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藍兩針,正是屠蘇的本命法寶。


    這兩件本命法寶的品階都是達到了極品法寶的程度,威力極其可怕。


    雖然元磁定神光鎖住了金針,但藍針卻是在刹那之間,就到了許豐年胸前。


    “玄鍾固經神!”


    許豐年長嘯一聲,催動玄鍾聖體,玄黑大鍾一下間籠罩住他的身軀。


    而就在此時,藍針也是刺在大鍾之上。


    大鍾一下間被刺穿,竟然無法抵達藍針分毫!


    “好厲害的本命法寶!”


    許豐年雖然早就預料到藍針的威力非同小可,但也是不由的吃了一驚。


    屠蘇乃是金水雙係金丹,而五行之中金能生水,所以他的兩枚金丹,必然是水係金丹強於金係金性,本命法器也是如此。


    這也是他將水屬性威能的藍針,藏於金針之中的原因。


    藍針刺穿玄鍾之後,就是直接刺向了許豐年的身軀。


    “許豐年恐怕要落敗了!”


    “屠蘇這件本命法寶,乃是將所有威能集中於一點,祭煉成針,威力驚人,再強橫的防禦也很難抵擋。許豐年的玄鍾被破,等於玄鍾聖體被破了一半防禦,他的身軀必然也承受不住這本命在旦夕法寶的威能。”


    “可惜了,這兩個人都有進入前十的實力,可惜提前相遇,兩虎相爭必有傷!”


    “哼哼,許豐年不過是久貧乍富之人,又怎能與屠蘇這等天才相比,我看他以後結嬰都是艱難。”


    看到這一幕,許多洞天長老都是認為許豐年必敗無疑了。


    許豐年雖然修成玄鍾聖體,但畢竟隻是金丹修為,玄鍾聖體防禦再強,也受修為境界所限。


    而屠蘇的本命法寶,乃是天材地寶煉製而成,威能非同小可,甚至已經接近於靈器的威能,又豈是許豐年所能抵擋得住的。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許豐年將要落敗之時,突然間銀光閃爍,一道長長的銀光從許豐年的天靈上飛出,閃電一般向著藍針飛射而去。


    隻見銀光與藍針一撞,藍針一下間被撞得倒飛出去。


    而且此時藍針就像是被克製住了一樣,在銀光的追擊之下,連連受挫,光芒也是變得暗淡下來。


    “這是什麽寶物,竟然能夠克製我的湛靈劍!”


    屠蘇大驚失色,紅藍兩針雖然形如細針,但其實卻是兩口絕世寶劍,皆為天材地寶煉製而成。


    藍針名為湛靈劍,紅針則稱為炎靈劍。


    隻不過這兩口寶劍,他祭煉多年,早就達到大小長短,皆在他一念之間的地步。


    看著湛靈劍被那銀光一次次的撞擊,光芒越來越暗淡,屠蘇心痛不已。


    但是,他現在想要收回湛靈劍都是無法做到。


    因為許豐年催動的那道銀光,威力太達恐怖,他隻有運用湛靈劍才能勉強抗衡,如果沒有湛靈劍,他就要麵臨銀光的攻伐,根本抵擋不住。


    “現在隻能看誰的法力更深厚了,我雖然需要催動兩件本命法器,而且之前法力消耗更大,但許豐年用那元磁寶物鎖住我的炎靈劍,又催動這道威力可怕的銀光,現在的消耗必然更大,我未必沒有勝機!”


    雖然湛靈劍有受損的危險,但屠蘇卻是不願為此服輸。


    在他看來,憑著雙金丹的優勢,他的法力必然要比許豐年深厚許多,獲勝的機會極大。


    隻要能夠支撐下去,等到許豐年法力耗盡之時,他必然可以獲勝。


    “看來屠蘇是想要靠雙金丹的優勢取勝,真是太天真了。”


    許豐年自然看得出屠蘇的打算,心中暗笑不已。


    雙金丹的法力再深厚,又豈能和他的五枚金丹相比。


    更何況他的乃是五行金丹,五行相生,法力生生不息,即便是元嬰期修士和他比拚法力,也不可能獲勝,更不要說屠蘇了。


    猜出屠蘇的心思之後,許豐年的攻擊也是有所收斂,沒有全力出手,反正能夠擊敗屠蘇。


    這一次他若能夠擊敗屠蘇,已經足夠驚人了,不必太過高調。


    如此,比試又持續了半個時辰。


    “我認輸了,許師弟,這一場是你技高一籌,不過以後我會贏回來。”


    突然,屠蘇退到了戰台邊緣,將湛靈劍收了回去。


    許豐年頗為驚訝,他感覺得到,屠蘇的法力還十分雄厚,遠沒有到法力耗盡的地步。


    “屠師兄應該還有一戰之力,為何要認輸?”


    心中好奇,許豐年忍不住傳音問道。


    “許師弟,我不知道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法力竟然比我還要雄厚許多,原本我想靠法力消耗,尋求勝機,但結果顯然是我真了。”


    屠蘇淡淡說道:“不過,這一次的比試不算什麽,以後我一定會擊敗你。”


    “我也感覺到了,你並沒有施展全力。如此也好,我們下次再戰。”


    許豐年點頭,收回元磁定神光,讓屠蘇收回他的炎靈劍。


    屠蘇這等劍修強者,必然有強大無比的劍意,但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一次的比試中,他並沒有施展劍意。


    屠蘇沒有再說什麽,收了炎靈劍,便直接走下了戰台。


    “怎麽回事,屠蘇師兄竟然走下了戰台,主動認輸了!”


    “這怎麽可能,在此之前屠蘇還未曾一敗,這一次也沒有分出勝負,他竟然投子認負!”


    “剛才屠蘇主動收手退到戰台邊緣,兩人之間似乎交談了一會,他們必然是達到了某種協議。”


    “說不定許豐年用什麽收買了屠師兄也不一定。”


    許多人議論紛紛,一些弟子更是接受不了屠蘇落敗的結果,認為有什麽內幕。


    畢竟在此之前,二人還處在勢均力敵的狀態之下。


    常長老見到屠蘇走下戰台,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屠蘇直接離開大比廣場之後,才是宣布到:“這一場比試,獲勝者許豐年。”


    “許豐年竟然又獲勝了,還是戰勝了屠蘇!”


    “屠蘇此前被認為是金丹期,攻伐第一的弟子,竟然沒能擊敗許豐年。”


    “許豐年根本沒有擊敗屠蘇師兄,是屠師兄主動棄戰。”


    “無論如何,此前兩人確實是勢均力敵的狀態,最少許豐年的戰力不會弱於屠師兄。”


    “一個雜靈根,竟然進入了前十六名,再進一步,許豐年就會獲得洞天大比的資格。”


    在嘈雜無比的議論聲中,許豐年返回到萬花長老的樓閣中。


    “弟子見過師母。”


    許豐年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很好,你沒有讓本座失望,去恢複法力吧。”


    萬花長老神色平淡,揮手說道。


    其實她此刻心中已經樂開了花,沒想到道侶古鍾竟然收下了這麽一名絕世天才,不管以後能否結嬰,這一次已經為玄鍾一脈掙下了天大的臉麵。


    屠蘇雖然不是能說是金丹期第一人,但也絕對能夠排入前十,而且這前十的弟子,修為各有千秋,實力隻能是說伯仲之間。


    許豐年能擊敗屠蘇,那就證明他也有機會擊敗其它人,獲得洞天大比的機會,已是不低。


    萬花長老讓許豐年奪取大比第一,原本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許豐年給了她一個個大的驚喜。


    許豐年入門之後,古鍾一直都在閉關,所以許豐年可以完全算是在她的指點下成長起來的。


    光是此事,就可以讓她在一眾好友麵前炫耀好一陣子了。


    “許豐年這個家夥,竟然有如此強橫的戰力,看來與我們分開之後,他在汗天大沙漠中,應該是獲得了不小的機緣。”


    廣場四周群山某處,秦臻羨慕的對莫寒衣說道:“你做為許豐年的接引人,此次他若獲得大比第一,你也能夠得到不少嘉獎。”


    “當年得知他是雜靈根後,我便認為他連入門考核都無法,誰知道他在短短數十年間,就成長到這樣的地步。”


    莫寒衣感慨說道,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許豐年的時候。


    “可惜他隻是雜靈根,否則的話,前途不可限量,你甚至可以考慮,選擇他做為道侶。”


    秦臻說道。


    “胡說什麽呢?我怎麽會選許豐年為道侶,他比我小了足足兩三百歲。”


    莫寒衣搖了搖頭,突然間扭頭打量著秦臻,道:“怎麽會突然說起道侶之事,你莫不是對他動了心思?”


    “如此優秀的男人,我便是動了心思又如何?即便他下一場輸了,也是進入洞天大比前十六名,比家族給我的那些選擇強太多了。”


    秦臻笑道:“而且,我爹上次也見過許豐年,一直對他頗為欣賞,時常念起他的名字。”


    “秦伯伯念起他的名字,恐怕不是因為欣賞,而是因為被他橫刀奪愛,捷足先登搶走了那滴一元重水吧?”


    莫寒衣失笑說道。


    “那一元重水本就不是我爹的東西,怎麽能算橫刀奪愛呢?何況許豐年短短短時間之內,就將這一元重水祭煉成了本命法寶,證明此物與他有緣。”


    秦臻說道。


    莫寒衣苦笑搖了搖頭,這兩人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秦臻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秦司主知道了,估計得氣個半死。


    不過,她心中也是有些感慨,如今的許豐年確實是今非昔比。


    以往秦臻根本沒有將許豐年放在心上,即便是一同進入汗天大沙漠,也是因為其它原因。


    而現在,秦臻竟然生出將許豐年選為道侶的念頭。


    “這個許豐年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經過這一次大比之後,他不但會獲得洞天的重視,恐怕不少勢力也會在他身上投資,估計送給他的侍妾,就足夠他挑花眼了。”


    莫寒衣心中暗暗想道。


    許豐年擊敗屠蘇之後,比試繼續進行。


    天驕之間的對決,一場比一場精彩,很快眾人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七天之後,十五場比試才全部結束。


    這一輪的比試雖然總共隻有十六場,但所花的時間,比之前的每一輪都要多。


    因為能夠走到這一步的弟子,無一不是擁有大機緣和大氣運的天驕人物,各人之間的實力十分接近,自然不太可能出現完全碾壓的比試,如此一來,比試鬥法的時間也就拉長了許多。


    而在十六場比試結束之後,常長老又一次走了出來。


    “由於進入前三十二名之後,每一場的比試都是無比激烈,法力消耗巨大,所以不再采取抽簽的方式,以免出現不公平的情況。接下來的比試,由上一輪第一場的勝者對第二場的勝者,其餘比試也以此類推進行。”


    聽完常長老所宣布的決定,許豐年等十六人,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能夠走到這一步,絕大多數弟子早就施展出了所有手段和底牌,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眾人對於自己對手是誰,修為實力如何,甚至擁有的法寶,祭煉的本命法寶,有什麽殺手鐧早就一清二楚。


    許豐年此時,也是知道了他接來的對手,乃是何人。


    此人足稱翻天真人張無鋒,在玄冰洞天的金丹弟子之中,乃是戰力通天的人物。


    而且,此人在入室弟子之中的資格極老,隻是不知道是受天賦所限,還是什麽原因,一直沒有結嬰。


    “比試開始吧,第一場許豐年對張無鋒!”


    常長老說道。


    瞬間,兩道身影衝上戰台,同一時間落在戰台,相對而立。


    張無鋒,乃是一名全身黑袍的中年男子,雙眉入鬢,身上氣勢極為強橫,有一種如山如嶽,如海如淵的感覺。


    “這是一名將法力積累到極其恐怖地步的修士!”


    許豐年對於張無鋒的評價格高,雖然不知道此人的戰力如何,有什麽特殊手段,但單憑其強橫的法力,就很難對付。


    當然,這所謂的難對付,是對於別人而言,許豐年自己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法力深厚的對手。


    不論對手的法力再深厚,也無法和他相比。


    五行金丹,生生不息,法力無窮無盡。


    “你就是許豐年?”


    張無鋒上下打量著許豐年,神色傲然。


    許豐年聞言皺了皺眉頭,比試了這麽多場,張無鋒不可能沒有見過他,此時如此一問,不免有種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味道。


    “不錯,我就是許豐年。”


    許豐年淡淡回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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