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野洋子低下頭:“確,確實沒錯,所以他才會用暗號告訴他的弟弟。”


    毛利蘭接話:“如果,當時風悟先生能解開暗號的話,也許他哥哥就有救了。”


    “不對。”柯南慎重地呢喃:“他應該看懂了,但是卻故意裝出一副看不懂的樣子。”


    毛利蘭不理解:“他看懂了,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為什麽呢?”


    衝野洋子臆測:“難道是為了包庇自己的妻子?”


    柯南點頭表示:“嗯。”


    與此同時,在衛生間裏的毛利小五郎坐在馬桶上,那模樣就像是被困在迷宮裏的人般焦急萬分,急得團團轉。


    他的目光緊盯著手機屏幕,仿佛那是他擺脫困境的唯一希望,是他此刻的救命稻草。


    “喂喂喂,什麽情況?我都把衛生間裏沒有紙編成暗號發送出去了,為什麽沒有回音?難道是麻將的暗號把小鬼難倒了?


    不可能啊,之前那個小鬼還坐在我的腿上打得一手好牌呢,他不可能看不懂啊。”


    他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我剛才聽到了,伊呂波壽司店脅田的聲音,萬一這事被那家夥知道了……”


    一想到脅田兼則可能會有的反應,毛利小五郎的腦海中就開始浮現出各種尷尬的畫麵。


    他像是看到脅田兼則臉上掛著的笑容,“真不愧是小五郎師父,不光腦子轉得快,這手紙用得也快啊。”


    想到這兒,毛利小五郎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麵露尷尬之色。“一定不能演變成這樣。”


    毛利小五郎在心裏祈禱著,希望柯南能快點讀懂他的暗號,給他送來手紙。


    而在客廳裏,眾人還在為撲克牌暗號的事情娓娓而談,完全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正陷入尷尬的危機之中。


    毛利蘭的眉頭舒展開來:“可是,這隻是柯南你的猜測而已。”


    柯南小腦袋一揚,“你們想啊,貫康叔叔不是一直稱呼他的弟弟為艾斯嗎?艾斯就是 1,黑桃、紅桃、梅花、方塊的英文首字母是 s、h、c、d,重新組合一下就是 sdhc。


    在後麵加上卡的話,就是指比 sd 卡容量大的存儲卡。所以,貫康叔叔才會從小就一直稱呼他的弟弟為艾斯,因為他的弟弟是一個大個子。”


    衝野洋子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讚揚道:“沒想到柯南你對 sdhc 卡這麽了解。”


    柯南訕訕一笑:“我都是聽新一哥哥說的。”


    毛利蘭看著柯南的反應,當作沒看見,在心裏嘀咕:[明明說的就是他自己,還拿這個當借口。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可愛的。]


    “但如果他的弟弟不知道哥哥這樣叫他的理由,那……”衝野洋子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脅田兼則微微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不,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他不是還對記憶力超群的製片人說過,你才是艾斯這樣的話嗎?”


    “對哦,他確實說過。”


    “而且,貫康先生當時躲在閣樓裏,風悟先生稱自己的手機沒電了,特意用他太太,也就是犯人的手機打給了他哥哥。”


    “為什麽用他太太的電話打呢?”


    工藤雪見衝野洋子百思不得其解,便反問:“假如有個人想殺你們,然後他用自己的手機給你們打了一個電話,那你們會怎麽辦呢?”


    “肯定是不接啊。”


    “那,如果那個時候你自己還躲在某個地方呢?”


    毛利蘭脫口而出:“那當然是關掉手機避免發出聲音。”


    話落,衝野洋子和毛利蘭都豁然省悟。


    脅田兼則喃喃自語:“風悟先生就是通過這個方法,迫使他的哥哥貫康先生不敢把手機開機。


    這樣一來他就斷了和外界的聯係,孤身一人被困在閣樓裏,一心等著不可能會來救自己的弟弟,然後慢慢走向死亡。”


    “可是,為什麽風悟先生寧願讓哥哥去死,也要袒護妻子呢?”


    脅田兼則低頭沉思片刻:“我想,風悟先生應該是恨透了他的哥哥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貫康先生的妻子,也就是風悟先生的初戀對象寶華女士,應該已經死了。而且屍體應該就被埋在別墅的附近。”


    工藤雪蹙眉,眼神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柯南的眸色鄭重了幾分,小小的身影坐在那裏,大腦飛速運轉著。


    而毛利蘭和衝野洋子卻被驚到“呃”了一聲,臉上滿是震驚。


    脅田兼則雙手抱臂站著,目光深邃地看著眾人,“我們剛剛都看了寶華女士的照片,其他幾個人都穿著清涼的夏裝,可是唯獨寶華女士穿著長袖,還戴著墨鏡。


    如果寶華女士是在失蹤前的兩三年前,才開始戴墨鏡的話,那恐怕是因為她在結婚後就遭到了她丈夫的家暴。”


    衝野洋子滿臉的不敢置信:“家暴?這麽說,她穿長袖和戴墨鏡就是為了掩蓋,被丈夫拳打腳踢造成的傷嗎?”。


    “2 年前,貫康先生突然有急事,讓寶華女士一個人先去別墅,這估計是個假話。他應該是在別墅對寶華女士動手,然後失手殺了她,再悄悄地把屍體給埋了起來。


    之後跟他弟弟、弟媳一起抵達別墅的時候,就對他們謊稱自己的太太失蹤了。3 年前,別墅附近的那棵鬆樹被他移植到自家庭院去了,這件事也很奇怪。”


    工藤雪仔細揣摩著:“難道說,貫康先生把寶華女士的屍體埋在了鬆樹下?”


    “的確,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把樹移走的時候,需要挖一個很深的洞,把樹連根拔起來。然後他以要種新樹為由叫停施工,讓工人不要把土埋上。


    等他悄悄把妻子的屍體埋到洞內之後,再謊稱不再種新樹,讓工人重新把土埋起來。這樣一來,就可以把屍體藏在那個無人能找到的地下了。


    凶手緋美女士應該也在懷疑,寶華女士是不是被貫康先生給殺了。所以,她就舉著弓弩去質問貫康先生,‘我好朋友的屍體在哪裏,是你殺了她對不對。’就是這樣。”


    毛利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我懂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貫康先生當時才不敢報警。”


    脅田兼則點頭表示:“警察一來,緋美女士就會被捕,但是一旦緋美女士說出 2 年前失蹤的寶華女士,其實就是被她自己的丈夫所殺。


    搞不好警察就會把別墅周邊的地方都給挖個遍。到時候寶華女士的屍體很可能就會被找到。


    所以說,貫康先生是想先度過眼前這一關,然後遠走高飛,才把撲克牌的暗號發給他的弟弟風悟先生。”


    脅田兼則突然看著柯南,柯南被這始料未及的眼神看得一驚。他又瞥了一眼工藤雪,眉開眼笑地呢喃。


    “我滔滔不絕講了這麽多,但其實這些全都是我和這個小男孩與這位小姐的推測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佐證。”


    他湊近衝野洋子提議:“把事情告訴警察讓他們在那棵鬆樹原本的位置往下挖,如果警察能挖出寶華女士的屍體,那紅美女士說不定就會自己主動認罪了。”


    “好的,我先去和製片人塀島先生商量一下,然後再去找警察。非常感謝你們。”


    毛利蘭稱讚:“太厲害了!不用爸爸的幫忙就解決了案件。”


    “脅田先生,您簡直就是名偵探啊。”


    脅田兼則單手撓撓頭,“沒有啦,這哪比得上小五郎師父啊。”他謙虛地笑了笑,眼神中卻閃過精光。


    毛利蘭身體前傾。“對了,爸爸發過來的暗號是什麽意思啊?”


    工藤雪掩口胡盧,扭頭看向柯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毛利先生,或許在等某人把東西遞給他呢。”


    毛利蘭愈發不解,轉頭看向柯南,期待著他的解答。


    柯南見大家都望著自己,便拿出手機,把暗號展示給眾人看。“小蘭姐姐之前你說得沒錯,那些對應的就是麻將牌。


    第一行的牌是國士無雙,還差一張牌就能聽牌了,第二行準備聽的牌是九蓮寶燈。國士無雙還缺一張北,所以需要的是北風。


    而九蓮寶燈想要聽牌的話也差一張牌,也就是帶八的牌。用日語連起來就是…”


    毛利蘭和衝野洋子一同思索著。


    “想要。”


    “北和八。”


    隨即二人異口同聲:“他想要紙(paper)。”


    毛利蘭笑逐顏開:“原來如此,爸爸不想讓洋子小姐知道他在衛生間沒有衛生紙了,所以才選擇發送麻將牌暗號啊。”


    衝野洋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想象著毛利小五郎在衛生間裏焦急等待衛生紙的情景,“毛利先生還真是有趣呢。”


    “好了,既然已經解開了暗號,那我就趕緊給爸爸送紙吧。”說完,毛利蘭拿著衛生紙快步走向衛生間,隻想盡快解決毛利小五郎的尷尬處境。


    隨後,衝野洋子也告辭離開了。她微笑著向大家揮手道別,轉身離去。


    屋內就剩下脅田兼則與姐弟倆三人。


    脅田兼則開始試探柯南:“對了,我記得你剛才說,這個暗號就連小孩子也能輕易地解開。在我看來成年人如果不多動動腦筋的話,可是解不出來這個難題的。”


    柯南隻好笑著打馬虎眼:“是嗎?”


    脅田兼則眉頭微蹙,摸著下巴思索:“本應該有的東西突然不見了,這確實讓人在意啊。比方說,將棋的棋子。”


    工藤雪坐在旁邊,靜靜地觀察著脅田兼則被遮擋的左眼。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人的左眼不對勁,但看上去卻與正常人無異。


    她用心靈感應對話:“鼠鼠,打開錄像,放大脅田兼則的左眼,我總感覺他的左眼貌似有什麽功能。”


    隻見鼠鼠“嗖”的一下打開傳送門閃亮登場,就像個小冒險家似的蹦上書架。它一邊看熱鬧,一邊錄像,活脫脫一個可愛的“吃瓜群眾”代表。


    柯南故作驚訝:“是這樣嗎?”


    脅田兼則帶著壓迫感湊近了他,“你不這麽覺得嗎?”


    “嗯,不會啊。”柯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自然。


    脅田兼則見狀放棄了試探,開始轉向工藤雪,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這位小姐,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的左眼看呢?”


    “也沒什麽,想起之前毛利先生問起過你的左眼的情況,我當時就覺得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傷會讓你一直戴著眼罩呢?


    我覺得你不用一直把它遮起來,勇敢地麵對自己的傷,也許會讓你更加坦然。而且,我真的很想了解一下你的恢複情況,隻是出於關心,沒有別的意思。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摘下眼罩讓我看看嗎?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工藤雪的眼神真誠,語氣輕柔,讓人難以拒絕。


    脅田兼則微微一愣,沒想到工藤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這位小姐的關心,我很感激。但這傷……確實不太方便示人。”


    他的語氣中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柯南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中暗自揣測著脅田兼則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沒關係,我隻是隨口一問。”


    “也許你說得對,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該走了。”話落,脅田兼則轉身離去。


    鼠鼠趁機從書架上跳下,回到工藤雪的衣兜裏。姐弟倆對視一眼,這個男人身上一定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波洛咖啡廳內,安室透站在櫃台後,一隻手撐在台麵上,另一隻手緊握著手機,目光專注地看著手機照片中的若狹留美。


    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出他內心的思索,那深邃的眼眸中有無數的疑問在翻湧。


    “安室先生,你又在看那張照片了。”榎本梓好奇地湊近,她仔細打量著照片上的若狹留美,“難道是你的朋友嗎?”


    安室透連忙否認:“不是。”


    他的心思完全在若狹留美身上的謎團上,對於這種無端的猜測,安室透根本沒有心思去回應。


    榎本梓見安室透否認,也不再追問,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想起了訂單。她猛地一拍腦袋,“哎呀,訂單都已經堆起來了,還要趕快去工作。”


    說完,她便匆忙地走向備餐區,準備為客人準備咖啡和點心。


    安室透將心中的思緒暫時放下,把手機放回口袋,然後轉身投入到工作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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