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間,秦博遠、秦雅韶、傅鴻林、劉赤玉、劉啟明同席而坐。


    此次前來魚躍龍門軒,秦博遠作為東道主,原本就是要接待洛郡劉氏的子弟,劉赤玉和劉啟明二人,與張小靈的相遇,隻是一個插曲。


    大漓六大家族之一,洛郡劉氏,掌礦世家。


    劉氏祖上擅長探查和挖掘金銀鐵礦,家族中多有人才能在工部任職,劉家還掌控著大漓鋼鐵冶煉技術,整個劉氏富得流油。


    秦家想要與劉家的嫡係聯姻,示意年輕一輩的人私下多親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的氣氛越聊越開。


    “沒想到今日在這居然又碰到張小靈,幾年過去了,她人居然還變得漂亮了!不過她沒認出我來!”


    劉啟明也是在京都長大的,他以前也被張小靈揍過,對此怨念數年,但今日再見長大的張小靈時,竟然生氣不起來了。


    “啟明兄,你該不會對張小靈見色起意了吧?”


    秦雅韶見狀,不由得笑話劉啟明起來。


    劉啟明不是劉家嫡係,以她的身份,笑話一下劉啟明是無妨的。


    “哪敢,招惹誰不好,哪敢招惹張家的嫡女呢?我若是有什麽想法,我爹就準備先把我打個半死,然後發配回去礦山挖礦去了!”


    劉啟明他爹隻是劉家旁係中的一員,工部的一名小官,雖然他現在見張小靈貌美,心裏不怨恨了,但是別的想法他是不敢的。


    “你們口中的衛國公嫡女,既然如此蠻橫,那麽整個京都,就沒有人能治得了她嗎?”


    劉赤玉對此有點好奇。


    他是劉家長房嫡子,在祖地洛郡長大,偶爾聽過張小靈的名頭,但因不常來京都,來了也碰不上,所以他與張小靈沒有過交集,也沒挨過張小靈的揍。


    “有啊,當然有人能治得了她,京都之內,有好幾位才女、郡主,是可以治得了張小靈的!”


    張家的人再蠻橫,張小靈再暴力,那也是對大部份的男孩動手,麵對知書識禮,同樣身份尊貴的才女、郡主們,張小靈反而沒有那麽張狂了。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些人跟張小靈擺事實講道理比才華,能把張小靈克得死死的。


    而張小靈也沒辦法跟那幾個才女動武,畢竟別人真的是柔弱女子,不能像對待男生那樣,惱羞成怒後可以出手。


    “隻要我們把張小靈回京的消息散播出去,自然而然就會有人想方設法整治她張小靈了!”


    傅鴻林說道。


    在他們這輩年輕人中,有不少都是張小靈或者張家的武力受害者,每當張小靈回到京都,這些受過張小靈欺負的公子哥們,就會自發的想盡辦法組局,讓張小靈入套,然後在眾人麵前吃癟。


    “過幾日不就是靖寧郡主舉辦的騎射會了嗎?與武藝相關的活動,她張小靈肯定樂意參加,回頭我們給靖寧郡主修信一封,告知她張小靈已回京都的消息,請她的邀請函務必不要遺漏了衛國公府的大小姐……”


    秦博遠說道。


    什麽文會、詩會、賞花會這些,她張小靈多數是不會去的,因為張家的人多數不愛讀書,肚子裏沒多少墨水,去了容易丟人現眼。


    但是跟武功、兵法、行軍打仗這些有關的活動,她張小靈就願意參加,因為這些她會啊,能發揮她的長處。


    “這個妙啊!”


    傅鴻林拍掌叫好!


    他可不會像劉啟明一樣見色忘恨,真的能看到張小靈出醜,他是很幸災樂禍的。


    沈文林和柴奇就在魚躍龍門軒外門守著,看到吃完午飯的楊峰和張小靈一起,坐上了國公府的馬車,往國公府行駛而去。


    不死心的他們,在後麵悄悄的跟著,一直跟到了衛國公府的門口,遠遠看到這兩人下了馬車,回到了國公府內。


    “你看,你表弟都住到別人國公府裏去了,你還覺得不是嗎?你表弟是個人才啊,回頭一定要想辦法介紹我給你表弟認識一下,不為別的,就想學習一下他的長處!”


    柴奇用手捅了捅沈文林的腰,言語之間的崇拜之情表露無疑。


    “他竟然住到國公府裏去了,難怪在我們沈家的時候,對一切都顯得那麽毫不在意,別人根本就不缺!”


    沈文林這才接受了事實,這個表弟別看其貌不揚,竟然他娘的是個人才。


    傍上了衛國公的嫡女,傍上了張家,一下子就實現了大翻身了!一舉成為有權有勢的那一群人。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與柴奇分別之後,沈文林回到家中,母親沈慧芸一臉不悅的瞪著他。


    “飯都吃完了,才知道回來,你又跑去哪裏鬥蟋蟀了?”


    “沒啊,我沒去鬥蟋蟀,柴奇找我有點事情,幫他的忙去了,所以回來晚了!”


    沈文林連忙否認自己的不務正業。


    “廚房裏留了飯,趁熱去吃吧!”


    “好咧~”


    沈文林趕緊去廚房的大鐵鍋裏找飯吃,平常留的飯菜,一般都是放在大鐵鍋裏放著的。


    吃完午飯,沈文林去酒坊去找他爹楊宗。


    “喲~二少爺,今天怎麽有空來酒坊了?”


    暫時無事坐在店裏的陳燦見到沈文林,忍不住調侃一句。


    平日裏他爹娘讓他來,想讓他學著經營酒坊,沈文林都不去,今天怎麽反常了?


    楊宗正坐在店裏的櫃桌,記著這兩天的賬本,沈文林走到櫃台前乖巧的叫了一聲“爹”。


    “沒錢~!”


    按照以往對兒子的了解,這副神態多半是鬥蟋蟀錢輸光了,找他要錢銀來了。


    以前是找他娘,因為他娘管錢,這段時間知道他身上有點錢銀在身,就想方設法從他身上掏錢去花!


    “爹,我不是來要錢的,我還有銀子!”


    沈文林為了自證,把身上的碎銀都掏了出來,給楊宗看。


    “那你想幹嘛?”


    楊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覺得有點看不懂了!


    “爹,你老實告訴我,你身上的銀子,是不是你上次回達州之後才有的?”


    沈文林湊近了在楊宗的耳邊小聲問。


    以前酒坊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娘親手裏,老爹這麽多年了,也沒膽子偷酒坊的銀子當私房錢,在老爹的身上,長年沒有超過一兩銀子的時候,從達州回來之後,突然就闊綽了不少,這本身就很可疑。


    “爹,你上次從達州回來後,還沒跟我們說過達州的楊家現在變成什麽樣了,現在跟我說說唄!”


    以前楊宗從達州回來,都會跟兩個兒子說說關於達州還有楊家的情況,雖然兩個兒子都姓沈了,但在楊宗內心裏,那裏始終是他們的祖地,他想讓兩個兒子也對達州,對楊家有一些概念,有一些感情,將來有朝一日,能夠回去達州的楊家看看。


    奈何這兩個兒子都不願意聽他囉嗦,隻是覺得楊家太窮了,達州太遠了,後來他也就不想講了。


    但今天沈文林是怎麽回事?居然主動想要了解楊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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