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杜邦立喊話,一名看年齡有二十來歲、長著一張圓臉的護士跑了過來。


    “杜醫生,你喊我?”那名護士看了一眼辦公室中的沈木和蕭若舞,嘴裏問杜邦立道。


    “哦,這二位是刑警隊蕭大和沈隊,他們有話問你!”杜邦立說道。


    沈木和蕭若舞見劉玲玲年齡不大,三年前可能二十歲都不到。


    “二位警官,不知道有什麽事問我?”劉玲玲走了進來,大眼睛眨了眨,十分好奇的問身著警服的沈木二人。


    “哦,有一起案子,我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你不用緊張。”


    沈木就說道。


    劉玲玲不禁“咯咯”一笑:“我不緊張,我爸爸跟你們是一個單位的,不過他是輔警,他平時嚴肅起來,就和你們現在一樣。”


    沈木二人見劉玲玲說話時,大眼睛咕溜溜轉動,十分活潑可愛。


    蕭若舞不禁一笑:“昨晚是你和杜醫生值班的?”


    劉玲玲點點頭:“是啊,這裏醫生少,每次我和黃姐值班,都會碰到杜醫生。”


    “昨晚你們看到杜醫生出去了嗎?”蕭若舞又問道。


    劉玲玲立即搖頭:“沒有。”


    沈木不禁感覺奇怪:“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如果你睡著了,杜醫生出去,你應該不知道吧!”


    劉玲玲看看外麵,杜邦立此時看病人去了,門口沒有人。


    她這才笑道:“昨晚我們三個,就是杜醫生和黃姐,還有我,我們三個鬥了一晚上地主,今天早晨才結束,所以嘛……”


    說到這,劉玲玲又是“咯咯”一笑道:“你們不會是抓賭吧?我們誰輸了就請吃飯,可不涉及賭錢。”


    沈木和蕭若舞對視一眼,都不禁失望的搖頭。


    如果劉玲玲說的是真的,那麽昨晚唐如龍被殺時,杜邦立就有不在場證明。


    “你們經常晚上鬥地主嗎?”蕭若舞又問道。


    劉玲玲笑道:“偶爾,醫院對這個是不允許的,如果上麵沒有人查崗,我們就鬥幾把!”


    “可昨晚你們卻鬥了一晚上?”蕭若舞眉頭一挑,就問道。


    劉玲玲歎了口氣:“昨晚有一個病人病情加重,我們需要守著他,因此在他睡覺時,就玩鬥地主了。”


    沈木沉吟了一會,突然又問道:“我記得三年前杜醫生老婆被害的那一晚,也是你和黃雅值班,那晚你們和杜醫生也在鬥地主?”


    劉玲玲大眼睛一眨,詫異的問道:“三年前案子,你們都還記得啊?是啊,那晚也是我從衛校畢業後第一次值夜班,因此記得很清楚,那晚我們確實在鬥地主。”


    沈木點點頭:“原來你上班已經三年了。”


    劉玲玲點點頭:“是啊,這裏上班太忙了,連男朋友都沒時間交,還有的說我們長年和精神病人打交道,自己會不會受影響?真的,我真的無語了。”


    沈木和蕭若舞見劉玲玲是個話癆,二人問一句,她會回答好幾句,不禁對視一眼,都想著這個劉玲玲遇到許青青會有什麽效果?


    隻是這次來醫院,許青青沒有一道過來。


    “黃雅和杜醫生關係怎麽樣?”沈木又問道。


    “好。”劉玲玲很幹脆的點點頭:“黃姐性格溫和,為人又正直,她和誰關係都好,和杜醫生也同樣和睦。”


    “黃姐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三年前她從另外一個醫院轉過來,剛好和我一道來這裏。”


    “當時我們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因此就經常在一起吃飯聊天,三年下來,我們關係可好了。”


    “你們是三年前一道過來的?”沈木頗有興致的繼續問道。


    “嗯,不然我們關係也不會這麽好。”劉玲玲回答道。


    就在三人談話之際,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三十多歲的女護士走了進來。


    “黃姐。”劉玲玲站起身,對那名護士招呼道。


    “你就是黃雅?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有些事想問問你們。”沈木和蕭若舞也站起身,蕭若舞說道。


    黃雅點點頭,她坐下後,劉玲玲就出去了。


    接下來談話,黃雅的回答和劉玲玲基本一致,她們昨晚確實是陪杜邦立鬥地主鬥了一個晚上。


    而黃雅性格也確實如劉玲玲所說,十分溫和,回答也是一板一眼,一看為人做事就是一絲不苟的那一種。


    問了一會,並沒有獲取什麽新信息,沈木二人就讓黃雅離開了。


    在杜邦立辦公室,沈木二人不好多說什麽,互相點點頭,也離開了辦公室。


    在和杜邦立打聲招呼後,他們隨即離開了四院。


    出了院門,沈木回頭看了一眼四院大門,大有深意的笑道:“有些意思!”


    蕭若舞不禁瞅著他:“你說什麽有意思?”


    沈木沒有回答,反問蕭若舞道:“你覺得劉玲玲和黃雅有說謊嗎?”


    蕭若舞沉吟了一下,就道:“不像,她們兩個人性格,一個沒心沒肺,一個沉穩刻板,這樣的兩個人都不是讓來作偽證的合適對象!”


    沈木讚同的點點頭:“蕭大識人還是很準的!”


    蕭若舞不禁笑了笑:“既然你也這麽認為,為什麽還問我?”


    沈木就道:“這兩起案子和杜邦立有聯係是毫無疑問的,但兩起案子,他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這證人還是同一批人,這個就很有意思了。”


    蕭若舞問道:“你說案子有意思,就是指這個?”


    沈木道:“這個杜邦立給我的感覺就是,他既想讓我們知道案子和他有牽連,從而讓我們懷疑他,但又不想我們就此認定他是凶手!”


    蕭若舞眉頭一挑,她看著沈木道:“你意思是如果我們查到杜邦立,杜邦立就讓我們懷疑他,但如果我們真的當他是凶手,他又能證明其不是?”


    沈木點點頭:“是這樣!”


    “為什麽?”蕭若舞眉頭一皺,進而卻又若有所思的道:“他讓我們懷疑他,是因為不想我們懷疑其他人,而他有時間證人,又不想為他人頂罪?是這樣嗎?”


    沈木再次讚了一聲:“不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


    二人說著,就來到車旁。


    此時車內隻有駕駛員一個人。


    “吳教他們了?”蕭若舞問駕駛員道。


    “哦,吳教他們去調取醫院監控視頻去了,看昨晚杜邦立有沒有出醫院。”那名駕駛員忙回答道。


    蕭若舞點點頭,和沈木上車後,就等著吳成軍他們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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