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在醉仙居二樓的包廂內,看著坐在桌旁的張雄德,周倚橋輕笑著問道。


    “張大哥,不知你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張雄德聞言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打開之後露出了一株晶瑩剔透的碧綠色的靈草。


    “周老弟,這枚凝罡草能夠幫助築基修士凝練靈力,服食之後可使修士體魄強壯、經脈堅韌,對周老弟今後的修行之路極有幫助,還希望周老弟不要嫌棄!”


    言罷,將盛有靈草的錦盒推至周倚橋的身前。


    周倚橋哪還不明白張雄德的意思,隻是掃了一眼錦盒中的靈草之後,便將它合上退還給張雄德。


    他皺著眉頭,神情不悅道。


    “張大哥這是何意,若是有事需要在下出手,一句話便可以,如此作為實在有些見外了!”


    見周倚橋將靈草推了回來,張雄德頓時急了。


    “周老弟莫要誤會,大哥我真沒有別的意思,這枚靈草是為兄的一番心意,老弟不要介意。”


    周倚橋聽了搖了搖頭,不再言語,徑直站起身來,邁步便想要離開。


    張雄德見周倚橋態度堅決,連忙將他攔住,滿臉苦笑的將這株靈草收回後,無奈的開口解釋道。


    “老弟有所不知,我與那清心閣的掌櫃乃是舊識。”


    “前些日子,羅老將掌管靈植倉庫一職暫時交給周老弟之後,不知道哪裏走漏的風聲,知道老弟乃是我引薦入的宣威軍。”


    “這兩天帶著修煉資源前來拜訪的人已經快把老哥家的門檻踏破了,恰巧其中便有我那位舊識。”


    周倚橋聞言淡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而是靜待下文。


    張雄德見狀也知道對方沒有生氣,連忙接著說道。


    “老哥實在是不厭其煩,這才答應了他前來試試,若是老弟不願,我回頭便將他們全都拒之門外。”


    “至於這枚靈草,就當做是老哥的賠罪了,還請老弟不要推辭。”


    周倚橋雖然理解張雄德的行為,但還是沒有答應收下這株凝罡草。


    一來,此物雖然稀有,但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必需品。


    二來,雖然張雄德言之鑿鑿此物不過是賠罪之禮,但周倚橋若是收下,便是呈了他的人情,若是之後張雄德再次換個方式請自己在靈植的管理之上網開一麵,就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念及至此,周倚橋搬出了羅老。


    “張大哥應該也知道羅老的實力非比尋常吧?”


    張雄德默默的點了點頭,宣威軍中每一位統領都告誡過部下,靈植倉庫的執事羅老實力非凡,見到他時要執晚輩禮,以示尊敬。


    “既然他選擇了我來擔任靈植的總負責人,就代表了他對我的信任,我怎麽能在背地裏做些偷奸耍滑之事呢?”


    “還請張大哥莫怪!”


    周倚橋這般說法,讓張雄德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對方看破,既然周倚橋已經搬出了羅老,他也不好再做心思,默認了下來。


    見此事不成,張雄德立馬換了張笑臉,為兩人斟滿了靈酒之後,舉杯相邀,希望能挽回剛剛疏遠了的關係。


    “既然老弟不願,那我也不再勉強,隻盼老弟多多照拂。”


    兩人飲罷,張雄德再次開口道。


    “此番前來,其實還有與老弟道別之意。”


    “據傳涼國境內耀日宗的承金真君被一位神秘的大能一擊斬殺,戰爭的天平已經徹底倒向幽靈盟。”


    “楚皇對這兩派內耗之事已經關心許久,老哥所在的隊伍又要前往涼國收集情報了。”


    周倚橋沒想到離開涼國之後還能夠聽到關於耀日宗的消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哦,竟然有此事?!”


    “是啊!據說耀日宗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原本其宗內勉強維持的三足鼎立局勢也被徹底改變,內憂外患,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張雄德點頭道。


    左右已經脫離了耀日宗,周倚橋對此並沒有多大興趣,了解了大概之後,便將話題引至別處。


    兩人一番推杯換盞,從醉仙居中出來的時候,已是日落西山。


    臨近傍晚的餘暉灑在每一位奔走的行人身上,給所有人都鍍上了一層金黃。


    “張大哥慢走。”


    兩人拱了拱手,目送著張雄德離去後,周倚橋才轉身準備返回宣威軍大營。


    然而剛一轉身,迎麵卻撞上了兩名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


    兩人皆是黑甲覆麵,胸口處紋繡著一輪烈陽圖案,腰間懸掛著一柄長刀,散發出一股森冷的寒氣。


    周倚橋見狀眉頭微蹙。


    “什麽人?敢擋我家公子的路。”


    “不知死活!”


    因為斂息術的時刻運轉,周倚橋此時展露出來的修為不過築基初期。


    那兩人冷哼一聲,揮動韁繩策馬疾馳,直朝著周倚橋衝了過來,絲毫未曾將周倚橋放在眼裏。


    周倚橋見狀眼睛眯起,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腳下施展流沙移行訣,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兩人的攻擊。


    那兩人見一擊不中丟了麵子,頓時惱羞成怒,手掐法訣作勢催動術法攻向周倚橋,身後的車輦之中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


    “退下!”


    隨即車廂之中一陣沉寂,旋即一道略顯陰柔的嗓音響起。


    “向這位道友道歉。”


    這兩人明顯為車輦之中的人馬首是瞻,雖然因此失去了表現的機會而麵露不甘,但還是抱拳低頭對著周倚橋恭聲致歉。


    “我乃南宮世家少主,南宮飛宇,家衛莽撞,在下替他們道歉了。”


    周倚橋見車簾掀起,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從車中探出頭來。


    “還未請教道友姓名。”


    伸手不打笑臉人,周倚橋微微頷首,客套道。


    “在下周倚橋。”


    南宮飛宇聞言,頓時一臉喜色道。


    “原來道友便是羅老托付的那位看守宣威軍靈植倉庫之人,真是久仰!”


    周倚橋未曾想到這一個暫時的職位竟然能讓自己突然名聲在外,心中頓時皺起了眉頭。


    見周倚橋沉默不語,南宮飛宇開口解釋道。


    “我南宮家主乃是楚國第一大靈植商行,因此自然聽說過周道友的大名。”


    “我觀道友此行是要返回宣威軍的大營,真巧在下也要前往城南,不如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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