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府。


    某私人醫院內。


    禾公子神情焦慮的在病房外來回踱步。


    同樣緊張的還有昂托的情婦。


    兩人的安危都係在昂托身上,一旦他沒了,這兩人就別想好。


    “出關的證件辦好了嗎?”


    禾公子搓著手催促道“實在不行,找蛇頭,我們偷偷進棉邦也行,龍國不能待了”


    “那個老九到底是什麽人?敢在顛府動阿昂?”


    情婦想起剛才的一幕還覺得毛骨悚然。


    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昂托二叔的場子裏傷人。


    巔府八大勢力,昂家排其四。


    背後是昆塞將軍,手裏有兵,而且棉邦人辦事狠辣,是唯一一支外族勢力。


    “老九,春府的一字並肩王,小白虎手裏最鋒利的刀,真正的瘋子”


    禾公子跟老九接觸過,對他的印象就是瘋,無法無天。


    這也是他一直勸昂托別動嗨狗的原因。


    動了嗨狗,哪怕跑到天涯海角,老九也會找到他。


    禾公子頭大的抱怨道“昂托瘋是因為有昆塞將軍罩著,歸根究底是有恃無恐,可老九是真瘋子,是醫院出證明,是能tm逃避法律的,上次去醫院殺人,換了是老九辦事,哪怕龍國一把手打電話都不好使,你懂嗎?”


    “可是昂托已經碼人了,現在誰的話他也聽不進去”


    情婦無奈的歎了口氣,指了指樓下。


    兩人說話間。


    醫院外,無數棉邦馬仔提著家夥開始聚集。


    看這架勢,昂托打算在顛府跟老九拚命。


    “誰tm動的我侄子”


    電梯門打開。


    昂托的二叔,也是賭場的主人帶著手下氣衝衝出現。


    不但昂托被打傷,老九還殺了他十幾個打手。


    這讓依仗昆塞在顛府混的風生水起的二叔格外惱火。


    一出現就指著禾公子的鼻子罵道“是不是你招來的?”


    後者一臉委屈。


    “tmd,給我把顛府翻過來,老子一定要把那個小牲口千刀萬剮”


    二叔罵罵咧咧的對手下吩咐。


    後者點頭,帶著人出門尋找老九。


    樓下聚集的馬仔們也飛快散去。


    一時間顛府地麵如臨大敵,各方勢力都躁動起來。


    “二叔,能不能聯係一下昆塞將軍,我想先去棉邦跟他談點事情”


    禾公子硬著頭皮請求道。


    他太清楚老九的性子了,待在顛府睡覺都要睜著眼,指不定哪天就被老九宰了。


    後者一臉嫌棄“出了事你就想躲?凶手不死,你哪裏都別想去”


    “一個小混混,他還能翻了天了?這是巔府,是老子的地頭”


    二叔大大咧咧的坐到搶救室門口等候昂托做手術。


    見狀,禾公子也隻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叮叮叮”


    手術還未結束,二叔的電話響起。


    “誰?”


    “友情提示一下,小白虎的第一批人馬進顛府了”


    二叔微微一愣,拉開手機看了眼未知號碼。


    “你是誰?”


    “我就是八爺的第一批人馬啊,我叫假眼,還有半小時落地顛府,你準備準備,我們一落地就開戰”


    假眼低沉著聲音喊道。


    二叔一臉懵逼。


    搞不清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是提醒?


    還是挑釁?


    “你給我打電話什麽意思?”


    “通知你一聲,抓緊時間碼人,我老板發話了,明天早上要看到你被砍死的新聞,你抽時間安排一下後事吧”


    看著傳來盲音的手機,二叔迷茫了。


    “春府的人···都這麽狂嗎?”


    “春府的雷子···出了名的無法無天”


    禾公子垮著臉悶聲回答。


    有什麽樣的老大就有什麽樣的手下。


    小白虎那麽囂張跋扈的一個人,他的人怎麽可能是善茬。


    “叮叮叮”


    電話又響起。


    “喂”


    “昂托的電話怎麽打不通”


    電話那頭一個青澀的聲音質問道。


    聽著奶聲奶氣的孩童聲,二叔更懵了“你tm又是誰”


    “我是黑山鎮的,還有一個小時從東門進城,你跟警署關係怎麽樣?要是他們不罩你,我們就在城外開打,免得條子來打擾我們”


    二叔臉都黑了。


    假眼挑釁他就算了,一個小屁孩也敢打電話來嘲諷。


    “艸,你tm以為這是春府嗎?老子讓你們有來無回”


    二叔破防大吼。


    電話那頭平靜掛斷電話,


    掛斷前,幾人清楚聽到那個小屁孩在電話裏對身邊人笑道“這傻b生氣了”


    “碼人,把所有人都喊來,跟老子去機場,先幹死那群坐飛機來的”


    二叔哪裏受過這委屈。


    一邊撥通手下號碼,一邊提著褲子朝廁所走去。


    每天放縱,讓他火大尿黃。


    禾公子和昂托情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無語。


    春府來人了。


    比想象中更多,更狂,更快。


    對此他們也無能為力。


    禾公子鬱悶的走到窗邊點燃香煙。


    恰在此時,


    一個熟悉的人影,雙手插兜從他身邊走過。


    禾公子猛然回頭,跟對方四目相對。


    標誌性的三七分。


    “噓,我來偷襲昂托二叔”


    老九止住腳步,親昵摟住禾公子笑道“聽說他在找我?”


    “我···”


    “說實話哦,不然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老九神情溫和,禾公子滿頭大汗。


    “哥,我tm服你了,你知道醫院外有多少昂托的人嗎?”


    禾公子不敢刺激老九,鬼知道他會不會犯病。


    隻能耐著性子希望勸走對方。


    “謝謝提醒,好心人,我先偷偷摸摸殺個人,回頭聊昂”


    老九滿是鮮血的手拍拍禾公子的狗腦袋,笑著朝廁所走去。


    路過情婦時,對方下意識退後幾步。


    ···


    “對,碼人,我馬上過來”


    “問胡老大借點人”


    二叔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甩著水漬走出廁所。


    老九跟對方迎麵對上。


    水漬正好甩到老九臉上。


    “大叔,你的水濺到我了”


    二人擦肩而過後,老九背著手,轉過身喊住二叔。


    “濺你怎麽了?老子讓你跪下來舔幹淨都行,艸”


    二叔本就一肚子火,對著老九一陣狂噴。


    老九憨笑撓頭“你牛b,你牛b”


    邊說邊作出請的手勢。


    二叔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剛走兩步,身體一顫。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一柄短斧插在上麵。


    “血···”


    二叔臉色變得慘白。


    不敢置信的轉身看向老九。


    後者吊兒郎當的笑道“聽說你找我昂?”


    “呼···踏踏踏”


    電梯門打開。


    一道黑影鬼魅般閃到二叔身後。


    雙手如刀,刺進對方身體。


    “嘶··”


    不等二叔反抗,那人雙手用力,生生將四覺的二叔身體撕成兩半。


    “鬼啊”


    昂托情婦驚慌失色的驚叫。


    禾公子一個踉蹌,差點嚇跪下。


    一個孩童。


    一個頭發打結,枯瘦如柴,滿身血跡,宛如厲鬼的孩童雙手撕碎了二叔。


    孩童緩緩轉頭,猩紅的眸子鎖定禾公子。


    “啪”


    老九伸手摁住對方肩膀。


    “這人先不殺,走了”


    “走了昂,鐵子,幫我轉告昂哥一聲,他二叔我先送走了,明天再來找他”


    老九帥氣的朝禾公子揮揮手走進電梯。


    “不對”


    下一刻,電梯門再次打開。


    老九走出電梯對昂托情婦問道“那個女孩在哪裏?”


    “在···在倉庫··”


    情婦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回道。


    “謝謝,別害怕,抖什麽,搞得好像你害怕我就不殺你一樣”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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