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安室透看到風見裕也這舉動,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裏的冰水差點從杯中灑出來。


    風見裕也哪還顧得上形象,抱起冰水桶就“咕咚咕咚”地猛灌,喉嚨裏發出的聲音跟打雷似的,一心隻想趕緊把這辣味壓下去。


    一桶冰水喝完,風見裕也咳嗽個不停,身體靠在椅子上,說話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對不起,讓二位見笑了。”


    安室透無奈地搖搖頭,“風見,你這可真是為了吃不顧一切啦。”


    “風見先生,你這吃辣的樣子可以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呢。”工藤雪笑著打趣。


    風見裕也尷尬地撓撓頭,“我實在是沒想到這超辣咖喱會這麽辣,下次一定注意。”


    這時,飯店老板走了過來,“這位客人,我家的超辣咖喱味道如何?”


    風見裕也的聲音沙啞,“老板,味道好極了,就是辣得太刺激啦!”


    老板爽朗地大笑起來,“能得到您這樣的評價,也算值了。不過下次您可得悠著點。”


    付完賬走出飯店,風見裕也的嘴唇還是紅紅的,像兩根熟透的辣椒。


    “風見,你這樣子走在路上,別人還以為你剛被火烤過呢。”


    “您就別再取笑我了,我這肚子裏現在還火燒火燎的。”


    三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享受著夜晚的微風,方才的尷尬與狼狽也漸漸消散在風中。


    工藤雪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信息,臉色微微一變。她掃了一眼風見裕也,然後將手機遞給了安室透。


    佳釀,明早,我會讓貝爾摩德在群馬縣親自接你。棋盤已備好,期待你的落子。——老人家


    安室透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他抬頭看向工藤雪,用眼神詢問她的打算。


    工藤雪壓低聲音:“先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風見裕也察覺到氣氛的異樣,剛想開口詢問,安室透卻搶先一步,“風見,今天就到這吧,你先回去。”


    風見裕也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離開了。


    安室透和工藤雪坐在長椅上。


    “小雪,這恐怕不是什麽簡單的邀請,烏丸蓮耶突然找你,恐怕會另有打算。”


    “既然他已經出招,我們隻能見機行事,隻是這次不知道老人家的棋盤到底藏著什麽。”


    “記住,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


    安室透和工藤雪回到了安全屋,鼠鼠直接蹦到了桌麵上,“小雪,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明天鼠鼠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全程錄像。誰要是有壞主意,鼠鼠立刻貼上一堆符。”


    工藤雪被鼠鼠的話逗笑了,“明天的棋局希望不是鴻門宴。”


    安室透看著一人一鼠的對話,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坐在離鼠鼠最近的位置,“小雪,無論明天怎樣,都記得給我回個消息。”


    “好,我會聯係你的。”


    鼠鼠離安室透更近了一些,以為安室透跟別人一樣看不見它,趾高氣昂的樣子像個小將軍。


    眼珠轉了轉,開始給工藤雪挖坑,“小雪,你看他都是你的了,不考慮加快進度嗎?”


    工藤雪無語地翻白眼,用心靈感應溝通:“鼠鼠,把你小腦袋瓜裏的黃色廢料給我倒出去,言情劇看多了吧!”


    安室透聽到了工藤雪的腹誹,還是這麽完整的,他回想到以前聽過這種類似於心靈感應的聲音,但是很微弱,這次是直接聽到了,難免心存好奇。


    他的目光快速閃爍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看著眼前的互動。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泄露了他內心的一絲波動。


    鼠鼠可憐巴巴的,小耳朵也耷拉了下來:“小雪,你想什麽呢,我說的是加快臥底進度,這才沒幾天,你的想法就不純潔了。”


    工藤雪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用心靈感應溝通:“好了好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鼠鼠的兩隻小爪子捂住嘴,在偷笑著,身體因為抑製不住的笑意而顫抖著。工藤雪原本尷尬的神情,瞬間蕩然無存。


    “鼠鼠,你都學會給我挖坑了啊,想不想嚐試一下‘竹筍炒肉’啊。”工藤雪故意板起臉,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鼠鼠扒拉開自己的兩隻小爪子,蹦到了地麵,“小雪,那又是什麽,菜名?”


    與此同時,哈羅正玩著玩具球,玩具球在地上滾動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玩具球奔著鼠鼠的位置滾了過去,就在鼠鼠要問出結果的時候,玩具球落在了鼠鼠的屁股上,鼠鼠摔了一個趔趄。


    工藤雪抿嘴偷笑,用心靈感應告訴鼠鼠:“這就是所謂的‘竹筍炒肉’,怎麽樣體驗不錯吧!”


    鼠鼠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氣呼呼地瞪著工藤雪,“哼,小雪你太壞了,居然拿我尋開心。” 它的毛都豎了起來,像個憤怒的小毛球。


    安室透看著一人一鼠有趣的互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工藤雪笑著聳聳肩,“誰讓你調皮,總想著給我挖坑。”


    哈羅跑了過來,搖著尾巴,歡快地圍著工藤雪轉圈。它似乎在為自己的“傑作”感到得意,嘴裏還發出汪汪的聲音。


    鼠鼠衝著哈羅揮舞著小爪子,“都怪你,壞狗狗!”


    哈羅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在回應鼠鼠的指責,然後繼續歡快地蹦躂著。


    安室透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心中的好奇愈發強烈。他撫摸著哈羅的頭,“好啦,該去睡覺了。”


    哈羅乖乖地跟著安室透走向臥室,還不時回頭看看工藤雪。一場鬧劇這才落下帷幕,安全屋內重新恢複了平靜,隻有窗外的月光靜靜地灑在地上。


    經過一夜的沉寂,新的一天悄然到來。


    工藤雪穿戴好灰黑色的衣服和半遮麵的蝴蝶麵具,被安室透送到群馬縣樹林的附近位置便開車離開了。


    鼠鼠趁機掏出頭,坐等開機的那一刻。


    工藤雪等了沒幾分鍾,貝爾摩德開著黃色的車子停到麵前。


    “佳釀,上車吧。”


    工藤雪一言不發,拉開車門坐進車裏。


    貝爾摩德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工藤雪,笑得意味深長。“佳釀,上次你跟琴酒切磋還蠻有意思的,最近那位先生可是讓琴酒親自懲罰朗姆呢,你知道緣由吧!”


    工藤雪挑眉,“苦艾酒,你是想打聽哪方麵的消息,還是想收集某些看不順眼的人的八卦呢?”


    貝爾摩德咯咯笑了起來,“佳釀,你還是這麽犀利。我呀,不過是好奇那位先生的心思罷了。琴酒和朗姆,他們之間的糾葛說不定會影響到我們呢。”


    說著,她輕輕轉動方向盤,車子拐過一個彎道。


    “再說了,多知道一些內幕,對我們在組織裏生存也有好處,不是嗎?”她又透過後視鏡看著工藤雪,眼神中帶著幾分試探。


    隨後,貝爾摩德輕輕歎氣,“不過,要是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反正組織裏的事,總是複雜又難懂。”


    她看著前方的道路,不再說話,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苦艾酒,組織裏的這些紛爭我可不想參與,我隻關心自己的任務。”


    貝爾摩德嘴角上揚,“佳釀,別這麽冷漠嘛。在這組織裏,大家都得相互依存,消息靈通些總沒壞處。”


    車子繼續前行,兩旁的樹木飛速後退。“佳釀,你說那位先生這次把我們召集起來,到底所為何事?”


    “等見到老人家,不就知道了?現在胡亂猜測,毫無意義。”


    “也是,不過這一路上總得找點話題聊聊,不然多無聊。”


    在她以為問不到想要的消息,而不能暗中保護那三個小家夥時,工藤雪開口了,“棋中局,局中棋,雙向製衡。”


    貝爾摩德眼神微微一凝,“佳釀,你說的棋中局,局中棋,雙向製衡。難道是指那位先生想利用琴酒對朗姆的懲罰來進一步把控組織內部的勢力平衡?


    琴酒一直是那位先生的利刃,而朗姆辦事不力似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會不會是殺雞儆猴給其他人看?”


    工藤雪依舊看著窗外,“苦艾酒,組織的水遠比你想象的深。琴酒的行動看似是那位先生的命令,但琴酒自己的心思又有多少人能看透。朗姆在組織多年根基深厚,他會甘心受罰?”


    “那你覺得朗姆接下來會怎麽做?”


    “朗姆要麽會在暗中布局,將這次懲罰的影響降到最低,要麽會借勢反擊,但目前來看,他應該還摸不清老人家的真實意圖。”


    貝爾摩德輕踩刹車,車子緩緩停下,“佳釀,照你這麽說,組織怕是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了。那我們該如何自處?”


    “以不變應萬變,做好自己的事,別被卷進他們的爭鬥中。”


    “也隻能這樣了。不過,佳釀,你覺得那位先生對我們的信任還有幾分?”


    “在老人家眼裏,我們都不過是棋子,信任這種東西,隨時都可能消失。”


    貝爾摩德的手機響起,她接完電話後臉色微變,“佳釀,那位先生已經在等著了,我們得加快速度。”


    車子啟動,向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到達一座城堡前,鼠鼠望著城堡開始錄像了,二人下車,門口的保鏢為她們打開門。


    兩人走進城堡,來到寬敞的房間,烏丸蓮耶戴著頭盔式呼吸器,看不清他的表情,坐在木桌後,桌上擺放著棋盤。


    “你來了,佳釀。”


    工藤雪微微頷首,看向棋盤。


    烏丸蓮耶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吧,佳釀,今天我們邊下棋邊聊聊。”


    工藤雪依言坐下,烏丸蓮耶看向貝爾摩德,“苦艾酒,你坐在一旁觀戰。”


    貝爾摩德微微欠身,坐到一旁。


    棋局開始,烏丸蓮耶率先落子,“佳釀,你給我發的那段錄像,朗姆竟敢不聽我的命令,還擅自向琴酒打聽消息,你對此怎麽看?”


    工藤雪不緊不慢地跟著落子,“我隻是如實匯報所見,至於怎麽處理,全憑老人家您定奪。”


    “那在這盤棋中,你覺得該如何應對朗姆的忤逆?”


    工藤雪思考片刻,落下一子,“我選擇中立,不過,若惹到我不能忍,掀了對方老巢也不是不行。”


    烏丸蓮耶哈哈一笑,“有趣,有趣!”他接著落子,“佳釀,在這組織裏,想掀了誰的老巢都沒那麽容易。”


    工藤雪神色不變,緊跟著也落下一子,“老人家,在局勢未明之前,保持中立是最穩妥的選擇。”


    隨著棋子不斷落下,棋盤上的局勢愈發複雜。烏丸蓮耶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片刻後才再次出手,“佳釀,那你覺得琴酒對此事會作何反應?”


    “琴酒心思深沉,他或許會在暗中觀察,等待時機。但若是朗姆的行為威脅到組織的利益,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嗯,分析得倒是有幾分道理。那你認為我應當如何處置朗姆?”


    工藤雪又落下一子,“老人家,這還得看您對朗姆的容忍程度以及他之後的表現。不過,以組織的規矩,違抗命令總要付出代價。”


    烏丸蓮耶眼中精光一閃,“佳釀,你這話說得倒是直接。”


    烏丸蓮耶落子,“佳釀,那依你之見,朗姆此番舉動背後是否有其他勢力的插手?”


    工藤雪微微沉吟,謹慎地落子,“不排除這種可能,但目前證據不足,難以定論。”


    此時棋盤上的局勢愈發膠著,烏丸蓮耶緊盯著棋局,“佳釀,你的心思夠剔透。”


    “老人家過獎了,我不過是盡力應對。”


    烏丸蓮耶忽然笑了起來:“不過,這局勢對我可不算有利啊。”


    “下棋如同局勢變幻,不到最後,難分勝負。”


    烏丸蓮耶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加快了落子的速度:“那我們且看這最終的結果。”


    房間裏隻剩下棋子與棋盤碰撞的清脆聲響,氣氛愈發緊張。


    烏丸蓮耶停下手中的動作,長歎一口氣:“佳釀,這一局,是你勝了。”


    “多謝老人家承讓。”


    烏丸蓮耶擺擺手:“罷了,你的見解倒是讓我心中有了些盤算。”


    貝爾摩德在一旁始終安靜觀戰,此時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苦艾酒,送佳釀回去吧。”


    工藤雪起身,隨貝爾摩德離開了房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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