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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邊的垂柳在人們悄然不覺的時候抽起一絲嫩芽,冰冷的積雪化為潺潺的水流滋潤著大地,大地開始複蘇了,陽光也變的比往日來的更加溫暖,小草發芽,花兒**,一切春天的象征,已經初現眉目。往日有點沉靜的軍營,變的更加熱鬧起來,當然訓練也開始變的更加辛苦,即使在大冬天也**上身訓練的冥營軍匪,此時一個個扛著大碾子,繞著軍營蛙跳,不許用任何內力,隻憑借自己的肌肉力量,這對於每一個軍匪來說都不是輕鬆的活兒,一天下來,手腳都腫的跟樹狀似得。晚上還要泡在鬼醫弄的大藥池裏,那散發惡臭的地方,即使用閉氣功也依然讓一幹軍匪膽寒,他們寧願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想跳進那黑烏烏的,好似沸騰的尿池一樣的藥池。當然抗議和反抗隻會帶來更加殘酷的迫害,所以一幹軍匪也就認命了,漸漸的也就習以為常了,當然令他們高興的是,魁梧的軍匪變的苗條了,肌肉中的纖維變的更加堅韌和硬朗,不得不承認,那肮髒的藥池,讓他們的身體脫胎換骨了。


    積雪融化後,有點湍急的河水順著彎彎曲曲的河道漸行漸遠,張誌遠端坐在河邊一棵斜長的柳樹上,光著腳丫子放進水中,感受著那種微涼的平靜,手裏拿著一本書卷,口中念念有詞,完全是一副小廝摸樣。一名有著如綢緞般黑發的妖燒女子,站在他的身後,隻見那女子有著魔鬼一般的麵孔和身材,水蛇一般的腰透漏出無限風情,眉心一點朱紅好似畫龍點睛一樣,讓這名女子有著僅僅隻是一站,便有著魅惑眾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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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中的書卷放在懷裏,張誌遠那雙略顯憂鬱的眼瞳看向河道的盡頭:“真是個好天氣啊,可是戰爭就要來了,冬天雖然寒冷,卻因為積雪的原因,很難經行大的戰爭,但積雪一旦溶化就不同了,在草原上人,是天生的射手和騎士,在馬背上,他們有著可怕的殺傷力,哎。”幽幽的一歎,張誌遠回頭望著如一潭秋水般寂靜的女子:“是不是感覺現在的我和平時不大一樣,和那些軍匪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很粗魯和狠毒?”


    女子沒有注視張誌遠,而是把眼光投向更加遙遠的天際,如青花瓷一樣細膩的臉上綻開一縷微笑:“導師確實和平時不大一樣,但我想這才是真正的你,其實你最擅長的是難為自己,為了風吟你難為自己當上平北大將軍,為了愛了你放棄了自己最愛的自由,帶上魔鬼的麵具,用虛偽掩蓋自己的真誠,導師你這是何苦,以你的能力,可以隨時帶著風吟離開,一起去過隱居的生活。”


    小舞說的很對,不管是失去記憶前的劉楓,還是失去記憶後的張誌遠,他們最擅長的都是難為自己,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過的比自己快樂,正如劉楓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有人丟了錢包,有人丟了愛情,也有人丟了做人的尊嚴,我什麽都沒丟,卻要承受丟東西人的所有痛苦。”


    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沒想到你把我研究的如此透徹,我也想過帶著她去隱居,可是這現實嗎?我無數次的問自己,我不能,即使我可以衝破道德的束縛,可是風吟可以嗎?他可以為了愛而放棄自己的奶奶和父親嗎?她不可以,如果她可以,她就不是我的風吟了。”劉楓站起來,把懷中的書卷扔到水中:“我不會讓她為難,所以我隻能去難為自己,這本書沒用了,我們回去吧,看看我那些可愛的小軍痞,有沒有正常訓練。”兩人以步行朝還在遠處的冥營行去,這一刻的寧靜對他們來說,是非常不易的。


    在路上,一道朦朧的青影朝張誌遠和小舞兩人飛奔而來,一名上身**,下身穿著青色布衣的軍匪跪在張誌遠的麵前道:“將軍,探子來報,我們軍營的一百公裏外,有大股胡人騎兵安營紮寨,目標似乎是我們。”


    張誌遠摸了摸光潔的下顎,皺著眉頭問道:“熬豐大將軍那裏有什麽反應?”


    “他們似乎對此一無所知,成天蒙在各自的軍營裏麵,不過屬下在外圍探查過,裏麵喊殺聲震天炸響,塵煙滾滾,似乎成天忙著訓練。”


    “哦,真是有夠意思的,我們冥營才多少點人口,每天也隻能固定排除幾個探子去勘察周圍的環境,輔國大將軍手下百萬雄師,不說探子了,就是每日巡邏的士兵也有幾千人上下,他們不可能發現這股胡人,居心叵測啊!真該死。對了你所說的大股胡人軍隊,到底有多少人。”


    “屬下目測大概有十萬上下?敵人的旌旗拉的很高,似乎是天賜部落的騎兵。”


    張誌遠神態沒有絲毫驚訝,心裏卻大罵胡人軍隊無恥,當然他嘴上是不會說那麽難聽的話的:“十萬騎兵可真看的起我,難道是我那平北大將軍的名號,惹他們不爽所以.......”用手撓撓後腦勺,張誌遠轉頭用詢問的眼光問小舞道:“難道真是我這個平北大將軍的名號惹的禍?”


    小舞極其尷尬的笑了笑,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十有**是因為你那個太過響亮的銘偉,據我所知很早以前就有平北大將軍這個銘偉了,很可惜,那些擁有如此拉風銘偉的將軍,在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就被胡人族的箭手射穿了心髒、眉心、喉嚨等要害,其中三十年前的一個叫平北大將軍的將軍最慘,被射成馬蜂窩。”小舞頓了頓接著道:“當然導師你是個例外,因為生命對你來說是鬧著玩的。”


    “其實我真的不想打仗,可是敵人欺負到我們冥營的頭上,我有選擇嗎?”張誌遠用無辜的眼神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軍匪:“我有選擇嗎?我當然沒有選擇,所以隻能開戰了,幾百人對十萬人的戰爭,多麽有意思的戰爭啊,這也太懸殊了吧,不過沒關係,打遊擊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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