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那一老一小,都是倔強得很,竟然肯獻出祖宅?”


    李家老祖都是有些意外,這種小事他雖然不放在眼中,但也是有所耳聞。


    “爺爺您不知道,許家近來多了一名……”


    李風嶽解釋了一遍。


    “好,等許家獻上宅院,爺爺便將宅院賞賜給你。”


    李家老祖笑道。


    一座宅院而已,在他眼中不值一提,自然這個最出色的兒孫喜歡,給他就是了。


    李風嶽歡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很快賓客到齊,宴席開始,各色佳肴美酒輪番上桌,李家陪客的族人,也不停到各桌敬酒,其樂融融。


    隻不過,從頭到尾,李家老祖都沒有現身,更不要說新納的妾侍了。


    對此眾人也並不在意,李家老祖何等身份,難不成還要他出麵向眾人敬酒不成。


    安臨城中,可沒有幾個人能夠消受得起。


    許豐年遲遲沒有機會見到蒲清河,也是有些焦急,現在李家之中築基修士眾多,雖然他的身體力量已經恢複了不少,但真氣修為卻隻相當於練氣五層,一旦發生衝突,雙拳不敵四手,難免有意外出現。


    而且,現在許不愁也在身邊,許豐年可不想連累了他。


    “必須要想個辦法弄清李家將洞房布置在何處才行。”


    許豐年心中暗暗想著,現在看來,隻有想辦法找到蒲清河,把她帶出李家了。


    想到此處,許豐年目光掃向四周,他想到的辦法是假裝內急,讓一名仆人把他帶去茅房,這樣便可以在半路動手,逼仆人說出洞房所在。


    不過,許豐年還沒有找到目標,李風嶽便是向著他和許不愁走了過來。


    “兩位,應該沒有忘了你們承諾的賀禮吧?”


    李風嶽站在許豐年和許不愁麵前,麵帶微笑的說道。


    許不愁看向許豐年,這件事是許豐年承諾的,隻能交給他來解決。


    “李少放心,答應的東西,自然不會食言,等過幾天我們收拾一下,就可以交割了。”


    許豐年說道,再等幾天,他再恢複一些修為,就算是李家老祖也休想踏入許家宅院一步,更不說其它人。


    “既然不會食言,那就當著眾多賓客的麵說清楚,有這麽多人為證,我才能相信你。”


    李風嶽冷笑說道。


    雖然他不認為許家有戲耍他的膽子,便總是覺得眼前這個許江,並不可信。


    說完之後,李風嶽便高舉雙手,拍了拍手掌道:“諸位貴客,許家的許江和許不愁,有一件事情要當眾宣布,請大家聽一聽!”


    “你們還不站起來宣布。”


    李風嶽低頭看著許豐年二人,冷然道:“可要記住了,今日是我李家老祖的大喜之日,你們若是敢戲弄我們李家,保證明天日出之前,安臨城將再無許家。”


    許不愁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若是當眾宣布將祖宅獻給李家,那就算想反悔,李家也不可能同意了。


    “不愁兄弟放心,許某無論如何不會把許家的祖宅獻給李家。”


    許豐年看向許不愁,安慰說道。


    “該死的東西,你敢耍本少爺!”


    李風嶽自然聽到了許豐年的話,麵色頓時變得陰冷起來。


    現在已經引起了所有賓客的注意,若是許家不答應獻出祖宅,他豈不是成了笑話。


    而且,他還將此事稟報了李家老祖,老祖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會對他大失所望。


    “諸位賓客,在下許江,今日到此,乃是為尋找我失散的道侶蒲清河而來。”


    許豐年也不理會李風嶽,站起身來,高聲說道:“聽說李家老祖今日要納的妾侍,與我的道侶重名,請李家把她請出來,我讓認一認。”


    “什麽!”


    “還有這種事情?”


    “不會是真的吧?聽說李老祖這次的妾侍,似乎確實是來曆不明。”


    所有賓客都是大吃一驚,一些人更是露出了興奮之色。


    李家老祖要納的妾,竟然是別人的道侶。


    這一下有好戲看了。


    隻是這自稱許江的青年,不過是練氣五層的修為,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恐怕都翻不出什麽浪花。


    不要說讓那妾侍出來讓他認一認,恐怕李家老祖都懶得露麵。


    隨便一名李家仆人,都可以把他‘請’出去。


    而且,他被‘請’出去之後,多半就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了。


    敢在李家老祖的喜宴上鬧事,必然隻有死路一條。


    “無理取鬧,把許家二人請出去!”


    一名李家的族人麵色陰沉的站起來,對幾名仆人吩咐說道。


    立即有幾名凶神惡煞的仆人,向著許豐年兩人撲出過去,這些仆人雖然身份低微,但都有練氣六七層的修為。


    然而幾人剛一接近許豐年,許多人還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就是見到幾名仆人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這些仆人倒地之後,都是爬都爬不起來,不是斷手就是斷腳。


    見此,不少賓客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剛才許豐年動手的時候,沒有傳出半點真氣波動,竟然完全是靠身軀和力量,重傷了李家的幾名仆人。


    “難怪敢來我李家鬧事,原來是確實有些本事。哼!竟敢傷我李家的人,給我殺了他!”


    李風嶽冷喝說道。


    此時廳堂外麵的李家護衛,已經聽到了動靜,衝入廳堂之中,一聽到李風嶽的吩咐,立即有七人拔出刀劍,向許豐年斬殺而去。


    然而,這些刀劍斬在許豐年身上,便發出一陣當啷聲,而後刀劍紛紛斷裂,掉在地上。


    七名護衛怔在當場,他們手中的兵器,可都是利器,在凡俗之中屬於神兵利器,築基期修士不用真氣護體,都是無法抵擋。


    而眼前之人被他們砍了十數刀,不但毫發無損,還把他們的刀劍都震斷了,這還是人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


    而就在他們愣神的刹那間,許豐年發出一聲暴喝,雙拳揮出,打出數十道拳影。


    李家這些護衛一出手,就想將他斬殺,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拳影過後,七名護衛都是倒地不起,再無半點聲息。


    他們的腦袋都被拳頭砸扁了,血液和腦漿流得滿地都是。


    “體修!”


    賓客中一名築基期老者盯著許豐年說道。


    “果然是體修無疑,難怪戰力如此驚人。”


    另外幾名修為不弱的賓客,也是紛紛點頭。


    此前許豐年打傷幾名仆人,眾人就已經有所猜測,而轉眼間擊殺七名護衛,則是直接坐實了此事。


    而聽到許豐年竟然是體修,許多賓客也是露出驚駭之色。


    在這片天地間,體修極其強橫,越階伐敵,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竟然是體修,難怪如此膽大包天!”


    一名築基初期的李家修士走了出來,麵色陰冷的盯著許豐年道:“不過,就算你戰力再強,也不過是練氣期而已,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這名李家築基看向李風嶽,說道:“這個人是你招惹進來的,你親手殺了他,不必留情!”


    “大長老放心,我定當將功贖罪,將此人斬殺!”


    李風嶽咬牙切齒,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口紅色法劍。


    他的修為雖然不過是練氣十層,但有這口中品法器的利劍在手,根本不將許豐年放心上。


    體修再強橫又如何,終歸隻是練氣期,根本抵擋不了中品法器的威能。


    “許江,你去死吧!”


    李風嶽揮動紅色法劍,斬向許豐年。


    但是他剛一揮劍,就是感覺到手中一輕,手上的法劍已經不見了。


    而此時,許豐年正站在他的麵前,手持著他的法劍。


    “就憑此劍,你想死我?”


    許豐年淡淡一笑,將紅色法劍掰斷兩截,拿著有劍尖的一節,抵在李風嶽的咽喉上麵。


    “不要殺我!”


    李風嶽隻覺得咽喉刺痛,好像下一刻劍尖就要捅穿他的喉嚨一般,心中無比恐懼。


    “把蒲清河交出來,許某立即走人,否則今日李家恐怕會有滅頂之災!”


    許豐年冷冷說道。


    經過剛才一番動手,他對於自己現在的戰力,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


    而且,當在場的十數名築基,目光都同時落到他的身上之時,他心中並未生出任何危險的感覺。


    “該死的東西,我李家族府之中,豈容得你猖狂!”


    那名李家的築基初期勃然大怒,催動一柄藍色法刀,向著許豐年斬去。


    這法刀也是中品法器,但由築基期修士操控起來,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隻見藍光閃爍,法刀已是到了許豐年頭頂,狠狠的斬殺而下。


    許多修士看著藍色法刀,都是不由心生寒意,駭然不已。


    但是,下一刻,就是見到許豐年拔地而起,身在半空中向著藍色法刀揮出一拳。


    嘭!


    藍光四散,法刀直接在空中解體,化作無數碎片。


    “我說了,把人交出來,否則今日李家有滅頂之災!”


    許豐年一拳碎刀,身形絲毫不停,向著出刀的李家築基直撲而去。


    雖然沒有催到真氣,施展身法,但他的速度,快如閃電,一刹那間就已是到了李家築基身前,一拳轟殺過去。


    砰!


    李家築基倒飛出去,護體真氣被直接打散,口中狂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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