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昀看著自己懷中的男人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自信,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有的隻是現在這種卑微。他說的這個請求,不是以前的那種肯定。而是現在這種不確定,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每年清明節都去給他掃墓,都去看看他,看看他這個已經看不到陽光的可憐之人。


    “你不會死的,夏景輝,一切都會過去的,這隻不過是一個坎而已,你那麽多困難的事情都能夠挺過去,為什麽這件事情你挺不過去。”


    “沒用的,歐雅兒已經把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我怎麽的挽救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司徒炎的手機有定位,殷宸楓很快的就會找到這裏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說是我和歐雅兒聯合起來的,我沒有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夏景輝搖了搖頭,絕望的跟藍若昀陳述這些。他真的就沒有辦法洗脫身上的嫌疑了嗎,為什麽。藍若昀不相信,不相信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最後會這樣白白的被人害死,他是清白的啊!


    “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不如,你現在就帶我去那個地室,我們放走藍若晴還有司徒炎,這樣他們就會相信我們的。反正歐雅兒現在不是被你的安眠藥已經弄得睡了過去了嗎,我們就趁著這個時候去報警,然後放走藍若晴他們三個人。”


    “這樣子做真的有用嗎,不管是警方還是殷宸楓那邊真的會相信我是清白無辜的嗎,你要知道,我之前跟歐雅兒做過那麽多泯滅良心的事情。現在,還會有人願意選擇來相信我說的這些話嗎。”


    “會的。夏景輝,我們現在就去那個地室,現在就去!如果他們不相信你說的話。那我就給你作證,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真理!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就真的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了。”


    藍若昀也不管夏景輝是不是願意的。直接就拉著他走出了子,房間的床上。歐雅兒依舊是閉著眼睛昏迷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夏景輝走進電梯的那一刹那,那雙眼睛的餘光是落在關著的房門。


    郊外的工廠,被藍若昀拉著回到這裏的夏景輝,沒辦法隻好一臉無奈的跟在藍若昀的身邊走進了這家已經被廢棄很久的工廠。工廠的大門打開,在裏麵商量著什麽事情的四個男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跟在夏景輝身邊的那個陌生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歐雅兒,而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夏景輝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來這裏難道是要做什麽嗎?四個男人互相的對視了眼,其中的那個為首的黃毛作為帶頭人走上前,站在兩人的麵前。


    “那個小姐說過這裏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就不能讓其他的人進來的,你現在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來這個工廠。萬一她出去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你讓我們怎麽跟那個女人交代,我們可不想因為你,而讓我們的錢打水漂。”


    “若昀,你先到地室去,這裏我來跟他們說清楚,”夏景輝指了指那個連同地室的櫃子,藍若昀點了點頭不放心的看了眼夏景輝還有那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口中的那個小姐恐怕就是歐雅兒吧,看來他們就是歐雅兒雇傭過來,專門看守藍若晴的幫手。看到藍若昀走進了地室,夏景輝才收回自己的視線,不緊不慢的開口,“放心,如果出了什麽事我會全權負責,你們不會有任何的麻煩,錢你們照樣能夠收到。”


    “可是……”黃毛明顯還有點猶豫,自打上次自己隨便出去讓司徒炎闖進來以後,他就格外的小心謹慎,隻因為自己手上所掌握的東西根本不足以維係到歐雅兒。


    “沒什麽好可是的,給你們的錢還是我出的,難道說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嗎,來,我跟你們見過這麽多次麵,都沒有坐來好好地聊聊。趁著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五個人坐來好好地聊聊。”


    “好!”


    “我想起我車上還有一瓶剛買的紅酒,我去車上把紅酒拿過來,我們五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這樣也挺好的。你們先等等。”


    夏景輝走出了這家廢棄的工廠,來到自己的車旁,從後備箱中拿出了一瓶83年的拉菲,還真是可惜,拿著這麽一瓶昂貴的紅酒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罪過。後備箱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的紙盒中,一支注射器安靜的擺在那裏。


    當夏景輝拿著那瓶83年的拉菲回到工廠,給這四個人一人倒了一杯紅酒,這麽昂貴的紅酒,這四個人也是頭一次喝道。


    “果然是名酒,味道都和其他的紅酒都不一樣。”


    “對啊,這可是我長這麽大,頭一回喝麽這麽好的紅酒。”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讚美著這瓶價格不菲的紅酒,夏景輝端著高腳杯沒有接他們的話,隻是莞爾一笑。這四個男人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喝這麽昂貴的紅酒,第一杯的時候,差不多是一飲而盡,第二杯的時候,才慢慢地喝。


    紅酒的香醇在他們的嘴裏淡化開來,夏景輝翹著腿端著紅酒杯靠在椅子上,抬起手,瞄了眼手腕上的鑽石手表。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他放手中還沒動過的紅酒杯,注視著對麵的四個男人。


    “額……”


    同一時間,四個人都捂著自己的胸口處,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不一會兒,他們口吐白沫的倒在沙發上,失去了氣息。


    夏景輝淡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過自己隨身備好的水果刀一咬牙在自己的手臂上重重的刺了一刀,又在臉上劃上了幾刀,扔掉水果刀,搖搖晃晃的往地室走去。


    陰暗潮濕的地室,藍若昀才剛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刺?的味道,她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子,走了過去。藍若晴頭發淩亂,虛弱不已的靠在牆上,那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實在是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個人就是藍家的千金小姐。


    在藍若晴身邊躺著的還有一個小不點兒,就是小澤琛,他看起來臉色比藍若晴好了很多;藍若晴的另一邊,就是剛被關進來不久的司徒炎,他的身上還穿著高級西裝,但現在被這個地方所弄得,完全看不出他身上穿著的就是高級定製西裝。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藍若晴以為進來的人時歐雅兒,虛弱的閉上眼,不願意睜開眼睛去看這個綁架了自己的女人。可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歐雅兒的聲音,不對勁啊,歐雅兒來到這裏怎麽可能這麽久都不說話,難道說這個人並不是歐雅兒。


    藍若晴睜開了自己渾濁的眼睛,定了定神,才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不是歐雅兒,而是那個所謂的姐姐,藍若昀。她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是夏景輝帶著她來的嗎?可這又是為了什麽。


    “若晴,你現在還好嗎。”藍若昀愧疚的開口首先問好,這個妹妹雖然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曾經也是對自己的這個妹妹嫉妒不已。可到了現在,她也早已經想通了很多的事情,當年自己來到藍家,不認識一個人,如果不是這個妹妹在外麵幫著自己的話,她那個時候或許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諷刺。巨豆畝巴。


    人生就是一場喜劇,一場無厘頭的喜劇。以前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狼狽不堪的人是藍若昀,那個時候她的身上穿著的是地攤上最廉價的衣服,舉止行為完全就是一個野孩子,沒有任何的教養可以。那個時候的藍若晴,身上穿著的是名牌服裝,行為舉止談吐之間,都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才具有的,那個時候,藍若昀是羨慕的,是妒忌的。


    而現在,她們兩個再見麵的時候,穿戴整?的人時藍若昀,而藍若晴卻是頭發髒兮兮的,眼神渾濁的,此情此景,讓人看得是那麽的想要去笑,讓人看得是那麽的諷刺。


    “我好不好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嗎……夏景輝帶你來這裏的……是來和他們一起來羞辱我虐待我,以此來報複你們心中對我的恨意嗎……”


    “若晴,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麽……難道你要跟我說帶你來這裏的人不是夏景輝……是你偷偷的找到這裏來……”


    “帶我來這裏的人的確就是夏景輝,這沒有錯,”藍若晴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是這個回答,對此,她是嗤之以?,夏景輝那個男人還想打什麽樣的算盤,她藍若晴猜不到,也懶得去猜,她現在隻想知道,這一整件事情關藍若昀什麽事,為什麽這個人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整件事情和景輝其實沒有任何的關係,綁架你,虐打你的都是歐雅兒,景輝隻不過是被威脅的,他真的是無辜的。”


    “這是夏景輝跟你說的……”


    對麵的藍若昀老實的點了點頭,她就知道,這樣的話隻有夏景輝才有臉說出來,這一整件事情真的和夏景輝沒有任何的關係嗎。當初來到地室,跟自己說,隻要自己放棄小澤琛就可以獲救的人是誰!那個用木棍打暈司徒炎的人又是誰,別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歐雅兒威脅的,她藍若晴不相信! 360搜索 . 愛那麽纏,恨那麽綿 更新快


    同樣被綁著雙手的司徒炎靠牆而坐,什麽都不說,隻是看著這兩個女人的對話,他背在身後的手正拿著鋒利的玻璃隔著綁著自己雙手的麻繩。


    “若晴,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可是我隻希望你能清楚,景輝雖然是做錯了事情,可那也是以前。現在的他早就改過自新了,他想要離開這個城市的,無奈歐雅兒手上還抓著他的把柄,他離不開,隻能幫著歐雅兒對你們做出這麽多泯滅良心的事情來。”


    “你是不是被夏景輝洗腦了……我當你是我的姐姐我才跟你說……夏景輝我比你更了解……他已經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永遠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了……他現在變得就像個魔鬼,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不會的,若晴,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對景輝存有誤解,沒事的,這些誤解都會解開的。這次景輝帶我來這裏,就是讓我放你們離開的,他已經用安眠藥讓歐雅兒睡著了,你們可以安全的逃離的。”


    “夏景輝那個男人會讓我們這麽安全的離開?”這次說話的不是藍若晴,而是司徒炎,“他如果真的是想讓我們離開的話,就不會在我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拿棍子把我打暈,然後把我也關在這裏。”


    “你,你說什麽……”司徒炎這句無心的話,卻是讓藍若昀容顏失色,打暈司徒炎的人不是歐雅兒嗎,為什麽司徒炎會說是夏景輝,這中間肯定是有誤會的,對,肯定是有誤會的,“司徒炎,你是不是弄錯了,打暈你的不是景輝,是歐雅兒,景輝是被冤枉的。”


    “弄錯的人不是司徒炎,是你……”藍若昀果然是被夏景輝給徹底的洗腦了,而且這洗腦的程度還不淺,居然可以讓藍若昀這樣死心塌地的跟在夏景輝的身邊,無條件的去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都不懷疑這句話的中間真的有幾分,假的有幾分,“我親眼看到夏景輝拿著棍子對著司徒炎的頭部砸去的,你難道還要繼續的相信夏景輝說的每句話嗎,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在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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