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走了……


    新一捂著被唐樂刀砍的胳膊疼的額頭直冒汗。


    周美靜來不及去追唐樂,新一因為在不送到醫院會是血過多身亡。


    下了樓的唐樂終於忍不住哭了,她哭成了淚人,她感覺自己被欺負的很慘。她後悔剛才那一刀沒朝著新一的脖子砍,那個男人就該死。


    ……


    周美靜哭著用毛巾幫新一把胳膊包紮了起來,傷口有多深不得而知,隻知道胳膊上全是血。


    周美靜哭著說:“新一你撐住,救護車就快到了,你在這等著,我去追樂樂”


    說完就要起身。而新一卻拉住了她的手。


    新一忍著痛說:“別……別追,她瘋了,我怕……我怕她拿刀砍你”


    說完新一自己的痛的暈了過去。


    周美靜兩頭忙,跑進臥室拿起鋪在床上的被單跑了出去,來到剛才的案發現場,也就是樓梯口,周美靜慌慌張張的把地上的血擦了一遍。


    這件事可大可小,萬一校方知道了,那唐樂可就麻煩了。


    ……


    救護車來到了校區。


    兩名醫生上樓,周美靜拉著醫生的胳膊哀求道:“救他,救他”


    兩名醫生馬不停蹄的抬著昏迷的新一直奔樓下救護車而去。


    唐樂去了機場,有沒有飛回國內的班機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此時此刻必須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對狗男女。


    ……


    紐約當地醫院。


    周美靜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新一已經進入一個多鍾頭了。


    校方不停的在打電話,詢問宿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周美靜解釋說一點小事,不小心劃了一下,這才沒有引起校方的太多重視。


    在手術室門前等待的時候,周美靜不停的撥打著唐樂的電話,但唐樂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


    又過了四個鍾頭,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周美靜立馬湊了上去:“他怎麽樣?傷口有多深,人現在怎麽樣?”


    醫生說:“鈍器砍斷了動脈和筋脈,甚至骨頭也出現了裂痕,但……”


    周美靜兩眼一黑,差點暈倒。醫生見勢立馬攙扶住了她。


    “已經接好了,沒事了”


    周美靜有氣無力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


    病房中,新一躺在床上輸液,周美靜就坐在床邊,哭哭啼啼,滿臉的絕望。


    新一的胳膊上纏著繃帶和支架,他的臉色非常差,他沒睡,隻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滿腦子苦思亂想,他覺的唐樂變了,又覺的她沒變,因為捉奸這種事換了誰都會向唐樂這樣做不是麽。也許是自己變了。


    唐樂走了,新一的心空了,他恨自己為什麽這麽糊塗,為什麽在和唐樂隻有一牆之隔的沙發上偷腥。


    唐樂今天所說的每句話都在新一的腦海中回蕩。


    “新一!你居然欺負我到這個份上了?我承認我唐樂心軟,我也承認我性格懦弱,但以後不會了,因為我們不會再有以後了”


    “你滿腦子的淫蟲,你是個人渣”


    “你在敢碰我我殺了你,我今天警告你,我唐樂從此和你一刀兩斷,我出現的地方隻要你在,我立馬就砍了你,我從今天起和你勢不兩立”


    “你放在我這裏的存款我一分也不會給你。這是我陪你睡了這麽多年應得的”


    以及她對周美靜說的那句話,“周美靜你記住!你今天偷了我的男人,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兩清了,從此以後我們不在是姐妹,我跟你永無瓜葛”


    想到這,新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周美靜趴在床上悶聲哭著。


    新一用另外一隻手緩緩的握住了周美靜的手,周美靜抬頭看著他,滿臉淚水,


    周美靜鬆開了新一的手,淡淡的說:“我們糊塗,我們錯了,我們對不起樂樂!”


    新一無奈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彼此看著對方,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周美靜覺得自己該死,當時就應該一死了之,被抓了現行,做為女人的她感覺自己就是個蕩婦。


    新一腦袋裏空空的,一時間他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感覺像一場夢,唐樂走了,徹底走了,他感覺天要糟蹋了。


    良久新一開口說:“怎麽辦?”


    周美靜哭道:“我怎麽知道怎麽辦?要不我們也算啦吧!我知道你不會娶我,我也不想做唐樂眼中的淫婦”


    新一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這麽多年了,我對不起唐樂也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美靜,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要陽光,要樂觀,不要負麵,你很優秀,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帶到生活和學習當中去,懂嗎?”


    周美靜哭著點點頭:“你說的話我記住了,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新一,要不我們……大家冷靜冷靜好麽!”


    新一淡淡的說:“或許我們是該冷靜冷靜了,樂樂罵的對,我好色,我一事無成,隻是個靠下體思考問題的畜牲”


    眼下的問題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唐樂走了,新一和周美靜徹底成了木頭人,他們隻知道偷情卻不知道如何麵對下麵的事。但兩人都感覺到了一件可怕的事,那就是唐樂變了,溫順的她竟然敢拿刀砍人了。


    周美靜覺得自己連累了新一,自己就是個賤人,新一覺得自己連累了周美靜,自己就是個畜牲。


    既然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就把這件事擱置下來吧!讓時間來指引到底該怎麽辦。


    不舍得,兩人依然不舍得對方,他們之間是真愛,並不是隻為了尋歡作樂,哪怕發生了這種事兩人依然愛著對方,同樣也愛著唐樂。


    同過這件事新一確定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人,沒錯,以前有過這種感覺但他不確定,因為同時愛上兩個女人的幾率太少了,社會上哪有這種人,新一覺得是錯覺,需要驗證,而今天發生的事徹底驗證了他愛周美靜,唐樂和周美靜他誰也無法割舍。


    新一胳膊上傷很重,骨頭都斷裂了,肌肉關節,以及筋骨動脈也斷了,這隻手恐怕是要廢了,還好這裏是紐約,有全球最好的醫療設備自己醫務人員,胳膊抱住了,但長期的恢複和治療是必不可少的。


    問題來了,醫療費怎麽辦?


    新一的那幾百萬全都在唐樂的卡裏,唐樂離開時說的很清楚,這筆錢是她的,是她陪新一睡了這麽多年應該的。


    換做唐樂的性格絕對會一分錢不要,但問題就出在這,唐樂變了,變的心狠絕情了。原因是新一把人家傷的太深了,用唐樂的話說就是‘我不會在傻了’


    唐樂臨走時說的那句話讓新一毛骨悚然,“我出現的地方隻要你在我立馬就砍了你,我從今天起和你勢不兩立”


    沒有錢醫藥費怎麽辦,手術費,還有住院費,以及後期的傷口愈合都需要錢。


    周美靜說:“我還有一點獎學金沒用完,另外打官司賠的錢我會給法院施壓盡快拿過來,實在不行……”


    “怎麽?”


    “實在不行我把車子賣了,再不行我去向凱特琳借一點”


    新一的胳膊縫了十四針,血管連接,筋脈連接,剛才的手術可是花了好幾萬美金啊!


    新一不吱聲,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也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新一還在輸點滴,這每一滴都是美金。


    不知不覺新一睡著了,他想睡一會,希望一覺醒來一切都是夢。


    ……


    今個是和好日子,對唐樂、新一、周美靜來說不是,但對其他人來說今個可是良辰吉日。


    於歡和呂甜甜的花開嫁日大酒店開業了,同一天方家和和莫小冉的家和超市也開業了。兩家終於在同一時間開張營業了,時間算的剛剛好。


    兩家在一棟大樓,方家和的超市在一樓的聯排商鋪,位置和於歡的酒店僅挨著,隻有二三十米的距離。


    酒店門口條幅滿天,花籃堆放的到處都是,門口放不下就往家和的超市門口堆,嚴重的影響了家和超市的生意,搞的方家和想罵人。


    方家和站在超市門口指著站酒店門口招待客人的於歡凶巴巴的說:“臭於歡,把你的東西拿走,不拿走我一把過燒了”


    於歡笑道:“說你白癡你就是白癡,等開業結束你可以放在超市門口賣啊,笨蛋”


    “賣給鬼啊?都用過了”


    於歡解釋道:“大學城開學需要舉辦開學典禮,這種花籃你可以換個包裝賣給學校啊!學生會那幫人窮的要死,就挑便宜的東西買”


    方家和一愣:“我日!這也可以?”


    “怎麽就不可以啊,拆了賣塑料花,笨蛋”


    “你別動啊,這都是我的啦!哈哈”


    不僅是花籃堆放的到處都是,酒店和超市牆壁上的祝賀條幅也漫天飛舞。


    酒店外的條幅是於歡朋友和同學還有老爸生意上夥伴送來的。誰讓人家於歡是本地人呢!


    方家和的超市有一提,超市的名字就叫“家和超市”以老板的名字命名,但是方家和在本地朋友不多,超市外麵的條幅是於歡老爸連鎖超市送來的,每一個超市送一個條幅,整個超市的牆壁差點沒夠用。


    無論如何,超市的開業總算還有麵子。方家和和莫小冉是第一次做生意。於歡老爸幫了大忙,至於以後如何經營,那裏要看他們自己了。


    ……


    上塰的家人們沉浸在新店開張的喜悅中,豈不知此時遠在紐約的唐樂和新一已經成了仇人,勢不兩立你死我活的仇人,


    唐樂在機場等班機,沒有直達就轉機,飛東京也行,飛首爾也行,反正她要盡快離開紐約,


    而新一就不同了,躺在病床上一動不敢動,手術的麻藥已經散去,他胳膊上的傷口讓他動一下渾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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