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接著提問:“諸岡先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來這家店的呢?”


    另一名兔女郎歪著頭,仔細回想了一番後相告:“我想想,大約是從半年前開始的吧。”


    安室透微微皺起眉頭,提醒道:“那正好是他太太過世的那段時間吧。”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諸岡郡藏,表情略帶疑惑:“但是他看起來不太像是會找情人的啊。”


    毛利小五郎連忙擺手:“不不不不,諸岡先生可是很好色的。他一看就是那種年輕的時候,特別會花天酒地的人。”


    在附近的兔女郎也走了過來,加入了談話:“這麽說起來他倒是經常提起,自己20多歲時的輕狂歲月呢。”


    目暮警官目光炯炯:“那他說過具體是什麽事嗎?”


    那名兔女郎抿了抿嘴唇:“我記得好像他是說有一個喜歡的人,他和那個女人私奔了,然後在鳥取縣住了4年左右,但是後來他被父母帶回家,就和曾經定下婚約的太太結婚了。


    而那位管家深町先生就是跟著諸岡太太一起過來的,他原本是在諸岡太太家裏工作的,是諸岡太太要求他跟過來的。”


    毛利小五郎提問:“那個被迫分手的私奔對象後來又怎麽樣了呢?”


    “我猜她應該是收了一大筆分手費吧,畢竟那位諸岡先生家裏代代都是有錢人嘛。”


    左邊的兔女郎開口:“印象中有裏的老家好像也是鳥取縣,難怪他們兩個人總是那麽合得來。”


    右邊的兔女郎也低喃:“我記得紗菜的老家好像也是鳥取縣吧。”


    那名兔女郎用八卦的語氣嘀咕:“她好像是想瞞著這件事,但是有時候會說漏嘴。”


    這時,村上紗菜的電話突然響了,她連忙接聽父親的電話,眾人都在旁靜靜聽著。


    村上紗菜的聲音帶著焦急:“你現在不需要擔心錢的事情,爸爸隻要專心養病就可以了啊,手術費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就不要擔心了。畢竟我們的身上都流動著一樣的紅色血液啊。”


    工藤雪聽到後麵的那句話,心中暗想:[zero恐怕又是要想起宮野艾蓮娜了吧,或許,我應該找個時間跟他坦白一些事情。]


    柯南這邊望著自家老姐又看著安室透,好在工藤雪思考的時間不是特別長,很快就回過神來。而安室透則又被人喚回了思緒,陷入了沉思。


    柯南再次發問,聲音中帶著疑惑:“安室先生,怎麽又開始發呆了?”


    安室透還在納悶中,沒有回答柯南的問題,便往前走了幾步查看信息。


    工藤雪看著安室透看信息的眼神,波本瞳出現,就回複了幾個字,便猜到是朗姆給他下達了什麽指令。


    柯南越發覺得安室透可疑了。


    村上紗菜剛回來,高木警官便一臉嚴肅地詢問:“村上小姐,深町先生不小心弄響了手機的警報聲,導致有裏小姐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那個時候你在什麽地方呢?”


    村上紗菜一臉焦急,如實相告:“我在別的桌子那裏啊,當時那手機突然發出了奇怪的尖銳聲音,大家都被嚇了一大跳,我出於好奇就過來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結果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有裏,把紅酒灑到她身上了。”


    說完,村上紗菜扭頭看著諸岡郡藏和深町惇史,眼神中帶著一絲求證:“我說得沒錯吧?”


    諸岡郡藏搖頭表示:“我當時去取深町的眼鏡了,不在現場。”


    深町惇史則悄悄改變了說辭,皺著眉頭:“我記得有裏小姐應該是在警報聲響起後過了一會兒,才被紅酒弄濕了左手的袖口。至於警報聲響起的時候,你是否在她身旁,我就不知道了。”


    村上紗菜一聽,頓時急得滿臉通紅,大聲反駁:“我都說了我當時不在那裏啊。”


    深町惇史連忙安撫道:“你不要激動,我並不是說你在撒謊,我隻是真的不記得你當時是否在她的身邊。”


    村上紗菜更加焦急了,她不顧一切地跑到目暮警官麵前,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為自己辯白:“是真的,我當時真的在別的桌子那裏啊,你們要相信我啊。“


    工藤雪看著深町惇史,雙眼眯成半月狀,若有所思。柯南看到了工藤雪的表情,但仍想不明白這中間的線索究竟遺漏了什麽。


    這時,安室透大步走過來,將停車場的事告訴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你是說諸岡先生最近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嗎?”


    安室透鄭重地點頭,“是的,我去停車場詢問情況時,他的保鏢是這麽說的,還說他最近看著有點奇怪,突然變瘦又很快會胖回來,還經常擦倒受傷什麽的。”


    工藤雪看著安室透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透露出已明白了一切的神色。


    沒過多久,毛利蘭用紙巾小心翼翼地包裹著美甲片,快步走到高木警官麵前:“我剛剛撿到了一個美甲片,我覺得這可能是有裏小姐的美甲,因為上麵有百合花的圖案,很是獨特。”


    旁邊的兔女郎連忙點頭,“沒錯,那的確是有裏的美甲片。她特別喜歡這個款式,幾乎每次來上班都戴著。”


    高木警官帶著潔白的手套,謹慎地將美甲片從毛利蘭手中接過,輕輕放進證據的透明袋內,“你是在哪裏撿到的?”


    毛利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剛才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麽地方,這個美甲片就嵌在我的鞋底,真的很抱歉,我把它給踩裂了。”


    高木警官看著毛利蘭愧疚的樣子,安慰道:“你也別太過意不去了,這個應該是有裏小姐倒地時飛出去的。說不定這會成為破案的關鍵線索呢。”


    柯南這時走到高木警官身旁,眼神中充滿了好奇,“有裏姐姐平時都戴那種樣式的美甲片嗎?”


    兔女郎雙手抱在胸前:“我們對她說過,讓她偶爾也換換其他的美甲片,但她根本不聽我們的。她對這個百合花圖案的美甲片情有獨鍾。”


    毛利蘭在旁邊略帶遺憾地歎了口氣:“話說,今天真是倒黴啊。”


    柯南歪著頭,眨巴著眼睛:“怎麽倒黴了?”


    毛利蘭無奈地說著過程:“我不小心踩到了有裏小姐的美甲片,還把自己的錢包給弄丟了,不過我好像是把它掉在了衛生間門口,好在安室先生幫我撿了回來。”


    柯南做沉思狀,小聲嘀咕:“安室先生。”


    這時,工藤雪和安室透並肩走來,安室透蹲下身子,麵帶微笑看著柯南:“你們在說我什麽呢?”


    柯南被安室透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微微一顫,但立刻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我們沒說你什麽啊。”


    安室透直接起身,手緊緊拽著工藤雪的胳膊就是不撒開,工藤雪一臉無奈,白了他一眼。


    毛利小五郎大搖大擺地走來,“別在意,美甲片那麽小,你沒看到踩上去了也是正常,你又不可能像夏洛克·福爾摩斯一樣,沒事拿著放大鏡走來走去的。”


    瞬間,安室透和柯南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領悟,像是都明白了,還有放大鏡這一尋找線索的好辦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名嫌疑人的情緒都顯得有些急躁。


    諸岡郡藏情緒激動得滿臉通紅:“我都已經說了好多遍了,警官。我當時的確是從拿著酒杯的有裏身旁走過去了,但是就隻有那麽短短的幾秒鍾,我怎麽可能往她的酒杯裏下毒呢。”


    村上紗菜立刻為自己大聲辯白:“我也是一樣,根本沒有時間下毒啊。那個時候我隻是撞到了她,把紅酒灑在了她身上而已,我哪有什麽時間往有裏杯子裏下毒啊。”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深町惇史故作鎮定,額頭卻不斷地滲出汗珠:“我也一樣,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我並沒有戴眼鏡,根本看不清楚。所以,就算我想要下毒,也完全分不清哪一個杯子是她的。”


    諸岡郡藏焦急地嘀咕:“那,那警官,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想快點去醫院看看有裏怎麽樣了,我真的非常擔心她。”


    目暮警官滿臉疑惑,目光緊盯著諸岡郡藏:“看得出來你很擔心她,但你隻是這裏的顧客,為什麽對她那麽上心?”


    “那,那是因為…”諸岡郡藏停頓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畢竟我每次過來,都是她在招待。我覺得她服務周到,人也不錯。”


    毛利小五郎此時雙手抱在胸前,開口道:“你就別找借口了。你被她逼婚,著急趕著去醫院,其實是想親眼看看她到底死了沒有,我說得沒錯吧,諸岡先生?”


    村上紗菜語氣嘲諷,嘴角上揚:“說不定你是想去醫院徹底了結了她吧。”


    諸岡郡藏反諷回去:“我看你是在說你自已吧。要是有裏她不在了,店裏銷售額第一的人就是你了,你就會得到高額的獎金了。”


    村上紗菜眉頭緊蹙,聲音尖銳:“那又怎麽樣呢?難道你是想說,我為了得到獎金而給有裏下毒了?”


    諸岡郡藏氣憤地指著村上紗菜:“我都聽有裏說了。你的父親生病住院了,你正在籌集一筆不小的手術費吧。”


    村上紗菜回懟道:“你這個想要給她分手費的老頭子,有什麽資格說我?”


    諸岡郡藏一臉茫然:“分手費?你在說什麽?”


    村上紗菜把頭扭到一邊,冷哼一聲:“你在這兒裝什麽裝啊,我們店裏的姑娘都看到了,你那個管家過來找有裏,還要給有裏一筆錢。不過,最後有裏好像並沒有收下那筆錢。”


    諸岡郡藏蹙眉,轉頭看向深町惇史,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啊,深町?”


    深町惇史開始冒冷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這個嘛,其實…”


    目暮警官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還請你們三位暫時留在這個地方,並配合我們進行調查。不管怎麽講,能夠往有裏小姐的杯子裏下毒的,就隻有你們三個人而已。”


    柯南微微低頭,思考了一下說話的方式,然後抬起頭:“不過,目暮警官,我覺得下毒的應該不是那個有錢的伯伯。”


    高木警官皺了皺眉,“有錢的伯伯,指的是諸崗先生嗎?”


    柯南點頭,目暮警官則滿臉疑惑地拋出疑問:“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呢?”


    柯南眨眨眼睛,用小朋友說話的方式表示:“因為我記得當時那個有錢的伯伯,他是在準備去店外的停車場,幫自己的管家取備用眼鏡的時候,和有裏姐姐擦肩而過的。”


    柯南停頓了一下,接著開口:“剛剛我與雪姐姐和安室哥哥去停車場向伯伯的兩位保鏢詢問了情況。


    他們說有錢的伯伯,隻是和小五郎叔叔一起取了眼鏡而已,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伯伯一直都在專注地找眼鏡,神色匆匆,根本沒心思關注店裏的情況。”


    目暮警官依舊一臉疑惑:“不對勁的地方?”


    柯南邊說邊用小手比劃著演示:“因為如果我是往有裏姐姐的杯中下毒的那個人,肯定會很在意時間,還會忍不住偷瞄店裏的情況。


    想著她差不多也該喝下毒酒了,店裏快要陷人一片混亂了什麽的。可是那個伯伯從始至終都沒有這樣的舉動,他的心思全在那副眼鏡上。”


    高木警官與目暮警官對視一眼:“很有道理。”


    柯南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測,小腦袋晃了晃:“還有我認為這件事也不是免女郎姐姐做的。假設她趁著把紅酒倒入有裏姐姐身上的時候下了毒。


    在那之後,有裏姐姐把杯墊蓋在了自己的杯子上,然後她去更衣室更換了被弄髒的袖口。我記得那個時候,大姐姐接到了客人的電話就走遠了。”


    柯南的視線落在目暮警官身上:“要是我的話,肯定會留在那裏,哪兒也不去的。因為說不定會有人拿錯了杯子,把毒酒喝下去了呢,那可就要出大麻煩了。”


    他又扭頭看向毛利小五郎,眼中帶著期待:“小五郎叔叔也是這麽想的吧。”


    毛利小五郎輕咳一聲:“是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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