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清沒弄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但她覺得顧逸舟不會害她。


    “好,你快去。”


    她乖乖躺在病床上不動彈。


    顧逸舟離開病房她才從天花板認出這是在許氏醫院。


    可是,她是怎麽來的這兒?


    還有張鴻輝到底有沒有對她做更過分的事?


    紀子清不敢深想。


    她被張鴻輝打得不輕,現在渾身都是痛的,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樣痛。


    很快顧逸舟帶著一個女醫生回來了,那個女醫生紀子清認識。


    景昕,是以前許澈泡過的妞,不是小白花兒型的,更像是黑心蘭。


    大概是實在不是許澈的菜,隻是長得好看,所以許澈隻和她好了半個月,就讓紀子清出麵去斷了。


    紀子清知道她是外科醫生,但沒想到居然來了許氏醫院上班?


    景昕在看到紀子清眼裏驚詫的時候,就特地摘下口罩,讓紀子清看到她嘲弄的表情。


    “想不到紀助理也有今天,果然失了許澈的寵的女人,都混得不怎麽樣了。”


    說著她就隨便的幫紀子清檢查了下基本情況,翻紀子清眼皮的時候,甚至動作很粗暴。


    顧逸舟忍不住,直接開口質問:“景醫生,你們許氏醫院是沒有醫生守則的嗎?”


    這句話的含金量,醫護人員都懂。


    景昕有被顧逸舟投訴到醫監會的風險了。


    “你!”景昕皺眉對上顧逸舟的眼,但想到他的身份,也隻能呼吸一滯,隨即重重吐出怒氣,“你至於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要去醫監會投訴我嗎!大家都是同行,你的投訴不一定生效!”


    “能不能生效,你可以試試看。”顧逸舟帶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冷漠得像是生了冰渣子。


    景昕很生氣,直接停下了檢查,在紀子清的轉院單上簽了字。


    顧逸舟拿著轉院單準備出去,臨出門還提醒景昕:“你要是留在這裏,我女朋友要是掉一根頭發,你就一輩子都別想再當醫生。”


    景昕:……


    她的拳頭攥緊了。


    哼了一聲,直接先顧逸舟一步快離開病房了。


    她真的嫉妒死紀子清了!


    那個裝高的賤女人怎麽就這麽好命?!


    之前有許澈護著,現在許澈有了新歡,馬上又有顧逸舟護著!


    怎麽她就沒有這個運氣,一個富二代接一個富二代的來寵她!


    顧逸舟辦事很效率,紀子清都還沒琢磨清楚為什麽景昕會從一個鄉鎮衛生所,調入了京都最大的私立醫院許氏醫院來工作,顧逸舟就已經帶著人回來了。


    兩個護士幫紀子清轉移到了擔架床上,把她推到門口上了第二醫院的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顧逸舟才從側麵跟紀子清說了,她沒有被人糟蹋的事。


    “我也不知道是誰送你來的醫院,是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的信息,說你出事了在醫院。”


    顧逸舟說得認真,沒有撒謊的痕跡。


    紀子清猜想,會送她到許氏醫院的,除了林軟軟就是許澈了。


    但林軟軟一開始就對她見死不救,後麵不可能又那麽好心。


    多半是許澈……


    “我的手機呢?”紀子清想起來自己發出了兩次求救信號的。


    顧逸舟把她的手機還給她,紀子清才看到,她的第一條求救信息是發給了許澈的,而在電梯裏的報警電話,沒有打出去。


    “難怪了。”紀子清輕聲道。


    果然是許澈讓人送她來的許氏醫院,還有讓人通知她的“男朋友”過來。


    畢竟,當老板的讓女員工去一個老總私下道歉,差點釀成大錯,許澈肯定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的。


    多傷他十佳傑出青年企業家的聲譽不是。


    紀子清冷笑。


    顧逸舟不明所以:“難怪什麽?”


    “沒什麽。”


    紀子清知道自己隻是被打了,沒有更嚴重的事,一下子精神就放鬆了。


    雖然才醒來,但在救護車行駛中也漸漸睡過去了。


    等她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趙茉莉和小錢借著午休時間來看她,趙茉莉還悄悄塞了一張銀行卡給她。


    “是許總對你工傷的慰問金,紀部長你拿著,不要白不要。”


    “就是,他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去找那個張總談和呢,害得你被張總的保鏢打成這樣。”小錢很是義憤填膺,他作為東北漢子很看不起打女人的人,但更看不上把女人推出去承擔風險的人。


    趙茉莉硬塞,說話也是氣衝衝的:“雖然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錢,但是聽說那個張鴻輝也欺負林軟軟了,許總給了林軟軟一張黑卡,讓她買城洲際的房子搬家,別住那麽龍蛇混雜的地方。


    那林軟軟油皮都沒破一點呢,就被凶了兩句而已,都有幾百萬的撫慰金,總不能紀部長你都這樣了,許總才給個八千一萬的吧。”


    紀子清掃了一眼銀行卡,嗤笑一聲,很是嘲諷。


    就是普通的藍色儲蓄卡,能有多少錢?


    裏麵敢存超過100萬,持卡人就要被調查了。


    公司發給員工的儲蓄卡,還都是直接用員工的身份信息辦的。


    所以肯定不會是大數目,和林軟軟的黑卡根本沒得比。


    紀子清覺得可笑至極。


    許澈就想用這個來堵她的嘴?


    就算是身份關係有溢價,那也沒道理受害者所得賠償還不如加害者的十分之一吧?


    對,紀子清認定了林軟軟也是加害者。


    見死不救和直接傷害有什麽區別?


    “茉莉,你把卡拿給集團工會主席,就說你是我下屬,給我送莫名其妙的錢,有賄賂嫌疑,你讓他找工會的人來給我送。”


    “小錢,你去幫我打聽下,張鴻輝那邊現在什麽情況。再幫我去周記偵探事務所找個私家偵探過來。”


    紀子清神情淡漠,安排事情有條不紊,就好像剛剛經曆九死一生的人不是她。


    兩人雖然不懂她為什麽做這些,但不妨礙他們三個人一條心。


    紀子清說完就都去做了。


    雖然小錢還沒被紀子清徹底認為是自己人,但是在張鴻輝這件事上,他們三個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


    顧逸舟等紀子清病房裏沒人了,才拿著幾張化驗單進來跟她說。


    “這是你昨晚在許氏醫院做的檢查,看看吧。”


    紀子清翻了翻下,血常規的檢查單裏麵有一項血hcg的數據異常。


    下麵寫著:血hcg明顯增高,確診懷孕。


    紀子清瞬間感覺整個世界暫停了一樣。


    她懷孕了?


    她怎麽會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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