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卓聽到蘇小酒的話,隻感覺一盆冰水兜頭潑下,渾身哇涼哇涼的。


    他神色僵硬地問道:“蘇老師,您……你說什麽?”


    “我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蘇小酒說完,不再理會這兩人。


    寧宇卓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秦怡蓮的目光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秦怡蓮一直對他很好,如果換個人,告訴他這件事,他肯定把人臭罵一頓。


    可這件事是從蘇小酒口中說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對蘇小酒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賴。


    此時此刻,心底就有一個聲音,反反複複地催促他,去查事情的真相。


    蘇小酒才不管自己的話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不管結果怎樣,也是這兩人該得的因果。


    被秦怡蓮這一鬧,整個劇組的氣氛都有些低沉,好在今天的戲份都已經拍完了,沒有真的影響進度。


    時間不早,蘇小酒沒課,和宋耀揚幾人告別後,直接回別墅。


    第二天,蘇小酒照常去京大上課,按照課表找到教室後,宋耀揚幾人已經幫她占好座位。


    年級不同,課程本來也不應該相同,但是表演係和別的院係又有些不一樣,所以作為導員的宋耀揚,這兩周都和蘇小酒課程一樣。


    孫思禹幾個人則是陪同宋耀揚,一起照顧蘇小酒。


    蘇小酒坐下來,看孫思禹欲言又止的神色,道:“我從來不說謊話。”


    孫思禹眼睛緩緩睜大,震驚道:“寧宇卓真的不是那個女人生的?狸貓換太子?”


    “算是吧。”蘇小酒道。


    因為秦怡蓮對她含有敵意,兩人之間就建立了因果,她可以毫無負擔的用陰陽眼去看秦怡蓮的過去。


    當然,沒有違背天道的個人隱私,她是不會去碰的。


    但秦怡蓮偷換孩子,讓寧宇卓和父母生離二十多年的行為,恰恰違背了天道。


    所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樁因果。


    “老天,最毒婦人心。”孫思禹道,剛說完,就接收到宋耀揚的眼神。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補救,“那個,我是說像秦怡蓮那樣的女人,太毒了,當然這世上善良美麗的女孩兒更多一些。”


    蘇小酒知道他沒有惡意,壓根就沒想計較。


    不一會兒,這堂課的老師走上講台。


    這一次,不僅是宋耀揚,孫思禹幾人也認出了台上的新老師。


    國粹京劇表演的當紅花旦——楊穗禾。


    幾人驚得直接站起來,齊刷刷地對講台上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女人道:“楊老師好。”


    蘇小酒也緊跟著站起來,乖巧地問好。


    “都坐吧,我就是來講課的,你們認真聽就好。”


    接下來的場麵,就和昨天差不多,隻不過楊穗禾是近幾年當紅人物,表演係的人幾乎都能認出她來。


    下課之後,蘇小酒和宋耀揚幾人一起去吃飯,路上就聽到有人議論。


    “你們有沒有覺得,咱們表演係這兩天的老師,排麵有點太大了。”


    “原來不是你一個人這麽覺得。”


    “你也發現了是不是,擱以前,楚老師和楊老師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來京大表演係講課,人家自己帶學生還帶不過來呢!”


    “難道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還是有什麽新政策頒布?”


    “明天的古典舞蹈課,會不會也來一位大人物?”


    “你希望誰來?”


    “當然是我的女神宋吟暄啊。”


    “不可能吧,宋老師已經退出舞台十年了,聽說一直隱居,怎麽可能來這個地方講課。”


    “你就不能讓我多做一會兒美夢嗎,萬一成真了呢。”


    “別想了,不可能!”


    ……


    議論聲漸漸遠去,宋耀揚看著麵色平靜的蘇小酒,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天換的老師,和小學妹有關係。


    那個男人能隨手捐十棟實驗樓,那麽給小學妹請來幾位別人請不來的業界大腕,好像也不是多困難的事。


    反倒是他們幾個,跟著沾了小學妹的光,讓他有種欠了那個男人大人情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那個男人的手段?


    讓他們幾個死心塌地地照顧小學妹,又不能對小學妹生出一些非分之想?


    他倒是單純的把小學妹當成妹妹看待,孫思禹和他的情況差不多。


    這個家夥從小就盼著能有個妹妹捧在手心裏寵著,一直沒能如願。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小學妹,肯定不會有別的心思。


    侯尚的性格,不會對小學妹產生什麽心思,唯獨崔竟則,昨天吃飯的時候,他就好像有些不太對。


    通過多方打探,他隱約知道,那個男人姓程。


    不會是巧合,如果姓程,就一定是眾所周知的那個“程”。


    無論是程家的哪一位,都不是小崔子能招惹得起的。


    而且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個男人氣場那樣強,出手那樣豪氣,肯定不是程家的邊緣人物。


    朋友一場,他不希望小崔子因為一場沒有結果的感情,斷送了大好前程。


    食堂裏吃完飯,幾人依舊結伴去劇組,還是兩輛車。


    路上,開車孫思禹突然道:“寧家昨天出事了。”


    “哪個寧家?”崔竟則下意識地問,問完,自己心裏就有了答案。


    “寧宇卓?”侯尚也反應過,神色有些緊張地問。


    對於他這種家境普通的學生,聽到這樣的事,本能地就會產生緊張的心理。


    而他選擇的路,讓他必須想辦法克服這種因家境而導致的脆弱。


    “今天的上京城,已經沒有寧家了,雖然寧家本來也不是多麽厲害的家族,但也算小有資產。但寧家的公司,一夜之間易主,寧家的人,也連夜離開了上京。”孫思禹道。


    如果不是家裏的生意和寧家有合作,他也不會這麽快就知道寧家的事。


    “是不是因為小學妹?是那天的那個男人,幫小學妹出氣?”崔竟則突然道,語氣裏充滿苦澀。


    昨天的事,他憤怒,可除了當時和孫思禹幾個一起,把小學妹護在身後,別的什麽都做不了。


    甚至收拾那個女人,都是小學妹自己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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