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你全力鎮壓這柄法劍,楚長山交給我們對付。”


    蘇淳將火蟒符交給蘇空山,和蘇空河二人各自祭出一件法器轟向楚長山。


    楚長山的實力如此強橫,一旦被其取回黑石劍,必然更加恐怖。


    “烏金狐爪!”


    蘇空河取出一隻兩指粗細的烏黑鐵爪,輕吼一聲,便是將這件法器向著楚長山拋了過去。


    一脫手間,烏金狐爪見風就長,一下化為丈許大小,向著楚長山的麵門就是抓了過去。


    而蘇淳則是祭起一柄青色法劍,法劍飛出之後,竟然並非化為大劍,化為一道寸許的青芒,直接向著楚長山的眉心便刺了過去。


    青芒的速度,極為驚人,竟然比蘇空河的烏金狐爪還快了數倍。


    通常法器祭出之後,都是會變得更加巨大,散發出強烈的威壓。


    蘇淳的這件法器,反而是縮小了十數倍。


    但縮小並不代表威力就小,反而是更加凝煉。


    蘇空河見狀,也是麵色一變,不敢再去奪黑石劍,催動兩隻黑靈掌,一隻拍向烏金狐爪,一隻向著青芒砸了下去。


    轟!


    黑靈掌與烏金狐爪撞擊在一起,烏金狐爪被拍得瞬間失去光芒,一下飛回到蘇空河手中,恢複了原來大小。


    而黑靈掌上麵則是多了一道裂痕而已。


    從這一擊,便可以看出築基後期的實力,築基中期強橫太多了。


    這黑靈掌上麵的已經是傷痕累累,威能大損,也能輕易擊通退蘇空河的法器。


    而且,蘇空河這隻烏金狐爪也是一件中品法器,威力不弱。


    可以說,如果不是憑著兩張符籙的威能,蘇家幾人根本抵擋不住楚長山的攻擊。


    不過,楚長山的另外一隻黑靈掌,速度便是無法與蘇淳那柄法劍所化的青芒相比了。


    隻見青芒化成一道青光,從黑靈掌巨大的指縫中間穿了過去,一刹那間距離楚長山的眉心,隻有三丈!


    以青芒恐怖的速度,隻怕連十分之一刹那的時間都不需要,便可以刺入楚長山的眉心。


    蘇空河,蘇淳以及蘇空山見狀,都是大喜過望,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蘇淳的這柄青色法劍,也是一件威力不錯的中品法器。


    隻要這道青芒能夠刺中楚長山,他便是不死,也夠他喝一壺的!


    “哼哼,你們該不會以為憑這件法器就可以傷到本祖吧?你們太小看築基後期的實力了!”


    楚長山此時,突然間厲笑起來,“現在便讓你看一看,本祖真正的實力!”


    “血祖法衣訣!”


    楚長山一聲長嘯,身上一陣紅光閃爍,竟然湧現出一層紅色的護體真氣。


    這護體真氣極為古怪,鮮紅如血,如同是血液凝聚而成的一般在他身上蠕動起來。


    一刹那間,楚長山整個身軀,便是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如同一尊血人。


    而就在此時,那青芒劍氣,也是刺向了楚長山的眉心!


    但是,楚長山體表那血液一般的護體真氣,竟然一下就是擋住了青芒,讓青芒無法直接刺入楚長山的眉心之中。


    這道護體真氣粘稠無比,就如同無數血液凝煉而成的一般,血液真氣和青芒形成了角力,不斷消耗青芒的威能。


    “什麽!”


    “這是什麽法門,怎麽可能抵擋青毫劍的威能!”


    楚家幾人都是大吃一驚,簡直無法相信。


    原本以為這一次最少可以擊傷楚長山,沒想到輕而易舉就被抵擋住了。


    雖然,楚長山並未完全化解了青芒劍氣的威能。


    但這樣下去,青芒劍氣根本無法突破楚長山的血紅真氣。


    “這個楚長山果然有問題,這血祖法衣訣將真氣化為血液一般,必然與血魔族有關!”


    許豐年看得心中駭然。


    顯然,楚家族人許多都是有血魔族的血脈,楚長山是知道的,而且很可能是在他的默許之下。


    血魔族對於南晉的滲透,比許豐年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就比如太玄門那位師祖,許豐年以前也覺得十分奇怪,以這位師祖的身份,為何會住在外門的傳功堂。


    現在想來,恐怕師祖早就覺察到了什麽,所以才不願留在主峰。


    而楚長山此人,更是默許楚家族人與血魔族交合,一百多年間生出的大半族人,隻怕都是成了血魔族!


    這一次攻打蘇家城的,還隻是楚家的修士。


    還不知道,楚家有多少血魔族的凡人。


    “蘇安,蘇濤,殺了她!”


    看著楚長山抵擋住了青芒劍氣,蘇空河麵色凝重,對圍殺楚九的兩名蘇家築基下令說道。


    此時,蘇空河還沒有動用過四階的符籙,隻是用了兩件中品法器而已。


    而蘇家其它幾人的四階符籙,都是從他手中得到的,他又怎麽可能沒有四階符籙。


    他之所以沒有動用,就是為了等待時機而已。


    因為他十分清楚,楚長山沒有那麽容易對付,想要擊殺一名築基後期,談何容易。


    所以他一直在忍,想要等待楚長山到強弩之末再出手


    此時,他下令二人殺死楚九,就是為了讓楚長山分心。


    楚九年是楚家的陣法師,年紀輕輕便成為築基期修士,日後必然前途無量。


    隻要楚九的性命受到威脅,楚長山不可能完全不理會。


    “是族長!楚家的小賤人,受死吧!”


    蘇安厲叫一聲,祭起蘇空河給他的四階符籙,一條火蟒衝出,向著楚九絞殺而去。


    蘇安手中的符籙,也是一張火蟒符,和蘇淳此前祭出的那張火蟒符威力幾乎相差無幾。


    而這火蟒之強橫,連楚長山都無法一下斬斷,威力可想而知,楚九根本無法力抵擋。


    她祭起手中的金環法器,死死擋住火蟒,但火蟒的威力太大,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她的頭發衣角都是被火焰餘波烤得卷曲起來。


    蘇安和蘇濤站在一旁,此時楚九連火蟒都抵擋不住,他們二人隨意一人出手,便可以輕易的擊殺楚九。


    但這兩人卻都隻是看著,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們的目的,是逼楚長山出手,而不是殺死楚九。


    楚長山除了要抵蘇淳的青芒劍氣,還有蘇空河在一旁虎視眈眈,隻要他分心去救楚九,蘇空河必然會出手。


    而且,蘇濤手中也有一張四階符籙,還未曾動用。


    “老祖,救救九兒!”


    不過幾息,楚九的頭發已經被烤得焦紅,秀美的臉蛋比蝦子還要紅。


    她的衣角都已經開始燃燒起來。


    火蟒距離她隻有不到一丈。


    楚九忍不住的驚呼起來。


    雖然這位老祖對族人向來冷漠無情,甚至有時候表現得十分厭惡,但是無論如何她是楚家的修仙天才,是唯一的陣法師。


    她不相信,楚長山會坐視她被火蟒吞噬!


    “楚九,本祖早就說過了,這一回乃是中了蘇家的算計,本祖幫不了你。你隻能靠自己,聽天由命吧。”


    然而,楚長山根本沒有半點動容之色,毫無感情的說道。


    “老祖,救救我吧,以老祖的實力,救了我也可以容容退走,我們可以另尋一座生門……”


    楚九大叫說道。


    然而,楚長山根本不理會她,神色冷漠。


    而此時,那血色的護體真氣,已經將一半的青芒劍氣都覆蓋住了。


    這道青芒劍氣,不但無法傷到楚長山,蘇淳想要收回都是無法辦到。


    “這楚長山明明還有餘力,為何不救那楚九?難道楚家的實力強大到連一名築基初期的族人都不乎了?”


    許豐年也是十分意外,總覺得楚長山對楚九過於冷漠無情了。


    此前楚長山和楚九到達青龍生門的時候,許豐年遠遠看到便是有一種感覺。


    這祖孫之間似乎有一些生疏感,中間好隔著一堵牆。


    楚長山對於楚九,甚至有些厭惡。


    現在看來,許豐年的感覺似乎是真的。


    “不好!”


    “族長,楚長山想要煉化我這柄青毫劍,若是此劍被他所用,那他的法劍被我們鎮壓的損失,便完全抵消了!”


    這時,蘇淳也是怒吼起來,他感覺到留在法劍中的法力,正在被血液般的真氣所侵蝕。


    雖然法器無法通過祭煉,留下印記,但想要奪取他人的法器,也是難如登天。


    必須要在戰鬥之中,煉化對手留在法器中的法力才行。


    而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修為實力必然可以碾壓對手,輕而易舉便可以將對手擊殺,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煩。


    楚長山雖然強橫,但修為也沒有達到完全碾壓蘇淳的地步,顯然是他所修煉的血祖法衣訣,蘊含有特殊威能。


    “什麽!”


    聽到蘇淳的話,蘇空河也是麵色大變。


    他們利用四階符籙,打了楚長山一個措手不及,才鎮壓住他的黑石法劍,削弱了他三成以上的實力。


    如果讓楚長山得到蘇淳的青毫劍,楚長山即便就算不能完全恢複原有的實力,最少也能達到全盛的九成。


    而且,現在楚長山有了準備,四階符籙就未必有之前的效果了。


    轟!


    就在這時,楚九再也抵擋不住火蟒,慘叫一聲被火蟒纏住了身軀,整個身軀被火焰點燃。


    不過幾息之間,這名楚家的築基修士,便化成了飛灰。


    而楚長山的臉上,依然有任何憤怒,反而是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


    “楚九被燒死,楚長山不但沒有絲毫憤怒,反而是有一些解脫和慶幸,難道楚長山是希望楚家中的血魔族被殺死?”


    許豐年越想越是覺得,楚長山的反應有些奇怪。


    “該死的趙天黑,還不出手!”


    蘇空河此時,則是怒火衝天,楚長山沒有如他預料的一般救楚九,讓他的計劃自然無法再繼續下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全力出手,設法擊殺楚長山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獲得青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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