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情報之後,趙夢凡陷入了四難的境地。


    首先,小琴能夠收集到的情報並非是什麽不得了的秘密,最多也就是個賣主求榮的罪而已。


    其次,小琴是洛雲霜的貼身丫鬟,怎麽處置也是一件難事。


    再次,這次的敵人明顯是衝著他的孩子來的。雅雲是念恩的母親,如果不處置小琴的話,對雅雲來說並不公平。


    最後,這件事雖然看起來隻是一件家事,但是如今整個燕國都快知道了。世人皆認為南盟處事公允,如果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不僅會讓家庭不和諧,還可能影響到南盟的威信。


    思來想去,他決定先將小琴軟禁起來,同時調查小琴的夫家掌握了多少情報,是獨立行動,還是受人控製。


    他深知此時必須冷靜應對,不能被情感左右,所以並沒有著急如何處置小琴。


    隨後,他又找到了洛雲霜,坦誠地告訴她關於小琴的事情。


    洛雲霜聽後感到十分震驚和失望:“居然是小琴?夢凡,你可別嚇我!”


    “就是她,證據確鑿,她自己也承認了!”趙夢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關於這件事,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洛雲霜有些不解地看向趙夢凡,“你不會想要殺了她吧?”


    “不瞞你說,我還真有過這個想法!”趙夢凡並沒有隱瞞,他故意這麽說,就是給蕭雅雲更大的選擇空間。


    聽到這話,洛雲霜反而變得冷靜了,她想起了一些事:“小琴挑撥過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勸我早點生個兒子,將來好娶她的女兒。”


    “雖然她伺候了我多年,但是家裏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這次她出賣了我們,我也不想放過她。”


    “我隻是覺得,她罪不至死,但是如果就這麽將她放了的話,對兩個孩子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切交給我處理就好!”趙夢凡笑著說道,“要是有人向你要人,直接將他們當做嫌疑犯抓起來再說。”


    “嫌疑犯?”洛雲霜剛開始不明白,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以什麽罪名?”


    趙夢凡相當肯定地說道:“通敵賣國!”


    聽到這麽大的罪名,洛雲霜立刻就反應拉過來:“你想公開處理小琴?”


    “沒錯!”趙夢凡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如果就這麽放了她,那就她便宜她了。而且,做這種生意的,絕對不止小琴一個人,這件事有必要做成典型來處理。”


    “這倒是個好辦法!”洛雲霜認可了這個方法,“要讓大家看到,南盟不殺她,但是也不讓她今後的日子好過!”


    “正是這個意思!”趙夢凡見洛雲霜同意了,也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蕭雅雲那邊了。


    他找到蕭雅雲,說明了小琴是內賊的情況。


    “竟然是小琴,你不會弄錯了吧?”蕭雅雲第一反應覺得這不可能,因為小琴過去可是洛雲霜的貼身丫鬟。而且,這些天也一直盡心盡力幫助她帶孩子。


    “雅雲,你先別緊張,聽我說完!”趙夢凡摟著蕭雅雲的肩膀,輕輕地拍打著,“小琴當然沒有那個膽量對孩子下手,她隻是出賣了我們家裏的情報而已。”


    “原來是是這樣!”蕭雅雲輕輕推開趙夢凡,認真的問道,“你是來問我什麽意見的吧?”


    趙夢凡點了點頭:“你想到什麽,就直說吧!”


    “我覺得小琴本質不壞,隻是把有些問題想得太簡單了!”蕭雅雲看著熟睡中的孩子說道,“如果她真的要對兩個孩子下手,機會多的是!”


    “我也明白她是受人利用,但是被人利用犯下的錯,就值得被原諒嗎?”趙夢凡搖了搖頭,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販賣主家的信息,你覺得她不知道這樣做不好嗎?”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傷害他人,這還叫本質不壞?”


    “不是她不壞,而是沒有那個資本和條件。”


    “夢凡,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都快被你繞暈了!”蕭雅雲腦子反應不過來,也不願意去想這些事。


    “呃…”趙夢凡覺得蕭雅雲這是一孕傻三年,不過這話他肯定不敢說出來。


    想了想,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小琴是個有野心的人,你應該也發現了,她更疼愛小道平吧!”


    “的確是這樣!”蕭雅雲仔細一想,覺得好像真是這樣。


    “她看小道平的眼神,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趙夢凡直接說出了小琴的想法,“而她雖然還有個兒子,但覺得你肯定看不上,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雲霜身上!”


    “她說讓雲霜生個兒子,將來娶她的女兒。但是,這話反過來說,其實也可以的。”


    “她怎麽敢想的?”蕭雅雲吃驚不已,想不通小琴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隻是做做夢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真的對雲霜這麽說了!”趙夢凡已經確定小琴這個人不單純,所以並不打算輕易饒恕,“雖然這次兩個孩子都沒事,但是我們當父母的必須給他們討一個公道。”


    “小琴畢竟是雲霜的人,這事她知道嗎?”蕭雅雲不想因為一個外人弄得姐妹離心,“你要不要先問問雲霜的意思!”


    “她知道了,而且也不願意輕易放過小琴,我們決定……”趙夢凡將和洛雲霜商議的結果告訴了蕭雅雲。


    “我認為可以這樣,公開處理小琴,讓大家都知道她犯了什麽錯。”蕭雅雲眼神堅定地看著趙夢凡,“但在那之前,我想見一見小琴。”


    趙夢凡考慮了一下,答應了蕭雅雲的請求。


    當天夜裏,在天幕山莊的監牢裏,蕭雅雲見到了麵容憔悴的小琴。


    “小琴,為什麽要這麽做?”蕭雅雲強忍著淚水質問道。


    小琴低頭不語,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夫人,我對不起你們,我是被逼無奈的......”接著,小琴講述了她的苦衷。


    原來,小琴的丈夫在外欠了巨額賭債,債主用她家人的性命相威脅,逼她竊取趙府的情報。


    蕭雅雲聽後,心中五味雜陳,她沒想到小琴竟有如此難言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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