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回來時,宋時玥已經幫顧玉宸解了毒,重新上藥包紮完畢。


    知道少爺中的鏢上有毒,許新很是驚訝和懊惱。


    惱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及時發現?


    讓少爺遭了罪,差點傷及性命。


    宋時玥並沒有怪罪他,而是讓他拿出那兩個暗器。


    許新從一旁的多寶架上取下一個木盒。


    “少爺說這樣的飛鏢暗器,是江湖上武林高手使用的。我沒在上麵發現毒藥。”


    宋時玥接過去,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


    “拿水來。”


    劉肆趕緊又端來一盆水。


    宋時玥將暗器扔到水裏,依舊沒有變化。


    她將剛才拆下來的帶血的布巾丟進去,血在水中化開,那兩個飛鏢慢慢的變了顏色。


    “真夠陰毒的。”


    外表什麽都看不出來,卻是要見血後,一段時間才能夠發現中毒。


    而等到發現時中毒已深,恐怕就回天乏力了。


    顧玉宸幸運,她趕來了。


    不然,後果無法想象。


    許新和劉肆都很後怕,慶幸少夫人感應到少爺有危險。


    否則,他們就成罪人了。


    “說說吧,他怎麽受的傷?”


    許新將他們去探查驛館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宋時玥問道:“你是說,你家少爺是看到那人亮出的腰牌後,變了呼吸,才被發現的?”


    “是的,屬下所在的角度沒有看到那個腰牌是什麽樣的,但少爺看到了。”


    什麽樣的腰牌,會讓顧玉宸驚訝到失態,差點被你發現。


    莫非是紫花宮的腰牌?


    那也沒什麽特殊的吧,隻不過是證明了鎮西王和紫花宮有聯係。


    “可有看清那後來人的樣貌。”


    “屬下沒有。”


    許新看向劉肆,他的角度應該有看到什麽?


    “我站的位置比較高,隻覺得那人個子有點矮。”


    劉肆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突然從頭到腳看了眼宋時玥。


    “大概就是少夫人這麽高吧。”


    許新點頭,“是不太高,而且身材纖細。”


    “不會是女的吧?”


    劉肆突的又是一聲驚呼,“難道少爺不是因為腰牌,而是因為男人是個女的才感到驚訝?”


    計北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個缺心眼兒的,聲音低點,不要驚擾了少爺。”


    劉肆委屈的揉了揉肩,計北下手夠狠的。


    計北瞪他,若不是自己沒他高,一定是敲在他的後腦勺上。


    宋時玥問:“意思你家少爺看到那人的臉了?”


    “應該沒有,那人蒙著麵巾呢。”


    那就還是因為腰牌了。


    顧玉宸還在昏睡,隻能等他醒來再問了。


    “許新,你剛才又去可有新的發現?”


    “不曾。大概是我們離開後,前來會見鎮西王的兩人都離開了。屬下再返回去時,小院裏兒的燈都滅了,隻有房間裏的蠟燭一直亮到寅時。”


    他是在鎮西王熄燈後才返回來的。


    盛夏,天亮的早。


    此時還不到寅時末,天際已有微光。


    許新有些焦急道:“屬下聽到侍衛們說,鎮西王要一早入京,直接上大早朝。可是少爺……”


    “我們現在回京。”


    宋時玥做出決定,“你家少爺必須出現在早朝上。”


    若是如顧玉宸所說,那個侍衛可能會回收暗器,就會發現有人在監視他們。


    那麽,很容易懷疑到顧玉宸身上。


    如果他再不上早朝,更會加重鎮西王的疑心。


    許新和劉肆都要搶著背顧玉宸,宋時玥手一指,摘星樓派來的護衛背起了昏迷的顧玉宸。


    自家少爺被外人背起,爭執得兩人停的動作,互瞪一眼。


    再回頭時,宋時玥等人已經飛出了小院。


    許新踹一腳劉肆,“你真是個呆子,就會誤事兒。”


    劉肆又委屈了,他隻是想好好表現,彌補自己的過錯。


    越做越錯。


    顧家這座隱蔽的小院兒就在城牆根兒下不遠,他們順利的翻過城牆,沒有驚動任何守衛。


    回到長安侯府時,天已蒙蒙亮。


    辰時早朝,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為了能讓顧玉宸安穩的多睡一陣,宋時玥親自給顧玉宸準備朝服,在快到時辰入宮時,讓劉伍將他背上馬車。


    直到到了宮門,宋時玥才銀針刺血叫醒了顧玉宸。


    “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嗎?”


    遞過去一杯茶水,讓他潤潤嗓子。


    顧玉宸邊喝水邊向外看去。


    “為夫昨晚不是在做夢,是夫人將我從小院兒背回來的。”


    “美的你。我隻是正好趕去幫你解了毒,背你的另有其人。”


    宋時玥將官袍抖開,“快穿!鎮西王馬上就到了,你必須出現在朝堂上。”


    顧玉宸頓時明了,咬著牙抬起胳膊套袖子。


    宋時玥往他嘴裏塞了顆藥丸,幫他提氣,又在他肩頭和臂膀埋下了兩根銀針,幫他止疼。


    “許新說你擔心那個侍衛會發現暗器少了,懷疑有人去過竊聽,未免懷疑到你身上,你不能有傷,不能有一絲絲痛感。”


    顧玉宸點頭,“我無事,夫人放心。”


    “哼哼!你有事,但等散朝後再與你分說。”


    “什麽事啊?”


    顧玉宸好奇了,怎麽他昏迷了一會兒就攤上事兒了?


    宋時玥就不告訴他,在他臉上一頓蹂躪。


    直到他蒼白的臉色有了紅潤。


    顧玉宸一直含笑看著她。


    “傻樣,有什麽好笑的?”


    “夫人在擔心我。”


    顧玉宸湊近,“昨晚的事,你不怪罪我了?”


    回答他的,是宋時玥的腳踢,“趕緊下去,將早朝的事應付過去。咱們有的說。”


    顧玉宸跌跌撞撞的下了馬車,站穩身形,正想討好的再問兩句。


    打西邊兒,行來一隊人。


    為首的男人,大約五十不到的年紀,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穿黑色鎧甲,麵容方正,黑眸如潭,全身透著一股殺氣。


    卻不是那種久經沙場的人,自帶的殺氣。


    而是一種想致人於死地的帶著憤怒的殺氣。


    顧玉宸輕聲說道:“他這是衝著我們來了。”


    “應該是衝著我來了。”


    宋時玥並沒有下馬車的打算。


    隨著鎮西王緩緩靠近,一股迫人的氣勢壓來。


    顧玉宸往馬車旁站了站,為宋時玥擋住一部分的煞氣。


    鎮西王跳下馬,大步走到顧家的馬車正要開口,喜公公出現在宮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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