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郝家村!!


    紀子清怎麽也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她居然來到了郝眉的老家。


    難怪這個村子的每一戶房子的牆壁都寫著和“禁、毒”相關的標語。


    這裏,可是赫赫有名的毒村!


    “快!我們大家快跟著郝龍,一起把紀子清給抓起來!”


    紀子清在知道這兒是郝家村的時候,便也知道,為什麽這兒的人對她的怨念那麽深。


    肯定和郝眉那幾個不要臉的親戚有關。


    周哥如今傷了一條腿,而她和紀子昊也有輕重不一的傷。


    他們可以說是三個“殘疾人”,怎麽能夠在這深山裏麵跑過郝家村的人。


    紀子清很抱歉。


    是她慌亂下帶的路,給他們帶到了這兒來。


    “周哥,我們可能走不掉了暫時。”


    “我還有一把槍。”


    周哥如是說道。


    槍裏麵,是最後一發子彈。


    他說道:“如果實在是不行,開一槍,震懾住他們……”


    周哥已經疼的暈死過去。


    他不再有動作。


    郝龍見狀,哼笑一聲,他扭了扭脖子,又活動著筋骨,大步走過來:“紀子清,你居然敢那麽對光宗耀祖,你和郝生兒真是臥龍鳳雛!郝生兒背叛我們整個村,就是我們的叛徒!


    而你們,傷害了我們村的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郝龍的身後,一些年輕人站出來,中老年人則是在後麵遠遠的觀望,沒有想要阻止郝龍的意思。


    他們都帶等著把紀子清給抓住。


    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跟著郝龍衝過去,一下子將紀子清三人給扣著。


    紀子清幾乎沒有掙紮,她衝著紀子昊微微搖頭,眼底的意思很明顯。


    先忍,再找機會。


    他們勢單力薄,莽撞的和郝家村的人對上,隻會死的更快。


    紀子昊在姐姐的目光下,勉強的忍耐下來。


    他看不慣那些人用那麽髒的手,去觸碰紀子清。


    尤其是,紀子昊在那些男人的臉上,看見了他熟悉的色、欲的表情。


    那是他在a園區的時候,經常在一些思想齷齪的男人的連上看見的。


    沒有任何人,能夠玷汙他的姐姐!


    三個人被帶到了茅草屋,每個人的雙手都被捆綁在一起,粗糲的繩子在手腕的位置係著死結,他們很難掙脫。


    郝龍和幾個年輕男人站在門外,他們看著紀子清,臉上寫滿了猥瑣。


    “龍哥,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比照片上看著要漂亮多了。”


    男人們摸著下巴,色迷迷的盯著紀子清。


    雖然身上髒兮兮的,臉上也沾染著泥土,不過耐不住紀子清身材好,豐盈纖細,該有的都有,尤其是那一頭淩亂的頭發,顯得更為楚楚動人,讓人恨不得上去蹂躪一番。


    突然,郝龍感受到一道陰冷的視線,他順著視線看去,見是紀子昊,郝龍咧嘴笑了出來。


    他來到紀子昊的麵前,蹲下身,居高臨下的望著紀子昊。


    郝龍一隻手扣著紀子昊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放在紀子昊的臉頰上扇了扇,他說道:“長得也好看,巧了,我們村上有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正好把你給他。


    至於……他?”


    郝龍瞥了一眼旁邊還在昏迷的周哥,哼了哼:“死了就死了吧,不重要。”


    “呸。”


    紀子昊一張嘴,一泡口水直接往郝龍的臉上吐去。


    好巧不巧的,郝龍剛好張開嘴巴,那口水居然吐進郝龍的嘴裏。


    “媽的!老子給你臉了!”


    郝龍被身後那群人看著,受這樣的侮辱,他的臉色瞬間漲紅。


    郝龍“唰”的一下站起來,他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紀子昊的身上。


    一拳,又一拳。


    紀子清仿佛都能夠聽見紀子昊的骨頭被打碎的聲音。


    她臉色慘白,奮力掙紮,卻怎麽也掙脫不了手上的繩子。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她一次次的阻止,聲音近乎嘶啞,崩潰至極。


    紀子昊挨著打,鼻青臉腫的,聽見紀子清的聲音,他不忘顫巍巍的看向紀子清,微微張嘴。


    鮮血從紀子昊的嘴角流出來,他顫抖著聲音:“姐姐,我沒事的,被打習慣了。”


    他想安慰紀子清,卻讓紀子清哭成淚人。


    弟弟在a園區這些年挨的打,肯定很多。


    他卻還這麽的懂事!


    說到底,這都是紀終全犯下的罪孽!


    “龍哥。”身後,有人提醒郝龍,“村長還沒說怎麽處置他們呢,現在貿然的把人打死,村長那邊不好交代。”


    聽到這句話,郝龍收手了,沒有繼續打下去。


    他看看紀子昊,又看看紀子清,知道兩人是姐弟後,郝龍忽然笑的猥瑣。


    當著紀子昊的麵,郝龍來到了紀子清的麵前,他低了低頭,在紀子清的臉上親了一口。


    “嘖,這娘們味道真香啊。”


    郝龍感慨一聲,挑釁一般的看向紀子昊。


    紀子昊原本都被打趴在地上,見此畫麵,整個人開始掙紮,他扭動著身體,想要站起來。


    可是,身上的傷痛,打敗了紀子昊的意誌力。


    他如同一隻困獸,雙目紅著,盯著郝龍。


    “哈哈。”


    郝龍又在紀子清的臉上摸了一把,他說著:“等我問過村長,再來好好的玩死你。


    哦,對了,是當著你這個好弟弟的麵,玩死你。”


    “啊——”


    紀子昊低吼一聲,他的額頭滲出冷汗,心中慌亂的要命。


    他該怎麽辦,該怎麽辦啊!


    紀子清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她被郝龍給……親了?


    那男人蜻蜓點水一樣的吻,讓紀子清犯惡心,她猛地吐出來,酸水吐在了郝龍的褲子上。


    她看他都惡心吐了?!


    郝龍覺得有被冒犯到。


    他低啐幾聲,想著先去報告村長,便沒有過分的繼續糾纏。


    等到郝龍和幾個年輕男人走後,紀子清艱難的挪到紀子昊的麵前。


    她悲憫的望著他,眼底隻有難過和苦澀。


    如今,雙手被捆著,紀子清甚至沒有手來摸一摸弟弟。


    她好恨。


    恨的,是紀終全,是容嵐。


    如果不是紀終全故意拐賣弟弟,也不會有這些事。


    如果不是許夫人故意殺死奶奶,她也不會耽誤七天的時間錯過最好救援弟弟的機會。


    紀子昊掙紮著,用手肘溫柔的擦了擦紀子清的臉頰,他聲音細弱蚊蠅:“姐姐,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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