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能奈我何?


    為扛徐逸一掌,宮裝婦女拚命,損耗大量生命精華,終於擋了下來,卻被徐逸一槍斷了左手。


    徐逸這麽做,就是學著宮裝婦女當年所做所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但是,徐逸又怎麽會就這麽算了?


    過了這麽多年才讓她付出代價,即便是不殺,也得廢了她,才能解心頭之恨。


    再度一掌拍出,恐怖的勁氣席卷,磅礴威壓狠狠擠壓過來。


    宮裝婦女驚恐得幾乎尖叫出來。


    可徐逸的速度看似慢,卻快得驚人。


    不等宮裝婦女反應,就已經一掌拍在她肚子上。


    “噗!”


    鮮血狂噴中,宮裝婦女倒飛出去,撞在了牆上。


    哢嚓聲響不斷傳出,身上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


    最讓宮裝婦女心如死灰的,是她的丹田被徐逸廢了。


    一身勁氣從全身毛孔揮散,直到空空如也,再無半點力氣。


    麵容慘白的,嘴角染血,宮裝婦女如行屍走肉一般跌坐在那,一動不動。


    白衣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不忍之色,道:“不如殺了她吧。”


    “我家白衣心善,但我卻不會讓她好過,當年差的十五步,我需要用這一生去走,盡管罪魁禍首不是她,但她卻是執行者,這個仇,她得背著。”


    徐逸輕撫白衣的臉頰,平靜說道。


    白衣抿了抿嘴,想到那些年的痛苦和掙紮,心中對這宮裝婦女就再也沒有一絲憐憫。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善良可以有,但也要分什麽情況。


    宮裝婦女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自然也有不得不背的債。


    “殺了我……”


    良久,宮裝婦女麻木開口。


    她已經被廢了,又斷了一臂,終將失去一切。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你可以死,卻不能死在我手裏,有膽量就自盡吧,否則你就得承受餘生苦難,本王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與本王為敵者,死都難!”


    宮裝婦女渾身一顫,雙目裏滿是痛苦,夾雜著一絲隱晦的悔恨。


    也不知道是悔恨招惹徐逸,還是悔恨當年沒有直接將徐逸斬殺。


    事實上,她是想殺的,若非白衣以死威脅,畫中世界裏,徐逸狼刀和三百牧天軍,都得死!


    終歸沒有自盡的勇氣。


    宮裝婦女跌跌撞撞起身,全身斷骨的劇痛都被忍耐了下來,最後看了徐逸一眼,艱難離去。


    “她是個禍患。”白衣眼中厲色一閃。


    徐逸笑,一抹囂張霸道展露:“我知道,但她能奈我何?這偌大的神國,除了白玉京之外,還有誰能對付得了我?”


    白衣聞言一愣,而後抿嘴微笑。


    是啊,以徐逸如今七品超凡境,本身就已經可以碾壓許多老牌強者,更加上有南疆眾人,文武雙全,底蘊豐厚。


    除非是白玉京要對付徐逸,其他人,盡管來試試。


    況且,以白衣的消息,自然能夠知道徐逸身後還有一個叫做冥的老瘋子。


    神藏不出,天下無敵的老瘋子!


    “天色不早了……”白衣看了眼漆黑如墨的天空。


    陰雲密布,不見星辰。


    “我想留在這……”徐逸腆著臉道。


    白衣臉頰一紅:“看月亮?”


    徐逸點頭:“好。”


    天公不作美,一夜陰雲不散,自然是沒月亮可見。


    不過兩人許久不見,互述衷腸,白衣彈琴,徐逸作畫,錦瑟和鳴,也樂得溫馨和自在。


    最後更是躺在一張床上,卻始終沒突破那一步。


    不為其他,隻因尊重。


    天亮時,霞光萬丈。


    雲霧翻湧,都被染上橙紅,美如畫。


    徐逸從聖女閣上飄然而下,徑直去了神殿。


    此時,白玉京正在上朝。


    看著下方一眾文武大臣,白玉京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陰翳。


    這些人對神國倒是忠心耿耿,但彼此也都懷著私心,鬼胎無數。


    若是彼此傾軋,白玉京也會高興許多。


    但他們的針鋒相對,卻都是做戲,演給白玉京看的。


    在場這些人的背後,各有世家或者宗門支撐,而那些世家和宗門,卻一直都是白玉京的心腹大患,隻是勢力關係錯綜複雜,不好動彈。


    春節時,徐逸傳神佑玉可壓製修羅殺意,坑害這些世家宗門,瘋狂斂財,白玉京不阻止,也是想借徐逸之手,敲打那些人。


    “啟稟帝君,血屠皇朝距離我神國雖遠,卻與佛國頻頻互動,虎視眈眈!祖龍山一副超然之態,也是想看我等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此事若不決,終究是禍患。”左丞相綺山州恭聲說道。


    白玉京看著一群低頭當木樁的大臣們,淡淡道:“諸位可有好主意?”


    右丞相往旁邊一步,站出來說道:“啟稟帝君,臣以為,古朝占我劍門關,導致千裏疆域時刻麵臨威脅,卻從未真正與我國提及討伐佛國與血屠皇朝之事,也是有其他打算,切不可養虎為患。”


    “右丞的意思是,收回劍門關?”白玉京問。


    “啟稟帝君,臣以為,要麽收回劍門關,要麽請古朝出兵攻血屠皇朝,進行牽製。”右丞相道。


    白玉京點頭:“那祖龍山如何?”


    不等右丞相開口,其中一人大步走出,沉聲道:“啟稟帝君,臣以為,祖龍山想高高在上當漁翁,但有一計,可將祖龍山拉下水。”


    這人穿紫色蟒袍,顯然也是一位王者,而且能夠在這朝堂之上,絕對是掌控實權的王者,而不是如徐逸那般的虛職。


    一帝三皇五王八候十六將。


    白玉京是帝,秦門皇、曲皇、東皇為三皇。


    而這身材魁梧,身穿紫色王袍的男子,則是鎮北王宗正,掌千萬鎮北軍,屹立神國天池門,權勢地位穩固,不可動搖。


    “鎮北王有什麽計策?說來聽聽。”


    宗正眼中一抹陰冷閃過,恭聲道:“啟稟帝君,南疆王徐牧天,為祖龍山之真龍,我國耗費力氣培養,又心念聖女,該為帝君所用。”


    白玉京思索片刻,點頭:“鎮北王說得有些道……”


    “啟稟帝君!”


    白玉京話還沒說完,神衛軍統領宣天力在殿門外單膝跪地。


    “何事?”


    “鎮南王徐牧天,殿外求見!”


    文武大臣們紛紛眼神一閃。


    剛說到他,人就來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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