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符初和公子聊得差不多的時候,菲約爾又來了這邊一趟,說是仆人還有林尼兄妹三人回來了。


    隨後符初便被邀請去了布法蒂公館的會客廳,公子本來也想跟著一起去的,但他現在這個身體狀態,下床都難。


    其實公子有考慮過請符初給他治一治,但他在想到他的假期已經結束,要是好得太快就得回至冬那邊,於是就隻能含淚臥床了。


    對公子來說,隻能躺著沒法做太大的動作,對他著實是一種折磨。


    會客廳這邊,仆人坐在單人沙發上,林尼和菲米尼站在她的身後,琳妮特不在。


    仆人見符初過來了,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符初先生請坐,之前有事耽擱回來得晚了,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見諒什麽的可不敢當。”符初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在一側的位置上入座。


    這時琳妮特端著茶壺來到了會客廳,剛才她被仆人吩咐去泡茶了。


    琳妮特先為仆人倒了茶,然後才是符初。


    “符初先生,這是楓丹特產的紅茶,請品嚐。”琳妮特滴水不漏的招待起符初,但此時會客廳內的氣氛有些凝滯。


    “謝謝。”符初道了聲謝,隨後抿著茶也是一言不發。


    琳妮特還好,三無小貓比較能藏情緒。


    就是菲米尼已經忍不住要去拿他的潛水頭盔套頭上了,林尼也差不多,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差點沒繃住。


    要是仆人沒在這裏,林尼還能放鬆些和符初聊幾句。


    但以現在的氣氛來看,似乎不是什麽能讓他來挑起話題的情景。


    仆人倒是神色如常,開口道:“符初先生,我從那維萊特那裏聽說,是你把神之心給了他,讓他與愚人眾方麵交易的,對嗎?”


    “這事確實是我所為,有問題嗎?”符初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很好奇,符初先生有意將神之心送出,為什麽非得轉一道手?而且以你的立場,似乎沒有理由讓我們輕易的拿到神之心。”


    仆人回憶起愚人眾獲取神之心的過程,從蒙德到楓丹,每一枚神之心的獲取都有出現過符初的影子。


    符初明明可以奪走每一枚神之心的,但他最後還是將其送了出來。


    前幾枚神之心或許還會演一下,到了水神之心,就直接送了。


    這些事情發生一次兩次那還沒什麽,可這都第五次了,很難不讓人懷疑。


    但這裏麵其實也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符初隻是不想給溫迪和鍾離兩個老夥計添堵而已。


    雖然他們沒有把有關神之心的一些事放到明麵上來,但暗地裏還是有自己的計劃的。


    隻是符初當然不可能直接這樣說,他抿了一口茶,笑道:“神之心於我不過是無用的棋子,但對愚人眾來說可不是,正好楓丹的重建工作需要不少物資,讓那維萊特和你們做交換比較劃算而已。”


    “是嗎,符初先生如此體恤楓丹萬民,屬實令人佩服。”仆人顯然不怎麽相信符初的話,但符初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追問。


    這時符初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問道:“對了,我聽公子說過,愚人眾的活動經費全都來自北國銀行是吧,有例外的嗎?”


    “差不多,但壁爐之家除了北國銀行的撥款外還有自己的產業,勉強能夠自給自足。”仆人如實回答,又道:“符初先生問這個,是想對北國銀行動手嗎?”


    此話一出,侍立在仆人身後的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北國銀行不能倒,至少現在不行。


    壁爐之家管不著其他愚人眾,但他們這邊還有許多的孩子需要資源生存。


    要是這時候沒了北國銀行,壁爐之家雖能勉強自給自足,但日子會變得很是艱苦。


    符初見幾人是這種反應,便開口道:“你們別緊張,我又不是什麽魔鬼,隻是問問而已。還有,仆人你的猜測也太離譜了,我向來愛好和平,沒現在沒有和至冬開戰的打算。”


    “哦,那讓我猜猜...”仆人稍稍思索,說道:“和博士有關?”


    “不錯,我想問問,你要是去找富人讓他切斷博士的研究資金供給,他有幾成的概率答應。”


    聽到是這麽個原因,林尼兄妹三人頓時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才好。


    畢竟在壁爐之家對符初的調查記錄裏,類似的事情符初已經提過好幾次了,但很可惜,富人想撇開博士卻撇不掉。


    給博士提供研究經費是冰之女皇應允的,富人不能隨意切斷經費的供給。


    而且其他的執行官對於這件事都是在一旁看戲的態度,公子倒是有可能會為符初懟博士幾句,但立馬會被博士、木偶,還有富人給罵回去。


    誰讓符初把這三都得罪透了呢,半個北國銀行璃月支行,博士與木偶的技術結晶羅莎,還有符初之前在須彌時坑了他們的那一次。


    總之,符初想要仆人在愚人眾開會時提議切了博士的研究經費這件事,大概率沒戲。


    事實也確實如此,仆人直接回答了辦不到。


    “符初先生還真是鍥而不舍,雖然我也很厭惡博士的做派,但現實如此,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我倒是聽說博士的研究經費確實削減了一部分,分到木偶那邊去了。”


    “據我所知,博士和木偶有合作吧,經費在誰的手上有區別嗎?”


    “應該沒區別。”仆人搖搖頭,又道:“說了這麽多,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很好奇,符初先生與博士的交集是在璃月,到底是什麽一直促使著你對博士下絆子?”


    對於這個問題,符初收起眉眼間僅有的一絲笑意,回道:“最初是為了道義,我炸了他在璃月的實驗室,他想要我的命,之後是為了家人和朋友,我和他之間沒有和解的可能性。”


    “道義、家人,還有朋友,確實是不錯的理由,特別是為家人著想這一條,看來符初先生與我們壁爐之家的理念有共通的地方。”


    聊到這,會客廳內的氣氛好了許多,至少林尼不用擔心符初與仆人會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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