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秘境,突然出現的未知屍骸。


    說實話,李長生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不過思慮再三,李長生並未轉身離去。


    李長生身形向後退去,一隻不高的人形傀儡出現在他的身前,一步一步向著那具屍骸所在的地方前進。


    李長生在遠處小心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傀儡一路前行,並未遇到什麽阻礙,也未發生什麽變故,順利來到了屍骸身旁。


    隨後傀儡伸出爪子,夾住了玉佩、古籍,以及那把斷裂的長劍,此外屍骸手上還有一個玉鐲,李長生也控製傀儡將其取了下來。


    傀儡轉身,回到了李長生身邊,將玉佩、書籍、長劍以及玉鐲放在了地上。


    李長生輕輕揮手,靈力如同無形的絲線,自他掌心湧出,纏繞在那破碎的玉佩之上。隻有一半的玉佩浮在了空中。


    李長生仔細看去,玉佩上的圖紋似乎是一隻異獸,不過李長生認不出來是何獸,世間異獸種類萬千,有諸多隻有一隻的獨特異獸,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嚐試用靈力滲入玉佩,也無任何反應。


    李長生輕輕地將玉佩放回原處,目光隨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本古樸的書籍之上。


    這本書籍散發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它的質地並非常見的脆弱紙張,而是柔軟而富有韌性,觸摸之下能感受到一種微妙的溫潤,仿佛是由某種珍貴而稀有的皮材精心製作而成。


    這種特殊的材質不僅讓書籍曆經歲月洗禮依然保存完好,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尊貴。


    書籍的封麵,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尤為引人注目。


    三個繁雜的紅色文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鐫刻其上,字跡蒼勁有力,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的力量或智慧。


    然而,這三個字對於李長生而言,卻如同天書一般難以辨認。


    他皺起眉頭,細細打量,卻發現這些文字既不屬於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種古代文字體係,也不符合任何現存的字符規範,它們仿佛是自成一脈,隻存在於這片遺跡或是更久遠的過去之中。


    小心地翻開書籍,書頁上,並非他所預想的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而是繪製著一幅幅生動而神秘的圖案。


    這些圖案色彩斑斕,線條流暢,既有山川河流的壯麗景象,也有星辰運行的奧秘軌跡,更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奇異生物與未知符號交織其間,每一幅圖案都仿佛是一個獨立的故事。


    李長生沒有急著解謎,而是先將書籍放在了一旁,目光轉向了那枚手鐲,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個儲物鐲。


    又到了開盲盒的時間,李長生心中升起一縷期待之意。


    李長生輕輕旋動手鐲上的機關,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哢嚓聲,手鐲的隱秘空間緩緩展現在他眼前。


    瞬間,一股耀眼的光芒從內部迸發而出,那是無數靈石與奇珍異寶所散發出的璀璨光輝,幾乎要刺穿這幽暗的空間,讓李長生的雙眼不禁眯成了一條縫,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


    然而,在這令人眼花繚亂的寶藏之中,一個看似平凡無奇的信封靜靜地躺在角落,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信封表麵雖已略顯陳舊,但邊緣的精致剪裁和細膩的紙質仍透露出不凡的氣息。


    李長生心中一動,輕聲自語道:“道友,你雖已駕鶴西去,但這封信顯然承載著未盡之言,我便代你閱之。”


    他恭敬地拾起信封,指尖輕輕摩挲過那略顯粗糙的表麵,仿佛能感受到寫信人留下的最後一絲溫度。


    隨著信封的緩緩開啟,一張泛黃卻保存完好的信紙映入眼簾。李長生深吸一口氣,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信中,字跡蒼勁有力,透露出一種曆經滄桑的沉穩與堅定:


    “未知名的道友,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或許我已化作黃土一抔,長眠於這未知之地。吾乃中洲狂浪殿之主蕭康。此番踏入此地,非為私欲,實乃受故友深情所托,欲以身涉險,完成一樁未了的心願。


    狂浪二字,既是我殿之名,亦是我行事之風。然而,麵對這秘境中的重重危機,即便是我也深感力不從心。來之前,我已知此行凶多吉少,但為了那份承諾,我義無反顧。如今,看來是要應了那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老話了。


    死,對我而言,或許隻是另一種形式的超脫。但未能完成故友所托,卻成了我心中永遠的遺憾。


    道友,能夠讀到此信便是有緣,我所餘之物皆歸閣下所有。


    那玉佩、書籍與斷劍是此秘境之物,尤其是那半枚玉佩,更是我此次殞命根源之所在。


    枉我修行兩千餘年,最後仍舊敵不過一個貪字,最終命喪於此。


    此地詭異莫名,還望道友多加小心,恭祝道友安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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