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嫤畫見勢,三兩除掉了鞋子,整個人死死將他壓在身,像條八爪魚一樣趴著。


    看著她興致勃勃的小臉,粉嫩粉嫩的唇,還有眨巴著的水潤大眼睛。


    景慕年喉嚨一緊,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熱,“嫤兒……”


    他伸手覆在她背後,嗓音低醇沙啞,很是惑人。


    “嫤兒這是做什麽?”


    風嫤畫不回答他,上身坐直了,整個人呈現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姿態,繼而開口,“阿景,龍三說的,把你死死壓住,這是禦夫之術!”


    如果龍三在的話,定會撫額感慨,他的原話才不是這樣的好嗎?!


    景慕年嘴角一僵,黑眸變得格外幽昧。


    “嫤兒想學禦夫之術?”


    風嫤畫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想啊。”


    那樣的話,她就能知道阿景在想些什麽了,隻是這些她沒有說出來。


    “龍三還說了什麽?”景慕年誘哄般開口。


    風嫤畫認真地想了想,才開口,“反鎖,不讓阿景回房。”


    “嗯……嫤兒會嗎?”男人劍眉挑了挑,桃花眼開始泛著危險的光。


    龍三,你等著……


    風嫤畫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隻是覺得龍三的話不準。


    她都將阿景死死壓住了,也不見阿景有什麽勢頭要向她投降。


    “不會,我舍不得。”她老實說著。


    這句話總算是取悅了男人,他從沙發上直起腰,將她攬著,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嫤兒,以後別聽龍三胡說,他一定是忘了吃藥了。”他低眸,手掌把玩著她柔順的發絲,好像告誡小孩子一樣。


    風嫤畫忽然想起了什麽,認同般開口,“是的,龍三好像真的瘋了,剛才還自言自語來著,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什麽關在房子裏?”


    她摸了摸後腦勺,一頭霧水,“還有小四,他一定是做賊心虛,他竟然敢掛我電話!”


    她微微嘟起了嘴,有種告禦狀的味道。


    景慕年伸手撫了撫她的發絲,黑眸裏溢滿了寵溺的光,身上也好像籠罩了一層光環一樣,格外妖冶動人,“以後再教訓他們。”


    看到風嫤畫心軟來的表情,他卻忽然開口,“嫤兒怎麽想到給他們打電話了?”


    風嫤畫有些心虛,訕訕避開了他的目光,“就是……就是想要打啊。”


    這理由根本不算是理由,景慕年心裏清楚她是擔心自己,卻還是追問到底,“嫤兒想知道什麽?”


    見他都這麽問了,風嫤畫咬了咬唇,濕漉漉的眼眸看向他,有些委屈地咬著唇。


    “我想知道阿景在忙什麽,我想知道誰是秦先生,我還想知道,朵朵到底怎麽樣了……”


    越說道最後,她的神情越低落。


    所有人都叫她不要擔心,可是現實就擺在那裏,她怎麽能夠不擔心?


    “嫤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一次也像以前一樣相信我,行嗎?”


    他目光灼灼,她咬著唇,緩緩點了點頭,伸手攔住了他的脖頸,臉貼了上去。


    像隻慵懶的小貓一樣,懶懶地蹭了蹭。


    他伸手覆在她後腦上,輕柔地撫著,黑幽幽的瞳仁,微微泛著波瀾。


    隔著數千米的一幢別墅裏,龍澤忍不住打了幾個哈秋。


    他心裏腹誹著,一定是嫤兒做了什麽傻事,然後大哥知道是他說的了。


    他這樣想完,後脊發涼。


    繼而打了一個寒顫,繼續對著電腦進行監控。


    電腦上顯示的是郊外一所普通的房子,這攝像頭明顯是安裝在外麵的。


    這是卡文最近的窩點,是循著一個月嫂找到的。


    不過卡文警惕得很,整個房子都被他的人嚴實看守著。


    每天進出的人極少,而他們也沒有辦法派人進去查看情況。


    不過因為有月嫂的存在,他們倒是可以肯定朵朵是安全的,這樣的話,他們隻要將卡文那條蟒蛇引出來就可以了。


    奇怪的是,卡文最近什麽動作都沒有,安靜地有些不同尋常。


    穆子深的私人別墅。


    偌大的臥房裏,充斥著濃厚的火藥味,好半會兒,才漸漸消弭。


    鄭薇薇蜷縮著身子,躲在牆角裏,她身上裹著浴袍,頭發也是濕漉漉的,在滴著水。


    雖然她的身體在顫抖,但是卻依舊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小獸一樣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不遠處站立的男人。


    穆子深身上隻是裹著浴巾,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很足,他也沒有感到冰冷。


    剛才他隻是想給她洗個澡,沒想到她像發瘋了一樣掙紮,指甲在他身上留了不少指甲痕。


    如今一洗完,她就縮在角落裏,好像他怎麽了她一樣。


    “鄭薇薇,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耐心不佳,聽了嫤兒的話後,好不容易平靜來的心,又被她弄得很煩躁。


    鄭薇薇呼吸紊亂,眼睛一眨不眨,好像要將他看出個洞來一樣!


    他走了過去,伸手鉗住他的肩膀,將她撈起,塞到了懷裏。


    她濕漉漉的發絲垂在他脖頸處,冰冷冰冷的,他卻毫無所覺。


    鄭薇薇倒是乖巧了,任由他抱著,眸子看著他耳根處的一個指甲痕,在發呆。


    穆子深察覺她安靜了來,便將放,讓她坐到了床邊。


    暖和幹燥的毛巾落在她頭發上,大掌按了上來,幫她擦拭了一發絲。


    說不上很溫柔,甚至力道有些大,讓她搖頭晃腦的。


    穆子深從來沒有給別人擦拭過頭發,她是第一個。


    那麽小一個腦袋,怎麽可以裝得那麽多東西?


    他擦拭了一會兒,將毛巾丟到了一邊,拿起了吹風筒。


    他從來不用這些東西,麻煩。


    可是鄭薇薇的頭發很長,不用這個,她等恐怕是睡不了覺了。


    兩人都沒有出聲。


    房間裏隻有電吹風嗡嗡的聲音。


    她的發絲纏繞在他的指尖,好像也纏在了他心頭一樣,好怪異的感覺。


    半晌後,電吹風被關掉,鄭薇薇的頭發已經半幹。


    她坐在床邊,麵容呆滯,長睫低垂。


    他是在看不慣她這副模樣,眉宇緊皺,伸手捏住了她的頜,逼迫她抬起臉。


    黑眸對著她的眸子,“別跟我裝啞巴!”


    “我要回家。”她眼波微動,卻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的手指意識用力,她的頜被捏得發紅,但是她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我要回家。”她重複了一遍。


    如果可以,穆子深真想就這樣捏死了她。


    前一段時間還死死纏著他,一口一個深哥哥,即使怎麽打罵都不肯離開。


    現在卻開口說要回家了!


    她把他當做什麽?!


    回到那個家,難道要被那個死老頭打死不成?!


    穆子深從來沒有試過現在這麽暴躁,所以,當鄭薇薇從床上站起來,就這樣穿著浴袍就想要往外走時,他猛然出手!


    力道很大,將她摜回了床上!


    “砰”的一聲!


    鄭薇薇瘦削的身子被摔回床上!在彈性很好的床上還彈跳了幾,腦袋不小心磕在了另一邊的床頭櫃上!


    她咬著牙,額頭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眩暈感隨之而來。


    她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穆子深沒有看到她撞到了床頭櫃,隻以為她又軟綿綿地躺了,心裏壓抑的怒火無從發泄!


    他輕哼一聲,轉身出了臥房。


    進了書房後,他才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那邊接通後,他就暴躁地吐出了一句話。


    “把鄭薇薇從小到大的事情,一字不差給我查清楚!”


    他呼出一口氣,手機被丟到了一邊,也不管那邊的人有沒有聽清楚!


    這幾天,鄭薇薇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這一切都是因為鄭老頭那天的一頓毒打!


    他想了想,又重新拿起了手機,等那邊的人接起了電話時,他有些無力地開口,“秦先生,你今晚有空的話,能不能過來一?”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穆子深輕應了一聲,“好,麻煩你了。”


    他將手機放到一邊,抽出了一根煙,放到了唇邊,隻是還沒有點燃,他又轉身出了書房。


    臥房裏很安靜,連呼吸聲都沒有。


    鄭薇薇還是他離開的時候的那個姿勢,趴在床上,腦袋探出了床邊。


    他走近,鼻尖好像縈繞著一股血腥味。


    他眉頭一皺,快步走了上前!


    伸手將她反過來一看,她滿臉的鮮血,額頭上還有一個窟窿。


    當即,他的心就提了起來,手掌微顫,“鄭薇薇!”


    沒有反應,他的手放到她鼻尖,隻有微弱的呼吸。


    他臉上的肌肉緊繃,匆匆披上大衣,連鞋子都顧不得換,就抱著她跑出了房間!


    穆子深開車到了醫院的時候,他的助理寧宇已經在等著了。


    手上提著一個袋子,跟在穆子深身後走近了醫院。


    寧宇已經安排好了醫生在等著,鄭薇薇一進了醫院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寧宇看著略微顯得狼狽的男人,將袋子伸了出來,“穆總,換一聲衣服吧。”


    穆子深出來的時候隻披了大衣,腳上還穿著家居拖鞋,而大衣底隻為了一條浴巾。


    這麽不修邊幅的穆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旁邊的人紛紛投來了怪異的目光,但是穆子深卻好像沒有察覺一樣,接過了袋子,卻遲遲沒有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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