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洛沒什麽別的意思。


    她單純想起昨天遲回才抓了大批犯罪人員,按理說他需要參與審訊,聯邦那兒應該有的他忙。


    可他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協會,卻也沒說來幹什麽,全程跟著她幫她忙前忙後。


    當然,她是公主,遲回在這兒幫她也是無可厚非,至少是在工作區域,可怎麽私下還有時間請她吃飯?


    遲回以為江星洛是在拒絕他,尷尬的笑了笑,垂順的白金色頭發有縷呆毛翹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晃動,


    “我就單純問問,畢竟攻破這個重要案件,也該吃頓慶功宴。”


    這番話說出來,遲回臉上的尷尬更甚。


    星際除了營養劑跟罐頭還有什麽好吃的,他說這話明顯是胡扯,他的心思暴露的太明顯。


    他長這麽大,學的都是如何攻破案件緝拿犯人,對取悅雌性一事還真是一片空白。


    且他也隻是從隊員那兒了解到有家味道不錯的餐廳,他還沒去過,也不知道味道是不是真好吃。


    他再傻也反應過來,他太唐突冒進了。


    還不等江星洛回複,遲回臊紅了臉,匆匆留下句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忙,下次再約後就趕緊跑了。


    徒留江星洛站在原地,盯著眼前的空氣一時語塞。


    她剛是想答應的。


    遲回幫了她很多,沒有他,她今天不會這麽順利獲得職位,吃頓飯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聯邦的頂級特工,還真是個實誠的性子。


    不吃飯也好,她正好該找阮棠算賬了。


    -


    另一邊阮棠一覺睡醒後,滿足的圈住西萊的腰身往他懷裏又縮了縮。


    昨晚天時地利人和,她借口害怕打雷想盡辦法將西萊留了下來。


    西萊的性格能答應這件事,看來她是成功撬動他的心了。


    不是曾經最喜歡和江星洛最親近的兩個人麽,一個為了她甘願頂撞進監獄,另一個如今正跟她同床共枕。


    果然還是她技高一籌,江星洛算什麽東西,怎麽鬥得過她?


    她想要的都是她的。


    眼前是精致絕色的睡顏,阮棠的視線落在西萊花瓣般形狀漂亮的薄唇上。


    她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唇,小心拉近與西萊的距離。


    人們都慣來喜歡見高嶺之花下神壇,清冷佛子墮紅塵,向來是什麽越幹淨純潔便越想讓其染上汙點,什麽越難得到越要得到。


    阮棠也不例外,她眼裏閃著得逞的光,在差點就要碰上西萊唇瓣時,整棟庭院響起了警報聲。


    西萊條件反射般的睜開了眼。


    極近的距離,他反應過來翻身下床,麵色瞧不見什麽變化,隻是那耳根已然紅透了。


    西萊披上外衣,不自在的輕咳了聲,“我先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旖旎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糾纏。


    “好,那我等你回來。”阮棠給予一個甜甜的笑容。


    她看出來了,西萊剛剛已經醒了,是故意縱容她靠近。


    如果不是突然響起的警報,她應該已經成功觸碰到那朝思暮想許久的唇。


    但也不要緊了,現在不會再有什麽事阻止她。


    西萊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她今晚必定能拿下。


    就是不知道剛才那警報為什麽突然響,打攪她的好事。


    阮棠趁這個時間也起了床,洗漱了番後換了件漂亮的白色蓬蓬裙。


    她確定自己的狀態很完美後,出去尋找西萊的蹤影。


    她臉上掛上了標誌性的笑容,卻在出門後看見院子裏站滿了人。


    都是雌性保護協會的服製,西萊也在其中,他背對著門口,麵前站著位老人,西萊在那人麵前微俯著身,姿態放的低,看樣子是對方的身份比西萊尊貴。


    阮棠略帶疑惑,卻又極快想到了原因。


    這兩天西萊被革職,如今他在軍地立下了功勞,這些人大概是來請他回去繼續任職的。


    克萊星的首席指揮官,阮棠了解過星際的背景知識,西萊所擁有的權利,僅在國王之下。


    他們終於發現江星洛成不了事要找西萊回去了!


    阮棠對自己馬上要擁有這樣一個優秀的獸夫高興,迫不及待想讓眾人知道她跟西萊如今不單是監護的關係。


    她軟著嗓音輕聲喚了句西萊,正想再小跑著過去,卻見西萊半側過身來,眉間凝重,那神色微動分明是示意她趕緊進去。


    阮棠腳步頓住,那群人都轉過頭來看她,目光卻不怎麽友善。


    阮棠趕緊往回跑,手腕卻先被人扣住。


    銀質冰涼的鐐銬貼著她的皮膚,哢噠一聲壓根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你們要做什麽?是我犯了什麽錯嗎?為什麽要抓我?”


    “阮小姐,先配合我們去趟協會大樓吧。”


    阮棠受驚的紅了眼,一臉不知所措的望向西萊。


    後者動了動唇,想說什麽,可他麵前的人卻像是壓製住了他,讓他壓根不敢反抗。


    顧硯森還頗有禮節的朝阮棠行了個見禮,“阮小姐,得罪了。”


    說完後,他又看向此刻扣押著阮棠的人,不怒自威,“手銬是隻扣一隻手嗎?”


    那人反應過來,將阮棠的兩隻手都給扣上了。


    手銬是對犯人才會用的東西。


    阮棠不是犯人,而且還是尊貴的雌性,說破天,就算她真犯了錯也不該用手銬,這些道理,當初是顧硯森一條條教給他的,如今他這樣做,分明是有意。


    西萊格外心疼阮棠,糾結後沒忍住開口,


    “老師,這其中真的不是存在什麽誤會嗎?給雌性用鐐銬,不合禮法。”


    顧硯森沒多解釋,隻斜掃了眼西萊,後者便抿緊唇噤了聲。


    顧硯森是他老師,他理應敬重他。


    他現在不知道阮棠到底做了什麽事,暫時不敢妄言。


    但如果阮棠沒有錯,他也不會就這麽眼睜睜看著阮棠受這種屈辱。


    西萊陪同在阮棠身邊,看見眼眶紅了圈的小兔子,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在上飛行器前,他找人再要了副手銬,主動將自己的手像阮棠一樣扣住。


    “顧先生,西萊指揮官他,他自己要的,我沒有辦法,這怎麽辦?我們來的目的隻是帶雌性阮棠,這……”


    在西萊逼迫下給他拿了手銬的人滿臉緊張的跟顧硯森解釋,西萊可是顧硯森的得意門生,兩人的關係在那兒擺著,他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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