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虛無與自滅(番外篇)
崩鐵：拜師飛霄，我無敵你隨意 作者：陶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仙舟淩霄，十王司。
雲驍緩步走進其中，沒有印象中的冰冷和陰暗，反而是暖暖的陽光從天窗灑落，黃泉跪坐在主位上，擦拭著手中的長刀。
周圍的陳設溫馨而簡潔，爐火上煮著香茗。
黃泉說道：“喝茶麽？”
雲驍搖搖頭，在一旁坐下，聲音有些疲憊道：“剛從天舶司出來，喝過茶了。”
黃泉緩緩起身，來到雲驍的麵前，俯身看了看他的眼睛，麵色有些凝重道：“怎麽回事？”
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至少不像是他正常時候的狀態。
而且一般沒什麽大事，他是不會來十王司找自己的。
雲驍勉強地笑了笑，說道：“還是給我一杯茶水吧？”
黃泉點點頭，為他斟滿茶水，順手端了一盤糕點過來，她偶爾無聊的時候，會自己做一些小點心。
雲驍抿了口茶水，拿了塊點心嚐了嚐，問道：“你說這偌大的仙舟淩霄，會不會是一場虛無的夢境？”
黃泉一愣，語氣有些嚴肅道：“雲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自滅者的道路，對黃泉自己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何況是已經躋身巡獵命途令使的雲驍，他這般詢問，無疑已經開始掉入【虛無】的漩渦之中了。
雲驍揉了揉眉心，說道：“也可能是最近太過安逸了，所以腦子裏會胡思亂想。”
“我在想……你說會不會根本沒有什麽仙舟淩霄，沒有什麽巡獵令使，一切都是一個瀕死的狐人少年的黃粱一夢？”
這種事不好對其他人說，但對黃泉來說，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傾訴。
黃泉提醒道：“有這種可能，但你萬萬不能這樣想，如果一個人對【存在】產生根深蒂固的疑惑，那就會導致他自身的【虛無】大於【存在】，有隨時會成為自滅者的可能，自滅者和別的命途行者不同。”
“除了【虛無】本身之外，你將失去一切。”
“所以，雲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會讓你對自身的【存在】產生了質疑？”
雲驍毫無邏輯地說道：“你聽過陰陽對立的觀點吧？陽盛陰衰，陰盛陽衰，當我發現自己已經身居高位，手握一整座淩霄仙舟，背靠仙舟聯盟，自身又是巡獵令使，身邊還有你們這些實力強大的朋友們，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平淡了。”
“你知道的，對於一個虛構史學家來說，故事寧可離奇荒誕，但也決不允許過於平淡。”
“太過平淡的故事就像是小孩子在記流水賬。”
“假設我的故事是一個實力逼近星神級別的虛構史學家，或者就是【神秘】的迷思本人書寫的，那麽我現在感覺到了身為書寫者對整個故事走向的悲觀，也就是說，他不想寫了，無論出於什麽樣的目的。”
“當這個故事淪為平淡，我本人就會被迫走向【虛無】。”
黃泉聽明白了，但她不能說，【虛無】本身無法克服【虛無】，能克服【虛無】的隻有存在。
她的目光落在高處，感慨道：“故事無論太過美滿，還是太過遺憾，都會讓人產生【虛無】感，但這並非故事本身要教會我們的事情，我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但是這個答案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
“雲驍，要相信自己，相信故事本身。”
“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淪為【自滅者】。”
雲驍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他緩緩起身道：“謝謝，和你交談了一番過後，我感覺好多了。”
黃泉微笑：“走吧，我送送你，你該去找那個能夠給你答案的人了。”
兩人並肩走出十王司。
雲驍一路上，看到太卜司的青雀喊了星河獵手的卡芙卡，銀狼和流螢一起打帝垣瓊玉，看見工造司的刃拿著師父懷炎交給他的武器模具，看見許多人，許多故事正在發生。
他在自己家門口停步。
窗口，飛霄哄睡了兩個孩子，然後拉上窗簾，關掉了臥室的台燈。
客廳的燈還亮著。
她在等他回家。
雲驍走進家門，換了鞋，在沙發上坐下。
飛霄湊過來抱緊他：“去哪兒鬼混了，這麽晚才回來？”
雲驍揉了揉她的頭，“姐姐，你說會不會在另外一個世界，你的身邊沒有雲驍，與我有關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其他一切如常，世界沒有了我照樣運行？你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曜青天擊將軍，並不記得有個狐人少年叫做雲驍？”
飛霄摸了摸他的頭：“你沒事吧？也沒發燒啊，怎麽滿口胡話。”
雲驍握住她的手，有些難過道：“我會不會是虛構的人啊？”
飛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眼神溫柔道：“我不關心其他世界，你是不是虛構的都不重要，哪怕我們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境，假象，我隻知道假如有一天你不見了，或是我不見了，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尋找對方。”
“一定存在隻有你的世界，或者隻有我的世界，我們兩個人沒有交匯的世界。”
“就像一棵大樹，一花一世界，有的世界雲驍根本不存在，有的世界飛霄沒能走出那片充滿荊棘的叢林，你死在了那個機械墳場，我因為月狂發作變成了弑殺同胞的怪物……”
“可是你要想，我們不停地跑啊，在每一個世界裏雲驍和飛霄都不停地跑，努力地追趕著命運的流星。”
“一萬個世界裏，隻有一個世界會成就我們的幸福和美滿。”
“但穿越了無數的時空和因果線，你做到了，我也做到了，我們在機械墳場相遇，帶你回到曜青仙舟，一路走來，相識相戀相愛，並將相伴一生，不是麽？”
“雲驍驍，不要總懷疑自己是不是虛構的，或者到底存不存在。”
“也許我也是被虛構的人物呢。”
“可是你想一想，即使是虛構的故事，虛構的人物，一路走來帶給我們的感動和溫暖，難道也是虛構的麽？”
飛霄與他十指相扣，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著我，告訴我，你愛我嗎？”
雲驍說道：“我愛你。”
飛霄問道：“那如果我是假的，是虛構的人物，你依然愛我嗎？”
雲驍點頭：“我依然愛你。”
飛霄繼續問：“如果這個世界是假的，下一刻我們就會因為虛構故事的主人停筆而徹底定格在這一刻，往後的一切皆是虛無，未來永久消失，你，還會愛我嗎？”
雲驍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愛你每一分，每一秒，時間定格的時刻，未來消失的時刻，虛無中我對你的愛意將是唯一的真實。”
“我愛你，飛霄。”
飛霄環抱住他，兩人擁吻在一起。
熱烈的吻伴隨著真實的愛意將雲驍從虛無的自滅中拉扯回來。
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唯獨真愛永恒。
十王司。
黃泉抬頭看著仙舟淩霄附近的亞空間中，【虛無】的ix陰影消散，終於不再籠罩在淩霄仙舟。
她緩緩鬆開了握緊長刀的手，目光落在青霄府的方向。
“雲驍，你找到答案了，對麽？”
……
雲驍緩步走進其中，沒有印象中的冰冷和陰暗，反而是暖暖的陽光從天窗灑落，黃泉跪坐在主位上，擦拭著手中的長刀。
周圍的陳設溫馨而簡潔，爐火上煮著香茗。
黃泉說道：“喝茶麽？”
雲驍搖搖頭，在一旁坐下，聲音有些疲憊道：“剛從天舶司出來，喝過茶了。”
黃泉緩緩起身，來到雲驍的麵前，俯身看了看他的眼睛，麵色有些凝重道：“怎麽回事？”
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至少不像是他正常時候的狀態。
而且一般沒什麽大事，他是不會來十王司找自己的。
雲驍勉強地笑了笑，說道：“還是給我一杯茶水吧？”
黃泉點點頭，為他斟滿茶水，順手端了一盤糕點過來，她偶爾無聊的時候，會自己做一些小點心。
雲驍抿了口茶水，拿了塊點心嚐了嚐，問道：“你說這偌大的仙舟淩霄，會不會是一場虛無的夢境？”
黃泉一愣，語氣有些嚴肅道：“雲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自滅者的道路，對黃泉自己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何況是已經躋身巡獵命途令使的雲驍，他這般詢問，無疑已經開始掉入【虛無】的漩渦之中了。
雲驍揉了揉眉心，說道：“也可能是最近太過安逸了，所以腦子裏會胡思亂想。”
“我在想……你說會不會根本沒有什麽仙舟淩霄，沒有什麽巡獵令使，一切都是一個瀕死的狐人少年的黃粱一夢？”
這種事不好對其他人說，但對黃泉來說，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傾訴。
黃泉提醒道：“有這種可能，但你萬萬不能這樣想，如果一個人對【存在】產生根深蒂固的疑惑，那就會導致他自身的【虛無】大於【存在】，有隨時會成為自滅者的可能，自滅者和別的命途行者不同。”
“除了【虛無】本身之外，你將失去一切。”
“所以，雲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會讓你對自身的【存在】產生了質疑？”
雲驍毫無邏輯地說道：“你聽過陰陽對立的觀點吧？陽盛陰衰，陰盛陽衰，當我發現自己已經身居高位，手握一整座淩霄仙舟，背靠仙舟聯盟，自身又是巡獵令使，身邊還有你們這些實力強大的朋友們，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平淡了。”
“你知道的，對於一個虛構史學家來說，故事寧可離奇荒誕，但也決不允許過於平淡。”
“太過平淡的故事就像是小孩子在記流水賬。”
“假設我的故事是一個實力逼近星神級別的虛構史學家，或者就是【神秘】的迷思本人書寫的，那麽我現在感覺到了身為書寫者對整個故事走向的悲觀，也就是說，他不想寫了，無論出於什麽樣的目的。”
“當這個故事淪為平淡，我本人就會被迫走向【虛無】。”
黃泉聽明白了，但她不能說，【虛無】本身無法克服【虛無】，能克服【虛無】的隻有存在。
她的目光落在高處，感慨道：“故事無論太過美滿，還是太過遺憾，都會讓人產生【虛無】感，但這並非故事本身要教會我們的事情，我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但是這個答案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
“雲驍，要相信自己，相信故事本身。”
“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淪為【自滅者】。”
雲驍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他緩緩起身道：“謝謝，和你交談了一番過後，我感覺好多了。”
黃泉微笑：“走吧，我送送你，你該去找那個能夠給你答案的人了。”
兩人並肩走出十王司。
雲驍一路上，看到太卜司的青雀喊了星河獵手的卡芙卡，銀狼和流螢一起打帝垣瓊玉，看見工造司的刃拿著師父懷炎交給他的武器模具，看見許多人，許多故事正在發生。
他在自己家門口停步。
窗口，飛霄哄睡了兩個孩子，然後拉上窗簾，關掉了臥室的台燈。
客廳的燈還亮著。
她在等他回家。
雲驍走進家門，換了鞋，在沙發上坐下。
飛霄湊過來抱緊他：“去哪兒鬼混了，這麽晚才回來？”
雲驍揉了揉她的頭，“姐姐，你說會不會在另外一個世界，你的身邊沒有雲驍，與我有關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其他一切如常，世界沒有了我照樣運行？你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曜青天擊將軍，並不記得有個狐人少年叫做雲驍？”
飛霄摸了摸他的頭：“你沒事吧？也沒發燒啊，怎麽滿口胡話。”
雲驍握住她的手，有些難過道：“我會不會是虛構的人啊？”
飛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眼神溫柔道：“我不關心其他世界，你是不是虛構的都不重要，哪怕我們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境，假象，我隻知道假如有一天你不見了，或是我不見了，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尋找對方。”
“一定存在隻有你的世界，或者隻有我的世界，我們兩個人沒有交匯的世界。”
“就像一棵大樹，一花一世界，有的世界雲驍根本不存在，有的世界飛霄沒能走出那片充滿荊棘的叢林，你死在了那個機械墳場，我因為月狂發作變成了弑殺同胞的怪物……”
“可是你要想，我們不停地跑啊，在每一個世界裏雲驍和飛霄都不停地跑，努力地追趕著命運的流星。”
“一萬個世界裏，隻有一個世界會成就我們的幸福和美滿。”
“但穿越了無數的時空和因果線，你做到了，我也做到了，我們在機械墳場相遇，帶你回到曜青仙舟，一路走來，相識相戀相愛，並將相伴一生，不是麽？”
“雲驍驍，不要總懷疑自己是不是虛構的，或者到底存不存在。”
“也許我也是被虛構的人物呢。”
“可是你想一想，即使是虛構的故事，虛構的人物，一路走來帶給我們的感動和溫暖，難道也是虛構的麽？”
飛霄與他十指相扣，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著我，告訴我，你愛我嗎？”
雲驍說道：“我愛你。”
飛霄問道：“那如果我是假的，是虛構的人物，你依然愛我嗎？”
雲驍點頭：“我依然愛你。”
飛霄繼續問：“如果這個世界是假的，下一刻我們就會因為虛構故事的主人停筆而徹底定格在這一刻，往後的一切皆是虛無，未來永久消失，你，還會愛我嗎？”
雲驍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愛你每一分，每一秒，時間定格的時刻，未來消失的時刻，虛無中我對你的愛意將是唯一的真實。”
“我愛你，飛霄。”
飛霄環抱住他，兩人擁吻在一起。
熱烈的吻伴隨著真實的愛意將雲驍從虛無的自滅中拉扯回來。
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唯獨真愛永恒。
十王司。
黃泉抬頭看著仙舟淩霄附近的亞空間中，【虛無】的ix陰影消散，終於不再籠罩在淩霄仙舟。
她緩緩鬆開了握緊長刀的手，目光落在青霄府的方向。
“雲驍，你找到答案了，對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