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東這一手玩得不錯”


    白爺收起手機“對方抓住了八九集團的軟肋”


    小白虎坐鎮春府,依靠的是霸王和老裴,竹家。


    其中霸王是兩人幹爹,在城外勢力裏屬於獨一檔。


    在春府跟霸王死磕,遠橋集團也沒把握。


    所以舒東將擂台擺在明麵上打。


    打的就是小白虎的官方勢力。


    在這方麵,他在京都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一旦成了,春府城內小白虎肯定就待不下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下一步,他們就要收拾小鳶在冰府的勢力。”


    小鳶已經明確站隊,冰府的地盤自然是要收回。


    “調查清楚下一任署長是誰,趁早做準備。”小白虎點燃香煙,有條不紊地開始安排:“樂兒去一趟裴府,我要聽聽裴老的意思。”


    霸王和姬閔都對小白虎刮目相看。


    看似簡單的幾個命令,卻都抓住了關鍵點。


    他已經有了主持大局的氣魄。


    “要不要通知小鳶姐,讓她安排冰府的人離開···”


    骨頭提醒一句。


    “她鬼精鬼精的,隻怕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現在我不方便接觸裴家,屠殺寇島人的是我們,此刻去裴府會招人非議,樂兒跑一趟吧”


    “眼兒哥。”


    “嗯”


    “你親自帶人,給老子把全城所有的遠橋集團暗哨揪出來。”


    小白虎從來不是被動挨打的個性。


    既然遠橋集團出手了,自然是要反擊的。


    “骨頭”


    “是”


    “通知冰府的兄弟,全部藏好,等我命令。”


    骨頭和小風眼睛一亮。


    來春府時,小白虎明麵上帶走了所有核心。


    事實上,還有一支奇兵藏在暗處。


    這是連李先生都沒注意到的。


    “既然遠橋集團喜歡玩,那就玩個大的”


    小白虎緩緩起身,霸氣十足的笑道“小風,帶兄弟們出城,從今兒開始,冰府不許一輛遠橋集團的車出城,老子要困死他們”


    遠橋集團要開展業務,需要源源不斷的運送糧食進冰府。


    在城外一卡,他們在春府的業務馬上就得癱瘓。


    “哥你放心,他們出來一輛,老子砸一輛。在城外,遠橋集團不敢跟我們調皮。”


    遠橋集團的優勢在官口,在台麵上。


    那小白虎的優勢則在地麵,在城外。


    舒東想在明麵上分個勝負,小白虎則要在台下逼舒東一戰。


    “老裴那裏,不用太擔心,這老家夥像個不倒翁,舒東那點道行還傷不到他的筋骨。”霸王最後出口拍板:“姓舒的既然分不清大小王,就在冰府砸沉他。”


    說罷,霸王從姬閔那裏要來大老板的手機號,撥通。


    “喂”


    “你還有幾個兒子?”


    “你是?”大老板聲音一愣。


    “一個月內,你還要死個兒子,老子說的。”


    ···


    冰府。


    西圃區警司內。


    章揚如同往常一般忙碌完一天的工作。


    疲憊的點燃香煙,靠在辦公室內小憩一會。


    舒東進入冰府後,西圃就亂了起來。


    以前的西圃明麵上還是小白虎的地盤,別人雖然惦記,可沒人敢動。


    他來了後,聯合明王鯨吞西圃。


    幾乎跟小白虎關係不錯的人都遭到了打擊。


    一時間,西圃區又不太平了。


    “咚咚咚”


    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幹什麽的”


    “誰讓你們來的”


    “司長正在休息,站住”


    門外傳來嗬斥聲,可並未阻止腳步聲越來越近。


    隨著門緩緩被推開,一名穿著製服的普通人率先走進房間。


    “啪”


    來人對著章揚敬了個禮。


    “章司長”


    這人屬於丟在人群中,沒人會多看一眼的存在。


    但章揚看到對方後,心中莫名一緊。


    因為對方掏出的工作證上寫著內部調查科字樣。


    “tmd,遠橋集團就沒有別的手段了?”


    章揚早就料到舒東會對他動手。


    想要收掉西圃區,章揚是最大的阻礙。


    況且他還跟小白虎關係匪淺。


    “這次又是告我什麽”


    章揚沒有反抗,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這種場麵他已經經曆了不止一次,顯得輕車熟路。


    “接到舉報,您收受至尊會所五百萬,為其充當保護傘”


    中年人不急著抓捕章揚,扯過一張椅子坐下。


    耐心地等待章揚處理文件。


    或者真應了那句話,隻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


    “證據呢?”


    章揚攤手。


    “至尊會所的財務總監親自舉報,而且我們還查到您在西水公館秘密租了一間公寓,想必贓款就存在那裏吧?”


    中年人笑眯眯地盯著章揚,帶著些許戲謔。


    他租那間公寓的目的是偷偷藏一些汙點證人。


    因為司裏的安全屋早已被人摸透。


    卻不曾想這些事都被舒東摸了出來。


    “我的人已經在您租的房屋內,發現了贓款,請問您作何解釋?”


    中年人打開app,撥通視頻。


    畫麵中,十幾個內部調查科的人正在取證。


    並在某個“秘密”位置發現了贓款。


    “人贓並獲了”


    中年人笑了笑,穩操勝券的笑道“章司長,跟我走一趟吧”


    後者無奈苦笑。


    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甚至連同事的態度都是一樣。


    作為一股清流,他的嫡係人馬少得可憐。


    隻有少數幾人憂心忡忡地看著章揚。


    其他人要麽在幸災樂禍,要麽早已溜走了。


    “章司長”


    幾個嫡係上前想要阻止對方,章揚揮揮手示意對方別動。


    “我們司長秉公執法,絕不會收受賄賂,我們不信”


    可惜人微言輕。


    中年人聳聳肩笑道:“他有沒有受賄,你們說的不算,我說的才算,懂麽?”


    “章司長,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中年人得意的將特製手銬丟在桌上。


    上一次章揚被帶走,也是這樣。


    任憑他如何反抗,任憑他一再上訴,都沒人理會。


    可這次不同了。


    章揚平靜地戴上手銬,對手下吩咐道:“這是你們接下來半個月的工作計劃,我不在,你們也不能懈怠,明白嗎?”


    “是”


    幾人敬禮。


    看向章揚滿是崇拜。


    中年人拿起章揚的工作計劃,瞥了一眼,確認沒有任何貓膩後才得意地領著章揚離開。


    剛走出警司,埋伏在門外的記者們一擁而上。


    中年人刻意停下腳步“不好意思,鞋帶鬆了”


    說罷,彎下身子。


    任由章揚戴著手銬的樣子暴露在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之下。


    他不但要拉章揚下馬,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數分鍾後,中年人才將章揚帶回車上。


    “章司長,你這司長做的挺失敗的”


    中年人樂嗬嗬地點燃香煙,“換了其他司長,我可不敢直接衝進他們的地盤抓人。”


    跑進人家司裏抓他們老大,這樣是碰上頭鐵的,打死他們都有可能。


    “欺軟怕硬唄?”


    章揚神色如常。


    “不,章司長。”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人是群居動物,你非要跟其他人走不同的路,最後被趕走的隻能是你”


    “上一次的事還沒長記性?實話告訴你,上午接的舉報,下午上麵就商定好西圃區司長的接班人了”


    “你真是不得人心啊”


    中年人笑著搖頭。


    或許大部分都不懂章揚的那份堅持。


    跟上下級,跟同事處的像仇人。


    明明在一團汙泥中,非要裝清流。


    “你說錯一句話”


    章揚平靜的看著窗外。


    “什麽?”


    “上次的事,我長記性了。”


    章揚嘴角翹起“你說得對,一個好漢三個幫。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次··你們扳不倒我,因為我也有朋友了”


    說罷,自信的抬頭,正好看到車外站在路邊的少年。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長相清秀,隻有半隻耳朵的少年。


    兩人隔窗對視一眼,少年咧嘴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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