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雙手插兜,若有所思:“他弟弟收到照片後也看不懂是什麽意思嗎?”


    衝野洋子握著手機點頭,“是的,我們準備在找貫康先生的時候,一起想想那些牌是什麽意思,我讓他把照片轉發給了我。可是,最後沒有人能解開。”


    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頭:“那你們給貫康先生發過消息或者打電話了嗎?”


    “有的,風悟先生打了好幾次。可是,貫康先生的手機好像關機了。”


    工藤雪接著問:“你們去別墅外麵找了嗎?”


    “找了。當時就我和風悟先生兩人走路方便,我們連別墅周圍的樹林裏都找了,可還是沒找到人。我和塀島先生又不能就這麽走了,所以取消了很多工作行程,繼續留在別墅裏幫忙找人。”


    衝野洋子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然而到了第四天的早上,風悟先生想起來小時候他會和哥哥在閣樓的房間裏玩撲克牌。”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為什麽是在閣樓裏?”


    “聽說他們的父母非常嚴格,不會給他們兄弟倆買玩具。他們被帶到別墅後,總是偷偷瞞著父母躲在閣樓的房間裏玩。所以說不定他哥哥貫康先生就在閣樓裏。


    可是通往閣樓的梯子被鎖在閣樓裏,根本放下不來。所以我們就報警,讓警察打破閣樓的窗戶到裏麵看看。結果發現貫康先生背後中了箭,已經不幸身亡了。”


    “等,等,等一下。”毛利小五郎眉頭緊鎖,“警察是破窗進去的,也就是說窗戶當時是鎖上的嗎?”


    “是的。”


    “這起案子是……”


    毛利小五郎的話語還未說完。


    就被柯南下意識地接了過去:“密室殺人案。”


    工藤雪麵上笑眯眯,故意加大了點兒力道揉著柯南的頭,柯南反應過來接上前半句:“是吧,小五郎叔叔?”


    毛利小五郎在心裏嘀咕:[居然搶了我的台詞。]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鬼頭有時候確實很機敏。


    衝野洋子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們在樹林裏找人的時候,在別墅的周邊發現了一把弓弩。


    凶手是怎麽把貫康先生關進閣樓裏的?那張發給他弟弟的撲克牌照片又是怎麽回事?而且,他既然能用手機發照片,那為什麽不直接報警呢?”


    她的眸色凝重,眼中滿是對真相的渴望,“拜托你了,毛利先生。請你一定要幫我解開這個謎團,這件事害我根本沒法睡好覺。”


    “就交給我吧,我毛利小五郎賭上名偵探的榮譽…”毛利小五郎慷慨激昂地說著,他的肚子突然“咕嚕”一聲,緊接著一陣隱隱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


    毛利小五郎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衝野洋子滿臉疑惑:“毛,毛利先生,你怎麽了?”


    “沒,沒事。”毛利小五郎一邊說著,一邊尷尬得微微佝僂著身體,就像一隻煮熟的大蝦。接著,他唰地一下站起來,“我去趟衛生間。”


    說完,朝前方衝了出去,隻聽見他的小聲低語:“該不會是因為那個奶油夾心餅吧。”


    工藤雪看著毛利小五郎因為吃過期食物而急著衝向衛生間的滑稽模樣,差點笑出了眼淚。她捂著嘴,心想:[毛利先生簡直就像個喜劇演員。]


    幾秒鍾後,門被緩緩打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去,隻見脅田兼則站在門口,他身著壽司店的工作服,左手拎著一個精致的壽司食盒,臉上帶著微笑。


    “非常不好意思,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密室殺人案,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脅田兼則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房間,眾人看著他,心中各有想法。


    脅田兼則在了解事實的經過後,眼神突然看向柯南。柯南微微一怔,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脅田兼則緩緩開口:“雖說是密室殺人,但從走廊的血跡和腳步聲可以判斷出,貫康先生應該是在走廊中了箭,然後一路逃到了閣樓去。


    問題來了,他為什麽沒有求救,而是選擇把自己關在閣樓裏?我們先要解開這個謎團。”


    脅田兼則伸出手示意,衝野洋子把手機裏的撲克牌照片遞給他看。“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脅田兼則看著手機,眼神專注,“忘記介紹了,我是隔壁伊呂波壽司店的店員,我叫脅田。”說完,他把手機還給了衝野洋子。


    工藤雪觀察著脅田兼則,眉頭微蹙。她心中的第六感越發強烈。直覺告訴她,脅田兼則就是朗姆,但她沒有證據,隻能把他當作是一名普通的壽司店員。


    她暗暗決定,要更加留意脅田兼則的一舉一動,尋找證據揭開他的真實身份。


    脅田兼則依舊裝成和善的樣子,他笑著跟屋裏的幾人聊天:“昨天晚上小五郎師父打電話到店裏來,說是今天中午可能要點兩人份的特等壽司,讓我準備好新鮮的食材。”


    柯南在心裏吐槽:[原來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盤算啊,萬一洋子小姐肚子餓了,毛利叔叔就準備和她一起吃壽司吧。]


    脅田兼則拎起壽司食盒,他笑著將食盒遞給毛利蘭:“可是,我等了好久,電話遲遲沒來。我等不及了,就直接拿著壽司上來了。”


    “可是……”毛利蘭還在猶豫要不要接,似乎在考慮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脅田兼則笑著擺手,語氣輕鬆:“不用你付錢,就從我的工資裏扣吧。對了,小五郎師父人呢?”


    毛利蘭指著著洗手間的方向,“他剛剛上衛生間去了。”


    柯南仰頭看著自家老姐,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那我們就一起吃壽司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可愛的笑容。


    工藤雪笑著點頭:“好吧。”


    衝野洋子很高興:“我最喜歡吃壽司了。”


    脅田兼則打開包裝袋,一股淡淡的海鮮味撲鼻而來。


    衝野洋子看著食盒裏的食物,雙眼亮晶晶,“看起來真不錯。”


    脅田兼則笑著略微仰頭:“這是三人份的,我特意還多做了兩份。”


    “那我現在去泡點茶吧。”毛利蘭說著,就走進了廚房。


    而此時的毛利小五郎蹲在馬桶上,一臉的不開心。他皺著眉頭,嘴裏嘟囔著:“肯定是那個奶油夾心餅害的,味道確實怪怪的。下次再也不吃了。不過,怎麽感覺事務所裏很熱鬧啊?難道是我的錯覺?”


    他豎起耳朵,傾聽著外麵的動靜,卻隻能聽到模糊的聲音。


    毛利蘭把三明治也放在壽司旁邊,精心地擺放好。三明治的麵包烤得金黃酥脆,中間夾著新鮮的蔬菜和火腿,看起來十分誘人。四人端著盤子,圍坐在沙發上,開始吃午餐。


    “太好吃了。”


    “真的很好吃,對吧?柯南。”


    “雪姐姐覺得如何?”


    “不愧是特等壽司,尤其是這個中肥金槍魚,非常肥美,口感細膩。”


    脅田兼則見幾人都很捧場,笑著開口:“那個是大眼金槍魚,現在是吃這個的時候。話說,師父他怎麽還沒出來?”


    他的臉上露出疑惑,目光不時地望向衛生間的方向。


    柯南轉移話題:“反正也是要等,你再告訴我們一點細節吧。”


    脅田兼則雙手抱臂,“對了,當時和你一起住別墅的那些人,你有他們的照片嗎?光聽你說的,我們很難想象得出來。”


    工藤雪點頭表示:“我也這麽認為。”


    “你們等一下。”衝野洋子放下茶杯,她從包裏拿出手機,“我記得我們一起拍了照。找到了,這張是當時他們幾個一起拍的照片。”


    她把手機放在桌麵上,“因為是我拍的,所以我不在裏麵。”


    毛利蘭湊近手機,仔細觀察著照片:“這上麵都是誰啊?”


    “我看看,照片最左邊拄著拐杖的人是日賣電視台的製片人,塀島灣也先生。”衝野洋子指著照片上的人,一一介紹道。


    “中間這位是塀島先生的姐夫,也就是這起案件的被害人,馬場貫康先生。右邊這位個頭很高,左手打紉帶的是貫康先生的弟弟,馬場風悟先生。然後,坐在輪椅上的這位女士,就是風悟先生的妻子,馬場紅美女士。”


    脅田兼則湊近觀察照片,他的眼睛緊盯著照片中的人物。“除了遇害的貫康先生外,其他幾個人的身體都有些傷病。”


    “嗯,是的。但我覺得這應該是巧合。”


    柯南接著提問:“對了,風悟叔叔收到的那張他哥哥發的撲克牌照片,上麵有好幾張牌是一樣的,他有說是為什麽嗎?”


    “他們兄弟小時候每到夏天就會跟著父母去那棟別墅避暑,兩人是瞞著父母偷偷玩撲克的。為了不被發現,他們並沒有把牌帶走,而是留在了那間閣樓裏。


    每次去別墅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總會買一副新的牌帶過去,所以閣樓裏應該有 5 到 6 副撲克牌。”


    脅田兼則彎腰湊近觀察手機上的照片,“他把那麽多副撲克牌弄到一起,到底想傳達什麽意思呢?他當時背後中箭,應該疼得要死啊。”


    “說到撲克牌,我記得遇害的貫康先生,對他弟弟的稱呼有些奇怪。”


    毛利蘭不解:“是什麽?”


    “艾斯。”


    毛利蘭繼續發問:“他是棒球的投手嗎?”


    “我也這麽覺得,還出口問了。結果他們大笑了起來,‘我從小個子比較高大,一直都是擔任接球手,唯獨沒有當過投手。’他是這麽說的。”


    脅田兼則直起身皺眉:“總感覺,那些話裏有解開撲克暗號的關鍵,但我現在是一頭霧水啊。”


    工藤雪聽了半天,想到一個關鍵點:“貫康先生失蹤的愛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是說塀島製片人的姐姐嗎?我沒有見過她本人,我對塀島說,要把這次的事情告訴毛利先生,他就把他姐姐的照片發給了我。”


    指著照片中的一位女子:“左邊這位戴著墨鏡的女士,就是塀島先生的姐姐,馬場寶華。她是在兩年前的夏天失蹤的,當時她的丈夫貫康先生也要一起去別墅避暑,但他突然有急事,所以她就一個人先去了別墅。


    可是等貫康先生和弟弟弟媳到了別墅之後,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隨後他們叫來警察幫忙找人,但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工藤雪見柯南要繼續問的樣子,怕他無意之間又向以前一樣顯露出與年齡不符的舉動,會被脅田兼則盯上,便提前開口:“她平時經常戴墨鏡嗎?”


    “是的,塀島先生說他姐姐在失蹤前戴了墨鏡,她平時也喜歡戴。但是風悟先生和緋美女士說,大學的時候沒怎麽見她戴過墨鏡。”


    毛利蘭不解:“大學的時候?”


    “寶華女士和她先生的弟弟弟媳是大學同學,而且小學到高中也都是同學。風悟先生的初戀對象就是寶華女士,而寶華女士和紅美女士是好朋友。”


    脅田兼則緊皺的眉頭始終緊繃著,“如果寶華女士失蹤一事,和他先生貫康先生有關係的話,那他們三個人都有殺害貫康先生的動機。”


    柯南察覺到脅田兼則的不對勁,眉頭微蹙默默觀察著他。


    脅田兼則打算從另一個方向入手,“那麽,你當時還注意到其他什麽事情了嗎?”


    “我想想,還有就是別墅周圍那些鬆樹。”


    工藤雪接著問話:“那些鬆樹怎麽了?”


    “我記得塀島先生來到別墅的時候提了一句,說三年前來這裏的時候有 17 棵鬆樹,現在好像少了一棵,他就去問貫康先生。貫康先生說有一棵鬆樹長得很好,就把它移植到東京的自家庭院去了。”


    毛利蘭讚歎:“不過他好厲害啊,連有幾棵鬆樹都記得一清二楚。”


    “塀島先生的記憶力非常好,電視台裏的工作人員以及藝人的生日,他隻要聽過一遍就能記住。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們在聊鬆樹的時候,風悟先生突然對塀島先生說了一句,你才是艾斯啊。”


    脅田兼則雙手抱臂:“他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我原本也想找時間問一下的,但是後麵出了事情就沒顧上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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