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人來到了鑒定師西津先生的房間門前,阿笠博士雙手放在嘴前做喇叭狀,提高音量喊道:“打擾一下,西津先生。我是阿笠,和您約了今天見麵,西津先生。”


    然而,房間內卻寂靜無聲,沒有任何回應。


    阿笠博士放下手,眉頭微皺,“難道說,他的那個助聽器又壞了,聽不到嗎?我進去叫他好了,你們在這兒稍等一下。”


    說完,他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往裏屋走去。


    柯南眼中略帶疑惑,“灰原,博士說的助聽器是他之前做的那個助聽天使嗎?


    “是啊,那東西剛開始還挺好使的,可是沒過多久就出故障了。戴了也聽不到,真的是有辱其名啊。”


    世良真純立刻邁著步子走到二人身後的中間位置,略彎下身,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真是沒想到啊,你小小年紀就會用這麽難的詞了,小哀。”


    灰原哀不屑地把頭扭到一邊:“是啊,有問題嗎?”


    柯南在心裏吐槽:[翻臉還真快啊。]


    工藤雪和衝矢昴站在一旁,看著三人的互動,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似乎並沒有插話的打算。


    接待室內,西津法玄正跪坐在墊子上,手輕撫著麵前的堆黑盤,眼中滿是癡迷,“反複塗了好幾層的優質漆,這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啊!能值 8 千萬,不不,估計出到一億日元的金主大有人在。”


    這時,一位客人猛地拉開了門,西津法玄戴著助聽器扭頭看向他,“不是和你說了在房間裏等我嗎?怎麽跑過來了?難道說,你剛才叫我了嗎?”


    他用手摸著耳朵上的助聽器,“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助聽器好像又出問題了。既然來了,你就看看這個吧!這個盤子的色澤非常地濃豔,這無疑是真正的堆黑盤。”


    西津法玄的目光落在客人帶來的堆黑盤上,“不過很可惜,這不是你帶來的那個盤子,不過呢…”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名客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他看到旁邊的長槍一把舉起,使盡全力朝著西津法玄的額頭打去,嘴裏怒吼著:“不,那就是我的盤子。”


    頓時,西津法玄的額頭被打傷,鮮血四濺,不少血跡濺在地上,他的眼鏡也一同掉落。


    那名客人氣喘籲籲地看著他趴倒在地,剛要伸手拿起地上的真品,阿笠博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有人在嗎?西津先生,我是阿笠,和你約了今天見麵。你在哪裏啊,西津先生?”


    那名客人驚慌失措,見勢不妙,迅速躲到了旁邊的櫃子裏。


    阿笠博士一邊喊著西津先生的名字,一邊四處找人,終於在接待室發現了趴倒在地的西津法玄。


    阿笠博士緊忙跑過去:“發生什麽事了?這是誰幹的?”


    西津法玄此時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他的手費力地摸著堆黑盤,“這,這個是真,真品。”說完,便雙眼一閉,暈了過去,在堆黑盤上留下了一道血跡。


    阿笠博士拿起堆黑盤前後翻看:“是仙鶴的圖案,這就是那個堆黑盤嗎?”


    他看向暈過去的西津法玄,將堆黑盤放回原位,“我還是先叫救護車和警察吧。”


    阿笠博士摸索著衣兜,卻發現沒找到手機,“糟糕,我把手機落在車裏了。西津先生,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回來。”說著,他轉身匆匆跑了出去。


    那名客人聽不到聲音後,從櫃子裏走了出來,手握長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在西津法玄的背後又刺了一槍,西津法玄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後,便徹底沒了氣息。


    那名客人將長槍放回來原來的位置,拿起地上帶有血漬的真品堆黑盤,逃之夭夭。


    阿笠博士來到門口,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 5 人,柯南原本輕鬆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你說有人頭部流血倒在地上?”


    世良真純略帶急切:“是那個鑒定師嗎?”


    “是的,我看見堆黑盤在他旁邊。”


    柯南立刻追問:“你叫救護車了嗎?”


    “還沒有,我的手機落在車裏了。”


    工藤雪輕柔地拍了一下灰原哀的肩膀:“小哀,趕快叫救護車,然後聯係警察。”


    柯南和世良真純直接往屋裏跑,阿笠博士站在原地,大聲喊道:“在前麵拐彎,他就在最裏麵的第二間屋子裏。”


    衝矢昴和工藤雪也緊跟其後,快步來到了屋裏。柯南的小手正搭在西津法玄頸部的大動脈處,“沒救了,他已經死了。”


    “柯南,他的身邊並沒有什麽盤子啊。”世良真純往裏走了幾步,觀察著四周。


    柯南扭頭看向旁邊:“怎麽回事?”


    工藤雪和衝矢昴看著屋內的情景,一個青年男子滿臉憤怒地質問:“你們在那裏吵什麽呢?你們是什麽人啊?”


    隨後,三人緩緩走來,一名老者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工藤雪一行人,“你們幾個人該不會是盯上我的盤子了吧。”


    旁邊的女子語氣不太友好:“還請無關的人員離開這裏。”


    工藤雪隻是注視著三人,眼神深邃,一個字也不說。


    沒多久,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來到案發現場查看情況,眾人都在屋外安靜地聽著二人的對話。


    目暮警官低頭看著屍體,“被害人頭部大量出血,此外背部還有一處很深的傷口。”


    高木警官則蹲下身查看死者的後背:“根據驗屍官的說法,被害人的死因恐怕是被尖銳的利器刺傷背部後,導致的大動脈破損。”


    “尖銳的利器?”


    “凶器應該就是立在那裏的長槍,就是最靠近門口的那一把,槍柄上沒有留下凶手的指紋,槍頭的尖刃處殘留著血跡,下麵的金屬包邊上,有敲擊某物留下的痕跡。”


    “了解了。”


    “阿笠博士他是在今天下午 2 點左右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那個時候,被害人西津先生還活著。


    由此可見,凶手應該是用長槍打了被害人之後,正好阿笠博士來找西津先生,凶手就躲在櫃子裏或者其他什麽地方。


    等阿笠博士折回去叫警察和救護車的時候,凶手再次拿起長槍,刺向了被害人的後背,導致了被害人死亡。”


    目暮警官扭頭看向屋外的人,目光停留在阿笠博士身上,“對了,阿笠博士,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呢?”


    “我委托了西津先生,幫我鑒定一個古董小盤,我今天是來問鑒定結果的。”阿笠博士看向同行的 5 人,“他們剛好都在我家,所以我就帶他們過來看看了。”


    “你委托他鑒定東西,這麽說…”目暮警官看向死者,若有所思。


    高木警官說出了死者的職業:“慘遭毒手的西津先生是位古藝術品鑒定師。”


    “為什麽古藝術品鑒定師會慘遭殺害呢?”目暮警官百思不得其解。


    衝矢昴目光深邃地看著裝著堆黑盤的盒子,緩緩說道:“可能是因為那個堆黑盤吧。”


    “堆黑盤?”


    “聽說有人委托他來幫忙鑒定華國的漆器藝術品,如果是真品就是價值上萬的古董了。


    據阿笠博士回憶,當時滿頭是血,奄奄一息的被害人,就倒在這個房間裏。而他的身邊就放著那個古董盤,現在盤子卻不見了。所以我想那個凶手的目標,會不會是那個堆黑盤呢。”


    “不對,你剛才說的那個堆黑盤,就在那邊的盒子裏。“目暮警官打開了中間的盒子讓眾人看,“你說的是這個盤子吧,這個東西並沒有被偷走啊。”


    工藤雪的目光移向旁邊還未打開的盒子上,“旁邊還有兩個差不多大小的盒子,你再看一下裏麵的東西。”


    目暮警官直接將兩個盒子都打開了,有些出乎意料,“喂喂,這三個盤子是一模一樣的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柯南推了推眼鏡,“聽博士說剛好有三個人來找鑒定師鑒定有著同樣花紋的黑盤。”


    灰原哀在旁邊補充道:“他們肯定是看了鑒寶節目,因為節目上曾播過一個價值一億日元的堆黑盤。”


    “一,一億日元!”高木警官驚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


    “就,就這個盤子嗎?”目暮警官低頭看著堆黑盤,不敢相信。


    世良真純雙手抱在胸前,看向站在屋外另一旁的三人,“被害人西津先生,今天把那三位委托人叫了過來,是想要向他們當麵說明一下,真品和贗品之間的區別。


    其實隨便想一下也應該知道,殺了鑒定師,然後把真品的盤子放到自己的盒子裏,這樣就可以得到一筆巨款了。所以凶手嘛,就在你們三個人當中。”


    目暮警官走到屋外,表情嚴肅地看著三人:“請你們三位依次交代清楚你們的名字、職業、以及案發時間的下午 2 點左右,你們在哪裏?在做什麽?”


    三位嫌疑人坐在兩位警官的對麵依次坐好,房間裏的氣氛顯得格外凝重。眾人都在旁邊安靜地觀看著審訊過程。


    首先是青年男子,高木警官坐在目暮警官旁邊,手拿著筆和本子正認真做著筆錄。


    “我的名字叫遠島基行,目前在一家證券公司上班。我祖父去年過世了,我從他那兒繼承了一間倉庫。


    倉庫裏有一個盤子和電視鑒寶節目上的盤子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拿來鑒定一下。要是我的盤子也和節目上的那個一樣值錢就好了。”


    目暮警官接著提問:“所以你想把那個盤子賣了換錢是嗎?”


    遠島基行急忙擺手,動作顯得有些慌亂:“沒有。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並不缺錢。不過有了值錢的古董盤,以後就更有保障了。”


    “那你下午2點左右在哪兒?做什麽?”


    遠島基行的眼神變得有些閃爍,“西津先生說,他的一位博士朋友馬上要來了,讓我和這兩位在這間接待室等一會兒。”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旁邊的二人身上快速掃一眼,又迅速收了回來。


    “後來我想上廁所,但這房子實在是太大,我迷路了。就在房子裏轉悠了一會,然後突然傳來了他們幾個在走廊上急促的腳步聲,我就聞聲趕過去了。”


    接著是老者,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急躁,臉上的表情因激動而顯得有些扭曲:“我花了一千萬啊,一千萬!我的那個盤子是我在 20 年前花了千萬買下來的,我的那個肯定是真品。”


    高木警官連忙笑著打斷,試圖安撫老者激動的情緒:“您冷靜點,先說一下您的名字和職業。”


    “我叫蝶野欽治。原本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10 年前退休了,現在過著閑居生活。”


    “請問您下午2點左右在幹什麽?”


    “我和這位女士在這間接待室待了一會兒,但是我性子急,在這裏待不住。所以我去了一趟書房,翻看了一下古代藝術書籍。接著和這位先生一樣,聽到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跑步聲就趕過去看了看。”


    “原來是這樣。”


    “總之,我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堆黑盤,如果那個是贗品的話,我還拿什麽顏麵去麵對我們一家老小。”


    最後是女士,她微微抬起下巴:“我叫城卷鈴江,就職於古絲美術館,是一名館長。


    我帶來的這個堆黑盤這麽多年來,一直陳列在我們的美術館裏,這次正好碰上我們美術館裝修後重新開館,館主就想把那個堆黑盤當作吸引觀眾的亮點。


    所以就讓我來找鑒定師,讓他幫忙鑒定一下那個古董盤的價值,確認盤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像鑒寶節目上說的那樣價值連城。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除了我以外居然還有兩位委托人,也帶了同樣的盤子來找鑒定師做鑒定。”


    目暮警官這次問的很直接:“2點鍾左右的時候,你就在這間接待室裏嗎?”


    “是的,就我一個人。不過一開始的時候,保姆也來過這裏。”


    衝矢昴在旁邊插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是嗎?原來這戶人家還請了保姆啊。”


    阿笠博士努力回憶著之前的時間段所發生的事情:“我想起來了,之前來的時候,好像是有兩個保姆。”


    蝶野欽治的眼神帶著些許懷疑:“這位女士說她不喜歡吃甜的糕點,問有沒有鹹味的煎餅,讓保姆幫忙去拿了。”


    城卷鈴江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提高了音量反駁道:“我隻是問她有沒有,並沒有讓她去拿的意思。”


    遠島基行滿臉寫著不相信:“是嗎?我可沒有聽出來。”


    他的這句話,讓城卷鈴江更加感到不悅:“什麽啊!”


    目暮警官無語地看著三人的打嘴仗,這時,高木警官得到了一些新線索,表情變得鄭重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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