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倚橋三人離開無極閣後,披著月色趕回了拓跋宗主的庭院。


    拓跋宗主院前的童子遠遠的看到三人歸來,已是先一步進入院中稟報。


    等到三人來到庭院門前,白骨長老與拓跋宗主早已經站在院門處等候三人。


    白骨長老一身衣袍被月光染成了銀白色,麵容雖以蒼老,但雙目確是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拜見宗主、長老!”


    周倚橋三人齊齊向白骨長老以及拓跋宗主施禮,卻並未得到兩人的回應。


    三人疑惑抬頭,卻看到兩位大能正皺眉看向顧長生,神色嚴肅。


    良久之後,還是是為師尊的白骨長老先一步開口道。


    “長生,你們今日是與夢中弟子發生了口角?”


    三人驚訝於兩位大能的眼力,卻是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老老實實的將斬仙樓中所發生的事情悉數告知了兩位長輩。


    待白骨長老與拓跋宗主聽完三人所言,眉宇之間已是擰成了一個疙瘩。


    尤其是白骨長老,身為幾人的師尊,神色已經難看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


    “顧長生!當年老夫和你爺爺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控製住了你體內的魔氣!”


    “老夫是不是囑咐過你,現在還不是你動用體內魔氣的時候,你居然為了區區幾個螻蟻,便貿然使用,簡直太胡鬧了!”


    白骨長老厲聲喝道,一雙眸子閃爍著寒芒,緊緊的盯著顧長生。


    周倚橋不著痕跡的瞥了身旁噤若寒蟬的顧長生與沈闊,明白在場的所有人當中,隻有自己並不了解其中緣由。


    也明白此時此刻,隻有他能夠開口為兩位師兄開脫一二了。


    他在心中思慮了良久,才迎著兩位大能氣憤的目光忐忑開口。


    “師尊,宗主,師兄他一直謹記著師尊的教誨,從始至終都有所克製,並未真正出手。”


    周倚橋低頭拱手,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那武龍一行人來勢洶洶,倚橋與沈師兄不過金丹修為,若不是師兄出麵震懾,我等恐怕並不能這般輕鬆的離開斬仙樓。”


    “師尊,師弟他說的不錯。”


    沈闊見周倚橋為師兄開脫,立馬會意,出聲附和道。


    “我們師兄弟三人不過剛到斬仙樓,那武龍就帶著跟班追了過來,擺明是不懷好意。”


    “還望師尊能夠明鑒,放過師兄這一回。”


    周倚橋與沈闊一唱一和的替顧長生說情。


    “哎,你們這倆孩子啊。”


    拓跋宗主長歎一口氣,隨即對著顧長生冷哼道。


    “看在你的兩位師弟為你求情的份上,這件事我暫不與你計較。”


    “待宗門大比結束之後,你在魔灣中除魔的期限要再加上五十年。”


    “不僅如此,在這五十年內,你必須待在魔灣苦修,不允許離開半步。”


    白骨長老的語氣冰冷,帶著一股濃鬱的壓迫感,顯然看著是想要將顧長生軟禁起來,讓其安分守己。


    但周倚橋三人卻是知道,白骨長老這是已經心軟,略施懲戒罷了。


    “多謝師尊,弟子領罪。”


    顧長生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躬身一拜,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好了好了,還嫌自己在拓跋宗主麵前不夠丟臉,馬上帶你的兩個師弟先回住所。”


    “本尊還要去尋一趟三長老,處理你這個爛攤子。”


    白骨長老揮了揮手,朝著拓跋青山點了點頭,便匆匆消失在原地。


    周倚橋三人見狀,又是向拓跋青山躬身一禮,告辭離去。


    身為一宗之主的拓跋青山,注視著周倚橋三人消失在黑夜之中,這才緩緩開口。


    “沐言己啊沐言己,情種大弟子,無心二弟子,煞星三弟子,早慧四弟子,如今又來一個看不清命數的五弟子。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拓跋宗主呢喃,一雙銳利的眸子閃爍,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另一邊,周倚橋三人經過數次傳送,回到了宗門為白骨長老專門準備的庭院之中。


    三人於庭中飲茶賞月,一時無言,良久之後,還是身為師兄的顧長生出言向兩位師弟道謝。


    “今日多謝兩位師弟為師兄求情了,否則以師尊的脾性,師兄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周倚橋與沈闊皆微笑搖頭。


    “師兄客氣了,我等乃同門師兄妹,自當相互扶持才是。”


    周倚橋更是出言寬慰道。


    “我與沈師兄雖然隻是金丹修為,但也能夠看出,那武龍今日是有備而來,若不是師兄出手震懾,我們能夠走出斬仙樓都是未知。”


    顧長生見兩位師弟如此,還想要再說些什麽,卻被沈闊遞上來的茶盞給堵了回去。


    “好了師兄,我們同門師兄弟,一直言謝實在顯得有些生分。”


    顧長生見狀,也沒有矯情,舉起茶盞抿了一口,算是作罷。


    “師尊他老人家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師兄我就先回房修煉了,兩位師弟請自便吧。”


    顧長生放下茶盞,站起身來,衝著兩位師弟抱拳道,隨後轉身便朝著一處廂房走去。


    “師兄保重!”


    周倚橋與沈闊亦是放下手中的茶盞,紛紛抱拳,恭敬道別。


    “沈師兄,我看拓跋宗主與師尊都對顧師兄今日動手一事非常氣憤,這其中到底是......”


    待顧長生離開,周倚橋才看向沈闊,猶猶豫豫的問出了今晚一直縈繞在自己心頭的疑惑。


    沈闊聞言回頭,同樣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兩人沉默了良久,沈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


    “師兄我也隻不過比師弟你早兩年拜入師尊門下,關於顧師兄的事情大多數也是道聽途說。”


    “具體隻知道,五十年前的那場宗門大比,顧師兄他本應當橫壓同門,可沒曾想在決賽之時,覺醒了一種古怪的魔體。”


    “據說當年師尊他老人家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師兄從宗門之中帶走,丟入了魔灣之中,才沒有釀成後患。”


    “我本來以為,這次師兄出關參加宗門大比,是已經控製住了魔體,如今看來,也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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