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結果了?”


    看到王掌櫃,許豐年微笑問道。


    “張符師,確實有結果了,您所製的兩種符籙,威力都是超出了我的想像,火刀符我們願以一張十八靈石收購,而衍霧符的話,便算二十三塊靈石,您看如何?”


    王掌櫃早就拿定了主意,說道。


    “可以。”


    許豐年也大為意外,玉符軒給的價格,已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了。


    特別是衍霧符,銘刻起來比火刀符要簡單許多,而價格竟在足足高出了五塊靈石。


    隻能說越是有錢的修士,便越惜命,所以在保命之物上麵的投入,絕對不會比其它方麵低。


    如果不是築基修士能夠禦氣飛行,而霧氣覆蓋的高度隻有十餘丈,所以對於築基修士幾乎很難造成影響,價格肯定會更高。


    接下來,許豐年便是取出三十張火刀符,十張衍霧符,和王掌櫃進行了交易。


    三十張火刀符,是五百四十靈石,十張衍霧符,則是兩百三十靈石,合共七百七十靈石。


    交易完成之後,王掌櫃一臉討好的對許豐年,道:“張符師之前好像說過,似乎還有什麽事情需要老夫幫忙,不論什麽事情您隻管開口就是,不要說是老夫便是整個玉符軒,隻要能幫得上忙的,都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王掌櫃有心了,我隻是想打一下坊市之中,有沒有能夠讓修士在水下來去自如,而且兼備一定防禦力的符籙或者寶物?”


    許豐年問道。


    “據我所知,三山坊市中恐怕沒有,而且符籙的作用向來比較單一,既可遁水又有防禦的符籙,老夫還沒有聽說過。”


    王掌櫃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過,三山坊市畢竟隻是一個小坊市而已,張符師可以到南山或者元坎坊市去看一看。對了,這麽一說我才突然想起,幾月前的元坎拍賣無上就曾經拍出一件名為水靈環的中品法器,據說佩戴此環可以在水中行走如履平地,受到攻擊之時水靈環也可以禦水還擊,十分玄妙,拍出了三千五百靈石。”


    “三千五百靈石。”


    許豐年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暗搖頭。


    這水靈環聽起來正是他所需之物,可惜不要說已經拍賣了出去,即便是還在賣家中手中,他也買不起。


    “王掌櫃,我需要一些三階或者四階的符籙,無論攻擊防禦都可以,你幫我介紹一下。”


    許豐年想了下,又是說道。


    確實如王掌櫃所說,符籙的作用都是較為單一,如果有能遁水還有水下了防禦威能的符籙,價格多半也是不低於一件法器的天價。


    不過,與法器相比,符籙有無需消耗真氣的特點。


    許多修士即便本身修為實力強大,用不上普通符籙,也會願意多收藏幾張,以備不時之需。


    因此越是高階的符籙,價值越是高居不下。


    許豐年思考過後,還是決定多購買幾種符籙備著。


    聽到許豐年打算購買符籙,王掌櫃自然是大喜,便耐心的詢問起許豐年的需求,然後進行介紹。


    最終許豐年買下了四張符籙。


    三階遁波符。


    置於身上可在水中遁行快如遊魚,兩張,共一百三十二塊靈石。


    三階靈魚劍符。


    催動後可做為一柄魚形靈劍,攻擊三十丈之內的敵人,如若在水中運用,攻擊速度提升三成,一張七十六塊靈石。


    三階禦空符。


    置於胸前可進行短距離的禦空飛行,一張,一百二十塊靈石。


    四張符,許豐年一共花了三百二十八塊靈石。


    雖然,許豐年也想豪氣一把,重金購買一兩張四階符籙,但一般四階符籙隻有南晉的五宗三族兩教之中才有,而且極少流出。


    即便是流出來的四階符籙,也隻能去拍賣會上才能買得到。


    因為四階符籙雖然不能說可以威脅到元嬰,但運用得當,擊殺金丹期修士,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三階符籙還好,最貴的也不會超過兩百零石。


    而四階符籙動輒就是幾百靈石,上千靈石也毫不奇怪。


    其實,許豐年能夠在玉符軒買到四張三階符籙,已經是王掌櫃毫不吝嗇,把許多壓箱底的符籙都拿出來任他挑選的緣故。


    就比如那張禦空遁,可以讓練氣期的修士,獲得短距離的禦空飛行能力,就無比的難得。


    整個玉符軒也隻有一張而已,算是玉符軒的鎮店符籙之一了。


    如果不是許豐年看上,其它人給再高的價錢,王掌櫃也未必願意出手。


    購買完符籙,許豐年又和王掌櫃交談了一會,了解了一些最近坊市中發生的事情。


    據王掌櫃所說,最近三山坊市也不太平,經常有人失蹤,其中太玄門就來查了兩次,說有弟子進入三山坊市之後,不見了蹤跡。


    離開了玉符軒,許豐年又到丹藥商鋪補充了一些丹藥,便是返回居星洞。


    租住洞府,續租的話並不需要去客棧,隻要通傳音符聯係客棧的管事就可以了,管事自然會上門處理。


    然而,許豐年剛剛走到居星洞,便是看到一架獸車堵在了居星洞府大門麵門。


    客棧的夥計,滿臉尷尬的站在遠處。


    之前想要攔許豐年的年輕修士,則是抱臂守在獸車旁邊。


    此時,獸車正以一種極為誇張的幅度搖擺著,車廂之中不停傳出不堪入耳喘息聲,隱隱還有抽泣的聲音。


    許豐年聽了幾聲,已經是心跳加速,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


    即便是年齡還小,但他也大概能知道,車廂裏在發生的是什麽事情。


    壓下心火,許豐年又憤又惱,看向那名客棧的夥計道:“讓他們立即離開居星洞!”


    “大人,我提醒過這兩位客人了,可是他們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阻止。”


    夥計一臉委屈的道。


    這時,守在獸車前麵的年輕修士,也是看到了許豐年,目光一閃,立即走上前來。


    隻見他雙目盯著許豐年,說道:“這位道友,你要退洞府就快一點,反正早晚都要走,何必這麽不識趣呢?”


    “誰說我要走了,我馬上就會傳訊,讓客棧的管事前來辦法繼租,你們立即離開我的地方。”


    許豐年目光陰沉的說道。


    之前他離開的時候,對方已經挑釁過一次了,他並沒有理會,沒想到他們變本加厲,竟然直接在洞府前麵幹起了苟且之事。


    簡直豈有此理。


    似乎聽到外麵的動靜,獸車也是停止了搖晃,隨後韓公子的聲音從車中麵響了起來,“可是那名大胡子回來了,讓他趕緊讓出洞府,在獸車上麵施展不開手腳,本公子很不爽!”


    “是,公子!”


    年輕修士連忙答應,陰笑的看著許豐年道:“你也聽到了,我家公子修煉雙修之術現在正在興頭上,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怒了他,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很麻煩的。”


    說話之間,年輕修士身上,也是散發出練氣十一層的氣息。


    “好,我讓就是了。”


    許豐年看了年輕修士一眼,又看了一眼獸車,似乎有些不甘,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而後,他便是繞過獸車,進入了洞府。


    其實許豐年的東西,都是帶在了身上。


    府中並沒有什麽需要收拾,隻是處理了一下銘製符籙留下的廢符紙而已。


    畢竟,通過廢符紙,別人就可以很輕易的猜出他是符師,而且根據廢符上麵的圖案,甚至能猜出他所製的是什麽符。


    出了洞府,許豐年便是將控製居星洞陣法玉符和傳音符交給了客棧的夥計,然後便離開了。


    可是,他卻是沒有注意到,客棧夥計在和他完成交接的時候,在一個他看不到的角度,指甲輕輕一彈,往他身上彈了一點白色的粉末。


    而且,這些白色粉末落到許豐年身上之後,便立即變成與他身上衣服一模一樣的顏色,根本無法看出來。


    許豐年走後,客棧夥計突然麵露笑意,把居星洞玉牌直接交給了年輕修士。


    年輕修士接過玉牌,打開洞府,又催動獸車直接駛入洞府,才是看向夥計,小聲問道:“做好了嗎?”


    夥計一笑,說道:“做好了,我們把公子送進洞府,然後便可以開始捕獵了。就是怕他會繼續留在坊市,不方便下手,最近風聲有點緊。”


    年輕修士皺起眉頭,“如果不行,就隻能到你們客棧裏麵尋找目標了。”


    夥計搖頭道:“客棧更不行,掌櫃已經讓築基期的供奉,必須每日都要坐鎮,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年輕修士點頭道:“那就隻能見機行事了!”


    很快年輕修士和夥計把獸車送進了洞府,又從裏麵換了一副裝束,才走了出來。


    “咦,味道變淡了,這個人好像離開坊市了。”


    換成一身藍色長袍的客棧夥計,用鼻子狠狠抽了幾下,突然眼睛一亮。


    “追上去,此人雖然修為不高,但身上的氣血充足,也算是大補了,不會比太玄門的弟子味道差。”


    年輕修士厲笑說道:“還是修士的味道好啊,短短幾個月我已經突然三重境界了。”


    “走吧,雖然不能像公子一樣享用太玄門的女修,我們撿些散修也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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