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雪走到大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柯南則目不轉睛地看著向服部平次:“我說日期。”


    服部平次此刻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怎麽今天偏偏是......”


    安室透突然湊近服部平次的耳邊,輕聲提醒:“13 號星期五哦,覺得不合適嗎?”


    柯南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服部平次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顫。


    安室透挺直身軀,雙手穩穩地端著兩杯冰咖啡,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說起來,人們認為這個日子不吉利的理由有許多種說法,最常常見的有因為耶穌基督最後的晚餐,當時的參加者是十三個人。


    還有十三不符合十二進位法,感覺是不完整的數字。再加上基督被處以磔刑的那天是星期五。對了,我記得肯尼迪總統在達拉斯遇刺那天,也是星期五喔。”


    服部平次聽得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一臉的無奈和汗顏。安室透不緊不慢地將一杯冰咖啡輕輕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不過呢,出生在這個國家的人不用介意這種事情啦。”


    接著,他又將另一杯飲品緩緩放桌上,“隻是從月初數來第十三天,正好是星期五,就隻是這樣而已。以概率來說,一年就可能碰到兩次。”


    安室透臉上始終帶著那標誌性的職業微笑,“我覺得不要在意這個,好好把心意告訴意中人也挺不錯的,畢竟耶鮮基督和肯尼迪總統過世的日期,也不是 13 號。”


    柯南眨了眨眼睛,還不忘問:“安室先生是怎麽跟老姐表白的呢?”


    安室透剛要開口回答,工藤雪走到了安室透的身後,笑眯眯地呢喃:“你們三位在聊什麽八卦呢?”


    柯南見到自家老姐,機靈地一個轉身,趕忙解釋:“雪姐姐,我們隻是在聊服部平次要表白的事。”


    工藤雪微微頷首,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說起表白,氛圍感到位,打動對方就可以啦,透的那次表白就很好啊,隻不過中間出了點兒小驚喜。


    表白挑選日期,也不用在意別人給日子定義的標簽,心意傳達給對方就很好。”


    工藤雪的眼睛中閃過好奇,趁機提出疑問:“話說,今天不就是 13 日嘛,有值得記住的曆史?”


    坐在旁邊的客人聽到這話,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曆史上的 13 號星期五,1307 年 10 月 13 日星期五,腓力四世下令,無條件逮捕法國境內的聖殿騎士團成員,並以不當的罪名進行拷問並處以火刑。


    1483 年 6 月 13 日星期五,惡名昭彰的理查三世,遭到有反叛嫌疑的顧問官處刑。


    據說古時羅馬的尤利烏斯·凱撒,被布魯圖斯背叛遭到殺害,也正好是 13 號星期五。而且今天是佛滅日,就當地習俗來說,也是避開為上。”


    那位客人說完,這才發現四人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略顯尷尬地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失禮了,無意間聽見各位的對話,不禁想開開玩笑。”


    柯南扭過頭,小聲向安室透詢問:“那個人是常客嗎?”


    安室透同樣壓低聲音:“不是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他是在你們來之後沒有多久,進到店裏麵來的。”


    工藤雪雙眼眯成半月牙狀,目光中透著審視,看向那名客人:“啊勒,客人還真是博學啊。過往的經曆或許成就了現在的你,願未來的路一如既往地篤定。”


    此時,一位神色略顯焦急的客人匆匆進來店內,四處張望:“他們那些人全都還沒來嗎?真受不了他們。”


    安室透微笑著看向客人,眼神中透著禮貌與溫和:“先生,請問您是預約的米花大學戲劇社的人吧,其他人都還沒有到呢。”


    客人撓撓頭,略顯無奈地走進座位,嘴裏嘟囔著:“說好今天要在這替小唯慶生的吧。算了,等他們到的時候幫我說聲,叫他們先開始吧。”


    榎本梓微笑著點頭答應,態度親切而熱情。客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洗手間的門:“因為我從中午肚子就一直不太舒服。”


    榎本梓跟客人又客套了幾句關心的話語,便繼續轉身去接待其他客人,工藤雪則坐在柯南的旁邊,隨手拿起手機,輕輕拍了拍柯南的肩膀:“研究會兒。”


    安室透將桌上的已預約的掛牌拿掉,動作利落地去準備所需的材料了。


    工藤雪觸碰手機上的諾亞方舟,屏幕上瞬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對話框,她輸入了簡單的指令,幾秒鍾後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沒過多久,服部平次和柯南正專注地聽著旁邊幾人的對話,安齊典悟的聲音突然大了幾分,成功引起了工藤雪的注意:“因為前社長說,既然要做布景就要做得一模一樣,所以我們還有來量桌子的大小跟椅子的高度之類的啊。”


    安齊典悟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走來的安室透求證:“店員先生,是這樣沒錯吧?”


    安室透臉上依舊掛著那標誌性的職業微笑,帶著些許歉意,“不好意思,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在這裏工作,所以不知道呢。”


    安室透扭頭看向榎本梓,“小梓小姐你記得這件事嗎?”


    “是,我記得當時被問了很多像是怎麽接待客人,還有怎麽出餐的事。”


    安齊典悟拍著永塚稔的肩膀,語氣輕快:“你先坐下吧,一起來看看小唯的慶生影片吧,你的應該也拍完了吧。”


    “嗯,剛才發到你的筆記型電腦了,但是大積怎麽還沒有來啊?”


    安齊典悟從電腦包裏拿出筆記本,眉頭微皺:“那個家夥現在啊,人在洗手間啦。”


    安齊典悟看向對麵坐著的柯南、工藤雪和服部平次,臉上帶著歉意:“可能會有點吵,請三位見諒。”


    安齊典悟將筆記本翻開,按著開機按鈕,卻沒有任何反應:“怎麽打不開,是沒電了嗎?”


    安齊典悟看向榎本梓,眼神中帶著求助:“小姐,能夠借我插座嗎?”


    榎本梓趕忙將插座遞給安齊典悟,就在插頭插在插座的那一刻,波洛咖啡廳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停電了。


    安室透神情嚴肅,語氣急切地叮囑道:“小梓小姐,請去開電閘。”


    工藤雪迅速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步伐沉穩地跟著走到電閘的位置,將手機舉高,給榎本梓照明。


    突然聽到男人撕心裂肺慘叫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驚悚。安室透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小梓小姐,動作快。”


    榎本梓深吸一口氣,用力拉開電閘總開關,屋內的燈光瞬間亮起。


    安室透的瞳孔驟縮,隻見趴在自己麵前一動不動的安齊典悟,生死未卜。大積明輔這時打開洗手間的門,一臉茫然:“喂,發生了什麽事?”


    工藤雪微微蹙眉,眼神中滿是警惕。山下唯驚慌失措地急忙跑過去,卻被柯南果斷製止:“不可以碰他。”


    服部平次大步走上前蹲下,表情凝重:“這是殺人事件,絕對不能隨便亂碰東西破壞現場。”


    工藤雪敏銳地發現安齊典悟的眉頭動了一下,扭頭看向榎本梓:“榎本,他還有救,立刻報警還有叫救護車。”


    安室透也湊近仔細觀察,麵色稍緩:“看起來還算是殺人未遂事件的樣子呢。”


    服部平次看著安齊典悟大口喘氣,心有餘悸:“被這麽長的生魚片刀刺傷,我還以為會當場死亡呢,但是我看也用不著警察出馬了,這個小哥遇刺的時候,血有濺到我的臉頰上。”說著,他用手抹了一下臉頰。


    柯南摘下眼鏡查看,鏡片上果然沾到了血跡:“我的眼鏡上麵也沾到了血。”


    服部平次接著分析:“所以下手的犯人的手和袖口上,肯定有沾到這個小哥飛濺的血液。”


    不一會兒,服部平次看向三名嫌疑人,滿臉疑惑:“不是吧,為什麽都沒有人沾到血液呢?”


    柯南也感到有些意外,眼神中充滿了思考。安室透察覺到身後的那名戴帽子的客人正試圖悄悄離開現場,立刻出聲:“那邊那位想悄悄離開現場的先生,能請你也伸出手讓我們看一下嗎?”


    那名客人略顯慌張地伸出手,連忙解釋:“我並不是想要偷偷地離開這裏。”


    服部平次無奈地扶額,滿心挫敗:“這家夥手上也沒有沾到血。真是的,為什麽每次都這樣啊。”


    柯南無語地看著服部平次,工藤雪輕咳一聲,聲音清脆而冷靜:“在一切真相沒有浮出水麵前,先保持沉默找線索,須知欲速則不達。”


    服部平次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頭:“多謝指導。”


    隨後,服部平次掏出手機給遠山和葉打電話,語氣中帶著些許歉意,叫她先去別處逛,成功支走了遠山和葉。


    沒過多久,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救護人員迅速趕來將安齊典悟抬上擔架,送往醫院。


    警車也到達了波洛咖啡廳,目暮警官神色嚴肅,初步了解情況:“被害者安齊典悟先生的筆記型電腦的這個電源插頭上,被人纏上了細鐵絲。


    所以被害者一把插頭插進插座時,就引起短路導致咖啡廳停電,然後店裏的某個人,趁著一片漆黑時刺傷了被害者。”


    高木警官快步走到目暮警官身旁,認真地向他匯報:“當時人在店裏麵的被害者的三位同伴,還有其他客人的手跟袖口,都沒有沾到任何血跡。


    當然,當時同樣人在店裏麵的柯南跟服部、還有店長工藤小姐、店員安室先生,及小梓小姐的手也都沒有血跡。


    不過,明明服部跟柯南的臉上都有沾到飛濺的血,兩人所在的座位桌上,也都沾到了被害者的血液。”


    目暮警官彎腰仔細看著桌上的筆記本,表情凝重:“被害者平常都會隨身攜帶,這台筆記型電腦嗎?”


    山下唯連忙回答,神情有些緊張:“是的,平常都是放在那個後背包裏。”


    永塚稔緊接著補充:“但是他常常隨便放在社團辦公室之類的地方,所以應該誰都有辦法動手腳。”


    大積明輔趕忙附和:“畢竟那家夥敵人太多了。”


    這一句話讓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三人。


    永塚稔無奈地歎了口氣,回答:“他常常因為對別人的女朋友動手動腳,而跟人有糾紛。”


    大積明輔接著說道,臉上帶著一絲憤怒:“實際上他也不止一次,調戲過我女朋友小唯。”


    山下唯轉頭看向大積明輔,眼中略帶詫異:“我說過了那是因為我們是青梅竹馬,隻是鬧著玩的。”


    大積明輔繼續自述著,眉頭緊皺:“那家夥的爸爸是議員,所以聽說常常私下替他擺平事情,擦屁股,收拾爛攤子。”


    高木警官表情嚴肅,提出疑問:“聽說停電之前,被害者他是坐在這個位置的,不知道當時各位是坐在什麽地方呢?”


    此話一出,三人都微微有些驚訝,山下唯率先開口,邊指證邊出聲:“我是坐在他對麵的這張沙發上。”


    永塚稔也隨後指了指座位:“至於我呢,則是坐在安齊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大積先生呢?”高木警官追問。


    大積明輔開口解釋:“我雖然比大家都還要早到,不過把包包放在沙發上之後,就一直待在洗手間裏,因為我今天從中午肚子就一直不舒服。”說完,他還裝模作樣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目暮警官用懷疑且不相信的眼神緊緊盯著大積明輔:“隻有你就算沾到血跡,也有辦法洗掉呢。”


    大積明輔一臉的不悅,激動地反駁:“懷疑我的話,就進行調查啊。不是有隻用水洗不掉的,那個叫什麽反應的東西嗎?”


    安室透趁機走上前,微笑著解答問題:“魯米諾是一種含氮的雜環化合物。將它跟雙氧水混合後噴灑的話,就能促使沾染過血液的地方散發青白色光芒。雖然我想就算調查大積先生,應該也不會有魯米諾反應就是了。”


    安室透抬頭看了看攝像頭,頓了頓開口:“因為呢,我有點在意,所以在警察抵達之前,就已經先確認過監視器的畫麵。”他的眼神堅定且自信。


    安室透接著敘述:“他是第一個到波洛店裏麵的,進洗手間之後就沒有出來,接著是安齊先生跟山下小姐,最後永塚先生晚了一點抵達。


    然後在三位打算用筆記型電腦觀看慶生影片時,引起了停電。直到錄影因為停電停下為止,洗手間的門一次都沒有打開過,所以我認為他應該不知道誰坐在哪裏唷。”


    工藤雪看著安室透這個舉動,在心裏腹誹:[zero 又開始做向導啦。]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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