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可是趙公望的畢生心願,而且已經有很多構思,做了不少知識積累、資料準備和實物研究。隻是這半年來,“公望博物館”處於開館初期,事務繁多,加上他的業餘愛好太廣泛,太極拳、遊泳、書法、繪畫、京劇……涉獵眾多,還無暇全力以赴著書立說而已。


    “這就對了嘛。”趙宇笑了。


    “哦……”


    趙公望突地恍然,會意一笑,“我知道了,你不僅是想給我們的研究提供條件,同時還讓文物專家就在這裏研究。”


    “不錯。”


    趙宇承認,“姑且不論檢驗分析室對您們研究幫助極大,就說這些文物古董,它們都是國家的寶貝,又一個個脆弱嬌嫩,非常不宜搬運,主要是損壞、遺失、被盜等安全問題,國家就有國寶級文物禁止出國展覽的規定,我們也要做此規定,本館文物古董原則上不許帶出館外。”


    “這個規定好。”


    趙公望當即點讚,披露實情,“其實,國家及省市文物局的有關領導也有在館內研究的想法,還提出政府出資興建研究室,隻是我們的文物數量上還差點。”


    “會有的,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趙宇引用一句數十年前風靡中夏、婦孺皆曉的蘇聯電影台詞,自信心滿滿,“很快就會有,而且,越來越多。”


    “那太好了,我就盼望著‘公望博物館’成為像省博物館甚至國家博物館那種級別的大型博物館,為祖國文物事業作更大的貢獻。”


    趙公望一臉的期待。


    趙宇暗笑,僅僅與文物數量數十萬件的省級博物館和數百萬件的國家博物館一樣,能叫“地球博物館”嗎?當然不能!那絕對是數億件,還別讓數十億聽見。


    突地,趙公望聲色一肅,“哎,你弄這些寶貝千萬要遵規守法啊!”


    “放心,爺爺,我隻會收繳非法贓物,還要順便懲治這類罪犯,像盜走17座唐皇陵的曆史第一巨盜溫韜、盜竊清東陵乾隆、慈禧陵墓的第二大盜孫典鷹及現代盜墓巨梟楊彬、劉農軍那種數典忘祖、人神共棄的曆史罪人,都是我要懲治的對象。”


    趙宇老實坦白。


    “那就好!不得不說,你提到的這幾個壞人,真是罪大惡極,炎黃子孫的敗類,該殺!”


    趙公望滿意地點點頭,義憤填膺,點讚附議,旋即一問,“哎?你為什麽要建兩個展區?”


    “一個展出中夏文物古玩,另一個外國藝術珍品。”


    趙宇略作思忖,作出解釋,“兩個展區是暫時的,今後要分門別類地建更多的展區。”


    趙宇腦海裏浮現未來“地球博物館”的輪廓。


    “這麽快就有外國藝術珍品了?很好!今後文物多了,還要細分,不僅按照文物種類,還要按照陸洲甚至國家來展示。”趙公望建議。


    “是的。”趙宇頷首附議。


    爺孫倆英雄所見略同。


    “可是……”


    趙公望眉頭緊皺,要搞那麽大規模,他擔憂文物來源,那可是要花巨資的,而且很多國寶級文物,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特別是收藏在世界各大博物館裏的中夏文物,他們明明知道是非法流出中夏的“贓物”,還是不肯物歸原主,甚至還把一些中夏國寶當作他們的鎮館之寶,臉皮賊厚。


    縱然是有上幾次趙宇陸續找來件古玩的“奇跡”墊底,趙公望還是認為,再增加6萬件古玩太過誇張。


    因此,老爺子語重心長,“收集古玩可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對於私人收藏古玩而言,收集6萬件古玩那可是需要漫長的歲月,甚至是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實現的‘偉業’。


    比如,你剛才提到的馬未都先生,那可是中夏著名收藏家、文物鑒賞大師、全國首家私人博物館‘觀複博物館’創始人兼館長,即便是他,在初涉古玩收藏時期,花了十年時間,也才收集了千餘件古玩,這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是古玩界的翹楚,鳳毛麟角的存在,所以,你規劃的六萬件古玩,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是的,爺爺,您老說的沒錯。”


    趙宇必須先要符合常規,再轉換話題,“但是,很多偉業完全靠循規蹈矩是實現不了的,要靠機遇,機緣巧合,運氣爆棚,才會創造意想不到的奇跡。”


    “不錯,你上幾次陸續得到的這個寶貝,我不清楚你是怎麽辦到的,確實是驚天運氣,那是爆棚得不能再爆棚了,宛若一個人踽踽獨行,一腳踏空,人掉進了一個超級古玩寶庫,這種奇遇真是聞所未聞。”


    趙公望想到“公望博物館”猶是從天而降的千多件首批藏品,一直唏噓不已,“但是,這種千載難逢的好事能讓你再碰上嗎?不可能嘛!”


    “爺爺,”


    趙宇再次摸著他可憐的鼻子,“您老聽說過古代聖哲常說的一句震古爍今的格言嗎?”


    “震古爍今?那應該是非常著名,非常有哲理的……我想想。”趙公望如是認為,在記憶中努力排查。


    “不用想了,我告訴您。”


    趙宇料想爺爺也想不到,一臉正色,“那就是,運氣來了,門杠子都頂不住。”


    “切!混小子。”


    趙公望差點給口水噎著,“這哪是古代聖哲說的,就是一民間俗語,還是俗得不能再俗的那種。”


    “您別管它俗不俗,但確實是真理,話俗理不俗。”


    趙宇準備瞎掰,“機緣巧合,不幸被我碰上了。”


    “哦?”


    趙公望喜出望外,聲色急促,“那你說說,你是怎麽碰上的,那些寶貝現在在哪裏?”


    “我怎麽碰上的,以後我會告訴您。至於現在它們在哪裏,當然是在它們該在的地方,走,我帶您去。”


    說著,趙宇挽起老爺子的手臂,轉身走向新展區。


    “哎?你是不是走錯了,電梯在那兒!”趙公望手指身後,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要離開博物館。


    “沒錯。就在前方。”


    趙宇詭秘地一笑,拉著滿臉疑惑的老爺子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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