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近。”


    “不合適”


    “您放心。”


    掛斷電話回到辦公室,就聽蘇小酒道:“我要陪媽媽去一趟蘇家,程先生要一起嗎?”


    “讓司機送你們,我有事。”程鬱道。


    並不是托辭,蘇藝華雖然是滬市首富,但滬市真正的豪門貴族,並不在富豪榜上。


    那幾家消息靈通,得知他來滬市的消息,一早就發出邀請。


    其中一家和他外祖父家有些淵源,他沒有拒絕。


    二十分鍾後,周文耀拿來蘇藝華和蘇嫣然的親子鑒定報告。


    江寧熙看到鑒定結果,深受打擊。


    “蘇嫣然出生的時間和你差不多,他竟然那麽早就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我真傻,竟然把小三的孩子捧手心裏,讓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受苦。”


    蘇小酒不知道怎麽安慰人,聽到她這句話,連忙道:“我沒受苦,師父師兄都對我很好。”


    然而她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句大實話,讓江寧熙再次破防。


    江寧熙把蘇小酒緊緊摟在懷裏,失聲痛哭。


    “嗚嗚嗚,小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是個大笨蛋,讓渣男騙了一輩子,還把你弄丟了。”


    蘇小酒被江寧熙擠的有些喘不過氣,掙紮出一條縫。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程鬱。


    短短時間,她成功地把對師父的依賴,轉移到程鬱身上。


    程鬱接收到她的目光,心莫名一軟,總感覺這個眼神似曾相識,不由自主的地想到昨晚的夢。


    朦朧窈窕的背影,深藍色的束腰長袍,隨風飄逸的白發。


    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人輕輕喚了一聲“國師”。


    眸光輕輕一閃,程鬱開口道:“蘇夫人,律師團隊下午抵達滬市。”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壓迫,即使沒有針對性,江寧熙還是被他影響,悲傷淡化,開始冷靜思考。


    她也終於意識到把蘇小酒抱得太緊,連忙鬆開,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微微憋紅的小臉。


    “小酒兒,你……對不起,是我太激動。”江寧熙臉上全是自責。


    蘇小酒暗暗鬆口氣,搖頭道:“我沒事兒,媽媽你別難過,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她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但卻異常認真。


    “不,小酒兒,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不管怎麽說你也是他的女兒,即便再有理,也會被人戳脊梁骨。”江寧熙急道,唯恐蘇小酒衝動之下做出什麽事。


    “我不怕的,而且也沒人能戳到我的脊梁骨。”蘇小酒認真解釋。


    江寧熙急切地握住蘇小酒的手,“好孩子,都是我的錯,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一定不會心軟。”


    蘇小酒仔細端詳江寧熙的表情,緩緩點頭,“好吧,您想怎麽做都行,我會給您兜底的。”


    她已經看明白,這件事江寧熙一個人並不能擺平,還是得自己出手。


    但她不忍心讓這個滿心虧錢的母親失望,隻好暫時妥協。


    感受到蘇小酒對自己的信任,江寧熙大感欣慰,這才有時間關注程鬱。


    “感謝這位先生幫忙,不知道要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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