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柔長得漂亮,一股江南水鄉溫婉的女人味,在小地方是很出挑的年輕女孩。


    那時候,幾個混混把付雨柔給堵在小巷子裏麵,正想強迫付雨柔時,被路過的紀終全看見。


    紀終全對付雨柔一見鍾情。


    他愛她的臉,更愛她瑩潤的一雙眼睛。


    為了能夠得到付雨柔,紀終全上演一出狗咬狗的英雄救美的戲碼。


    他一進入那小巷子,和其他幾個小混混比起來,紀終全跟個小白臉一樣。


    “你們要做什麽?滾開。”


    紀終全看見小混混,立馬嗬斥。


    大家都一個道上的,平日裏看見紀終全還得喊一聲“哥”。


    而現在,紀終全跑出來,是要英雄救美?


    幾個混混雖然對付雨柔充滿色心,但是也不敢招惹這道上的二哥。


    他們跑走了。


    付雨柔靠著牆角,還沒有回神。


    她看紀終全靠近自己,也擔心紀終全對她圖謀不軌,付雨柔匆忙道謝,立馬跑走,甚至沒有給紀終全留下名字。


    但紀終全卻深深的記住付雨柔了。


    為了能夠俘獲付雨柔的心,紀終全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職務”所便,讓手下的小跟班們,陪他演戲。


    他讓他們堵住付雨柔,然後他在和幾個混混假裝打架。


    幾番下來,付雨柔真的對紀終全心動了。


    那時候的付雨柔,隻覺得紀終全跟個白馬王子一樣,在她有危險的時候,立馬出現。


    這或許也是上天的緣分。


    紀終全再一次出現在付雨柔麵前,保護她甚至還掛彩了,付雨柔親自給紀終全上藥。


    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再後來,紀終全染上賭癮,家裏內債和外債不斷,催債的人多次上門恐嚇,而這種時候,隻有付雨柔一個人麵對。


    紀終全去外麵躲起來了。


    終於,有一個上門催債的男人看上了付雨柔,在家裏強上付雨柔。


    付雨柔接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和屈辱,把兩個孩子給了紀奶奶後,跳樓而亡。


    原本,紀奶奶覺得付雨柔的死,或許能夠喚回紀終全的良心。


    但,沒了老婆,紀終全找上親妹妹要錢,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紀終全的妹妹不願給錢,在逃跑下樓梯的路上,摔下去,死了。


    而紀終全順利的拿到了妹妹放在家裏麵的錢。


    再後來,弟弟失蹤,紀終全忽然多了一筆橫財能夠還債,沒人知道,他從什麽地方搞來的。


    “奶奶,算算時間,紀終全或許也快要出來了。”


    紀子清的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這些混亂的過去,都是奶奶當故事一樣講給她的,隻是為了讓她能夠防備著點紀終全。


    而紀終全聽到紀奶奶和紀子清說這些事,就覺得是自己的媽和自己的女都恨他。


    一怒之下,紀終全和紀奶奶大吵一架,拿著刀嚷嚷著要殺了她們祖孫燉湯喝。


    紀奶奶一直保護著紀子清不受傷,自己身上掛彩,又被氣的腦淤血,昏死過去。


    紀終全還想要對紀子清下手的時候,樓下的警察已經出現在了家門外。


    爭執的時候,紀子清第一時間報警,這才得以受到警察的保護。


    家裏有監控,紀終全的罪行被全部記錄。


    她永遠記得,紀終全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那陰霾恐怖的眼神。


    他說:“紀子清,爸爸再和你見麵的時候,也是和你永別的時候。”


    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卻成為紀子清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


    她緊了緊手,心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幽怨。


    為什麽,她的父親是這樣的一個人。


    過去的回憶是紀子清的夢魘,她如今想起來,身體猶如被人放在了冰窖裏麵,冷的發抖。


    她哭著,想要掙脫回憶,卻又不受控製的去想。


    “奶奶,我好想你。”


    紀子清哭的放肆,她近乎崩潰的跪倒在地上。


    她甚至不知道身後來了人。


    顧逸舟和趙茉莉以及小錢,三個人是一起到的。


    看著那小小的,脆弱的身影,顧逸舟的心,說不出的疼。


    此刻,他也似乎忘記了醫生的身份,忘記了紀子清如今的身體狀況經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


    顧逸舟隻想要抱抱紀子清,讓她感受依靠。


    他蹲下身,一把將紀子清給摟在懷中。


    “子清,我在。”


    顧逸舟動了動唇,想要說點其他安慰的話語,最終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摯愛親人的死去,是可以跟隨人一輩子的傷痛。


    紀子清靠在顧逸舟的懷中,沒有掙紮。


    她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力氣能夠掙紮。


    有一個熟悉的人讓自己靠一靠,也是好的。


    紀子清低低的說道:“顧醫生,你是不是看多了生離死別?”


    “是。”


    顧逸舟是腸胃科的專家,在臨床時,也會遇到病入膏肓的人。


    生和死,都是醫院最常見的事情。


    他思考半晌,說道:“子清,你有沒有想過,對於你奶奶而言,這是一種解脫?”


    “……”


    紀子清怎麽會沒想過。


    可是,她就是將奶奶能活下去,當成自己的希望。


    “有時候,活著的人自私的選擇延續將死之人的生命,是不對的。”


    紀子清:“……”


    謝謝。


    有被冒犯到。


    但顧逸舟的這種插刀式的安慰,倒真的有用。


    紀子清心裏真的好受一點點。


    “如果你繼續這樣哭下去,對你肚子裏麵的孩子不好,對你也不好,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顧逸舟繼續楞頭的安慰。


    紀子清沉默。


    她笑不出來。


    今天這麽折騰,肚子裏的孩子估計保不住了。


    算了。


    保不住便保不住,她聽天由命。


    “紀部長,節哀順變啊。”


    趙茉莉和小錢看紀子清哭的沒有那麽厲害了,趕忙上前安慰。


    紀子清沒有回答。


    她靠著顧逸舟,目光放在骨灰盒上,一邊覺得顧逸舟說的很有道理,一邊又為奶奶的一生感到苦澀。


    “原來是紀小姐的男朋友來了。”


    一道聲音想起,是許澤回來。


    他看著顧逸舟,便覺得氣焰大。


    這個男人,仗著和紀子清有點關係,上次那麽趕他。


    醫藥顧家的大少爺,在紀子清麵前,肯低頭……


    許澤想到這兒,忍不住笑了笑。


    看來,追紀子清,是一件好玩的事。


    許澤將水放在地上,語氣低沉,有點奇怪的感覺:“既然他來,我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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