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看著林軟軟的大肚子,冷聲道:“總之,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這是我們的底線!”


    許澈在外麵有沒有女人,他們不管,但私生子那未來是要和情兒的孩子搶家產的!


    絕對不允許!


    這話讓林軟軟又是一激靈,往許澈懷裏縮:“嗚嗚嗚,阿澈,我好怕……”


    許澈哄著:“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和孩子,別怕。”


    他的話讓林軟軟安全感滿滿,不遠處好幾道森冷的目光射過了,是溫家父母還有許家父母。


    林軟軟緊緊的揪著男人的襯衣不放。


    許澈對在場的其他人說:“你們誰也不準動軟軟,更不能動她肚子裏的孩子!”


    沒了這個孩子,他就沒有“許氏兄弟鬩牆”的證據!


    就不能讓許氏的股票一路下跌。


    沒辦法,許氏集團真的站得太高也太穩了。


    這麽多年來,項目越做越好,已經沒有什麽盈利風險會讓股民們人心惶惶。


    也就導致他目前的資產沒辦法狙擊許氏集團。


    為什麽要狙擊許氏集團?


    因為許澈要把許氏集團的許,改成他許澈的許。


    此時隻聽一聲尖叫。


    “許澈!我怎麽能生出你這麽一個逆子?!”容嵐差點氣暈過去,許紹川在旁邊扶了一把:“夫人。”


    雖然他們兩人早就知道許澈是個什麽樣的逆子,但這會兒溫氏夫婦在這兒不是?


    該演的戲還是要演、


    許紹川看著許澈,臉都氣綠了:“你這個逆子!你怎麽對得起許家,怎麽對得起你爺爺!”


    容嵐趴在許紹川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很吵。


    許澈揉了揉耳朵,並不在乎他們怎麽罵他。


    “軟軟懷的是雙胞胎。


    是我們家下一輩的第一對雙胞胎。”


    許澈眸色冰冷,直視著溫父溫母:“也別想著背著我下黑手。


    軟軟的身體情況不好,孩子也已經五個月了,打不下來。


    如果你們非要亂來,那一定是一屍三命!”


    他聲音也是冰冷的,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如果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事,我將會不顧影響,不顧一切把事情鬧大。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個混不吝的人,我不怕鬧‘婚前出軌’的醜聞丟人,但看你們溫家能不能丟得氣這個人了。”


    許紹川一聽他說林軟軟肚子裏的孩子是雙胞胎,就想到當年的容嵐。


    想到了許澈和許澤……


    說實話,再是和這個逆子鬥得死去活來的,但想到當初醫生告訴他,容嵐的肚子裏是雙胞胎兒子,他初為人父的期待和欣喜。


    回憶起來那種心情,許紹川有些不忍了。


    林軟軟懷得的是雙胞胎,這件事從許澈口中得到了證實,容嵐同樣感到意外。


    但是不妨礙她被氣得無話可說。


    溫家夫婦聽了許澈這番話,以及看到他那不怕和他們魚死網破的眼神,當真是直接被氣得轉身就走。


    走前,被氣得目眥欲裂的溫父還撂下惡毒的詛咒。


    “好好好,我們不動手,我們哪敢動手!


    我信人賤自有天收!


    我溫兆明就等著看你們家這金疙瘩雙胞胎是不是真的能平安出生!”


    等容嵐和許紹川回過神來想要挽留,人已經追不回來了。


    林軟軟雖然被許澈一直護著,但也嚇得連呼吸都不敢重了。


    很快,屋子裏隻剩下一聲聲無奈的歎息聲。


    容嵐和許紹川什麽都沒說,轉身上樓了。


    他們這是默認讓林軟軟把孩子生下來。


    許澈知道,這一仗,他打贏了。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現在就等林軟軟把孩子生下來,再拿到孩子和許澤的dna檢測報告……


    林軟軟看見溫家夫婦走了,容嵐和許紹川也不在逼著她打掉孩子,她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當場熱淚盈眶:“阿澈……”


    許澈不想聽她說多餘的話,不著痕跡的打斷:“你放心,沒人可以傷害你們,你安心養胎。”


    他把手輕輕放在林軟軟肚皮上,像是很期待孩子們的到來。


    林軟軟臉上笑容越來越深:“好。”


    她還是賭對了。


    許澈果然還是愛她的。


    容嵐走在樓梯上,想回頭叮囑許澈趕緊帶人離開老宅,別礙她眼,結果回頭就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兩眼一翻,眼前一黑就氣暈過去。


    “夫人!”許紹川反應快,連忙接住著人,才沒讓她從樓梯上滾下去。


    “醫生!管家快叫醫生!”


    許紹川一邊叫著一邊抱起容嵐往他們的主人房跑。


    根本沒功夫多去看許澈和林軟軟。


    而這次兩家吵起來,許澈護著林軟軟,讓在場的四個中年人都忘記了還有個紀子清是沒到場的。


    紀子清是第二天刷手機,才從趙茉莉那兒聽到了最新八卦——


    一時間銷聲匿跡的林軟軟又重新回到了京都眾人麵前,還天天大著個肚子跑去公司找許澈。


    紀子清一連聽趙茉莉說了兩天的八卦,才把這個瓜吃全了。


    “不懂,真看不懂。”紀子清感歎道。


    趙茉莉也在電話那頭點頭,“誰說不是呢?之前看許總明明就是要和未婚妻婚期將近的樣子了,誰知道林軟軟在許氏大樓鬧了一場,當場見紅,許總就又回心轉意了。


    後來林軟軟在高速路上,不是被神經病捅了嗎?


    說是她哥和她爸都死了,很慘。


    當時我們還懷疑是許總的未婚妻找人做的,但是我們收集了很多那個溫大小姐的報道,她人是真的很好,很善良的,怎麽會買凶殺人?我就感覺她像是被誰栽贓了一樣。


    現在看許總為了她和許家、溫家都鬧成這樣,一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樣子……誰不說許總昏了頭啊?


    我甚至懷疑,當初說不定就是林軟軟自己找人演戲的。”


    紀子清聽得啞口無言:……


    溫情的人設經營得是真好。


    但她說的不懂,是不懂許澈對林軟軟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什麽?


    為情?他就不會把人丟山莊不管了。


    為利益?林軟軟能比許氏還值錢?


    “但不管如何,我這兩天是相當清淨和自在了。你們許總忙著憐惜舊愛,沒空來醫院煩我了。”紀子清笑著歎氣,是很輕鬆的歎息。


    但在趙茉莉聽來,那是心酸的歎氣。


    趙茉莉在心裏摸摸紀部長的頭,捧著電話說:“紀部長你現在養身體最重要,其他的風風雨雨和八卦,不燒到你身上最好。”


    “嗯,我也這樣覺得。”紀子清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笑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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