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吳忠賢故作驚訝的問道:“王爺被刺殺了?那王爺怎麽樣?無礙吧?”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這兩天我忙著……幹別的,沒注意什麽消息。”


    說道這裏吳忠賢故意撓了撓自己的脖子,讓石埂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


    石埂眼睛都瞪大了了,這……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真讓人向往啊!


    “王爺受了點傷,不過無大礙。”


    石埂說道:“吳公子請吧!王爺還在等你呢!”


    吳忠賢對毒女吩咐道:“去把咱家那顆五百年的老山參帶上,給王爺補補氣血。”


    毒女心領神會,下去換了男裝,找無夢晚簡易容成上次那樣,便拿上老山參跟著吳忠賢去了陳留王府。


    該死的陳留王,殺心太大了。


    毒女對陳留王印象低到了極點,隻怪他清理王府,亂殺無辜。


    她上次就控製了八個人,結果有六個都被殺了,你說氣不氣人?


    她辛辛苦苦,冒著風險好不容易才下了毒控製他們,結果一個消息還沒傳出來,就被亂殺了,這擱誰身上誰能不氣?


    剩下的兩個還都是外院的雜役,整日裏接觸的都是家長裏短,別說機密情況,就連王府秘聞都沒聽說過。


    所以,這次又得她再次動手發展外線了。


    吳忠賢更傾向於用太監做西廠幡子,畢竟太監真心好用。


    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美人計策反,也不用擔心會因為好色延誤時機,更不用擔心會浪費精力在別的事情上,完全可以做到專心致誌的處理好任務。


    沒了情欲方麵的麻煩,那麽心中對權力的渴望就會放大,想要權利就會拚命幹活,拚命往上爬。


    君不見,豬都是閹過的,長得快又好吃,性情還溫順?


    不過,那是在大周,現在是在大秦,計劃要有所變動。


    為了隱藏身份,在大秦不好把線人變成太監,不然萬一有一個暴漏,就會牽連出一大片。


    吳忠賢可不想,毒女多日努力經營,毀於一旦。


    嗯,長得帥,胃又不好,負責享樂,吃吃軟飯怎麽了?


    憑自己本事超服的女人難道不應該麽!


    <( ̄︶ ̄)>


    一進入王府,陳誼就迎接了過來。


    “吳公子,幾日不見,越發俊朗了。”


    陳誼跟吳忠賢客氣了下,畢竟待會可能還要跟人家張口要錢,所以討好一下,讓他開心開心也無不可。


    吳忠賢摸了摸臉,笑道:“是嗎?這大概就是陰陽調和的力量吧!”


    “不過,陳先生怎麽看著很是憔悴?王爺不是沒有大礙嗎?”


    吳忠賢故作不知,反正來了陳留王府就是要拚演技。


    哎!


    陳誼深深歎了口氣,這才說道:“吳公子啊!王爺這次遇到麻煩了,少不得要吳公子的幫忙。若是吳公子能為王爺度過此次難關,相信王爺以後定不會虧待吳公子。”


    陳誼正要為吳忠賢畫大餅,吳忠賢卻擺手謙虛道:“陳先生誇張了,誇張了。”


    “王爺在大秦位高權重,手眼通天,若是連他都解決不了的麻煩,那吳某區區一個商人,又能如何幫忙呢?”


    剛給了五十萬兩黃金,還想要錢?就算王爺修煉硬氣功,臉皮也不能這麽厚啊!


    雖然,五十萬兩黃金,出去旅了個遊,顯擺了一下,又回到吳忠賢手中,但明麵上給出去了不是嗎!


    陳誼有些尷尬了,他也不太好意思張口,畢竟人家給了五十萬兩黃金,還沒兩天。


    可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短時間內除了吳景賢,他還真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可以迅速籌集一批軍費。


    “吳公子莫要自謙!”


    陳誼一邊領著吳忠賢往後院走,一邊說道:“你隨手一擲百萬金博美人一夜溫存,如此豪富之人,豈會是平庸之輩?”


    來了,來了,不好意思再要一次,就故意提及吳忠賢一百萬兩黃金拍海棠的舊事。


    如此,就能理直氣壯說吳忠賢給的少了,不是他們沒保護好。


    吳忠賢心中冷笑,臉上卻應付陳誼打著哈哈:“哎,那日我也是衝動了,不知怎麽回事,腦子一熱就喊了出去。”


    “實不相瞞,我現在也很後悔啊!”


    “那都是家族給的做生意的啟動資金,如今生意還未開展,各處都需用錢,也是讓我一籌莫展。”


    哭窮,吳忠賢不可能再給陳留王拿錢,這次該他從陳留王這裏拿東西。


    陳誼聽到這話,頓了下,抬眼裝作不經意間,仔細打量吳忠賢。


    他想要分辨,吳忠賢這話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是不是可以猜測他已經知曉了什麽?更大一點的猜測,會不會那件事就是跟他有關?


    畢竟五十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足夠誕生一個家族,並且延續好多代了。


    任誰都不可能把五十萬兩黃金,當成黃土給不心疼的送出去吧?


    作為謀士,陳誼盡忠盡責,他腦子裏時刻在飛速運轉,除了陳留王他懷疑一切不合理的疑點。


    陳誼笑道:“吳公子說笑了,誰不知大明河間李家富甲天下,百十萬兩黃金,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對於河間李家來說,不過就是個數字罷了。”


    吳忠賢搖頭說道:“河間李家的確有錢,可我又不是李家的嫡子。我能動用的資金有限,若是被李家知曉我沒把資金放在開拓生意場上,隻怕是我也會被問責。”


    “哎,做人家身底下的人,太難了。遲早有一天,我要坐在上麵……”


    後麵一句話,吳忠賢眼神看向遠方眯著,似是不經意吐露。


    陳誼一聽這話,心中疑竇去了大半。


    這個野心勃勃的樣子,他應該很想往上爬,所以他會抓住一切機會。


    而陳留王,就是他目前能抓住的最大機會,所以他應該不可能會得罪王爺。


    陳誼自以為憑借吳忠賢的微表情,窺測到了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想到這裏,陳誼撫須點頭,這才說道:“吳公子,你隻知曉王爺昨夜遇刺,卻是不知昨夜傳來的是兩個噩耗。”


    “哎,在下已拿吳公子當自己人,事已至此,有些事就不瞞你了。”


    當即,陳誼就把黃金被劫之事換個了說法告知吳忠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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