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手表還在照明,“我們得盡快找到阿蘭會長。”


    姐弟倆還在找著蹤跡。


    世良真純神情嚴肅:“柯南,剛才那是槍聲吧。而且還是栓動式的步槍,從剛才開始,你究竟是和誰一起,在搞什麽鬼?”


    “放心吧,電話那邊的是我們自己人。”


    工藤雪上前拍著世良真純的肩膀,語重心長:“真純,有的時候要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知道的總有會知道的一天。”


    世良真純一臉困惑:“雪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真純,現在先找到阿蘭會長要緊。”


    赤井秀一的聲音傳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小弟弟。”


    “我還有一個請求,把所有參與者的手機號碼發給我。”


    “沒問題。”


    三人繼續尋著綠色印記找人。


    柯南收起手表,眉頭微蹙:“到這裏就沒有了。”


    世良真純低下身,觀察著地麵,“確實。”


    工藤雪走到一扇緊閉的門麵前,神色凝重:“退後,我要開門了。”她雙手握住門把手。


    門打開後,隻見行李箱微微動了兩下,世良真純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工藤雪製止:“柯南,拉開行李箱的拉鏈。”


    柯南快步上前,拉開拉鏈,裏麵是被捆綁著的阿蘭會長。


    世良真純連忙將他扶起來,“你沒事吧?他果然是有意識的。”


    工藤雪撕開他嘴上的膠布和手上的繩子。


    阿蘭會長眼神迷茫:“我這是在哪裏?”


    工藤雪笑著解釋:“在磁懸浮列車裏。”


    “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工藤雪撿起地上的營養飲料,晃了晃:“多虧了你打翻的這瓶飲料。”


    柯南在舉著阿蘭會長的筆,“真不愧是前任聯邦調查局局長。”


    這一幕被真空超導磁懸浮列車上的監控直播了出去,在其他列車上觀看開幕式的人群看到。


    柯南在一旁舉著阿蘭會長的筆,笑著遞給他:“真不愧是前任 fbi 局長。”


    柯南用少年偵探團的通信器聯係灰原哀,告知眾人真相:“大家聽我說。阿蘭會長在發生失蹤的時候,和約翰社長一起被綁架了。”


    世良真純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案件的思索:“隨後,他們兩個人都被塞進了犯人的車裏。”


    毛利小五郎略帶急切的聲音從通信器中傳來,“那阿蘭先生看到犯人的長相了嗎?”


    “很可惜,他沒有看到。不過,我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毛利蘭的聲音也有些焦急,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了出來:“‘我們’, 柯南也知道了嗎?”


    柯南這才想起這裏有攝像頭,便裝模作樣地把手機貼在耳邊,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不是,知道犯人的是新一哥哥。”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平複了一些:“那麽,犯人究竟是什麽人?”


    工藤雪笑著看向柯南,“在揭曉真凶之前,新一還想委托柯南確認一件事。”


    隨即,柯南趁著攝像頭看不到手機內容的角度,掏出手機給 fbi 打電話。瞬間,在列車名單上,所有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在車廂內回蕩。


    但是,每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所有人都在納悶中,眉頭緊鎖,滿心狐疑。


    毛利蘭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難道說,所有人的手機都響了嗎?”


    世良真純趕緊查看幾人的手機,“我和柯南與雪姐的手機都響了。”


    柯南也看了一眼周圍,“阿蘭會長的也響了。不過,隻有一個人的手機沒有響。”


    在真空超導磁懸浮列車上,幾人都聽到了一陣緩緩走近腳步聲,柯南轉過身看向車門的方向,“白鳩舞子小姐。”


    工藤雪幾人站起來,把手機接到電話的界麵,當著攝像頭看到的位置一一拒聽。


    世良真純看著走進來的白鳩舞子,目光中帶著審視:“看樣子,你的手機沒響。”


    “因為手機沒電了。”


    柯南手握手機,向前一步,“不,你的手機應該還有電吧,我想,肯定是因為核磁共振儀,讓電子產品出了故障。”


    白鳩舞子看著自己的手機,咬著唇瓣。


    工藤雪直接公布答案:“也就是說,引發失超的人就是你,白鳩小姐。”


    幾人都聽到通信器傳來眾人的唏噓聲,白鳩舞子勾唇一笑,“手機碰巧出了問題,你們就要把犯人的帽子扣在我頭上嗎?”


    世良真純把手機塞進衣兜,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強硬:“那你是想說,你坐上這輛磁懸浮列車也是碰巧嗎?”


    柯南提出問題的關鍵點:“最重要的是,白鳩舞子,你的名字和 15 年前槍擊案的犯人,石原誠的片假名是相通的。這應該不是碰巧吧?”


    白鳩舞子聽後,她低頭讓人看不到她的麵目表情,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柯南把手機揣進口袋,雙手背在身後,“你父親堅持自己無罪卻最終死去,你無法舍棄他的姓名,我沒說錯吧?”


    工藤雪察覺到不對勁,在柯南的身後,輕拍著他的小手,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柯南打開手表的瞄準器,手指輕輕搭在按鈕上,提前做好準備。


    隻見白鳩舞子緩緩抬頭,她的臉色變得猙獰扭曲,向前走了幾步,雙手緊握著槍,怒吼道:“阿蘭!”


    世良真純立刻擋在阿蘭會長身前,阿蘭會長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槍上。“這把槍。”


    白鳩舞子槍口對準阿蘭會長。“我真高興,你竟然還記得。沒錯,它和 15 年前的凶器是同一型號。”


    柯南為了爭取時間,又重複了遍之前說的話。“那名犯人,也就是你的父親,15 年前聲稱自己是無辜的。”


    白鳩舞子持槍慢慢靠近,“但是 fbi 還是逮捕了我的父親。你還記得,15 年前那起案件的第一個被害人嗎?”


    世良真純又悄咪咪地把阿蘭會長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我記得,是日係點心企業的高管。”


    “那位本國企業的高管被綁架的時候,我父親正和我在一起。”


    “他有不在場證明啊。”


    “那個時候,我給 fbi 的證詞裏也是這麽說的,可我父親還是被抓了,他直到死,在獄中都在喊冤,我母親來到了島國,但很快就因為心力交瘁,也撒手人寰了。”


    “所以你才一直痛恨 fbi 嗎?”


    “因此我聽了usms的建議,改名換姓。”


    柯南的雙眼微眯,“是司法交易中的證人保護計劃吧。”


    “你這孩子知道的還不少。對,usms 的人並不了解島國的片假名,所以他們井沒有發現,我沿用了父親的名字。後來在七年前,老天終於站在我這邊了。”


    “七年前,這個國家獲得本屆世體會的承辦資格。”


    “沒錯,而且這個男人也在那一年,當上了世體會協會的會長,這就是天意吧。”


    工藤雪眸色微沉:“所以你才混進了首都世體會協會嗎?”


    “是的,因此我才會知道這個男人會坐上磁懸浮列車,這列‘首都子彈。’”白鳩舞子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所以你才策劃了和 15 年前相同的案件嗎?”


    “我這麽做是為了讓這個男人想起自己的罪孽。”


    世良真純看到白鳩舞子的腳又往前動了動,她也不動聲色地動了一下,“但是你之前並沒有殺其他人。”


    白鳩舞子的情緒愈發失控,“沒錯,我隻要殺他一個人就夠了,你們給我讓開。”


    阿蘭會長的手搭在世良真純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示意她讓開後,自己緩緩站在了槍口的對麵,神色平靜。


    白鳩舞子滿眼都是大仇要報的快感,她的瞳孔因興奮而放大:“我本來想等這列‘首都子彈’抵達終點站時,再要了這個男人的命。不過,托你們的福,計劃有變,我現在就要他的命。”


    白鳩舞子正要扣動扳機,世良真純率先抬腳飛踢過去,柯南也緊隨其後,射出麻醉針。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列車突然晃動了兩下,強大的慣性使得工藤雪幾人都無法保持平衡,紛紛摔倒在地。


    白鳩舞子的手槍在空中揮舞,竟意外地抵擋住了麻醉針的射擊。


    柯南的眼鏡掉在旁邊。


    工藤雪爬過去,撿起眼鏡給柯南戴上。


    而阿蘭會長的鋼筆卻咕嚕嚕地滾到了白鳩舞子的身後位置。


    柯南的通信器也掉到了工藤雪的手裏。


    幾人都握住自己被磕到的位置,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緩緩起身。


    白鳩舞子笑得愈發瘋狂,眼中是大仇將報的開心。“看來老天,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她舉著槍,重新對準阿蘭會長,手指緊緊地扣在扳機上。


    柯南略帶著急,大聲喊道:“快住手。”


    阿蘭會長轉身麵向白鳩舞子,“你剛才是說,隻要我死了就行了嗎?”


    “沒錯,我隻要殺你一個就夠了。”


    “那好。”阿蘭會長指著自己的心髒位置,“朝這裏開槍。”


    世良真純立刻想要製止,“馬肯茲先生。”


    阿蘭·馬肯茲輕拍著自己的心口,“這裏,朝這裏開槍。從高一點的位置開槍,這樣就算子彈穿過我的身體,也隻會打在地板上。”


    通信器另一邊的眾人隻能看著聽著,什麽都做不了。


    工藤雪用手輕輕撫摸著走到列車的車壁,感受著其材質,“磁懸浮列車為了高速行駛,使用的是超輕量材料。”


    世良真純仔細地看了一圈,“確實如此,萬一子彈打穿了牆壁或者天花板,危及到列車的行駛,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地板雖然夠結實,但是超近距離射擊也容易被擊穿。所以要在子彈能射入左胸的最遠距離上。”


    柯南插話:“所以要在子彈能射入左胸的最遠距離上,從盡可能高的位置向我開槍,阿蘭先生是這麽說的。”


    白鳩舞子咬了咬牙,怒吼道:“你閉嘴,少廢話。”


    柯南緩緩走向前,“白鳩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阿蘭先生曾經是射擊運動員,穀也是參加過世體會賽事的射擊高手。”


    工藤雪聽到了毛利蘭驚慌害怕的聲音:“柯南。”


    阿蘭會長直麵槍口,“這裏,瞄準這裏。”


    白鳩舞子猶豫不定,眸子來回閃爍,內心陷入掙紮。


    而工藤雪卻明白阿蘭會長的用意,她微微地走動,腳步輕得沒有一絲聲音,而白鳩舞子正想著要怎麽抉擇。


    阿蘭會長指令命令:“再高一點。”


    白鳩舞子照做。


    “退後一點,再退後,把胳膊抬起來。”


    工藤雪給柯南和世良真純遞眼神,示意聽她的一起阻止。


    柯南的目光落在窗簾上,心中已有計劃,世良真純也看著行李箱背後的操作杆,暗暗蓄力。


    工藤雪在心裏預判著赤久秀一的子彈到達的時間段。


    “再退後一步。”


    工藤雪給二人遞了個眼神,三人同時開始行動。


    柯南猛地拽著簾子向白鳩舞子跑去。


    世良真純迅速拉下操作杆。


    工藤雪在白鳩舞子被絆倒的瞬間,身形一閃,把阿蘭會長拉到一邊。


    然後,赤井秀一的子彈穿過白鳩舞子的心口,強大的衝擊力讓她的身體猛地一顫。


    窗簾上瞬間都是白鳩舞子的血跡,觸目驚心。


    由於列車的慣性,窗簾脫離了卡子的固定,柯南撲倒在地上,撒開手中的窗簾。


    白鳩舞子倒在地上,鮮血不斷湧出,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工藤雪和阿蘭會長看著身後的玻璃被子彈穿過,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刺耳,掉下不少玻璃碴子。


    通信器裏傳來不少人看到這一幕的尖叫聲。


    世良真純扭頭看著倒地的白鳩舞子,滿臉震驚:“是誰?是誰開槍打她的?”


    與此同時,在橫濱町田,卡梅隆開著車,朱蒂與詹姆斯坐在車裏,眼睛緊盯著屏幕上的直播畫麵,都看到了這一幕。


    卡梅隆信誓旦旦地篤定:“開槍的人一定是赤井先生。”


    朱蒂不解:“可是秀一不是應該還在名古屋嗎?磁懸浮列車剛到山梨附近,這種距離不可能狙擊成功的。”


    卡梅隆雙手握著方向盤,“所以赤井先生才定製了特殊的子彈。不是鐵製的,而是銀製的。銀製子彈不會被磁懸浮軌道,側壁上鑲嵌的電磁鐵吸引。


    而電磁鐵之間的電磁誘導效應不僅能讓車體懸浮,也能讓子彈懸浮在軌道上,以1000公裏的時速飛行,它進入真空隧道後,幾乎不受重力和空氣阻力的影響,以穩定的速度追在磁懸浮列車後麵。


    這時候,如果磁懸浮列車突然減速,並且減速的時間持續較長,銀製子彈就會在減速期間,貫穿磁懸浮列車的超輕量車體。


    這一刻,隻要犯人的要害部位,恰好處在預先計算好的位置上,那麽狙擊就能夠成功。”


    朱蒂仔細聆聽著卡梅隆的分析,摸著下巴沉思:“這需要車裏有人配合才行,難道那兩個人就是…”


    “對,就是工藤雪和江戶川柯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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