔父,我……”


    陳安平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一咬牙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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