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藥草,在哪?”絡皺眉。


    “曳草,在負雪峰的另一邊。”青弦手指了個方向,“生長在荒漠裏,那地方熾熱難耐,環境十分惡劣,而且還有上古神獸守護,拿到曳草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曳草一千年成熟一次,且存活時間隻有一星期。一然之前去過一次,不僅沒拿到,還落下了病根。”


    絡:“那我去試試。”


    青弦:“前輩您別開玩笑了,普通人到那裏瞬間就會被烤化,一然是有法器保護,像我們這種基本就是有去無回。”


    “那怎麽辦?”絡說,“總不能真的看著小敘去死。”


    “離曳草下一次成熟還有一年,我會再去一次。”江一然握住少年的手,目光堅定,“隻有一次機會了,不會失敗的。”


    他也不能失敗,安敘身體等不到下一個一千年。


    ……


    安敘第二天醒的比較晚,外麵還在飄雪,但是看時間應該已經下午了。他渾身酸痛,費勁的從床上爬起來,突然想起來蘇淵今天要去“夏軒坊”,連忙穿衣服。


    “小敘。”江一然剛好進來,“再休息一會吧,你昨天發燒了。”


    “蘇先生他們今天不是要去‘夏軒坊’嗎,我也得去。”安敘嗓音沙啞。


    “明天去也行。”江一然道。


    “不行。”安敘道,“早點解決比較好。”


    他弄好之後去書吟院,蘇淵他們正在聊天。


    “你還好嗎?”見到安敘,蘇淵問。


    “我沒事,還去嗎?”


    “那走吧,就等你一個人了。”


    蘇淵早就給“夏軒坊”下了拜帖,進去的時候沒人攔他們。


    夏元承在大廳等著他們,準備了幾張桌子,上麵擺了一些吃食。


    “夏坊主別來無恙。”蘇淵上前行禮。


    “哎呀,這麽客氣。這不早聽說你們要來,特意讓人準備了。”夏元承笑嗬嗬道,“準備的不全麵蘇院長別介意啊。”


    “這是哪裏的話,夏坊主太客氣了。”蘇淵也笑。


    這話聽的安敘想翻白眼,這兩家都是修行界有實力的除靈組織,水火不容,但真正見麵該客氣還是得客氣。


    一起來的還有青弦和桃灼,慕雲青要照顧淮書,江一然去對付九嬰了。


    “坐。”


    幾個人入座,夏元承坐在上麵,不急著問他們來的目的,和蘇淵聊了些有的沒的,沒話題硬找話題。


    “不知書吟院最近怎麽樣,許久沒去拜訪過了。”夏元承道。


    “一切都好,就是建設不比夏軒坊,夏軒坊都占一整座山了,我們書吟院還是一間小木屋。”蘇淵笑道。


    “這話說的,若是蘇院長想,夏軒坊永遠為你們敞開大門。”


    “夏軒坊”一直想合並書吟院,但都沒成功過。


    青弦輕抿一口茶:“不知夏坊主可知負雪峰死人的事?”


    夏元承一愣,嗬嗬笑道:“這哪能不知啊,都傳遍了。”


    青弦轉著小茶杯,欣賞裏麵的茶沫:“是嗎,夏坊主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也隻能表示惋惜了。”夏元承輕歎一口氣,“不過負雪峰是月淵的地盤,青弦長老想必知道的比我多吧?”


    青弦反問:“夏坊主知道這裏有座教堂嗎?”


    “知道,但是不怎麽了解。信奉的是哪個教?”


    “哪個教不重要,我聽說負雪峰死的這些人都去過那座教堂,想必不是什麽正經教堂。”青弦道,“夏坊主覺得這個教堂該不該關啊?”


    “哎呦,這是得關。”夏元承一臉驚訝,“不過幾位要關教的話不應該來找我,應該聯係警方才對。”


    “夏坊主這話就不對了。”安敘說,“夏軒坊大本營就在x市,出了這麽大的事您可不應該袖手旁觀啊。”


    “人家來傳教那是文化交流,我們應該支持才對,況且你們怎麽知道就是那個教堂的問題,畢竟傳的可是負雪峰上有神呢。”


    夏元承想把責任推給“月淵”,因為沒證據,他知道書吟院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也沒辦法強迫他們關教。


    安敘懶得和他廢話,拿出手機放了一段錄音。


    “夏坊主同意的事你們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你們不也是在內亂,我們幫你們統一不好嗎?”


    夏元承瞬間冷了臉:“所以你這是在懷疑我?”


    安敘:“少裝蒜了夏坊主,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我不介意把這段錄音放在網站上,到時候又該怎麽辦呢?”


    夏元承:“你們又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段錄音說明不了什麽。”


    “可是這個教堂會人盡皆知。”安敘聳肩,“總會有人發現不對勁不是嗎?”


    “夏軒坊是很厲害,可別忘了你們身後又有多少除靈組織虎視眈眈盯著呢。”


    蘇淵他們之前之所以不來就是沒有證據,現在安敘原因調查清楚了,也有錄音,雖然不能說明什麽,但放到網上,總會有人好奇過來,如果那個顧先生催眠不了這麽多人,就會有除靈組織發現問題。到時候再控製一下輿論,夏軒坊逃不了這個責任。多少除靈組織惦記他這個位置,這可是叛國罪,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


    “夏坊主是聰明人,權衡利弊,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安敘微微一笑,“夏軒坊可經不起第二次輿論打擊了。”


    夏元承咬牙:“你在我的地盤威脅我?”


    安敘:“以牙還牙罷了。”


    青弦打圓場:“徒弟年輕氣盛,夏坊主千萬別見怪。”語氣沒有半分歉意。


    夏元承比他們高一輩分,沒想到被這幫小兔崽子氣成這樣:“來人,送客!”


    安敘:“夏坊主可要好好想想。”


    當天下午,警局就帶人來以例行檢查為由關了教堂,引來那些人的不滿。但這下沒了“夏軒坊”的阻撓,警方把那些鬧事的人都帶走了。


    教堂當晚就被人一把火燒了,安敘猜到是夏元承幹的,因為他怕自己不守信用。


    那些被催眠的人安敘還沒辦法解決,青弦也想不到,隻能讓他們家裏人看住他們,和他們聊天,說些過去值得紀念的事,沒準可以喚醒。淮書情況稍微好一點,慕雲青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細心照顧。


    但安敘注意到一點,max是用懷表給淮書催眠的,那個懷表是關鍵一點。


    現在教堂被燒了,安敘想找人也找不到,隻能隨機應變。


    好歹“月淵”這次危機是渡過了,雖然坎坷,但向所有的“月淵”刺客證明了他的能力,在“月淵”算是站穩腳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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