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裕也不敢直視工藤雪的目光,眼神閃躲,想要說些什麽來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柯南手表中手電筒的光線,在黑暗中晃動著,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喂,你們快來看,這張床上躺著一具屍體。而且,他的外貌和那個把我們關在這裏的人一模一樣。“


    工藤雪和安室透連忙湊近查看,安室透的眸色認真,觀察著死者的麵容:“這個人的臉看上去會更加蒼老一點,不過確實很像。”


    “他,他就是鳩山義輔先生。”小林澄子感到詫異,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這個人就是給我們帝丹小學送雞的鳩山牧場的牧場主。”


    工藤雪提問:“你和他之前見過麵嗎?”


    “沒有,我們是通過電話溝通的。我上網搜牧場信息時,看到了他的照片。”


    “這麽說,剛才那個把我們關到這裏的男人,說的並不是假話,他就是牧場主的弟弟。”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柯南眉頭微蹙,看著安室透:“安室哥哥,你和雪姐姐到底為什麽會來這裏?”


    安室透扭頭看向風見裕也,用眼神示意:“這個就由飛田你來說吧。”


    “大概 30 個小時前,我接到消息說,一處工地內有大量的炸藥被人偷走了,我們就懷疑有人要利用炸藥作案。


    這時我發現了一名形跡可疑的工人鳩山海輔,於是我跟蹤他來到這個牧場。結果一時大意被他給打暈了,我醒來後人就已經在地下室了,然後我就用死者的電話,和降…”


    風見裕也說著說著,感受到工藤雪警告的目光,聲音戛然而止。


    工藤雪微眯著雙眼微笑,略帶警告地看著他:“飛天先生,怎麽不說了?”


    風見裕也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立刻改口:“和安室先生取得了聯係。”


    安室透解惑道:“我和小雪來這裏就是為了救他出去的,可是沒想到現在連我們自己也被抓了。”


    小林澄子感歎:“原來這種警察暗中進行的調查工作,偵探也會做。”


    柯南在心裏吐槽:[因為他是公安啊。]他撇了撇嘴,暗自想著。


    風見裕也將話題繞了回來:“現在,就是不清楚那個鳩山海輔,到底是為什麽要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毒手,還偷走大量的炸藥。”


    工藤雪皺著眉頭,目光中透著思索,緩緩開口:“不對,我覺得這個人是自殺的。”


    柯南也跟著附和道:“我也這麽認為。”


    “為什麽你們會這麽覺得?”


    柯南將手表的手電筒湊近死者,“你們看這裏,這個人的脖子上隻有一道勒痕,而且勒痕的邊緣整齊,沒有那種掙紮時留下的雜亂痕跡。”


    小林澄子俯身前傾,察看死者的脖子,臉上仍帶著些許不確定:“是這樣嗎?”


    柯南邊說邊解釋給她聽,“正常被人勒住脖子時,出於求生的本能,肯定會拚命地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束縛,從而抓傷脖子或者在脖子周圍留下多處淩亂的勒痕。”


    他說完又走到死者身旁,舉起死者的手機仔細查看,“當然,也有可能是雙手被綁了起來,但他手上不僅沒有勒痕,連一點捆綁的痕跡都沒有,皮膚也沒有任何因繩索摩擦產生的紅腫或者破皮。”


    “也許是有人給他吃了安眠藥,趁他睡著的時候,用繩子套住他的脖子,把他從高處推了下去。”


    柯南果斷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如果是被人喂了安眠藥,在藥物作用下失去意識,那麽他的身體應該呈現出一種完全放鬆的狀態,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緊繃。”


    “這裏能夠上吊的地方,也就是這張桌子的旁邊了。”工藤雪說著,柯南把手表摘下遞給自家老姐。


    工藤雪接過手表,光線照著不遠處的鞋,“這個人沒有穿鞋,所以桌子邊上的那雙靴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


    工藤雪又將手表還給了柯南,柯南一把接過,手表的光照在死者上吊的位置,分析道。


    “雖然不知道是誰把他的屍體搬到了床上,但如果要是在他睡著的時候,脫掉鞋子的話,那也應該把鞋子放在床邊啊。


    所以,隻有可能是他自己想上吊,然後在去踩椅子時,自己把腳上的靴子給脫掉了。”


    風見裕也回憶著呢喃:“可,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那張椅子,其實並不是倒下的。當時上麵還有個鞋印,我坐的時候還專門擦了一下。”


    安室透仰頭,目光深邃:“那個椅子上是長靴的鞋印嗎?”


    “我記得應該是皮鞋的鞋印。”


    “那應該是把我們關起來的那個人的腳印,因為他穿的是皮鞋。”安室透神色凝重地打量著四周,“我想他可能是在這裏發現了自殺的哥哥。於是,就踩在椅子上麵,把他哥哥的屍體放了下來,問題就在於他自殺的動機。”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在調查什麽事。”柯南將死者的手輕輕抬起,“你們看,這個人的左手食指和拇指上,都有一些清晰可見的熒光筆留下的痕跡。”


    小林澄子身子前傾,湊近仔細辨認:“真的有。通常在查找資料的時候,會使用熒光筆做記號。”


    柯南眉頭微蹙,思考著:“奇怪的是,他左手上沾到的顏色是粉色、藍色和黃色,可是他胸前口袋裏的熒光筆,唯獨沒有黃色。”


    工藤雪和安室透分頭找著線索。安室透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四處翻找著,“他這是把筆忘在哪裏了?”


    工藤雪打開抽屜,翻查著:“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弄丟了那支黃色的熒光筆呢?”


    小林澄子一臉擔憂:“我現在很擔心若狹老師他們在外麵怎麽樣了。”


    “如果你們的手機也被他給拿走了的話,那就沒辦法聯係了。”


    “這個不用擔心。”柯南從口袋裏拿出少年偵探團的通信器,“我們偵探團都佩戴著有對講功能的偵探徽章。”


    話落,他便迅速按下通信器的按鈕,與灰原哀溝通,將事情的經過大致重複了一遍。


    灰原哀有些急切:“牧場主的弟弟把你們幾個火都關在了,牧場辦公室的地下室裏?”


    “嗯。”柯南一邊審視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對著通信器開口:“而且,牧場主的遺體,現在就躺在這個地下室裏。”


    兩小隻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滿是詫異。


    “遺體!”


    “那你們已經找到步美了嗎?”


    柯南又看了一眼暈過去的步美,壓低聲音:“嗯。她被牧場主的弟弟下了藥,現在還在睡覺。我把她放在了相對安全的角落裏。”


    兩小隻異口同聲:“好,我們現在馬上就去救你們。”


    卻被柯南的聲音叫住:“等一下,不要魯莽行事,那個人還從工地裏偷了大量的炸彈。”


    灰原哀震驚:“炸彈!”


    “萬一刺激了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記好了,把我們關起來的人是牧場主的弟弟,鳩山海輔。他頭上戴著一頂白色漁夫帽,看上去三十多歲,眼睛細長。趁著沒被那個人發現,你們趕快去報警。”


    柯南話音剛落,4 人就聽到了鳩山海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請問你們是在找什麽人嗎?”


    元太張口就要說出實情:“嗯,其實我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光彥和灰原哀雙雙用手捂住嘴。


    灰原哀略帶緊張,麵帶笑容,語速很快:“你有沒有看到像我們這樣,帶著小孩的遊客?我們是坐一輛車過來的,當,當時和他們玩得很好。”


    “你說他們嗎?”鳩山海輔微彎下腰,麵上帶著看似和善的微笑:“牧場主是我哥哥,我告訴他們我哥哥外出,他們就隻好回去了。”


    灰原哀保持著微笑:“這樣啊。”


    就在這時,遠處的小路上又迎麵走來兩名男子。


    日塚順哉身著簡約的襯衫,步伐稍顯急促。而南武敬則穿著一身休閑裝,步伐沉穩。他們兩人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逐漸清晰起來。


    “什麽嘛,牧場主真的不在啊!”


    “難怪辦公室裏一個人都沒有。”


    鳩山海輔聞言站起身來,南武敬看著他,侃侃而談:“我是第一次來這裏,也沒什麽認識的人,所以就跟這個人結伴,一起走過來了。”


    日塚順哉接話道:“其實我對這裏也不是很熟,我和鳩山先生隻見過一麵,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他。”


    鳩山海輔湊近二人。“我哥哥最近正在住院,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很受打擊。”


    二人都是滿臉詫異,異口同聲:“住,住院了?”


    南武敬關切地開口:“那你哥哥現在還好嗎?”


    “現在身體在慢慢好轉了,還給我傳話來著。”


    “傳話?”日塚順哉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微微歪著頭,困惑地看著鳩山海輔。


    “去那座山裏的某個地方,找到那個東西。然後,悄悄地帶回來,保管到他出院為止。”


    若狹留美站在不遠處,她的眼神中略帶涼薄:“他說的東西是什麽?”


    “不清楚,他說去了就知道。”


    日塚順哉和南武敬都雙手握拳,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去了就知道了。”


    鳩山海輔立即發問:“坐公交過來的隻有你們幾個和剛才的那家人嗎?”


    光彥站在一旁,小聲嘀咕:“還有一個人,那哥哥長得很高,看起來很凶。”


    鳩山海輔提議:“那我們先去找他,然後一起過去。”


    二人點頭同意,跟在他的身後。他們的腳步聲在草地上響起,三人邊走邊閑聊。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他自己一個人進山了。”


    三人漸漸走遠,工藤雪幾人通過通信器聽到了全部的對話。


    柯南眉頭緊鎖,接著聊之前的話題:“聽我說,灰原。等那個男的離開後,馬上報警。”


    “很不巧,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兩小隻也紛紛表示幫不上忙。


    “我的手機忘在家裏了。”


    “我的手機電量也不夠打電話的。”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若狹留美出言提議:“那就用我的手機吧。”


    光彥看著若狹留美從後褲口袋裏拿出手機,提醒道:“老師,你褲子後麵的口袋上有一個洞。”


    若狹留美急忙摸著自己的口袋,好半天都沒有找到她的護身符。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慌張:“沒了,東西沒了。”


    灰原哀湊近若狹留美,眼神關切:“老師,你丟了什麽嗎?”


    若狹留美試圖掩飾自己的慌張,麵帶笑容:“沒,沒事。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元太這時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看到安室哥哥他好像撿到一個像木塊一樣的東西。雪姐姐當時還想著湊近看看呢。”


    “那個偵探小哥?”


    灰原哀焦急:“別管那些了,先報警吧。”


    然而,意外發生了。


    若狹留美故意裝作手滑,要接住手機卻沒接到。手機在她的手裏蹦噠了兩下,然後掉到了水桶裏。


    四人的下巴驚訝地都快掉地上了,他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灰原哀帶著歉意:“對不起,我們沒有辦法報警了。”


    柯南震驚:“不會吧!”


    光彥卻想起了之前在公交車上看到的視頻,他把視頻裏的畫麵場景說了出來。


    柯南疑惑:“夜空有光束?那個大個子的手機畫麵裏在放這個嗎?”


    “是的。還有個很小的聲音說是誰?在山裏麵放火箭炮的人到底是誰,我還以為是科幻喜劇呢。”


    “科幻喜劇?”柯南蹙眉,他的腦海中迅速思考著這個線索的意義。


    灰原哀插話:“總之,我們 4 個人先去辦公室吧,等到了之後再說。”


    此刻,被提及的加納昭吾一個人走在樹林裏,他拿著手機對照著場景,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這裏到底是哪裏啊?”


    他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樹林裏寂靜無聲,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回蕩。他的心中越發不安,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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