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時間之線
我托雷基亞，這輩子想做個好人 作者：玄之又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麵對著奧特之王這番陳詞，霧崎目光幽幽地看向他。
要說信任，他對奧特之王還是有些信任的。
但如果說剛開始是百分百信任，如今就隻剩百分之六七十了。
誰讓奧特之王竟然引誘他靠近，還對其搞突襲。
不對！
霧崎忽然回過味來了。
回想起奧特之王剛見麵時提出的那幾個問題，分明就是在套他的話啊！
可他偏偏一開始什麽都沒意識到，將什麽都給交代了。
甚至將混沌形態都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奧特之王麵前。
“都說老奸巨猾，原來奧特之王也是個老六。”
霧崎不禁一陣咬牙切齒，可偏偏又什麽都做不得。
“從目前奧王對我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反感我掌握的邪神力量……”
“被他得知我這一形態的存在，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心中雖然已經想清楚了前因後果。
但表麵上，霧崎仍舊是擺出了一副十分生氣的表情。
他幽幽地問道：“奧王，這麽說，你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或者所擁有的力量？”
“你一直都在套我的話？”
奧特之王訕訕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托雷基亞，你知道的，我對你沒什麽壞心思……”
“當年你之所以能夠加入宇宙警備隊，還是我幫助你複活了天照女王，這才通過了健、佐菲他們的考核呢。”
“我隻不過是想多了解了解你，以防你走了歪路。”
似乎是看出了霧崎的擔憂，奧特之王一臉嚴肅地保證道：“你放心，這副混沌姿態，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不會告知任何人。”
“此事隻有你知我知！”
得到奧特之王的誠摯保證後，霧崎這才放下了心。
但表麵上，霧崎卻仍舊裝作十分生氣的模樣。
“還有你幫助諾亞大神教訓我一事！”
“諾亞奧特曼可曾與你說明要揍我的緣由？”
奧特之王又是一頓：“這……倒是不曾。”
霧崎立即憤怒地喊道：“您連事情的始末都不曾搞清楚，他讓您揍我，您就揍我？”
奧特之王一時間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臉上浮現出了尷尬之色。
他與諾亞畢竟相識許多年了，以二者的交情，自然是毫無保留的信任，所以他也沒有細問緣由。
但現在看霧崎的態度，似乎這裏邊還有隱情？
“說起來，我當時的確有些疑惑諾亞對你的態度。”
“一方麵，他讓我替他揍你一頓，另一方麵，他又十分地認可你，認為你是光之國這一代最出色的奧特戰士。”
說到這，奧特之王倒是頗為認同地點頭：“出色這一點，我與諾亞持相同意見，你的天賦，比起當年的雷傑多都不遑多讓。”
一番點評後，奧特之王語氣一變，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所以，你到底是因為何事惹怒了諾亞？”
“我清楚諾亞的性子，他斷然不會無緣無故想要教訓你。”
這會兒輪到霧崎支支吾吾了起來。
這讓他怎麽回答？
直接告訴奧特之王他一個不小心差點把諾亞的本源抽幹？
恐怕奧特之王聽了也會吹胡子瞪眼罵自己“該打！”的吧？
他輕咳了兩聲，說道：“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遇見諾亞前輩時，我曾向他討要了一丟丟的奧特本源。”
說著，霧崎大拇指與食指比劃出了一條細小縫隙。
好似在說：“真就這麽一點！”
奧特之王不禁斜眼朝他看去。
“真就一點點？而不是億點點？”
霧崎訕笑著將大拇指與食指的縫隙微微張大了一些。
“就這麽多！”
奧特之王被他氣笑了。
“哼哼，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托扒皮’的名頭了，今日一見，果然是人如其名。”
“這個稱號也不知道是哪位奧特戰士起得，實在是恰到好處。”
霧崎急忙辯解道：“謠言，都是謠言！”
“我下手向來很有分寸的。”
“奧王，若您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奧特之王驚訝地看向他：“證明？莫非你抽取奧特本源的時候，還將畫麵記錄了下來？”
霧崎又是訕然一笑，撓了撓頭：“這倒是沒有。”
隨後他的神色一肅，認真道：“我的意思是，若您不信，我可以現場示範給你看，您隻需要給我抽一瓶……啊不，兩瓶奧特本源，便足以，我托雷基亞絕對不做那竭澤而漁之事。”
奧特之王不由得一呆，隨後氣的吹胡子瞪眼，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霧崎。
“好好好，好你個臭小子，你這歪算盤都打到我這個老家夥身上來了？”
霧崎眼中帶著期許，但同時又麵露難言之色。
“真不行，隻抽一瓶奧特本源也是可以的。”
“滾蛋！一瓶都沒有！”
奧特之王一甩披風，直接轉過了身，逃也似的拉開了與霧崎之間的距離。
霧崎眼中的期許之色頓時如泡沫般破碎，一臉幽怨之色地凝望著奧特之王的背影，嘴裏嘀咕道：“古話還誠不欺我，都說人老成精，一瓶都不給，從來沒見過這麽小氣的奧特戰士，虧得還是神秘四奧之一呢。”
見奧特之王神色堅定，態度堅決，霧崎也就隻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他轉而問道：“既然如此，奧特之王，我們便進入正題吧。”
“您到底有何事要召見我？”
奧特之王這才轉過身，深深地看了霧崎一眼。
“諾亞應該與你說過了吧，我們這個宇宙的未來，已經不可見了。”
提起這個話題，霧崎也不由得神色肅穆起來。
“不錯！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說此事，高斯奧特曼的人間體也曾告知我未來或許會發生大變故。”
“高斯……宇宙秩序化身，蘊含著雷傑多力量的奧特戰士……原來如此。”
奧特之王雙手一合，隨後拉開，一條金色的直線出現在了兩掌之間。
“這便是我所掌管的時間之線！”
霧崎的目光朝著那條時間直線看去。
直線的三分之二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可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卻變得一片漆黑。
正當霧崎以為這條直線就已經是全部的時候。
奧特之王將雙掌之間的距離再度拉大。
那條時間之線也緊跟著進一步加長了起來。
末端漆黑的部分仿佛無窮無盡，延伸到久遠的未來，一眼看不到頭。
但與之前相比不同的是，在開頭的位置上，時間之線，卻呈現出了一股淡淡的白色。
霧崎不由得微微一怔，好奇地詢問道：“奧特之王，為何這條直線有著三種不同顏色？”
“黑色部分我能理解，應該代表著無法預知的未來。”
“這白色與金色之間的區別，又代表著什麽？”
奧特之王深深地看了霧崎一眼，而後緩緩放下了雙掌。
時間之線並未因此而消失。
奧特之王右手食指，指向了那個節點處。
那白色線段與金色線段的交點！
“你知道這個點，代表著什麽嗎？”
霧崎定定地看著奧特之王所指之處，端詳許久，最後仍是不解地搖頭。
奧特之王大拇指與食指並攏，置於節點之處。
而後在霧崎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像是放大了手機上的圖片般，兩指往外輕輕打開。
那個節點所在，也被放大了。
時間法則交織在節點之處，呈現出一片好似被密集雪花遮蓋的朦朧景象。
奧特之王自顧自說道：“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時間節點的含義嗎？”
“在時間這條線上，每一件已經發生或是即將發生的大事，都以一個節點呈現而出。”
“而這白色與金色的交界，正是致使兩段線段顏色發生改變的緣由！”
話音落下，模糊的雪花場景總算逐漸清晰了起來。
而當看到那畫麵中的身影，以及熟悉無比的場景，霧崎不由得身體微微一震。
“這是……”
他在畫麵中看到了自己！
畫麵中的他，站在奧特訓練場的高台上，傲視下方的一眾預備隊隊員。
預備隊隊員們臉上的表情憤憤不已。
夢比優斯走出預備隊，對泰羅說道：“泰羅教官，我不同意這件事情。”
……
這赫然是他當時想要借泰羅的關係走後門，參加宇宙警備隊考核，發生的一幕。
霧崎並非愚鈍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段金色線段的起始點，竟是我要求參加宇宙警備隊考核！”
“所以改變了線段顏色的根源，在我？”
奧特之王輕輕揮手，畫麵消散，再度化作了一條時間長線。
“在你參加宇宙警備隊考核之前，時間之線一直都是白色的。”
“而當中的每一個節點，錯落有致，各種未來將會發生的大事一一被我洞悉。”
“可自此之後，時間之線變了，就算是我作為時間守護者的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驚覺這巨大的變化。”
奧特之王轉過身，一臉不解的看向霧崎。
“你如今成長到這個地步，有些事情我也不打算瞞你。”
“若按照原本的時間之線發展，你將會誤入歧途，陷入黑暗與光明的執念之中。”
“而最後，你認定宇宙的一切皆是混沌，並將格裏姆德的力量吸收入體，成為不斷阻撓奧特戰士們的棘手敵人。”
……
“可自奧特訓練場賭鬥以後，一切都變了。”
“未來的時間節點雖然還在，卻連我也無法看清具體的畫麵。”
“本著監察時間的職責，那時的我，對你暗中觀察了很長時間。”
奧特之王的嗓音顯得輕描淡寫，卻令得霧崎不寒而栗。
沒想到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引起了奧特之王的注意。
最關鍵的是，這一切的一切，他始終不曾察覺。
每時每刻活在奧特之王這座含金量極高的“監控”之下，倘若當時的他，動了一丁點兒的歪心思，頃刻便會淪為萬劫不複的境地。
奧特之王仿佛沒有察覺到霧崎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你執行宇宙警備隊考核任務時，擊敗了才庫因……”
“擊敗才庫因乃是時間線上的一個重要節點，不管是被你擊敗，或是被其他的奧特戰士擊敗，這對未來的影響都無關緊要。”
“但唯一改變了未來的，是你在那一戰殺死了本不該死的伽農女王。”
霧崎的呼吸猛地一滯，心中已是掀起滔天巨浪。
“不，那一戰中，我所改變的，不僅僅是殺死伽農女王，我還救了本該死去的禦言！”
奧特之王威嚴的目光落在霧崎身上，繼續開口：
“由於未來已經變得縹緲不定，為了穩妥起見，我幫你複活了女王……”
“那時的我，隻想盡力維持原時間線的正常運轉，至於對你的態度……”
“按照時間線的監察規則判斷，你已經是違背了常理的存在，我理應將你抹除。”
奧特之王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霧崎，令得霧崎心中再度猛地一沉。
“可是否違背時間線運行，我的判斷做不得數……還得靠時間線給我的反饋來進行最終裁決。”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時間線沒有向我發出任何危險的警示……”
“換句話說，時間線默認了你的出現，默認了你製造的一切違背常理之事……”
“所以自那以後，我便不再出手糾正已發生的一切。”
得知這一切的霧崎，隻感覺信息量巨大無比。
他的心髒都下意識劇烈跳動了起來。
“還好當時奧王隻是救活了伽農女王，沒有出手將我救活的禦言殺死……”
“也幸虧時間線默許了我改變的一切！”
“不然……”
要不然，以他當時的實力，後果不堪設想。
奧特之王轉過身，朝前走出了幾步。
寒風吹拂而來，他身後的披風不停地鼓動著。
“那時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緣由……”
“但現在看來，我大概明白了。”
“命運的齒輪，便是從你參加考核那一刻，重新開始的轉動。”
“托雷基亞，遙遠的未來雖不可捉摸，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或許隻有你，才可能將被封鎖的未來重新打開！”
“你是這場劫難的關鍵！”
要說信任，他對奧特之王還是有些信任的。
但如果說剛開始是百分百信任，如今就隻剩百分之六七十了。
誰讓奧特之王竟然引誘他靠近，還對其搞突襲。
不對！
霧崎忽然回過味來了。
回想起奧特之王剛見麵時提出的那幾個問題，分明就是在套他的話啊！
可他偏偏一開始什麽都沒意識到，將什麽都給交代了。
甚至將混沌形態都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奧特之王麵前。
“都說老奸巨猾，原來奧特之王也是個老六。”
霧崎不禁一陣咬牙切齒，可偏偏又什麽都做不得。
“從目前奧王對我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反感我掌握的邪神力量……”
“被他得知我這一形態的存在，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心中雖然已經想清楚了前因後果。
但表麵上，霧崎仍舊是擺出了一副十分生氣的表情。
他幽幽地問道：“奧王，這麽說，你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或者所擁有的力量？”
“你一直都在套我的話？”
奧特之王訕訕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托雷基亞，你知道的，我對你沒什麽壞心思……”
“當年你之所以能夠加入宇宙警備隊，還是我幫助你複活了天照女王，這才通過了健、佐菲他們的考核呢。”
“我隻不過是想多了解了解你，以防你走了歪路。”
似乎是看出了霧崎的擔憂，奧特之王一臉嚴肅地保證道：“你放心，這副混沌姿態，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不會告知任何人。”
“此事隻有你知我知！”
得到奧特之王的誠摯保證後，霧崎這才放下了心。
但表麵上，霧崎卻仍舊裝作十分生氣的模樣。
“還有你幫助諾亞大神教訓我一事！”
“諾亞奧特曼可曾與你說明要揍我的緣由？”
奧特之王又是一頓：“這……倒是不曾。”
霧崎立即憤怒地喊道：“您連事情的始末都不曾搞清楚，他讓您揍我，您就揍我？”
奧特之王一時間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臉上浮現出了尷尬之色。
他與諾亞畢竟相識許多年了，以二者的交情，自然是毫無保留的信任，所以他也沒有細問緣由。
但現在看霧崎的態度，似乎這裏邊還有隱情？
“說起來，我當時的確有些疑惑諾亞對你的態度。”
“一方麵，他讓我替他揍你一頓，另一方麵，他又十分地認可你，認為你是光之國這一代最出色的奧特戰士。”
說到這，奧特之王倒是頗為認同地點頭：“出色這一點，我與諾亞持相同意見，你的天賦，比起當年的雷傑多都不遑多讓。”
一番點評後，奧特之王語氣一變，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所以，你到底是因為何事惹怒了諾亞？”
“我清楚諾亞的性子，他斷然不會無緣無故想要教訓你。”
這會兒輪到霧崎支支吾吾了起來。
這讓他怎麽回答？
直接告訴奧特之王他一個不小心差點把諾亞的本源抽幹？
恐怕奧特之王聽了也會吹胡子瞪眼罵自己“該打！”的吧？
他輕咳了兩聲，說道：“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遇見諾亞前輩時，我曾向他討要了一丟丟的奧特本源。”
說著，霧崎大拇指與食指比劃出了一條細小縫隙。
好似在說：“真就這麽一點！”
奧特之王不禁斜眼朝他看去。
“真就一點點？而不是億點點？”
霧崎訕笑著將大拇指與食指的縫隙微微張大了一些。
“就這麽多！”
奧特之王被他氣笑了。
“哼哼，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托扒皮’的名頭了，今日一見，果然是人如其名。”
“這個稱號也不知道是哪位奧特戰士起得，實在是恰到好處。”
霧崎急忙辯解道：“謠言，都是謠言！”
“我下手向來很有分寸的。”
“奧王，若您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奧特之王驚訝地看向他：“證明？莫非你抽取奧特本源的時候，還將畫麵記錄了下來？”
霧崎又是訕然一笑，撓了撓頭：“這倒是沒有。”
隨後他的神色一肅，認真道：“我的意思是，若您不信，我可以現場示範給你看，您隻需要給我抽一瓶……啊不，兩瓶奧特本源，便足以，我托雷基亞絕對不做那竭澤而漁之事。”
奧特之王不由得一呆，隨後氣的吹胡子瞪眼，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霧崎。
“好好好，好你個臭小子，你這歪算盤都打到我這個老家夥身上來了？”
霧崎眼中帶著期許，但同時又麵露難言之色。
“真不行，隻抽一瓶奧特本源也是可以的。”
“滾蛋！一瓶都沒有！”
奧特之王一甩披風，直接轉過了身，逃也似的拉開了與霧崎之間的距離。
霧崎眼中的期許之色頓時如泡沫般破碎，一臉幽怨之色地凝望著奧特之王的背影，嘴裏嘀咕道：“古話還誠不欺我，都說人老成精，一瓶都不給，從來沒見過這麽小氣的奧特戰士，虧得還是神秘四奧之一呢。”
見奧特之王神色堅定，態度堅決，霧崎也就隻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他轉而問道：“既然如此，奧特之王，我們便進入正題吧。”
“您到底有何事要召見我？”
奧特之王這才轉過身，深深地看了霧崎一眼。
“諾亞應該與你說過了吧，我們這個宇宙的未來，已經不可見了。”
提起這個話題，霧崎也不由得神色肅穆起來。
“不錯！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說此事，高斯奧特曼的人間體也曾告知我未來或許會發生大變故。”
“高斯……宇宙秩序化身，蘊含著雷傑多力量的奧特戰士……原來如此。”
奧特之王雙手一合，隨後拉開，一條金色的直線出現在了兩掌之間。
“這便是我所掌管的時間之線！”
霧崎的目光朝著那條時間直線看去。
直線的三分之二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可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卻變得一片漆黑。
正當霧崎以為這條直線就已經是全部的時候。
奧特之王將雙掌之間的距離再度拉大。
那條時間之線也緊跟著進一步加長了起來。
末端漆黑的部分仿佛無窮無盡，延伸到久遠的未來，一眼看不到頭。
但與之前相比不同的是，在開頭的位置上，時間之線，卻呈現出了一股淡淡的白色。
霧崎不由得微微一怔，好奇地詢問道：“奧特之王，為何這條直線有著三種不同顏色？”
“黑色部分我能理解，應該代表著無法預知的未來。”
“這白色與金色之間的區別，又代表著什麽？”
奧特之王深深地看了霧崎一眼，而後緩緩放下了雙掌。
時間之線並未因此而消失。
奧特之王右手食指，指向了那個節點處。
那白色線段與金色線段的交點！
“你知道這個點，代表著什麽嗎？”
霧崎定定地看著奧特之王所指之處，端詳許久，最後仍是不解地搖頭。
奧特之王大拇指與食指並攏，置於節點之處。
而後在霧崎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像是放大了手機上的圖片般，兩指往外輕輕打開。
那個節點所在，也被放大了。
時間法則交織在節點之處，呈現出一片好似被密集雪花遮蓋的朦朧景象。
奧特之王自顧自說道：“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時間節點的含義嗎？”
“在時間這條線上，每一件已經發生或是即將發生的大事，都以一個節點呈現而出。”
“而這白色與金色的交界，正是致使兩段線段顏色發生改變的緣由！”
話音落下，模糊的雪花場景總算逐漸清晰了起來。
而當看到那畫麵中的身影，以及熟悉無比的場景，霧崎不由得身體微微一震。
“這是……”
他在畫麵中看到了自己！
畫麵中的他，站在奧特訓練場的高台上，傲視下方的一眾預備隊隊員。
預備隊隊員們臉上的表情憤憤不已。
夢比優斯走出預備隊，對泰羅說道：“泰羅教官，我不同意這件事情。”
……
這赫然是他當時想要借泰羅的關係走後門，參加宇宙警備隊考核，發生的一幕。
霧崎並非愚鈍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段金色線段的起始點，竟是我要求參加宇宙警備隊考核！”
“所以改變了線段顏色的根源，在我？”
奧特之王輕輕揮手，畫麵消散，再度化作了一條時間長線。
“在你參加宇宙警備隊考核之前，時間之線一直都是白色的。”
“而當中的每一個節點，錯落有致，各種未來將會發生的大事一一被我洞悉。”
“可自此之後，時間之線變了，就算是我作為時間守護者的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驚覺這巨大的變化。”
奧特之王轉過身，一臉不解的看向霧崎。
“你如今成長到這個地步，有些事情我也不打算瞞你。”
“若按照原本的時間之線發展，你將會誤入歧途，陷入黑暗與光明的執念之中。”
“而最後，你認定宇宙的一切皆是混沌，並將格裏姆德的力量吸收入體，成為不斷阻撓奧特戰士們的棘手敵人。”
……
“可自奧特訓練場賭鬥以後，一切都變了。”
“未來的時間節點雖然還在，卻連我也無法看清具體的畫麵。”
“本著監察時間的職責，那時的我，對你暗中觀察了很長時間。”
奧特之王的嗓音顯得輕描淡寫，卻令得霧崎不寒而栗。
沒想到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引起了奧特之王的注意。
最關鍵的是，這一切的一切，他始終不曾察覺。
每時每刻活在奧特之王這座含金量極高的“監控”之下，倘若當時的他，動了一丁點兒的歪心思，頃刻便會淪為萬劫不複的境地。
奧特之王仿佛沒有察覺到霧崎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你執行宇宙警備隊考核任務時，擊敗了才庫因……”
“擊敗才庫因乃是時間線上的一個重要節點，不管是被你擊敗，或是被其他的奧特戰士擊敗，這對未來的影響都無關緊要。”
“但唯一改變了未來的，是你在那一戰殺死了本不該死的伽農女王。”
霧崎的呼吸猛地一滯，心中已是掀起滔天巨浪。
“不，那一戰中，我所改變的，不僅僅是殺死伽農女王，我還救了本該死去的禦言！”
奧特之王威嚴的目光落在霧崎身上，繼續開口：
“由於未來已經變得縹緲不定，為了穩妥起見，我幫你複活了女王……”
“那時的我，隻想盡力維持原時間線的正常運轉，至於對你的態度……”
“按照時間線的監察規則判斷，你已經是違背了常理的存在，我理應將你抹除。”
奧特之王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霧崎，令得霧崎心中再度猛地一沉。
“可是否違背時間線運行，我的判斷做不得數……還得靠時間線給我的反饋來進行最終裁決。”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時間線沒有向我發出任何危險的警示……”
“換句話說，時間線默認了你的出現，默認了你製造的一切違背常理之事……”
“所以自那以後，我便不再出手糾正已發生的一切。”
得知這一切的霧崎，隻感覺信息量巨大無比。
他的心髒都下意識劇烈跳動了起來。
“還好當時奧王隻是救活了伽農女王，沒有出手將我救活的禦言殺死……”
“也幸虧時間線默許了我改變的一切！”
“不然……”
要不然，以他當時的實力，後果不堪設想。
奧特之王轉過身，朝前走出了幾步。
寒風吹拂而來，他身後的披風不停地鼓動著。
“那時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緣由……”
“但現在看來，我大概明白了。”
“命運的齒輪，便是從你參加考核那一刻，重新開始的轉動。”
“托雷基亞，遙遠的未來雖不可捉摸，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或許隻有你，才可能將被封鎖的未來重新打開！”
“你是這場劫難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