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請您一定幫幫忙”


    “老舒啊,你這樣···哎,你跟寇島混在一起,我怎麽幫?你糊塗啊,我們自己關起門來打成狗腦袋都沒事,你拉寇島進場,這不是捅馬蜂窩嗎?”


    大老板苦著臉獨自坐在海邊。


    這位光鮮的商業大佬第一次顯露出無力的感覺。


    商業帝國再大,大的過人家拿槍的?


    轟他的戰機,關家有數百架。


    人家明目張膽地把戰機開進寇島首都機場,寇島隻能捏著鼻子好吃好喝伺候著,然後給人加滿油送回來。


    這就是實力。


    碾壓一切的實力。


    “老舒,我們這麽多年交情,實話跟你說,你不跟寇島混在一起,我敢衝進關家跟姓關的拍桌子對峙,但是你這個情況,我多說一句話都會被扣上勾結異族的帽子···”


    “今天早上關老爺子在大會上表態了,要把你們集團定性為叛國。”


    “我能為你爭取的就是你回來自首,我保你不死”


    “我死不死無所謂,但是···我兒子。”


    海風吹散了大老板一絲不苟的大背頭。


    這個縱橫一生的男人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


    “我可以死,但是我兒子···”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為難地開口說:“舒東這孩子···第一戰區說,昨天接引他回來的時候他跳海了···”


    這種蹩腳的理由,大老板怎麽可能會相信。


    人家擺明不想把舒東交出來,可問題,誰敢查?誰能查?


    關家說舒東跑了。


    大老板的後台難道衝進軍營去找人?


    “你就走錯了一步,老舒,你忘記了自己的祖宗,如果不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都不想接你電話,你··怎麽這麽糊塗?”


    電話掛斷。


    大老板看著海岸線。


    那裏有他再也回不去的家。


    他不是沒想過會被人揭發。


    隻不過他沒想到白衣會為了小白虎拉第一戰區下場。


    如果是跟春府打擂,就算被人揭發他和寇島一起搞實驗室。


    也能想辦法搪塞過去。


    可關家進場,一切都不一樣了。


    人家老爺子一句話就把遠橋集團定性了。


    “一步錯···滿盤皆輸了嗎”


    大老板茫然地看著海麵。


    ···


    海的對岸。


    一棟簡易的民房內。


    舒東被戴著限製異能的手銬,蹲在牆角。


    一晚上,三夥小平頭打了他三次。


    每次來換崗的小平頭都會揍他一頓。


    第一次他睡在床上,門口值班站崗穿著便裝的一夥小平頭進門,解下皮帶就是一頓抽。


    嘴裏還喊著:“我們站崗,你tm睡得真香。”


    第二次,他不敢再睡。


    結果另一夥來換崗的小平頭看到他蹲在沙發上,便圍上去就是一頓踢。


    理由是讓你睡覺你不睡,想逃?


    第三次,舒東心力交瘁地趴在床上。


    新換崗的小平頭二話不說進來就打。


    完了說了一句:“哥們,看你被打得鼻青臉腫,我們幫你活血化瘀,不用謝。”


    經曆了此生最煎熬的一晚上。


    舒東迷茫地看向窗外。


    看似簡單的民房,但院子裏全是荷槍實彈的小平頭。


    更讓他絕望的是,也沒有人找他談話。


    哪怕是找他談談條件也行。


    這些小平頭除了揍他,根本不理他,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價值了。


    “滋滋”


    熬到中午時分,


    房間門被推開。


    一個讓舒東差點嚇尿的少年走進房間。


    “九··九··老九”


    老九身上還纏著繃帶,披著一件黑色外套,身後跟著小邁和三叔。


    假眼和黑山鎮老爺子都還在醫院,所以這次來的人都是他們的親信。


    “謝了昂,哥幾個”


    小邁識趣地從背包中抽出幾條好煙。


    小平頭笑著點點頭。


    “哥們,我們要辦點事,能不能下去抽根煙?”


    老九對這些人不熟悉,所以很克製。


    幾個小平頭咧嘴一笑:“沒事兒,你們打你們的,別把人打死就行,上麵說了,這小子勾結寇島抓了你們的人做試驗,昨兒我們都打了他三頓了,瑪德,幹什麽不好,非要跟寇島混在一起,不行,你們出去等等,老子再去幹他一頓。”


    幾個小平頭躍躍欲試,嚇得舒東連忙往床下鑽。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所謂的形象。


    這些小平頭打人是真tm沒輕沒重。


    好不容易送走幾個小平頭。


    舒東顫顫巍巍爬出床底。


    “老九,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老九點燃香煙,翹起二郎腿“你爹抽我兄弟的血,那我抽你的沒問題吧?”


    “不是··你”


    “砰”


    老九臉色一變,瞬間殺氣籠罩整個房間。


    一腳踹在舒東臉上。


    “刀”


    “老九··別··可以商量··小白虎還沒死··”


    “噗呲”


    老九接過小邁的刀,一手摁住對方。


    殺豬一般,踩在舒東臉上。


    刀尖在腿上旋轉一圈,挖出一大塊血肉。


    “瑪德,拿個盆來,今天先放你一盆血”


    老九心裏擔心小白虎,揪起舒東的頭發吼道“我兄弟在哪裏”


    “寇··寇島”


    舒東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老九的狠,他是知道的。


    發起狂來,真把舒東活活咬死都有可能。


    “給你爹打電話”


    “我··我打,你能保證我活不”


    舒東翩翩公子的樣子不複存在。


    灰頭土臉,俊俏的臉大了一圈,鼻梁骨都被小平頭打斷,慘不忍睹。


    “你不打電話,老子一天放你一盆血,你打電話,我保你死的很安詳”


    老九冷笑著拍拍對方的臉“不要抱幻想了,就算上麵同意放你,老子也會殺你,你得罪我,老子不記仇,你tm動小白虎,老子連你祖宗都挖出來挫骨揚灰”


    “那···那我不打”


    “不打?嗬嗬”


    老九五官漸漸扭曲,越發病態起來。


    “你們都出去,我跟舒少聊聊”老九不耐煩的揮手。


    小邁識趣的抱起三叔就往外跑。


    熟悉老九的人都知道,他要犯病跟bt幾乎沒區別。


    幾個小平頭好奇的伸長腦袋想看看老九怎麽審問犯人。


    十分鍾後。


    放哨的小平頭捂著嘴衝出院子,趴在路上大口嘔吐起來。


    “rnm,這小子真bt”


    “瑪德,我已經無法直視這小子了”


    “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這小子不會把犯人整死了吧?”


    “你··你們去,我受不了這個視覺衝擊”


    ····


    十分鍾後。


    大老板接起舒東的視頻電話。


    接電話前,大老板特意深呼吸幾口。


    盡量不讓自己失態。


    他知道現在他手裏有小白虎這個籌碼,不能亂了方寸。


    視頻電話打開。


    老九一手拿著一支雞腿,一手拿著一根白色的牙簽剔著牙。


    “吃了沒,舒總?”


    老九對著視頻揮揮手。


    “我兒子呢?”


    “我兄弟呢?”


    “你要不想談,現在就能掛了。”大老板自認為見過大風大浪,知道談判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就在他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舒東驚恐的喊道“爹,快救我”


    大老板一愣。


    自己兒子何其冷靜?怎麽突然如此失態?


    “你把我兒子怎麽樣了?”


    大老板聽到舒東的聲音,心已經開始亂了。


    要是談判的是其他人,他不怕。


    可對方是老九·····


    “爹,救我,老九把我手砍了。”


    “瞎說”老九臉色一沉“就是借你的手指剔一下牙,雞肉塞牙了”


    說罷,老九將手裏的白色牙簽展現在大老板麵前。


    一根被剔去血肉的小拇指。


    “還你,還你,小氣。”老九不悅地將白骨丟給舒東,“自己接回去吧。”


    “老九,m。”


    縱然大老板心思再深,也受不了老九如此挑釁。


    “我兄弟呢?他要沒了,你九族之內,有一個善終我跟你姓昂。”老九親昵的摟住舒東的脖子,挪到視頻中,對著大老板bt的笑了笑“舒總,我一定照顧好你的寶貝兒子,想要救他就帶我兄弟回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安排人砍你”


    “來,跟你爸爸說再見”


    老九說罷,捏著舒東的臉對著鏡頭咧嘴一笑。


    後者哪裏還笑得出來。


    見對方不配合,老九臉色一黑。


    抓起桌子上的鋼筆,徑直捅進舒東的麵頰。


    “老子讓你笑,笑”


    “爹··老九是瘋子,救我”


    舒東雙目流著淚,嘴唇顫抖,強行做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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