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小胡子幾人都以為,許豐年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時。


    卻是見到許豐年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不過多久就把眾人甩開了上百丈遠,不見了蹤影。


    “該死,竟然讓他跑了?”


    “他的風行符,速度怎麽會那麽快,都快趕上二階的疾風符了!”


    “難道這小子用的是二階疾風符,疾風符一張最少也要五塊靈石!”


    小胡子等人都是覺得臉上無光。


    他們幾人中修為最弱的也是練氣期五層,竟然讓一個練氣一層的小孩子逃了出去。


    “哼,他跑不了,他明日若要去清掃傳功堂的話,必定還會再上連雲峰,到時我們就在路口守著就行了!”


    小胡子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他不去清掃傳功堂,那我們就更有找他麻煩的理由了。”


    “對,我們明天就守著路口,看這小子還能逃到哪裏去。”


    其它幾名弟子也是憤憤說道。


    ……


    “這些人,太可惡了!”


    小豐年回到石洞中,小臉上滿是憤怒。


    他不明白,都是桑武國出身,本是同鄉,應該互相扶持才對。


    然而,明明無怨無仇,這些人卻是反過來欺負他。


    “還好我這次用了自己銘刻的風行符,否則就被他們捉住了。”


    “隻可惜,用掉這張風行符,最少損失了一塊半靈石。”


    小豐年看著手中的變淡些許的風行符,不由有些心疼。


    這幾天他所使用的是從玉符軒得來的風行符,他自己銘刻的風行符,本是打算換成靈石的,結果這次迫不得已,隻好用了一張。


    好在自製的風行符確實不凡,速度比普通的風行符快了兩成左右,否則今天他還未必能脫得了身。


    “而且,今天這幾人分明是有意堵我,明日必定也會作妖,必須做些準備才行。”


    小豐年在山洞中坐下來,拿出符筆符紙準備製符。


    “這些應該夠用了。”


    一個時辰之後,小豐年看著手中幾張符紙,不由的麵露笑意。


    “可就算躲過了那幾個找麻煩的外門弟子,我還是無法完成清掃傳功堂的雜務。”


    然而,沒想一會,愁容就又回到了許豐年的臉上。


    他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了,甚至向木葫蘆裏麵的徐夕玥求救了幾次,都是沒有任何回音。


    “明日不管如何,我都要把第五個書架清掃完!”


    想了許久都沒有辦法,小豐年幹脆發起了狠,一雙黑瞳之中無比的堅定。


    “唉,又得吃野果了。”


    然而剛剛發狠了一下,小豐年的肚子,就是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叫餓得慌。


    今天早上他就吃了幾個野果和一肚子水,早就前胸貼後背了。


    查看了一下歸靈參的長勢,小豐年便扛起鋤頭,便是向山洞外走去。


    田地已經開墾出來的,第二種靈藥,也可以播種了。


    小豐年決定采些野果填飽肚子,然後就把種播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被逐出太玄門,種下的靈藥成了白費功夫,但隻要沒有到最後時刻,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然而,小豐年剛走到水邊,就是聽見三聲炸響,三條大魚跳出水麵,落在了他的麵前。


    這些魚到了地麵上,竟然也不蹦躂,都已經死了。


    看著三條死魚,小豐年嘴角抽搐了一下,扭頭看向深潭,臉上露出了恐懼又無奈的表情。


    “烤就烤吧。”


    小豐年嘟囔了一聲,便拿出關興所送的匕首,砍了樹枝,又找來幹木頭,把三條怪魚洗淨穿好,便是在潭邊架起火來,開始烤魚。


    不過多久,香氣四溢。


    “好香啊,比上次烤的那條魚還香。”


    小豐年實在餓壞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惜等一會魚熟,就又要刮風了。”


    上次魚烤熟後,就突然刮起了風,把魚都給吹跑了,小豐年雖然有些狐疑,但也沒有多想。


    但昨日突然兩次天降大魚,他便察覺到了不對。


    這深潭若常有魚跳上水麵,應該時常能見到一些死魚才對,為何偏偏隻在他經過的時候,才有魚跳起來?


    所以,其實小豐年從昨日就已經猜到,那天的烤魚,是被深潭裏的某位強大存在偷走的。


    而且,這深潭中的存在,顯然是還想吃烤魚,才會頻頻送魚上岸。


    但小豐年一來騰不出時間烤魚,二來心存畏懼,不願與這種未知的強大存在有過多交集,所以才一再裝作懵懂的把魚放生。


    然而,直接送上來的卻是三條死魚,他總不能還放生吧?


    也隻能硬著頭皮烤魚了。


    足足花了一個時辰,小豐年總算把三條魚烤得外焦裏嫩,香味撲鼻。


    很快,一陣風如期而至,狂風吹得飛沙走石,小豐年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幾息之後,狂風退去,小豐年睜眼一看,竟然還剩下了一條魚。


    “多謝前輩賜魚。”


    小豐年心裏明白,既然沒有被風吹走,那這條魚是給他留的,起身向著深潭鞠了一躬。


    他也是實在餓壞了,直接撕下一塊魚肉,就是啃了起來。


    “好香啊!”


    小豐年吃得滿嘴是油,隻用了一刻鍾,一條五斤重的大魚就被他給吃光了。


    “好飽!”


    他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又看了看平靜的水麵,扛起鋤頭便是到了靈田。


    把第二種靈藥的種子播了下去,小豐年便回到了山洞裏麵盤坐下來,開始運轉練氣法。


    “練氣法的運轉速度,果然變快了!”


    一催動練氣法,小豐年臉上就是露出了震驚之色。


    離開傳功堂後,小豐年便發現自己的真氣增漲速度超出了預料,隻是當時被小胡子幾人攔住,沒來得及探究。


    現在小豐年總算發現了問題所在。


    差別就在於,他以前催動練氣法進,一刻鍾隻能運轉一個周天,而現在一刻鍾卻可以運轉兩個周天。


    等同於修煉一個時辰,就能達到以前兩個時辰的修煉效果。


    “難道這練氣法,並不是普通的功法?”


    小豐年喃喃自語。


    練氣法的運轉速度提升,或許和他為了抵禦寒氣,不斷的全力運轉練氣法有關。


    但小豐年明白,更主要的原因,多半還是因為練氣法本身便有不同尋常之處。


    否則的話,即便他如何全力運轉練氣法,所獲的提升也應該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改變一門功法的本質。


    要知道功法的修煉速度,若相差一倍,本質上便已是天差地別。


    不可同日而語!


    “可惜夕玥姐姐少則要兩月才能醒來,否則她定能看出練氣法的問題所在。”


    小豐年喃喃自語,但一想到傳功堂中那可怕的寒冷,不由又有些頹唐。


    “不行,要是夕玥姐姐醒來,發現我被逐出了太玄門的話,一定會很失望。”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留在太玄門,進入太玄門的機會,是爹的命換來的,我一定不能放棄。”


    小豐年咬了咬牙,拿出一枚養氣散服下,便是修煉起來。


    現在養氣散已經是所剩無幾了,他原本也想省一點,留待日後急需之時再用。


    但現在也沒有其它辦法了,隻能盡力提升修為。


    “今天是第四天了!”


    一大早,小豐年便是走出了山洞,祭動風行符,向著連雲峰趕去。


    然而,小豐年剛剛登上連雲峰不久,幾道身影攔在了通向峰上的石梯中間。


    正是昨日攔路的小胡子幾人。


    “幾位師兄,你們又攔住我的去路做什麽?”


    小豐年皺起眉頭問道。


    就在說話間,又有兩人從小豐年身後的灌木叢中衝了出來,把小豐年的退路也給堵住了。


    “哼,許師弟昨日耍了我們,就逃之夭夭,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不成!”


    小胡子得意洋洋的冷笑說道:“這一次看你還能往哪逃!”


    “幾位師兄是不是弄錯了,我何曾戲耍你們?”


    小豐年辯解道。


    “哼!還想狡辯!”


    小胡子根本不給許豐年講道理的機會,“給我捉住他!”


    其它幾名外門弟子聞言,立即向著小豐年撲了過去。


    小豐年見狀,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摸出一張紙符,真氣注入其中。


    一刹那間,隻見小豐年手中的紙符化作一道紅色火光,衝天而起。


    這道火光衝上了數百的高空,隻要不是被山勢遮擋,方圓數十裏內都可以見到。


    “焰光符!許豐年你瘋了,在外門中放出求救的焰光符做什麽!”


    小胡子瞪大眼睛盯著許豐年,這也太膽大包天了。


    其它幾名外門弟子見狀,也是不敢上前了。


    紅色焰光符,就是求救的意思。


    小豐年放出焰光符,肯定會驚動外門不少人。


    “幾位師兄,你們對我進行劫殺,我自然要求救了。”


    小豐年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等一下耽誤了我清掃傳功堂,師祖問起,那可就是你們的責任了,被逐出宗門的肯定是你們。”


    “你說什麽!”


    “這小子年紀不大,竟然如此奸險!”


    “許師弟,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隻是因為大家都是桑武國出身的弟子,所以找你敘舊,何曾有劫殺你的意思。”


    小胡子都是嚇得臉色蒼白。


    傳功堂的那位師祖,可是連練氣十三層的弟子都說逐就逐,他們若擔上罪名,肯定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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