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陰陽眼中看出,校長和閔老師有兩個孩子,從師生關係論,她喊師哥師姐正合適。


    這一兒一女中,兒子是老大,在南方一所大學擔任教授,十分順遂。


    女兒是小的那個,而且比哥哥小很多,算是老來得女。


    閔老師女兒前半生順遂的命運軌跡,肯定是因為家裏人的疼寵和自身的爭氣。


    隻是剛剛她已經看出,這位師姐的姻緣,竟然十分坎坷。


    如果任由發展下去,竟然隱隱有危及性命的征兆。


    她既然承了校長和閔老師的人情,就和他們一家有了因果關係。


    有這一層因果關係在,她幫助這位師姐解決姻緣上的多災多難,就不會遭到反噬了。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牽扯到本就在這一樁因果裏的人,但不能改變無關之人的命運軌跡。


    閔老師聽到蘇小酒誇獎自己的孩子,和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一樣,心裏十分高興,甚至驕傲。


    口中卻謙虛道:“他們呀,也就普普通通,連程鬱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倒也不是刻意貶低自己的孩子,而是程鬱太優秀了,優秀到他的存在,會掩蓋所有同齡人,甚至比他年長的人的光芒。


    “師姐她這個年齡,也該考慮終生大事了吧?”蘇小酒問,把話題引到閔老師的女兒陳依依身上。


    “在談呢,談了三年了,聽依依的意思,這個月月底,對方要正式登門拜訪。”閔老師道,臉上露出一絲滿意。


    蘇小酒垂下眼眸,這個月月底,也沒幾天了。


    陳依依出事也不在這一兩個月,於是笑道:“師姐回來以後,我可以去找她玩嗎?”


    “當然可以,她沒回來的時候也隨時歡迎你來家裏做客。”閔老師欣然道,毫不掩飾對蘇小酒的喜歡。


    程鬱安排自己的司機開車,把陳校長和閔老師送回學校,兩人雖然在上京有房子,但兒女都不在身邊,為了工作方便,一直住在京大的家屬樓。


    目送陳校長夫婦離開後,程鬱對蘇小酒道:“要不要走走,這邊的夜景還不錯。”


    “好呀。”蘇小酒覺得這個提議挺不錯。


    這種繁華都市的夜景,和樂陽山寂靜中有蟲鳴鳥叫,樹葉沙沙響的夜晚,完全不同。


    程鬱唇角緩緩上揚,帶著蘇小酒愜意地漫步,看旁邊的車水馬龍。


    “我打小就有一個頭疼的毛病,醫生說這是一種罕見的病症,隻有我們程家的秘史中有相關記載。這種症狀,活不過二十五歲。”


    蘇小酒腳步微微一頓,然後繼續跟著程鬱走,想著老頭給她的回話。


    上個世紀,老頭就認識程家那位和程鬱有相同病症的人,那人在二十五歲生辰那日,所有器官突然衰竭而亡。


    無論是醫學還是玄學的力量,都沒能把人留住。


    而程家的家族秘史中記載,每隔百年就會出現這樣的人。


    這個百年,程家出現的這個人,就是程鬱。


    程鬱出生之後,老頭就給他批過命,二十五歲生辰那人是他的命劫。


    但這一次,和之前卻不一樣,因為有一線生機。


    而那一線生機,會在幾年後出現。


    直到老頭把她撿回去,那一線生機就應在了她身上。


    隨著她一年年長大,那一線生機也越來越強大,直到今年她過了十八歲生日,老頭就推算出,隻要程鬱把她帶在身邊,命劫竟然可以不攻自破。


    這還是頭一回,沒有敷衍的扔下一兩句話,而是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跟她說清楚。


    所以當程鬱邀請他參加生日酒會,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她不僅要參加生日酒會,程鬱二十五歲生辰那天,她要全程陪伴。


    隻有這樣,命劫才能破解,這也是老頭這次飛鶴傳書,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


    這些念頭在蘇小酒腦海飛快閃過,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一眼天上閃爍的星辰,突然就有種異樣的感覺。


    用老頭的話說,所謂的百年出現一例,其實隻是一個靈魂的轉世輪回。


    那麽,到底是因為什麽,會有這樣殘忍的轉世輪回。


    精神世界封印破除,程鬱他,恢複以往記憶了吧?


    他現在,心裏是什麽感受?


    會不會覺得天道不公?


    感冒出這個想法,摧殘的星空突然一道驚雷炸響,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懲罰,但蘇小酒知道,這是天刀對她剛剛“大逆不道”的想法的警告。


    程鬱在蘇小酒停下的第一時間,就跟著一起停下來。


    蘇小酒抬頭仰望星空,他就微微垂眸,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的小姑娘。


    他不知道小姑娘想到了什麽,可他在小姑娘眼裏,看到了一絲心疼。


    心疼誰呢?


    會是他嗎?


    蘇小酒緩緩低下頭,對上程鬱溫柔的目光,微微一愣,突然問:“程鬱,你之前的記憶,都複蘇了吧?”


    程鬱眼裏的溫柔漸漸變得深邃,這一刻,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小姑娘心疼他了。


    或許小姑娘自己也沒明白這種心疼,但是他在她眼裏,看到了。


    收攏眼裏的思緒,程鬱輕輕點頭,“嗯,恢複的差不多了。”


    看到小姑娘眼裏露出一絲好奇又很快壓下,程鬱抬手,幫她把一縷北風吹到側臉上的頭發別到耳後。


    眉梢微微一揚,聲音染了三分笑:“想知道?”


    “也不是很想知道。”蘇小酒有些不自在地後退一步,轉開目光看向燈下兩人拉長的影子。


    程鬱看出蘇小酒的不自在,擔心表現太過直接把小姑娘嚇跑,於是轉移話題。


    “明天還去劇組嗎?”


    “明天?不是要去京大報道?我跟兩位導演說明天不過去了。”蘇小酒道。


    說完,拿出一個鼓囊囊地紫色符紙,蘇小酒慢慢把符紙打開,露出裏麵一顆潔白瑩潤的珠子。


    如果不是她隨身帶著,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就是白天在倉庫的時候,從那男人身上剝離出來的黑不溜秋的珠子。


    包裹珠子的符紙正是淨化符,能淨化珠子上所有雜亂的氣息,讓珠子回歸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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