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轉身看向神立文幸,語氣嚴肅地問:“因為犯人是左撇子,所以畫圓圈的方向就會是逆時鍾嗎?”


    神立文幸連忙否認,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不是的。我的確是左撇子,可是……可是我畫圈習慣從中央開始畫出去,所以那些考卷上的圈並不是我畫的。”


    安室透邁著自信的步伐,邊說邊向神立文幸走去:“那兩朵花的圈筆畫都是在中央的部分變細消失的,這就是你從外側畫進來的證據。你剛才這麽說過對吧。


    因為她當時滿腦子加法減法一堆數字,才會頭昏腦脹的,記錯了你們約定的時間吧。小學老師也會負責教其他科目,你是怎麽知道的?


    知道她當時在批改的就是數學的考卷。好了,現在請你說出理由吧,不過前提是你有在犯罪現場看到了之外的答案。”


    工藤雪在一旁煽風點火:“從神立先生一直在找借口左右而言他時,我就覺得你不對勁。而且你的話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後語,很難不讓人起疑懷疑你啊。”


    神立文幸徹底放棄了抵抗,他頹喪地耷拉下自己的腦袋,有氣無力地呢喃:“因為她笑了出來。我大聲斥責她批改的都錯了,她說這是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養成的習慣,然後笑了出來。”


    目暮警官接著神立文幸的話開口:“因此你就攻擊她。”


    神立文幸急忙為自己辯解:“因為我之前不知道嘛,我怎麽會知道這個國家跟美國批改的方式有那麽多不同呢。”


    朱蒂附和著補充:“沒有使用這個國家批改方式的夏子也有錯。可是隻要你仔細看過考卷,應該看得出來吧。”


    神立文幸垂頭喪氣地呢喃著:“因為我氣昏了,沒注意那麽多。”


    高木警官詢問:“這麽說,你之前說你的車子被偷了是……”


    神立文幸誠實回答:“我說謊了。因為擔心警察從車子采集到她的頭發,或是其他的證據。所以就寄放朋友那裏。”


    此時,一名女老師急如星火般地跑了進來,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抱歉,打擾一下。我們剛才收到醫院的通知,他們說澀穀老師的傷勢惡化,有生命危險。”


    朱蒂聽到這話,頓時瞳孔驟縮,她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柯南也跟著朱蒂,卡梅隆則負責開車,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工藤雪看著貝爾摩德易容的女老師,在心裏嘖嘖稱奇。安室透一隻手拉著工藤雪的胳膊,也追了出去,上車後直奔杯戶中央醫院。


    最終,神立文幸被目暮警官帶走了。柯南和朱蒂直接焦急地跑進醫院,卡梅隆看到安室透下車,皺起眉頭問:“你來做什麽?應該沒你的事了。”


    安室透下車,微笑著回答:“基本上澀穀老師還是我的委托人嘛。”


    安室透頓了一下,露出了波本瞳,他接著開口:“而且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不小心說漏嘴讓我知道。”


    醫院內,朱蒂和柯南跑進澀穀夏子的病房後愣住了。澀穀夏子看向朱蒂,開口:“茱蒂,沒想到你還特地跑來。你還真的很厲害耶,竟然知道我已經醒過來了。


    因為這次的事情我也要負點責任,所以覺得很尷尬,我才會要求醫院的人暫時不要通知學校。”


    柯南一聽這話,瞬間明白被人擺了一道。他立刻詢問:“茱蒂老師,卡梅隆探員在哪裏?”


    朱蒂平淡地回答:“不是在車子那裏嗎?”


    另一邊,安室透正跟卡梅隆詢問事情,工藤雪趁機在安室透的車裏把半遮麵的蝴蝶麵具戴上。她看到貝爾摩德易容的朱蒂把卡梅隆拽走,安室透趁機上車也把車開走了。


    車上,工藤雪臉上戴著微笑,語氣調侃:“這就是你找貝爾摩德來陪你完成最後一片拚圖的原因?”


    安室透愣了下,嗤笑一聲,回答:“沒想到,這麽快小雪就認出她是苦艾酒假扮的。不過,待會看到她要接著演。”


    工藤雪嘴角抽搐,沒好氣地嘟囔:“透,打從今天白天你甩鍋給我的時候,你就拉我進來跟你演這麽一出戲?”


    安室透用餘光打量著工藤雪,笑著附和:“小雪,你不是跟我配合的很有默契嗎?”


    工藤雪白了安室透一眼:“早知道我就不誇你有做導演的天賦了,我這坑挖的自己還要往坑裏跳。”


    安室透麵帶笑容,安慰道:“一會兒,你就能看到貝爾摩德了,記住了,接著配合演戲。”


    工藤雪沒好氣地吱聲:“知道了,陪你演還不成嘛。”


    不一會兒,車子緩緩停下,工藤雪看著貝爾摩德裝扮的朱蒂坐上車,貝爾摩德發現工藤雪坐在後座,她扭頭看著工藤雪,微笑著問:“佳釀,你什麽時候來的?”


    工藤雪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愜意地靠著後車座,回答:“被波本拉來看戲的。”


    “哦?”貝爾摩德輕輕關上車門,發出一聲輕響。


    安室透熟練地啟動引擎,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工藤雪,露出一抹微笑。又扭頭看向貝爾摩德:“沒想到會這麽晚才過來,我還擔心你不來了,心裏七上八下的。”


    貝爾摩德用朱蒂的嗓音呢喃:“因為不太容易買到和她領巾相同的花色。”


    安室透微微轉動方向盤,換了個話題,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那麽,結果如何?”


    貝爾摩德撕下易容,露出了她原本的麵容,她的眼神深邃而神秘。她用自己的聲音回答:“那個叫楠田的,就跟你之前猜測的一模一樣。他在自己的車裏用自己的手槍自盡的。”


    工藤雪雙眼微眯,心中暗自思考。她想起了之前的種種細節,心中漸漸明白了安室透的意圖:[難怪,zero 上次在杯戶中央醫院的走廊裏,就問那次的事件。搞了半天,這是從問過我之後,就開始安排演這出戲啦。]


    安室透透過後視鏡,發現工藤雪正在沉思,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知道,工藤雪已經明白了他的計劃。


    貝爾摩德隨口一問:“你為什麽要調查那個叫楠田陸道的人的死亡?我隻知道他是組織的一員,充其量隻是一個連代號都沒有被賦予的男人。自己用手槍自盡有什麽重要的嗎?”


    安室透換了個話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如果是可以用手槍自盡的情況,你的話會怎麽做呢?”


    貝爾摩德用手擺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她的動作優雅而熟練。她微笑著回話:“我會把槍口像這樣對準腦門,然後那道彈孔就會清楚地留在頭蓋骨,就算把遺體燒掉了也是一樣。”


    工藤雪嘴角翹起,露出了一抹笑容:“所以,你的結論是什麽呢?波本。“


    安室透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fbi 的探員赤井秀一,他還活著。”


    貝爾摩德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清脆而響亮,仿佛銀鈴般悅耳。她笑著說:“不過很遺憾,你的推理並沒有命中。因為那名男子的死亡,早就已經通過確認了。


    而且當時確認這一點的,還是當地的警察呢。你之前也說過吧,基爾開槍打中頭部後,佳釀連人帶車一起燒掉的赤井的遺體的指紋,與那名偵探小朋友手機上,所留下的赤井的指紋是完全一致的。”


    安室透看著車內後視鏡,他的目光與工藤雪交匯。他認真地開口:“可是為什麽警察可以從燒焦的遺體上采集到指紋?”


    貝爾摩德呼出一口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回答:“那是因為他的手一直插在經過防火加工處理過的褲子的口袋裏麵。他就是那種男人,用霰彈槍對我開槍的時候,也是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


    安室透想了想,他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用單手拿著散彈槍射擊,的確很像他。可是,他會為了之後方便別人采集指紋,特地將手一直放在口袋裏直到死去,還真是貼心。”


    貝爾摩德單手拄著車窗,她的手抵著臉頰,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慨:“既然你這麽不相信,那要不要看看赤井被開槍打中的影像呢?”


    安室透接話:“你說的是基爾用戴在脖子上的隱藏攝影機,拍下來的那一段影像是吧。”


    貝爾摩德看向安室透,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沒錯,在那段影片裏,把那個男的斷氣時的過程,毫無遺漏地拍下來了。真讓人失望啊,竟然要我大費周章地陪你演出這樣的鬧劇。”


    安室透認真地開口:“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推理到底有沒有命中,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啞口無言。”


    工藤雪有些好奇,她看著安室透,問:“波本,你找到他的位置了嗎?”


    安室透將車裏的控製臂往前推了一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目前還沒有。隻要有蛛絲馬跡,調查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會有答案了。”


    說完,車子開始加速,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公路上飛馳。貝爾摩德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中暗自感慨。她知道,安室透是一個非常聰明和執著的人,他一定會找到赤井秀一的下落。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停在了一個偏僻的位置。貝爾摩德打開車門,走下車。她看著遠去的車子,心中充滿了期待。


    貝爾摩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她輕聲呢喃:“佳釀,你還真的叫人好奇啊。”


    車內,工藤雪把麵具摘下,安室透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認真開車。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小雪,是打算回家還是去秘密武器基地呢?”


    工藤雪下意識地反問:“透,你問這話又要謀劃什麽呢?”


    安室透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工藤雪,恢複了平常的模樣,笑著開口:“小雪,你怎麽不明確地告訴我,赤井秀一的假死是你的手筆呢?”


    工藤雪無語地回答:“這茬是過不去了嗎?”


    安室透點了點頭,然後他突然展現出自己的波本瞳,邪魅一笑,一隻手扒拉著車內的後視鏡:“對我來說,挺重要的。那麽,小雪,要不要告訴我,你是怎麽幫助他脫身的呢?”


    工藤雪看著車內的後視鏡,裏麵映照著安室透的神情,她嘴角直抽抽,下意識地雙手捂住臉:“安室透,你正經點,又用這招來誘惑我。”


    安室透“噗嗤”笑出聲:“誰叫小雪對我這招沒有抵抗力呢,你又不說,我隻能想到用這招了。”


    工藤雪偷瞄著安室透,被他發現了,安室透笑著出聲:“小雪是打算一直用捂臉的動作跟我說話嗎?”


    工藤雪想了想,小聲嘀咕:“透,你別用這個表情,我就告訴你。”


    話落,安室透心裏有些可惜,不過,他還是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工藤雪把手拿開,悠閑地回答:“我也沒做過多的,當時水無憐奈在琴酒的車裏,琴酒讓她親自動手殺了赤井秀一。


    隻不過,在杯戶中央醫院的時候,我和柯南還有赤井秀一商量對策,我把之前給 hiro 弄的玩偶傀儡,也用在了赤井秀一那兒,讓玩偶替身去開車去和基爾會麵,那個車裏還有楠田陸道的屍體。


    我就開車載著柯南和赤井秀一跟在他們後麵看戲。直到基爾把玩偶替身弄傷,警笛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我才出現提出他們先走,我處理後續。


    用打火機點燃後扔進車內,燃燒的車子爆炸,最後就算有人來檢查屍體也隻會有一具,那就是楠田陸道的屍體。做完這些,我就開車離開現場了,經過就是這樣。”


    安室透把車停下,然後走到後座的位置,把車門關上。工藤雪不解地問:“你這是要幹嘛?”


    安室透坐在後座的位置,慢慢地逼近工藤雪。工藤雪感覺這個距離有些近,便往後挪動位置,直到沒地方可挪,她才抬頭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輕聲腹誹:“也就是說,小雪,在接收到那位先生的命令後,你打算用楠田陸道的屍體做文章。


    等他自殺後,讓 fbi 的探員配合你,把楠田陸道的屍體抬進去,並提前固定好動作姿勢。用夜色當掩護,讓玩偶替身替赤井秀一去死。


    一把火燒了後,玩偶傀儡會被火燒個幹淨,車裏隻留下了楠田陸道的屍骨。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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