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對任衝大拍自己馬屁,笑了一下,然後就道:“任衝,今天我們詢問就到這裏,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如果有什麽發現,要及時告訴我們。”


    任衝忙點頭哈腰的答應了。


    看著任衝被帶出去,沈木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


    蕭若舞和許青青卻不懂沈木的行為用意,許青青不禁問道:“沈哥,剛才任衝自己都露出了他和黃功回答是有矛盾的地方,你為什麽替他圓呢?”


    剛才任衝說凶手殺人的水果刀是他家的,而黃功說是自己攜帶的,他們在這點上就出現了矛盾。


    對此,任衝的解釋是黃功在混淆警方視聽,但卻被沈木反駁了。


    讓蕭若舞二人不解的是,沈木明明已經將黃功逼到死胡同了,卻在最後反而為他圓謊。


    蕭若舞蹙眉道:“沈木,剛才你為什麽不繼續逼迫任衝?或許就能讓他說出真相。”


    沈木笑了笑,反問道:“你們認為任衝會這麽容易招供嗎?另外你們不覺得任衝話語有值得我們相信的地方嗎?”


    許青青一愣,不解的問道:“沈哥,你意思是任衝話是真的?”


    沈木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


    蕭若舞沉吟了一下,就問沈木道:“沈木,你知道一個人怎麽說謊最讓人相信嗎?”


    沈木點點頭:“我知道,在假話中摻真話,七分假話三分真話,這樣別人會更加相信。”


    許青青忙道:“任衝會不會深諳此道?他在假話中摻了真話,從而讓我們更加相信他。”


    蕭若舞想了一下,就道:“任衝說他當時殺人後就後悔了,逃跑隻是下意識的行為,最後在警方問話和法庭答辯時,都隻求一死,這點根據當年筆錄和法庭記錄都能查清,他這個應該是實話。”


    說到這,她挑眉看著沈木:“如果這個是實話,那麽他說的作案過程就可能是假話了。”


    許青青在旁邊是連連點頭:“蕭大說的非常有道理。”


    “真假話不能一概而論的,蕭大分析的雖然有道理,可你們別忘了,水果刀上真的隻有任衝指紋,我想不通他為什麽抹去崔雲雅的指紋?”


    “用一句粗鄙的話的形容,他這樣做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蕭若舞和許青青見沈木比喻的有趣,都不禁莞爾,但隨即一想,又很有道理。


    許青青想了想就又道:“如果任衝這個說的是真的,那麽黃功就是在說假話,可是如果黃功說假話,他怎麽救出任衝了?”


    說到這,許青青直抓頭,顯然她此時是滿頭霧水。


    沈木大有深意的道:“你們偵查破案,如果遇到兩名犯罪嫌疑人,在證據相當的情況下,一個自願認罪,另外一個拚命喊冤,而案子隻能查到這裏,你們會選擇相信誰?”


    蕭若舞和許青青一聽,都是一呆。


    過了一會,蕭若舞一挑眉毛:“所以他們現在就是玩的這個把戲?黃功自願認罪,任衝拚命喊冤。”


    沈木點點頭。


    許青青也恍然大悟:“所以最後我們隻能選擇放了任衝,逮捕黃功。”


    沈木道:“如果案子沒有其它線索和證據,大概率會這樣處理。”


    蕭若舞和許青青不禁都倒吸了口氣。


    許青青想了想,又問道:“可是還有一點我不懂,黃功為什麽說謊呢?他索性配合任衝,將供詞說的一致,不是更容易為任衝脫罪嗎?”


    蕭若舞道:“這個問題我能回答你,黃功之所以說謊,也是一步棋,為他自己下一步翻供做鋪墊。”


    許青青一聽,不禁大吃一驚:“所以他們是想一箭雙雕,都想逃之夭夭?”


    蕭若舞點點頭:“大概是這樣。”


    沈木卻搖頭道:“不止一箭雙雕,我推測可能是一箭三雕,甚至更多。”


    這次連蕭若舞都是吃了一驚了,她看著沈木,不禁問到:“一箭三雕?難道還有人參與到這件事中?”


    沈木回答道:“你們忘了,任衝和黃功並不認識,他們能聯手,中間肯定還有一個人穿針引線,而這個人之所以願意穿針引線,顯然在這件事上能得利。”


    蕭若舞和許青青再次被震住了,不僅是震驚沈木的神級分析,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穿針引線的人心計之深也讓她們吃驚。


    蕭若舞柳眉此時是緊鎖:“看來這起案子我們還隻是觸碰到了皮毛,像是那個穿針引線的人為什麽幫助任衝?其動機是什麽?我們現在都是一概不知。”


    沈木道:“所以我們除了等待檢察院調查結果,自己也要加大偵查力度,深挖任衝和黃功的社會關係,從而揪出那個在幕後穿針引線的人。”


    說到這,他眉毛一挑:“甚至我懷疑那個幕後穿針引線的人才是整個案子的關鍵!”


    蕭若舞道:“黃功和任衝都不是有錢有勢的人,那個穿針引線的人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好處?”


    說到這,她也知道暫且沒有答案,不禁就是一搖頭:“這起案子水是真的深啊!”


    一時三人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許青青就問道:“蕭大沈隊,我們下一步準備做什麽?任衝社會關係簡單,而黃功的社會關係幾乎被吳教他們翻了個底朝天,還能怎麽深挖?”


    沈木卻笑道:“越是複雜完美的作案計劃,越是漏洞多,犯罪嫌疑人隻是將漏洞很完美的掩蓋住了而已,但隻要抓住其中一個漏洞,就是突破口。”


    蕭若舞見沈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道:“沈木,你有了能找到突破口的想法?”


    沈木點點頭。


    許青青見沈木說話不爽快,立即就道:“沈哥,別賣關子了,你有什麽想法?”


    沈木一笑:“整個案子,黃功翻供就是一個漏洞,他想翻供就需要有證據,而我們現在抓住這個證據,那麽它就是案子突破口。”


    “剛才你們也知道了,黃功在凶器證據上和任衝有了出入,那麽這個凶器可能就是他翻供的證據。”


    “凶器?黃功不是將凶器丟進江裏了嗎?利用這個能怎麽翻供?”


    許青青不可思議的問道。


    蕭若舞若有所思的道:“凶器本身確實無法幫助黃功翻供,除非……黃功能證明他沒有接觸過凶器,而要證明這點,隻能是他當晚有不在場證明!”


    沈木對蕭若舞就是一豎大拇指,讚道:“蕭大猜對了,黃功如果想翻供,隻能利用這個不在場證明,這個最穩妥,也最具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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