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此刻的火之分身就像是一個在不斷吸收著天地之間火元素力量的熔爐,不隻是天地之間原本就存在的火元素力量,甚至那些人轟擊在他身上的力量也似乎轉化成了火元素力量,當這無盡的力量聚集到了一個極點的時候,似乎連憂梵自己也無法控製了,終於,以憂梵為中心,那股恐怖的力量在瞬間爆發,化成萬千洪流,如同『潮』汐一般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蘇永仙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一震,一股灼熱的力量將他一下子拋飛了出去,連同費玉明和黃『毛』也被這一股熱浪給撳飛了。他感覺眼前就像是有一顆太陽在瞬間炸開,讓他們眼睛都有些受不了。


    半晌,滿天飛落的塵土似乎已經漸漸消散,蘇永仙似乎聽到了一連串的聲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那『迷』霧般的塵埃落定,那朵朵火光熄滅,這片大地似乎變得一片焦黑,而這片焦黑一直延伸到數十丈之外與憂梵的戰場之處,不過那片戰場已經化成了一個方圓十餘丈的大坑,仿佛是被流星轟擊了一般。


    蘇永仙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大坑,再看看散落在那大坑四周一群錯愕的戰王們,有幾個似乎神智有些不太清地從地上掙紮著撐起身體,但是卻又力竭跌了下去。


    十名戰王階的強者,站著的隻有六人,而不能站立而起的有四個,無論是站著的還是躺著的,他們身上都一片焦黑,仿佛是從窯洞之中鑽出來一般,身上的衣甲破破爛爛,或如同破布片一般掛在身上,看上去無比慘烈。


    不過蘇永仙並沒有看到憂梵,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難道說那個恐怖的家夥已經死了?這也算是一個不幸中的大幸,要知道他與費玉明等人一起,一共來了十三位戰王,可是現在能站著的除了另外六人之外,就隻有他自己,有六位已經重傷。可以說,這個憂梵是他在同階之中見到的最強的人……即使是那幾位帝子,也不見得真的能夠造成這般傷害,當然,那幾位帝子還有四公子,他也不敢去挑釁,更不可能會出現十幾名戰王聯手攻擊對方的局麵,所以,還是難以衡量。


    就在蘇永仙微微鬆一口氣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發現那個大坑的邊緣,一點影子緩緩地冒了出來,而後是頭發,再接著就是一張讓他心頭發寒的臉,帶著些微邪魅笑容的一張臉,那不是憂梵又會是誰……


    蘇永仙不由得張了張嘴,可是卻什麽也沒說出來,但是他卻看到那還在那裏站立的六名同伴,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似乎是想與憂梵之間拉開距離。


    “怎麽可能……”蘇永仙的嘴角抽了抽,他發現憂梵自那大坑之中緩緩地行了出來,不過卻是**著身體,那有如金鐵一般的身軀之上沒有一絲傷痕,就那麽閑庭信步地行出來,一邊行出,一邊將一件赤紅的衣袍披在身上,以一己之力重創了六位戰王,還『逼』退了其他的人,可是他自己竟然一點傷勢都看不到,這完全不合理。


    “『逼』得我全力出手,你們還是第一群人……”憂梵自然地穿好了衣衫,而後嘴角泛起一絲淺笑,目光在那依然站立的六人身上掃了一眼,而後又落在蘇永仙的身上,淡淡地道:“因為你們,壞了我一身寶衣,不僅如此,我好不容易壓製下來的修為,現在全都給釋放了出來,那麽,這個損失,你們該要怎麽賠?”


    “啊……”蘇永仙的頭一下子大了,他現在竟然生不出再度出手的勇氣,剛才他還在猜測,憂梵是不是之前一直壓製了修為,現在憂梵居然如此說,看來這件事情十有**是真的,他看了看還站著的那六名戰王,很顯然,這六個同伴此刻也已經失去了鬥誌。


    “交出你們身上的石妖之心,其它的東西我可以不要,就當是作為賠償好了,當然,如果想要欺騙我,還在你們的納戒之中截留,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憂梵掃了眾人一眼,而後十分霸道地道。


    “你,你休想……”徐博遠不由得臉『色』一變,急惱地回應了一聲,他是為了江家的嫡女而來的,如果現在將身上的石妖之心全交出去了,那麽,他這一次可就真的什麽也撈不到了。


    “嗯,你這個態度我很喜歡……”憂梵看了徐博遠一眼,不由得笑了,而後一字一頓地道:“西天第二少,對吧……”


    “不錯……啊……”徐博遠的話音未消,便猛然傳來一聲慘叫,原本還在那裏站立的身體已然四分五裂,滿天的血雨伴隨著一地狼藉的五髒,讓人禁不住想要嘔吐。


    憂梵已經消失在原來的位置,而是出現在了徐博遠所在的地方,他的坐下依然是那隻青狼。蘇永仙隻是看到憂梵躍上狼背,然後徐博遠便已經死了,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徐博遠是怎麽死的,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就無法捕捉到對方的軌跡。


    “好了,還有誰有反對意見,我這個人最是開明了,你們毀了我一套寶衣,還讓我的封印破開,即使是如此,我還是很民主地給你們選擇的機會。你們可以不賠償,畢竟大家都是不打不相識,你們說是不是?”憂梵說著話,卻很利落地自徐博遠的屍體上將所有的納戒,甚至一些靈石都給抹了下來,然後才悠悠地站起身來,十分淡然地看了一眼四下的其他人,看那眼神裏的一絲邪魅之『色』,所有人都禁不住低下了頭,居然沒有人敢和憂梵對視。而且憂梵的話讓他們心裏甚至泛起了一絲莫名的寒意,這家夥是什麽意思,這叫好說話,徐博遠,那可是西天徐家的嫡子,徐家與江家的勢力相差無幾,徐博遠想要娶江敏,那是因為他在徐家並非長子,無法繼承徐家的大業,所以想要憑借與江家的聯姻來提升自己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而徐博遠的舅舅可是皇庭道之中的長老,所以他才會與蘇永仙的關係十分密切。但是這個憂禁竟然讓對方連一句話一句解釋都沒有說完便直接斬殺……此刻已經沒有人會懷疑,憂梵不敢殺他們。


    那幾名重傷的戰王敬畏地看了憂梵一眼,幾乎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自納戒之中掏出一堆石妖之心,每個人竟然有一百餘塊,倒也不算少。


    憂梵不由得笑了,揮手將那些石妖之心全都收入了納戒之中,而後將目光落在蘇永仙和黃『毛』他們的身上,再掃過另外還站立的五人。


    懾於憂梵的威勢,這幾個人竟然全都沒有反抗,他們覺得自己就算是想要逃離也是不可能,因為剛才憂梵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他們絕望,他們可以肯定,在他們激活遁符之前,憂梵極有可能便已經將他們撕成碎片,就像是徐博遠一般,當然,憂梵也許不太可能在同時間殺死他們五個人,但是肯定能夠殺得了他們中的一兩個,而誰也不願意堵自己會不會成為這五分之二的機率,或者萬一這個家夥能殺得了三個呢?憂梵要的不過隻是石妖之心,而不是他們納戒之中的全部東西,所以,他們並沒有覺得有必要為這些石妖之心去拚死決戰。雖然他們可能因此而失去了娶江家嫡女的機會,但是保全了生命才是真正最為重要的。


    “這一次是我們不對,這是石妖之心……”其中一人果斷地取出自己的石妖之心,也足有百來顆之多。


    “嗯,很好的態度,不知你如何稱呼……”憂梵淡淡一笑,十分欣賞地問了聲。


    “在下神拳宗薑偉長……”那人沒有猶豫,直接回應了一聲,他能夠在這群人之中還站著,就說明他的修為和戰力確實是不錯。憂梵對這個人也頗有些印象,這個人的力量強大之極,拳法玄奧,身法詭異,正因為如此,他的反擊並沒有讓這個家夥受傷,不過現在看來,或許是因為對方練的是拳,所以肉身本就強大。


    “嗯,你身體之中有兩道靈根,土之厚重裏雜了一絲火之燥熱,雖然可以讓你在戰鬥之時多了幾分狂暴,可卻讓你的拳意無法真正做到有如沉淵,勢如河嶽……可惜了……”憂梵對著薑偉長淡淡地點評了一句。


    薑偉長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激動之『色』,他是神拳門的弟子,也算得上是悟『性』極高的天才,可是當他突破戰王之後,卻總感覺似乎有些先天不足,不過他的師父似乎也沒有找出來具體的原因,隻是說他的問題可能是存在於他身體的靈根之上,卻沒有像憂梵說得如此透徹。因為在他這個層次,火靈根的輔助作用讓他的拳力更加暴烈,能夠擁有更好的爆發力,但是他師父說他想要入聖很難,除非是有特殊的際遇。


    “多謝指點……”薑偉長此刻心頭那股不甘之感傾刻消失,不過就是一些石妖之心,即使是沒能娶到江家嫡女也無所謂,畢竟,整個江家真正吸引他的也隻有江敏,而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得到江敏,也不可能真正收集到足夠讓自己名列第一的石妖之心。


    看到憂梵輕鬆便給薑偉長一席指點,其他幾個人也沒有猶豫,直接交出了自己的石妖之心。多的有兩百來顆,少的也有百餘顆,倒是讓憂梵一下子收獲不小。


    “你們的呢?”憂梵的目光轉向蘇永仙和費玉明。


    “這是我的……”蘇永仙十分不甘,加上第一次,他這已經是第二次被憂梵給搶了石妖之心,不過第一次最慘,他全部家當都被搶了,這次他找到自己的表哥,覺得可以幫他報一箭之仇,可是哪裏想到,不僅仇沒報上,又一次要被洗劫了,這讓他鬱悶極了。


    “你的有點少啊……”憂梵看著地上那九十來顆石妖之心,不懷好意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我之前有些,已經被你給收走了,這些天,我確實隻是弄到這麽多……”蘇永仙無語了,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他真是鬱悶得快要死了,一群十幾位戰王,卻被一個同階的對手給『逼』得交出身上的寶貝,而且這十幾個人還不敢反抗……這要是傳出去,天知道會引起什麽樣的笑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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