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想坐這個位置也不是不可以,”鳳染歌似笑非笑的道。


    “你說真的?”鳳瑤雙眼亮得出奇。


    “自然,”鳳染歌嘴角含笑,玩味的開口。


    對上她的眼神,鳳瑤咽了咽口水,隨後搖頭:“還……還是不了,我這樣就挺好,”特麽,這眼神那咋就那麽恐怖呢,不會是想讓我答應什麽吧。


    想到此,她猛的站起來,對著鳳染歌抱拳:“告辭。”


    話落,一溜煙的就跑沒了影。


    霍天仙收回視線無語搖頭:“這女人,除了是個大淫蟲外,竟然還是個覬覦狂。”


    鳳染歌嘴角一扯,默默收回視線不再多言,事實上,她剛剛是真的動了想要將這位子讓出去的想法,因為,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被拴在這鳳凰王朝,她喜靜,也討厭麻煩,做女皇一看就是麻煩不斷。


    可鳳瑤那女人太不靠譜了,放眼整個皇宮,就隻有她、鳳瑤、鳳傾三人,鳳瑤就算了,但鳳傾……


    “嘖~”


    “妻主?怎麽了?”厲沉微垂著頭詢問。


    鳳染歌搖頭,她遲早要離開這裏的,還是先看看吧。


    就在這時,一抹矮小的身影出現在禦花園,鳳杳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對著鳳染歌單膝下跪:“主人,外麵不知道是誰散播謠言,說您是……是……”


    “是什麽?”霍天仙皺眉問道。


    “是妖祟之物,專門來禍害王朝。”鳳杳低著頭,氣得小臉通紅。


    “妖祟之物?想了這麽久就隻想出這麽個東西?”鳳染歌冷笑。


    這時,慕笙與雲澈緩步走了過來:“妻主不用管,這件事老五已經去查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


    鳳染歌點頭,旋即又道:“其他準備得怎麽樣了?”


    慕笙:“已經全部妥當,就隻等兩日後了。”


    鳳染歌:“霍侯爺,你們先回去吧,其他不要管,兩日後那些人自然會閉嘴。”


    “好,那殿下,我們就先行告退。”


    三人站起身來,對著她行了一禮後,抬步出了涼亭。


    酉時。


    用過晚膳的鳳染歌幾人,一揮手,將五人直接帶進了空間,仔細教幾人如何修煉以及引氣入體。


    五人學得很認真,結合腦海裏的知識,五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鳳染歌給五人周遭布下一道結界,防止白麅子與小狼崽兒們打擾,這才閃身出了空間。


    剛回到寢殿,便感覺外麵似有人影走動,探出神識,這才發現是月洵。


    皺了皺眉,挪步朝著門外走去。


    一刻鍾後。


    鳳染歌一路尾隨月洵來到後宮的一處荒廢的宅子處。


    這裏不是冷宮嗎?月洵來這裏做什麽?鳳染歌疑惑的跟著閃身進入了裏麵。


    前方的月洵徑直的來到不遠處的柳樹旁站定,他微仰著頭看向被微風輕撫的細長柳條。


    伸手碰觸了細柳,又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鳳染歌隱匿角落處,雙眼緊盯著那道略顯孤寂的雪白背影,夜風習習,吹得他衣袍翻飛,潑墨長發也跟著翩然起舞。


    莫不是遇到什麽事了?鳳染歌暗自思忖了好一會兒正要抬步過去,便見他從懷裏掏出一把精美的匕首看得認真。


    鳳染歌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之前送給他的那把。


    看來隻是來散心的,她又瞥了一眼前方的身影,轉過身子就要離去,突然,刀鞘落地的聲音響起。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倏地瞪大眸子。


    隻見,月洵褪去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膚,旋即高舉手中匕首,毫不猶豫的就朝著自己心裏刺去。


    “月洵!”


    鳳染歌來不及多想,一個閃身就竄了過去。


    嘀嗒嘀嗒——!


    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綻開,宛若致命的罌粟淒美得不可思議。


    “你在做什麽?”她緊盯著刺入他心口的匕首喝道。


    月洵顯然也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這裏,一時間呆愣原地。


    “鳳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你在這裏做什麽?自殺嗎?”


    月洵這才後知後覺的垂下眼簾,望著心口的匕首,雙眼微閃。


    “對不起,鳳姑娘,把你送給我的匕首弄髒了。”


    “先別說那麽多了,來,我給你治愈一下,”言罷,便轉過身子示意他到旁側來。


    然而,月洵卻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鳳染歌身子微頓,緩緩轉身,立即便對上他帶笑的眸子。


    “傻楞著做……”話未說完,便見他握緊手裏的匕首一個用力旋轉,霎時間,鮮血噴湧而出,一塊帶著圖案的肉片掉落在地。


    月洵心口立即便出現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你瘋了!”鳳染歌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顧不得其他,u忙伸出右手,輕輕覆蓋在他的傷口處,隨後釋放木係異能為他進行治療。


    月洵斂下眼眸,定定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左手情不自禁的就撫上她白嫩的臉頰。


    鳳染歌渾身一僵,連忙後退兩步一臉驚愕的看向他。


    心口的治療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而被迫停止。


    好不容易止住的鮮血又緩緩流淌,頃刻就將他雪白的錦袍染紅一大片。


    “怎麽辦,我好像……愛上你了呢?”月洵一臉苦笑的抬起雙眼,定定的注視著她開口。


    鳳染歌心下一顫,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他說什麽?愛上……她?


    明明之前都沒發現他對自己有除了朋友外的感情啊?況且,她也從未在他眼裏看到過愛意,那麽,他又是如何愛上自己的?


    “染歌,下等妓……很髒吧!對不起,汙了你的眼跟耳,我下次再也不說了。”月洵蹲下身子,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撿起地上的刀鞘,卻因失血過多而直接跪坐在地。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自殘的?”鳳染歌眉心緊擰。


    月洵低低笑出了聲,那雙溫潤的眸底,變得濕潤一片,皎潔的銀月灑下,照射在月洵的身影上,顯得破碎而淒涼。


    “我以為,隻要削掉這醜陋的締印,那麽,自己就幹淨了,嗬,原是我想多了,即便去掉了,這道刻入靈魂的枷鎖,仍是牢牢的將我束縛,真是諷刺。”


    鳳染歌緩緩蹲下身子:“這東西代表不了什麽,為何還要在意這些?不過隻是一道小小的圖騰而已,在則,與你締結的那人不是已經死了嗎?現如今,你是自由的,也與平常男子沒什麽不同,所以,不必想太多了。”


    說著又要伸手為他治療,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那……染歌會嫌棄嗎?你……願意娶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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