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漠萬猛市,東城區,江月苑。


    院子裏,煙火彌漫,酒氣熏天。


    桑尼、豪守、利亥……等十五位“赤虎幫”的精英餘孽頭頂著漸壓漸低的滾滾陰雲,無視已經蒞臨上空的“九州”號飛碟,正圍坐在三張露天餐桌上喝酒,燒烤,喝的酣暢淋漓,吃得津津有味。


    桑尼、豪守和利亥三個匪首單坐一桌。


    “大哥,兄弟我敬你一個。”豪守伸出雙手向桑尼舉起酒杯。


    “好。咱哥倆來一個。”


    桑尼舉杯碰了一下,仰頭將一滿杯馬爹利“藍帶”倒進嘴裏。


    “‘好手’,大哥那麽幹脆,你要喝兩個。”利亥夾了一塊烤雞腰,扔進嘴裏,頓時,雄性荷爾蒙四散開來。


    “沒問題,兄弟我連喝兩個。”豪守很是豪爽地連幹兩杯。


    “豪守,”


    桑尼嚼著韌性十足、麻辣刺激的烤牛板筋,聲色關切,“明天交貨的事兒都辦妥了吧?”


    “大哥放心,妥妥的。”


    豪守塞進嘴裏一團號稱“窮人偉哥”的“揚鞭草”,就是韭菜,男子漢信心驟然爆棚,“明天上午十點,洛傑斯老板親自帶人帶錢來接貨。”


    “很好。”桑尼滿意地點點頭。


    “是啊,大哥。”


    利亥接過話茬,“這批貨壓了那麽長時間,就是等待警方的風頭,沒想到警方根本沒有大的動作,讓兄弟們虛驚一場,看來咱們的那尊菩薩挺好使的。早知這樣,咱們就應該連幹幾票,然後,一走了之。”


    “話是這麽說,咱們還是應該謹慎再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桑尼舉杯對著豪守、利亥二人示意了一下,又把酒杯喝了一個底朝天,一聲歎息,“唉!想當初咱們二百多號兄弟,就剩下這三十來個了,波漠警方和素耶一個球樣,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一年來,從原來啥也不是、啥也不管的病貓,突然變成能力大得嚇人的猛虎,而且,打得太踏馬嚴了,這完全是不給咱們這些人立足之地的節奏啊!要不是阿韻的哥哥邀請,我都不想過來。”


    “大哥,怕啥呢。”


    豪守抹了一把“新臉”,意氣風發,“就憑咱們兄弟這些新模樣,有誰能認出我們,咱們完全可以再大幹一場,撈足了本錢,然後,拍屁股走人,滿世界快活去。”


    “所以,咱們更應該保護好自己。”


    桑尼再次叮囑,“我們的情況僅限於在座的十三個兄弟,凱茲那邊的二十個就由你單線聯係,對他們也要絕對保密。”


    “放心吧,大哥。”


    豪守欣然承諾,“我隻告訴‘凱子’他們,大哥、三哥又回來了,要帶領大家東山再起,再創輝煌,至於你們在哪裏,長什麽樣,一概不說。隻是答應,把這幾票幹完後,大哥會來見他們,帶他們遠走高飛,吃香喝辣,金錢美女,逍遙快活。那晚,凱子他們看見你們都蒙著麵,還老問這些是什麽人,我瞪了他一眼說,不該問的別問。”


    “好,現在隻能這樣。”


    桑尼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新臉”,神色複雜,“要不是為了安全,老子才不願意變成這德行,何況,這踏馬的很不靠譜,一個個極不自然的僵屍臉就不說了,時間長了,會出問題,就像野狗、山豬他們幾個,不是鼻子扭了,臉塌了,就是嘴歪了,眼斜了,還得花大錢重整。”


    “就是啊。”


    利亥一想就氣不打一處來,“整容之前,樸昌哲這個老小子說的多好聽,要什麽樣就能整什麽樣,一輩子不變,可結果……就連我,都經常踏馬的半臉不遂。”說著,利亥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時常不聽使喚的左臉。


    “我也是。”


    豪守不自覺地把手放在鼻子麵前,卻不敢撫摸,“總感覺這鼻子不是自己的,隨時都有掉地的危險。”


    “這不廢話!這鼻子本來就不是你的。”


    利亥實話實說,一臉的譏諷,“不過,從形狀上倒是比你天生的蒜頭鼻子好得不是一星半點,正所謂,好花不常開,好鼻不常在。”


    “去你的!”


    豪守悲憤交加,反唇相譏,“我看你離陰陽臉也不遠了。”


    “你?!”


    利亥想想就鬱悶,怒從心生,“這該死的樸昌哲,老子饒不了他,有機會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利亥的厲害。”


    什麽亂七八糟的語言!


    桑尼聽出一腦門黑線,不自覺地摸輕撫自己漸漸前翹、越來越不搭理他的下巴。


    “什麽踏馬的樸昌哲,我看就是嫖娼者。”


    豪守則是怒火中燒,“我聽護士金玉善說他就是一個老色魔,還是一個老變態,醫院裏的女護士都被他整過,專門整女人不能隨便亂整的那些地方,還利用職務之便,變著花樣把這些女護士都給禍害了,連五十歲的老護士長都不放過。”


    “就是,我也聽說了。”利亥點點頭,恨得牙癢癢的,顯然不完全是同情那些女護士。


    豪守看向利亥,一臉的同情,“尤其是老弟你暗戀的那個波濤洶湧的性感女護士裴恩美,被‘死老嫖’長期霸占,夜夜笙歌……”


    “打住,說點別的。”被豪守揭開傷疤,利亥趕緊打斷,一時間心煩意亂,心頭血直往上湧。


    那時他就想把‘死老嫖’宰了,還是桑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深明大義,還有大事要做,才堪堪勸住。


    他知道,必須暫時隱忍,別讓‘新臉’被騷科若爾警方追剿而暴露。


    不過,在他心裏,已經把‘死老嫖’判了死刑,而且,執行期不會太長。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花巨資整容,就是要殺回東南亞金五角去,幹幾票大的,一旦完成,他就回來,不但要把‘死老嫖’活閹了,還要讓這老色魔見不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陽,那時候,不妨順手牽羊,把騷科若爾幾座大城市的銀行和富豪都給劫了,然後萬裏逃遁,去南美沙灘上曬太陽,喝洋酒,泡洋妞。


    “哦,”


    豪守轉移話題,一吐為快,“我的意思是,‘死老嫖’就不是個東西,超級人渣一個,比我們還人渣數倍不止……”


    “咳咳咳……”桑尼不知為何咳嗽幾聲。


    “呃……大哥,我……”


    豪守幡然醒悟,口誤了!


    一雙老鼠眼怯懦地看向桑尼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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