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不敢遲疑,連忙道:“是,程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程鬱不知道,他這一番部署,弄得整個上京城人人自危。


    同是一流家族的顧家,顧老爺子的書房裏,顧家有點份量的人都聚齊了。


    “先是陳家,這會兒又是安家,那一位這樣大動幹戈,究竟想做什麽呀!”顧老爺子的三兒子戰戰兢兢地問。


    顧老大不滿地看他一眼,“慌什麽慌,咱們家不還好好的!”


    “現在是好好的,誰知道明天會怎麽樣啊,昨天晚上的時候,安家也是好好的,前天晚上的時候,陳家也是好好……”顧老三不敢跟大哥嗆聲,隻好小聲嘀咕,偏偏又能讓一屋子的人聽見。


    “行了,你少說兩句。”顧老爺子斥責道,轉而看向顧老大:“雖然動靜鬧得有點大,但那一位不是無的放矢的行事風格,多半是這兩家惹了他,咱們顧家本本分分,和程家多年的交情也不淺,你們別慌,最近做事都小心點。”


    “爸您放心,來之前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安撫好了外麵,隻是我這心裏,也是突突,畢竟那一位喜怒無常,手段又那樣……萬一咱們家有人得罪了那位而不自知,那一位可不管是顧家的誰,肯定算在咱們頭上。”


    聽顧老大如此說,顧老爺子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他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怕家裏人自亂陣腳,一直沒說。


    眾人一看顧老爺子沒有否定顧老大的說法,立刻慌張起來。


    甚至開始一個個的自我檢討。


    “我、我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得罪過那一位,但最近這幾天我真的什麽都沒幹!”顧家一個小輩道。


    “我平時在外麵都謹言慎行,應該不會得罪那一位吧。”


    “萬一我不小心得罪了程家的人,會有什麽下場啊?”一個女孩子說完,嗚嗚地哭起來。


    ……


    見孫子孫女們一個個臉色發白,嚇得不輕,顧老爺子輕歎一聲,道:“好了,都先別慌,我豁出去這張老臉,給程老先生去個電話。”


    聽到顧老爺子這樣說,顧家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


    於是,程家老宅,管家連續掛斷十多個電話後,再次看向程老爺子,“這次是顧家,您要接嗎?”


    之前打來電話的,身份還沒資格跟程老爺子說話,管家隨便安撫兩句,就給掛斷了。


    程老爺子想到早年和顧老爺子的交情,想了幾秒鍾,才道:“不接了,今晚的電話,一律不接,你告訴他,小孩子瞎胡鬧,沒想到驚動了他這個長輩,替我說聲抱歉,明天再替我走一趟那幾家。”


    管家聞言,立刻就明白該怎麽說了,等程老爺子回了房間,才拿起座機的話筒。


    程老爺子的手機號,除了程家幾名重要成員,誰都沒有,為的就是怕程老爺子的養老生活,不被打擾。


    管家聽到顧老爺子詢問,立刻笑道:“老先生這會兒睡了,睡前老先生就說了句少爺胡鬧,怕他驚動各家長輩,這不專門讓我在電話前守著。萬一哪位長輩打電話來問,替他老人家說一句抱歉。明天您在不在家,老爺子前幾天得了點好茶,我跟您送過去。”


    “好,明天上午十點鍾,我給您送過去。”


    “多謝關心,有需要一定跟您說,不會見外的,您早點休息。”


    結束通話,官家剛喝一口水,鈴聲就又響了。


    接下來三個多小時,管家針對來電人的身份,把程老爺子的意思轉達給對方,穩定上京局勢。


    直到十點整,所有人都好像約好了似的,不管之前有沒有把電話打進來,十點之後,程家客廳的電話突然就安靜下來。


    管家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雷厲風行地把礙事的家族給收拾了,對其他家族而言就是一種敲打。


    老先生和先生在少爺這個年歲的時候,可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隻能說,老祖宗的話是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呐。


    第二天一早,安家連夜搬離上京城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上京城的貴族圈。


    一個小公寓裏,安琳琳咬牙切齒地看著白歆榕的照片,眼眸猩紅。


    這一切,都是因為白歆榕!


    她不是不恨蘇小酒,但是她真的不敢再惹太子爺心尖上的人了。


    她知道自己這次踢到了鐵板,即使自己已經想辦法把證據引到白歆榕身上,可還是被那位太子爺查了出來。


    結果就是,整個安家在上京城消失匿跡。


    可她不甘心,她偷偷找到了之前給過自己暗示的一位老總,成了他的金絲雀。


    她要白歆榕也付出代價。


    上京城暗地裏的風風雨雨,蘇小酒並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去上學,就看到有個人筆直地跪在別墅院門口。


    這個人她有印象,那個仗著家世,欺負褚寧笙的宋涯。


    宋涯看到蘇小酒出來,就像看到親爹一樣,連滾帶爬地撲向蘇小酒,口中喊道:“蘇小姐,我知道錯了,請你一定原諒我!”


    蘇小酒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涯,漠然道:“你不必跟我道歉,網絡上公開和褚寧笙道歉,然後再退出尚舞791。”


    聽到蘇小酒的話,低著頭的宋涯,眼裏閃過一抹怨毒,強忍住心中的恨意,他啞著聲音道:“如果這樣做,蘇小姐能夠原諒我,我這就去做。”


    “你傷害的人是褚寧笙,你應該向他請求原諒,但若心意不誠,以後必遭報應。”


    蘇小酒說完,繞過他走出別墅。


    程鬱派來的司機早就等候在別墅門口,除了司機之外,還有兩名保鏢。


    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給蘇小酒使喚,跑跑腿什麽的。


    蘇小酒感知何其敏銳,她一眼就看出宋涯迫於反抗不了的壓力,才狗一樣的來道歉,心中並沒有真正悔過。


    所以,他的報應,還在後麵。


    剛坐上車,蘇小酒就收到程鬱的消息。


    我出國一趟,周四中午回來,有什麽事就吩咐那兩個保鏢。


    蘇小酒把這段話反複看了好幾遍,唇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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