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友,這一次都是我連累了你。”


    常盈內疚說道。


    “常道友不必如何,李驚辰乃是故意挑釁,今日之事,不論如何都是難以避免的了。”


    許豐年搖頭說道。


    “這柄法劍是喬閣主獎勵給我的寶物之一,你修煉的乃是劍修的手段,有劍在手才能發揮戰力,就送給你吧。”


    許豐年拿出一柄三尺長的晶藍色法劍,遞給常盈。


    “中品法器!”


    常盈吃了一驚,沒想到許豐年竟然將一件中品法器送給了她。


    而且,這柄法劍乃是水屬性的法器,與她的靈根屬性正好契合。


    常盈乃是水木屬性的真靈根,水生木,而她所修煉的功法,也是水係功法,水屬性法劍在她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更大。


    不過,中品法器太貴重了,她自然是無法接受。


    然而,常盈還沒有開口,許豐年便是說道:“常道友收下便是,我手中的法器不少,根本不缺這一件。而且我不長於劍術,法劍對我來說並無用處,你若是不願意接受,就當暫時為我保管此物吧。”


    “那我就多謝許道友了,日後,定有回報!”


    常盈思索一下,幹脆點頭接受了這柄法劍。


    畢竟,以她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扭捏矯情的女子。


    “我先去將這柄法劍祭煉一番。”


    常盈對於此劍,也是愛不釋手,帶著劍便返回自己的靜室了。


    “據說劍修都有自己祭煉戰劍的手段,而且祭煉的時間越長,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還果真有祭煉戰劍的手段。”


    許豐年想起對於劍修的一些描述,自語說道:“看來常盈姑娘也是得到了飛靈劍修的真傳,不知道她築基之後,會發揮出什麽樣的戰力。”


    許豐年回到靜室中坐下,拿出喬長涯所給的另外兩件法器。


    這兩件法器,一件上品法器破空舟,此物乃是飛行法器,而且不消耗真氣法力也可以催動,隻要投入靈石便可以了。


    許豐年雖然有金雀烏梭在手,但此物乃是極品法器,也是許豐年的底牌之下,能少用自然是少用為好。


    此外,無需消耗真氣這一點,也極為重要。


    一旦遇到強橫的對手,脫逃之時催動破空舟,不但不用消耗真氣還能有舟上煉化丹藥,恢複修為。


    所以這破空舟,可以說十分珍貴。


    而另外一件中品法器,則是一對踏雲履,施展遁法之時,也可以提升速度。


    “喬閣主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擔心我這個煉丹師戰力有限,所以三件法器,倒是給我準備了兩件逃命用的。”


    許豐年哭笑不得,將兩件法器收起之後,便是修煉起來。


    他先是取出兩枚淬靈丹服下,然後便是將火元石點燃,將火元石火焰的煙氣吸入心髒,煉成火黃煙氣。


    修煉了一陣,許豐年發現自己在一心兩用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應付自如,便是取出木葫蘆吸收其中儲存的水,嚐試修煉泫水劍訣。


    在嚐試了片刻之後,許豐年臉上露出喜色,他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做到一心三用。


    修煉煉氣法的同時,還能修煉火黃煙氣和泫水劍訣。


    “果真可以,看來這一次施展天妖化體所得到的好處,遠不止於此前發現的那些,我現在恐怕可以算是達到‘以心禦法’的境界了吧。”


    許豐年欣喜不已。


    能夠做到一心三用,就等於他每天又多了一半的時間,可以用於修煉一般。


    原本一心兩用,已經可以把一天當成兩天用,現在一天更是等於其它人三天。


    對於修士來說,能夠做到一心兩用,也是一種極高的天賦。


    一般而言,修士在修煉之時,能夠做到一心兩用的,已經是萬中無一。


    而能做到一心三用者,更是百萬人中無一人。


    許豐年以前也不知道,一心兩用乃是修煉天賦,還以為任何人隻要通過不斷訓練便可以做到,後來閱讀了許多修仙書籍才得知此事。


    一心兩用的天賦,被稱為‘以意禦心’,而一心三用,則稱之為‘以心禦法’。


    當年許豐年之所以被太玄門傳功堂那位師祖所得重視,就是因為展示了一心兩用的天賦。


    隻不過,以意禦心,以心禦法這種天賦,在剛開始修煉之時,根本無法看出來,隻有隨著修煉的時間越來越長,才能磨練出來。


    所以,這種天賦並沒有得到太多重視。


    而即便一些修士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天賦,也不會大肆宣揚。


    如此,許豐年在連續修煉三天後,便是收到了喬長涯的傳訊。


    如他所料的一般,李驚辰果然被其它勢力招攬了,而且他所投靠的乃是浮南堂。


    這幾天之中,喬長涯雖然提出了更優厚的條件,但李驚辰還是離開而去。


    而且,離開的時候,是杜明萱帶著杜家一位金丹後期的長老,把李驚辰接走。


    對此喬長涯,根本毫無辦法。


    李驚辰投靠的雖然是浮南堂,但浮南堂背後站著的,乃是三大修仙家族的杜家。


    而在此之前,喬長涯已經在李驚辰身上,花費了數萬靈石,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按時間計算,煉器比試也應該離結束不遠了,喬長涯想要尋找其它符師頂替都來不及。


    而且,即便能找到符師,也難有作為。


    現在有名有姓的符師,不是被聘用就是被招攬,哪裏還有遺漏。


    所以喬長涯在傳訊的言語之中,大有放棄符道比試的意思。


    “哼,李驚辰想要獲得符道比試第一,沒有那麽容易。若是他為乘風閣參加比試,我也不好壞喬閣主的事,但他若是代表浮南堂,那就沒有什麽顧忌了。”


    許豐年喃喃自語。


    思索一陣之後,許豐年便是傳訊喬長涯,“閣主,我倒可以試試,為乘風閣招攬一名三階符師。這位符師雖然不能和李驚辰相比,但製符的手段也是十分老道。”


    喬長涯收到傳訊之後,雖然沒有提起太大的希望,但也沒有反對。


    畢竟隻要參加比試,乘風閣最少也可以到申元門高層麵前混個臉熟。


    喬長涯同意之後,許豐年便是立即拿出傳訊符。


    經過幾番來回的傳訊後,許豐年便是離開洞府,來到上次與宋無依見麵的酒樓。


    隻不過,許豐年此次前來,乃是以煉丹師顧寒的身份。


    而且在來之前,他便已經先行告知了宋無依。


    酒樓的夥計,把他引入一間雅室之中,此時雅室中已經除了兩人,除了宋無依,還有上次製符比試落敗的徐壽。


    經過一番介紹之後,雙方便算是結識了。


    隻不過,隻有徐壽不知道,眼前這個煉丹師顧寒,便是此前用符籙擊敗他,奪取了他符道比試名額的人而已。


    “顧丹師,你讓我把徐符師請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宋無依看著許豐年,疑惑問道。


    許豐年約她相見,她倒不覺奇怪,但許豐年還提出讓她把徐壽請來,還是以顧寒的身份前來,她就不明白了。


    “我請徐道友前來,乃是想請徐道友幫我們乘風閣參加符道比試。”


    許豐年解釋說道,並把浮南堂從乘風閣挖走李驚辰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驚辰果然參加了此次的比試!”


    徐壽搖頭說道:“此人的符道天賦極為驚人,他參加這一次的比試,其它符師便隻能爭奪第二了。”


    “徐道友何必妄自菲薄,李驚辰的符道天賦再高,也會有弱點,說不定比試時銘刻的符籙,正好是他的弱項呢?”


    許豐年笑道:“現在我們乘風閣正好缺一位符師,徐道友不知能否出手相助?”


    徐壽聞言,看向宋無依。


    有機會參加符道比試,他自然是不願放過機會。


    但他乃是寒雨樓的人,肯定不能自作主張,而宋無依是三長老一脈,天賦最高的後輩,倒是有做主的資格。


    “徐符師,你幫乘風閣一次就是,三長老那裏我會去說。”


    宋無依思索一下,說道。


    畢竟是同門,許豐年的麵子,她還是要給的。


    而且,許豐年獲得煉丹比試的第二之後,也讓三長老對他刮目相看。


    若是三長老在場,定然也不會反對此事。


    “那就多謝了,酬勞方麵,我們乘風閣肯定不會虧待徐符師的。”


    許豐年點頭說道。


    接下來,與宋無依又商談了幾句,許豐年便是帶著徐壽離開酒樓,來到一座洞府前麵。


    這座洞府,正是喬長涯等人的居所。


    許豐年傳訊之後,不過片刻,喬長涯便是帶著黃掌櫃等人迎了出來。


    在得知徐壽的身份之後,喬長涯也十分高興,雖然徐壽不能和李驚辰相比,但也是有名的符師。


    有這樣的符師代表乘風閣,乘風閣即便此次難有什麽斬獲,也不會丟了臉麵。


    而且,許豐年帶來的符師是徐壽,這也證明了他即便不是宋家的族人,也和宋家的關係匪淺。


    許多商會都是知道,寒雨樓的樓主乃是宋家的三長老,喬長涯自然也是心中有數。


    所以,喬長涯對於許豐年又親近了許多,稱呼上也不再叫顧丹師,而是以顧道友相稱,算得上是平輩論交了。


    就如此前,喬長涯便一直以李道友稱呼李驚辰一般。


    將徐壽交給喬長涯後,許豐年沒有返回洞府,而是直接向天興城外趕去。


    結果,剛一離開天興城的範圍,許豐年的臉色便是陰沉下來。


    他感覺到一股神識之力,從後方傳來,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隻是這股神識之力極為精妙,又並非籠罩在他的身上,隻是一直吊在後麵,加上天興城中修士眾多,受到幹擾,所以許豐年才沒有察覺。


    “這股神識極為強橫,應該是築基中期的修士,而且神識的主人應該是修煉了某種跟蹤的秘術,才讓我絲毫沒有察覺。”


    許豐年一邊若無其事的前往,一邊思索著對策。


    現在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返回天興城。


    隻要回到天興城之中,對方定然不敢輕易出手,否則的話,也不會一直跟到了城外。


    但是,此時返回的話,無異於告訴對方,許豐年已經發現了有人跟蹤。


    這一次的麻煩是化解了,但下一次跟蹤的人,很可能就會變成築基後期,甚至築基大圓滿的修士。


    而如此一來,對於跟蹤的修士,乃是屬於哪方勢力,許豐年卻是一無所知。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


    許豐年思索一下,繼續向城外飛掠而去。


    以他現在的實力,應付普通的築基中期的修士,完全綽綽有餘。


    即便對方乃是築基中期的強者,許豐年也不畏懼,他現在保命的手段多得是。


    即便打不過,也能脫身。


    許豐年禦空飛行,跟蹤的修士也是極為謹慎,一直沒有現身,而且許豐年用禦氣藏神之術,也感應不到對方。


    “此人的隱藏氣息的手段,隻怕不弱於禦氣藏神之術。”


    許豐年也是驚訝不已,一般的築基修士,很難躲過他的感應。


    許豐年思索一下,直接施展金光遁法。


    頓時間,許豐年身形化成一道金光,破空而去,瞬息便是百丈。


    而就在此時,許豐年後方也是傳來一聲淩厲風嘯聲,乃是修士施展遁法破空時發出的聲音。


    “哼,果然藏不住了。”


    許豐年回頭看去,心中冷笑,隻見一道青芒包裹著一名男修,正向著他急追而來。


    此人施展的,竟然是極為少見的木屬性遁法,而且速度極快。


    在許豐年隻用五成金光遁速度的情況下,雙方的距離在十幾息時間之內,便是縮短了三分之一。


    而在全力施展遁術的情況下,對方的修為氣息也是無法再掩蓋,正如許豐年判斷的一般,乃是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


    許豐年在打量對方幾眼之後,也沒有加快速度,而是保持著原來的遁速,任由對方追上來。


    十幾息之後,青芒一閃,那名男修便是擋在了許豐年前方,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來。


    這名男修,中年人的模樣,身著綠袍,頭戴紫玉發冠,手上則是握著一柄青色的鬼頭短刀。


    那短刀之上,散發著淡淡的毫光,刀上的鬼頭,更是不斷從七竅中吞吐著青氣,威能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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